別怪安夕秀會這樣想,當初溺水女鬼說過,只要佔有了她的身體,便可以修煉成鬼仙,至於君無邪,他一隻妖怪突然出現,然後還很死皮賴臉的黏上來,細想想當初他出手相助,也許就是爲了這個目的呢。
越想越覺得事情會這樣發展,害怕之餘,安夕秀擡起手就推搡君無邪,“咱們近日無怨往日無仇的,你還是放過我吧,這樣也算是你積德了。”
面對安夕秀的胡亂猜測與推拒的動作,君無邪真想將她的腦袋給撬開,看看裡面是不是被塞進了一大堆漿糊。
他都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來了,她怎麼就聯想不到男女之意呢?
不過換個思考的方式,他也覺得安夕秀所言很到位,他是想要吃了她,只不過方式不一樣罷了。
想到了這兒,君無邪先將大廳設下了結界,畢竟他不想讓其他人以爲安夕秀是個瘋子,一個人在那表演。
稍後,他將視線定格在安夕秀喋喋不休的小嘴巴上,很快的,他一手扣住安夕秀的後腦,粉嫩的脣直接貼了上去,讓她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四片脣瓣貼在一起時,安夕秀整個人都愣住了,一雙拍打推搡君無邪的手僵在那,水靈的眸子睜大,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放大的臉孔。
片刻後,感覺到對方的舌在她口中肆意的挑逗撩撥,安夕秀才從震驚中醒過神來。
之前將她給看光光,現在幻化成人形強吻她,實在太過分了。
‘新仇加舊恨’,這讓安夕秀的心底燃燒起了憤怒的火苗,而且趨勢越發的旺盛,很快的,憤怒之火就像是火山底層的岩漿,一股腦的爆發出來。
她趁機咬住君無邪的舌頭,在他發出吃痛的叫聲時,雙手抓住他的手臂,緊接着左膝曲起來就朝着對方的胯下頂去,“佔我便宜,這就是後果。”
君無邪只想到了安夕秀會掙扎,根本沒有想到她會做出這麼狠得舉動,所以沒有將太多注意力放在防範上的他才讓安夕秀的偷襲成功了。
只見他兩腿加緊,彎下身時還用手捂住了痛處,待痛感緩解了些,他擰眉斜看着安夕秀,“秀兒,這一招太狠了,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以後可怎麼辦?
安夕秀聽出這句話所隱含的意思,臊的臉色緋紅,更是氣的渾身發顫,雙手緊握成拳頭就恨不得將君無邪給揍一頓,“你個下流胚子,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滾。”
面對安夕秀橫眉怒眼,一副恨不得活扒了他皮的猙獰表情,君無邪就當做沒有瞧見,忍着痛繼續厚着臉皮走近安夕秀,而後擡起手一指她的紅脣,富有佔有性的言詞就從他的口中講了出來,“你的小嘴被我親了,那以後就是我的女人,日後與其他雄性就要保持距離。”尤其是那個未婚夫。
對於君無邪,安夕秀已經無語了,她甚至覺得,想要有一個不被打擾的生活環境,她就要做到‘雙耳不聞白貓語’否則君無邪登鼻上臉的本事發揮出來,她無力招架。
他一個無所事事整天混繞的妖,愛怎麼折騰就折騰去吧,她呀,不奉陪。
看着一改前態的安夕秀,君無邪心裡有點沒底了。
他今日之舉是不是太唐突直接嚇着她了,又或者,她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稍後會來一個大爆發?
揣測不出對方心裡的真正想法,君無邪也只能以退爲進,讓她不忿的情緒得到緩和,反正他會一直在邊上觀察,等到她心情好了,在繼續交流也不遲。
篤定了主意,君無邪咳嗽了聲,本想着將安夕秀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沒曾想,人家連個眼神都吝嗇的不投給他一個。
尷尬之餘,他也就不多說了,將設下的結界解封,身形一轉便直接藏匿起來,默默的在一邊守護着她。
耳朵邊上清靜了,安夕秀這才朝着君無邪站的地方瞥了一眼,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她長吁了一口氣,然後就對着門外喚翠屏進來。
翠屏一直在門外站着,可之後沒有在聽到安夕秀講話,她也大着膽子探頭朝着廳內看過,但就這麼一眼,她嚇得怔住了。
廳內空空的,除了桌椅和各種古董擺設,根本就沒有安夕秀的影子。
等醒過神來,她就要去找白刃幫忙,可想到她要守着安夕秀的秘密不被外人知曉,這個念頭也就在腦海中閃了下,並沒有付諸於行動,而是一直守在門口,希望這個時候丞相夫人還有白公子不要過來。
提心吊膽的在門口守着,突然聽到安夕秀的聲音傳來,翠屏急忙轉身朝着廳內衝,“小姐,你……你可回來了。”
翠屏的一句話讓安夕秀有些發暈,可想到君無邪的本事,她也就沒有探究到底,“剛剛的事情就當作沒瞧見,記住了嗎?”
“小姐放心吧,奴婢明白。”翠屏很慎重的點頭,認真的說着。
話音才落,整裝回來的白刃便出現了,待來到廳內,他的表情有些尷尬,看着安夕秀時,神色中充滿了抱歉,“表妹,剛剛失禮了。”
“這事情無需再提,表哥,馬車準備好了嗎?我想快點去胡福山。”安夕秀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因爲越是聊這種詭異的話題,她雙眸特殊就會越多的人知道,那種結果,是她不想要的。
“準備好了,還有,我自作主張讓載你來的馬車回去了,等你回府,就乘坐丞相府的馬車吧!”白刃還記得安夕秀要求幫忙時眼睛閃爍出的精光,故而做了這個決定,再有,他也是識趣的人,儘管對於安夕秀見到詭異一幕淡定的表現充滿疑惑,但對方不想提,他也不會繼續多問什麼,大不了自己派人暗自調查。
安夕秀本也是這種打算,現如今白刃都給安排妥妥的,她心裡挺樂呵的。
半個時辰後,由於上凌雲寺的路是青磚鋪成的臺階,馬車上不去便在胡福山山腳下停下來,安夕秀只得徒步走上去。
她將右手平方在額前,眺望着半山腰上的凌雲寺,她不禁擰蹙眉,露出了一張苦瓜臉。
果真是做什麼事情都要付出代價,想要找個得道高僧幫忙,順便求個靈符就要踏上這一個個的臺階,唉呀……這兩條腿還不得廢了呀!
面對眼前這個高而長的‘天梯’,白刃將手中的摺扇合上別再了腰間,然後扭頭看向了安夕秀,“表妹,我可以利用輕功帶你上去,只是男女有別,嗯,你若是介意的話,那我就陪你走上去。”
介意?怎麼可能介意啊。
利用輕功的話,不費力氣不說,速度還特別快,她可是求之不得呢。
“不會不會,那就有勞表哥了。”
安夕秀笑說着,完全沒有想到,她的所有舉動都在君無邪的眼皮子底下,雖然他很想代替白刃,讓安夕秀與除了他以外的雄性接觸少些,但安夕秀去的地方是香火旺的凌雲寺,他的修爲還不夠,恐怕還沒到寺門口,他就會被籠罩在寺廟周圍的佛光給打回原形。
打回原形其實並不可怕,但接下來安夕秀強行要
進梅園的話,他可就真的幫不上忙了,所以爲了日後的事情打算,他不能因爲想要快速‘駐紮’進安夕秀的心裡就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一刻鐘後,白刃放下了安夕秀,而風華也放下了翠屏,稍後四人便走進了寺廟。
走進了寺廟,首先在院子正中央見到的是一尊佛像,在他的面前擺放着一個大香爐,裡面插滿了點燃的香,嫋嫋白煙似是自由的靈魂,朝着所向往的方向散去。而寺院的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寫着‘南無阿彌陀佛’六個字,字的顏色雖然已經不新了,但也說明這座寺廟有些年頭了。
走進了寺廟的正廳,安夕秀很真誠的對着佛祖一拜,添上了香油錢之後,她便在寺廟中隨意的走着,並沒有讓白刃和翠屏跟在左右,直到見到了一位留有花白鬍子,體格看上去卻很硬朗的老和尚,她的腳步才停了下來。
來到了老和尚身邊,她很有禮貌的鞠了一躬,“請問,你是這裡方丈嗎?”
老和尚用着一雙眯眯眼瞧着安夕秀,“老衲便是,不知女施主找老衲有什麼事?”倒不是他的眼睛小,而是上了歲數,上眼皮有些下搭,以至於看上去眼睛好似睜不開一樣,小小的。
“實不相瞞,我遇到了麻煩,還請大師能伸出援手幫幫我。”
聽聞此話,老和尚仔細的打量起安夕秀,從她的面相中看出了她命中帶煞,他旋即爲她掐算,片刻後,他臉露驚色,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常,“女施主,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阿彌陀佛。”
方丈大師的話安夕秀也曾聽到過,所以對於其理解還是懂得,可她現在是來懇請他幫忙的,說這麼一句話,是不是有點答非所問呀?
“大師……”
安夕秀還想繼續懇求方丈幫忙,不料只講出來兩個字,方丈便擡起手阻止她說下去,“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這事情還需女施主親自去解,老衲無能爲力,不過老衲送女施主一句話,希望會對你有所幫助。”
好吧,有個指點也是好的,總比她沒頭緒的胡亂想法子強多了,“大師請講”
“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這話的意思是說福與禍並非是上天賜予,而是人自己招來,閻羅並不想誰去地獄受罪,可偏偏作惡多端之人硬闖進去,而惡果更像是影子想甩也甩不掉。
她纔來到這裡,並沒有做惡事,大師爲什麼要告訴她這麼一句話呢?
難道……難道是因爲她的祖祖輩輩都雙手沾滿血腥,所以報應到了她身上?
仔細的斟酌一番,安夕秀便將這個想法從腦海中給揮了出去。
沒穿越之前,她可是不休不睡的爲鬼辦事,以此換取陰德來洗刷罪孽的,穿越後就這麼幾天沒辦事,立馬就報應了,這來的未免也太快了點。
“表妹,你的疑問可有答案了?”雖然說安夕秀不想讓白刃跟着,可白刃爲了安夕秀的安全並未走遠,所以見到老和尚走了,安夕秀一個人站在失神,他這才走過去,還未到跟前時,也率先出了聲,免得嚇到她。
被他這麼一問,安夕秀從自己的小世界中走出來,對其聳了聳肩,表示並未得到答案,“今天算是白來走一遭,回去吧。”
二人往寺廟外走着,實在有些按耐不住心底的好奇了,白刃冒昧的問道:“表妹,你問方丈的問題可否告訴表哥?”
安夕秀扭頭看了看白刃,見他神色中充斥着滿滿的探索,她心中壞笑了一把,“這是秘密,不能說的。”言畢,看着白刃略顯尷尬的表情,安夕秀呵呵一笑,扭身就繼續朝前走。
白刃看着遠走的倩影,緊抿的脣翹起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弧度:變了性子之後,他越發看不懂她了,看來這以後的日子,他不會只是下棋和練武了。
稍後,他快步追上安夕秀的腳步,到了寺廟門口又將安夕秀打橫抱起,利用輕功沒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山腳下。
上了馬車,安夕秀也就不想再去丞相府了,所以對白刃說:“表哥,直接送我回安家,也替我在姨面前說說好話,免得姨怪罪我不辭而別。”
“好”白刃一口答應,“以後有什麼事情還可以來找我。”
安夕秀早已決定,只要有用到白刃的地方就絕對不會放過機會用用,現在他自己提出來了,她當然會滿心欣喜的答應了,“那就這樣說定了。”
許久之後,安夕秀回到了家,本想在房間裡好好休息休息,沒曾想啊,消停了幾天的老太太卻派李媽媽叫她去沁園,說什麼祖孫兩人吃個飯,談談心。
嗛,除了安夕樺,她根本就不疼愛其他的孫女,說那麼多漂亮話幹嘛呀。不過秉承着不與老人家計較的心態,安夕秀跟隨着李媽媽去了。
來到沁園的大廳門口,李媽媽聲稱老太太和孫女談心,故而將翠屏給拉到了別處,走進去的也就只有安夕秀一人。
大廳內沒有伺候的丫頭,只有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和一位中年婦人,而這婦人便是赫連寶珠。
很快的,安夕秀腦子裡的警報鈴拉響了,可在不知道後續發展的情況下,她保持常態,畢恭畢敬的向兩位長輩見禮。
這一次,老太太沒有故意針對安夕秀,反之,還很熱情似得,愣是讓安夕秀有些不習慣。
三人聊了會兒天,安夕秀以爲就要結束時,老太太突然將李媽媽給喚了進來,“飯菜可都準備好了?”
“老夫人,已經準備好了。”
一聽這話,老夫人站了起來,赫連寶珠緊忙向前充當柺杖,而後,老太太說:“秀兒,走,跟奶奶去吃午飯。”
爲了不被老太太挑刺兒,安夕秀在老太太起身的同時也緊忙站起來,這會兒聽到老太太要她一起吃飯,就是有一百個不願意,也是隻能硬着頭皮答應下來。
來到了沁園的副廳,安夕秀被那一桌子菜都給弄花了眼,心下想着:這不會是鴻門宴吧!
落了座,老太太讓安夕秀不要拘束,還親自爲她加菜,“秀兒,在你們臨去奧城之前,奶奶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安夕秀正喝着鮮美的參麥黑棗烏雞湯,好在她一直保持着‘作戰’準備,不然非得嗆出個好歹來,“奶奶的話,孫女當然記得了。”
老太太滿意的點了點頭,但接下來說出的話,卻完全和她溫和慈祥的模樣不搭邊,“既然記得,那你應該懂得其中的含義,而奶奶的意思想必你也會領悟的很清楚,是不是?”
僞善的對待她這麼長時間,總算是將狐狸尾巴給露出來了,暗自腹誹後,安夕秀滿聲細語的說:“含義孫女懂的,奶奶的意思孫女也明白,只不過這事情不是我能決定的,如果奶奶一定要讓三妹妹嫁到丞相府去,倒不如親自與丞相和丞相夫人商量商量,說不定會有一線機會。”
老太太沒想到一向不會嗆聲的安夕秀竟然對她說出這種話,當時面上的表情就僵住了。只不過姜還是
老的辣,不到眨眼間她便恢復如常,並且還很仔細的打量安夕秀。
只見她面帶微笑,連帶着一雙清澈如湖的眸子也成了彎月,可這份笑意卻未達眼底,至於她是否在盤算什麼,讓看者有些猜測不透。
“那一晚你無故失蹤,家丁在破廟將你找回來,外界傳成什麼樣子你應該也有耳聞,即便是丞相夫人因你孃親的緣故同意這門婚事,但你認爲白公子會一心一意的待你嗎?奶奶做出這個決定,也是爲了你不去丞相府那邊被人瞧不起,秀兒啊,你怎麼就體會不到奶奶的良苦用心呢?”老太太打量完,苦口婆心的說着,而且還越說越激動,一雙眼睛竟然還蒙上了水霧,就好似安夕秀將她怎麼着似得。
赫連寶珠見此,緊忙用帕子去給老太太擦淚,一隻手還在老太太的胸前向下抹着,幫她順氣,“娘,秀兒還小呢,你容她仔細想想,我想她會明白的。”
嘖嘖,上一次暗示不成,今天又搞一出溫馨戲碼,她們兩個人演戲不嫌累,她可看膩歪了。
須臾,安夕秀蹭的站起來,凝視着眼前感情深厚的婆媳二人,“奶奶,三姨娘,我剛纔將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們想讓安夕樺嫁過去,想什麼法子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你們別指望我會在丞相夫人面前抹黑貶低自己,然後讓她嫁過去。”
言罷,安夕秀轉身就走,完全沒去在意老太太和赫連寶珠是什麼反應,更沒有注意到安夕樺從屏風後面氣呼呼的走出來。
“奶奶,娘,你們不是說一定會成功的麼,現在可好,安夕秀都爬到你們頭上叫囂了。”
幾個時辰前
安夕梅將安夕秀的情況告訴何玉燕,結果可想而知,注重結果的何玉燕不可能饒過安夕梅。
打過了,安夕梅回房,脫下衣服便直接將一瓶藥順着脖頸處來回移動的倒出來,任憑藥液流到傷口上,等到藥液幹了,她重新穿上衣服便離開了梅園,在荷花池旁等婉屏查回來的結果。
她在荷花池邊上站了沒多久,婉屏急匆匆的朝這邊走來,然後在她的身邊停下腳步,說道:“記錄簿上並沒有記錄丞相府派人來過,而且我已經按照小姐的吩咐,派人暗中跟過去了。”
安夕梅聽了點了點下巴,然後就吩咐婉屏去買些傷藥回來,而她就在涼亭中小歇,沒有回到那個曾經給了她快樂溫暖,如今給她痛苦的梅園。
等了差不多將近半個時辰,婉屏買傷藥回來了,而她派出去的人也回來了,等到他將結果說完並退下後,安夕梅一手攥拳在石桌上使勁兒捶打了下,即便是很痛,她都不曾蹙眉,同時,看向遠處的目光中也迸發出了怒意。
那個夜晚,她怎麼沒有被糟蹋死,爲什麼要回來,爲什麼?
婉屏看着安夕梅如此不甘,又做出自殘的舉動出來,她即刻向周圍看了看,確定沒有誰發現,她即刻彎下身湊到安夕梅的耳邊,說道:“小姐,害她幾次不成,我們可以繼續想辦法,奴婢就不相信了,護着她的東西會什麼都不害怕。”
被婉屏這麼一提醒,安夕梅好似又重新燃起了鬥志,緊忙將心中的雜亂的情緒撥開,冷靜下來想着對策。
時間滴答滴答的走過,總算是讓安夕梅想到,而將這個辦法實施的主要人物,非安夕樺莫屬。
就這樣,安夕梅整理好思緒,在安夕樺經常出現的地方等候,等到人來了,她故意和婉屏閒聊,而且所聊的就是安夕秀出府去丞相府見白刃,然後讓安夕樺按耐不住性子主動來找她質問事情真與假。
一切都搞定了,安夕梅看着安夕樺氣沖沖離開的身影,臉上露出了一絲得逞的奸笑:安夕樺,趁着爹爹巳時離開前去外城行商,直到第二天才會回來的良機對付安夕秀,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話再說回來,老太太聽了安夕樺出口抱怨的一句話,臉色當時就變得鐵青鐵青的,心裡也有一團火被點燃,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爲安夕秀的不識擡舉。
“香蘭”李媽媽名叫李香蘭,衆人因她年紀大故而稱呼一聲李媽媽,而老太太喚的時候,都是喊名字。
李媽媽聽到緊忙從外面走進來,“老夫人,有什麼吩咐?”
老夫人瞪着眼睛,厲聲說着:“馬上將安夕秀給我帶回來,若是她不從,那就用繩子給我綁來。”怒火沖天的架勢是要和安夕秀死槓上了,不制服她這個小賤蹄子,誓不罷休。
“是”李媽媽說完轉身就走,出門後便招呼了幾個奴才,吩咐其中的一個去準備繩子,剩下的則跟着她前去抓安夕秀。
安夕秀回到了秀園就直接進屋倒在了榻上,可難得清靜下來的好時光很快就被門外的說話給打斷了。
沒有休息的翠屏在大廳和一位打掃的奴婢說着話,等看着李媽媽帶人直入秀園,而且一個個面露不善,她緊忙迎了出去,“李媽媽,安家進賊人了嗎?不然他們幾個……”
本想笑說着套套話,可話才說了一半,李媽媽就出言打斷了,“去稟報大小姐,老夫人請她過去。”這一次,請字說的極其重,讓人一聽就知道,去了準沒好事。
翠屏很疑惑爲什麼纔回來老夫人又請,不過這話她卻只能悶在心裡不能說出來,稍後,她急匆匆的朝着屋裡走,等來到了安夕秀的房門口,她也不顧什麼規矩不規矩,推門就進去,“小姐,李媽媽又來了,而且還帶來了六名奴才,看這架勢,來者不善呀。”
休息的時候被打擾,安夕秀心裡有些不爽:她們還有完沒完了,當她是個布娃娃啊,沒事就想操控着玩?
從榻上下來,安夕秀陰沉着一張臉就朝外走,而翠屏想事先詢問些什麼,都沒有來得及開口。
出了屋子,安夕秀就對着李媽媽說:“李媽媽,你回去告訴老夫人,我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大小姐,這話還是你親自去和老夫人說吧。”李媽媽擡起手向前一揮,直接示意身後的奴才上去綁人。
看着他們向瘋狗似得過來,翠屏站到安夕秀的身前,張開雙臂護着,“大小姐可是老爺的心頭肉,你們……”
話還未說完,李媽媽已經走上前來,揚起手在她的臉上就扇了一巴掌,“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滾開。”
見翠屏捱打,安夕秀擡起腳就將抓住她手臂的一個奴才給踹開,而後衝到李媽媽面前,也很不客氣的打了回去,“在我面前耍橫,怎麼,你一個老媽子也想凌駕到我頭上嗎?”
被安夕秀給打了,李媽媽是斷然不敢還手的,不過老夫人的命令也容不得安夕秀反抗,很快,她對着那些奴才使眼色,示意他們不必手軟,有老夫人做後盾,不必顧忌什麼。
奴才們繼續上前抓人,安夕秀也就不再隱藏自己的防身術,打鬥中與胡亂出手的奴才相比較,安夕秀還是很有勝算的,可偏偏這個時候,一名奴才趁機鉗制住翠屏作爲威脅,她這才敗下陣來,最終被他們用繩子捆綁起來帶到了沁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