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秋僮卻是一聲嘲笑“小王爺倒是沒說假話只是分析得似乎太爲理性了聽起來好像跟你更在意哪一位這個問題一點關係都沒有”
“公主既然心知這只是一場戲怎還問出這種問題來我們只是按照計劃行事罷了就是要讓衆人都以爲王爺府四面楚歌與周將軍和林盛國均已割袍斷義至於羽落她不過是顆碰巧入網的棋子罷了”
慕容秋僮不依不饒的問道“小王爺竟然捨命去救一顆棋子”
身側一直傾聽這一切的慕容琪終於發了話“白宇烈你個臭小子你若是敢傷害婉瑩我絕不輕饒”
白宇烈擡眼看去“莫非莫非你喜歡婉瑩”
“開捨命玩笑朋友妻不可欺我豈能又非分之想只是覺得婉瑩是個不錯的姑娘莫要讓她傷心”
“皇兄怎就不說實話你何時用那般眼神看過哪個女子我還是……”
“閉嘴”慕容琪瞪去一眼“不要聽她亂講我們說正事”
白宇烈清了清喉嚨“我的暗衛都已經召集齊了不知道慕容太子這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當年你找到我次年我便召集人馬一直到現在已經操練了整整五個年頭眼下只需要你我雙方帶兵首領碰個頭交流一下增加作戰的默契只是……”
“太子不妨直說”
“只是不知道你們能否實現承諾”
白宇烈朗笑道“至於我們的承諾能否實現這你就要問令妹了”
聽聞此言一旁的慕容秋僮羞澀的低下了頭白宇烈調笑道“看來公主當真是動心了”
慕容琪見自己的妹妹已經羞得臉頰通紅便急着問道“他呢對你如何”
慕容秋僮羞於張口只是點了點頭“皇兄你就別問了”
“好既然這樣我便放心了”
“明日我便會啓程回煦靈京都隨後我會派我的風、雲、雷、電四組死士的首領前來此處與你聯絡倒是領兵大事就交託慕容太子了此處不宜久留免得招人起疑”說罷白宇烈轉身便要走
“臭小子我還沒有說完你若是不喜歡婉瑩萬不可傷她的心否則……”
白宇烈回身“否則怎樣”
“否則我真的會不顧與你的交情將她奪過來”
“慕容琪當年你答應了我的提議是不是因爲看到我錢袋裡婉瑩的剪紙肖像便想着有朝一日見她一面上次在煦靈京都的騎射場上僅一面便忘不得了”白宇烈一語道破慕容琪的心思
“你……”
“我老早便看出也是利用了你這個心理你能看上婉瑩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很少有人能抗拒得了婉瑩的傾城容貌只是她又選擇權和決定權不是我讓你奪便能擺佈的只要我在一天誰都不許傷她”
“我看唯一能傷害她的便是你怕是她早就察覺了你的變化而你卻還不自知”
雖然白宇烈已經拾級而上慕容秋僮這話還是真切的傳到了他的耳朵裡只是他嗤之以鼻罷了簡直就是侮辱一個小小丫鬟眼下的在意只不過是爲了大局着想畢竟這個棋子正在利用的重要之時
一頂漂亮的繡花四方帽遞到了周婉瑩的眼前一下便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只見這頂小花帽選用精良的絲絨面料上面配着各種色彩的絲絨編織的紋樣疏密有致的穿插致使紋樣透溢出獨特韻味
而周婉瑩面前的這頂花帽更是與衆不同上面鑲飾串珠、金銀飾片珠飾圓潤光澤巧妙地運用圖案本身結構的因素使花帽繁花似錦花帽的頂部紋飾凸起綵線編織細膩綵球串綴閃亮奪目其做工尤爲精湛
“怎麼不喜歡”白羿飛見她半響都沒有伸手去接疑惑的問道
周婉瑩連忙回神“怎會不喜歡”說着連忙捧在手中“竟然有這麼漂亮的帽子”
擡眼一看白羿飛她便忍不住笑了起來只見白羿飛頭上帶着一頂黑底白花紋爲主色彩對比極爲強烈的四方帽格調非常的典雅凌角突起顯得很有立體感
白羿飛終於放鬆了緊繃的神經“真是難博美人笑啊”
周婉瑩收住笑“你是故意逗我的”
“見你一路苦着一張臉怎能不憂心白宇烈那臭小子我定要好好替你出口氣不可”
說着抓起周婉瑩的手腕“看不下去了走找他去今天把話說清楚了由我這個大哥在我就不信他敢傷你”
周婉瑩被強拉着往前走了兩步趕緊制止她心知今日是故意這樣安排的就是因爲白宇烈需要時間脫身去辦事情所以她要儘量拖延
“算了我不想找他理論失了我的尊嚴今日是出來散心的這集市這般熱鬧不如好好流連一番”
白羿飛見她心情似乎大好便附和着說道“好喜歡什麼儘管說就算讓我將這集市包了都行”
周婉瑩左右看看身處這長街兩端望不到頭向四處伸展的小路里均是店鋪“不愧是四皇子既然四皇子今日難得慷慨我便不客氣了”
“你這明顯是在說我平日吝嗇當我聽不出”
周婉瑩粉拳敲在他的肩頭“行啊變聰明瞭已經充分的掌握了我的狡猾我不介意收你爲徒”
白羿飛看着一臉調皮的周婉瑩終於找到些小時候的影子心喜着她與自己三年未見的距離好像在一點點的縮短
白羿飛伸手將繚繞她嘴邊的發別於耳後“永遠不要傷心”
周婉瑩愣了愣“四皇子這樣關係我當真是讓我感動其實最初從軍營歸來不是我疏離你而是不敢靠近罷了聽聞你鮮少與人接觸我以爲你是不屑在與我們像從前那般的能得四皇子這樣有情有義的大哥真是婉瑩的福氣”
白羿飛笑了笑“怎會不屑能得婉瑩這麼俠義的妹妹不也是我的福氣”
一聽這話婉瑩臉上掛不住了“大哥竟然用俠義來評價一個女子若是讓人聽了去以爲我是母老虎”
白羿飛轉身朝前走去“無需我說衆人早就看在眼裡了煦靈城誰不知道你的刁蠻只要一提起你的趣聞父皇眼睛都笑彎了”
周婉瑩歪着脖子看着行在前方的白羿飛“難道四皇子只要一見到皇上就那我尋開心”說着追了上去作勢要打白羿飛豈料他早有準備已經跑得遠了
長街之上兩人竟如同回到兒時一般的你追我趕
羽落佩服自己的自我復原能力本來她又羞又惱氣憤着白宇烈當着暗夜的面口無遮攔自己卻又無力反駁畢竟他們真的在一個房間睡過雖是分睡兩張牀但是說出去誰會信自己僅是一個丫鬟怕是所有丫鬟的夢想都是趴上主子的牀吧
只是羽落咬牙切齒自己的睡姿一項端莊白宇烈竟說她咬牙如此不堪的事情纔不是她
羽落的眼光被長街上的一個個小攤吸去以前她一直以墨魂的男子身份逛集市今日她終於可以對那些琳琅滿目的飾物愛不釋手了
舉步來到一旁的髮飾攤不禁眼睛都笑了看着攤位上整齊擺放的小物件竟然不知道該從哪一件下手纔好恨不得將這些東西全都打包回家一天一樣的換着帶
斟酌再三終於看重一對珍珠耳環羽落被那黑色的光澤吸引黑珍珠在這個時代絕對少見大部分人只喜歡白珍珠
攤主熱情的推薦起來“姑娘真是好眼光這珍珠顏色奇特整個林盛國都不多見你看這幅耳環的做工及其精細連接處的材質都是用實心的白銀製成再看耳釘部的銀質星星圖案做工多精湛啊姑娘若是喜歡可以試一試這裡有鏡子”說着攤主拿出一面鏡子舉在羽落的眼前
羽落看着擺放在木質的精緻首飾盒中的那對珍珠耳環只見耳釘部有一個星星的圖案星星下端懸着一個銀質的細鏈下方便垂墜着那顆晶瑩的黑色珍珠彷彿深邃的瞳孔一般一下子便將羽落的靈魂都吸了進去
伸手將盒子拿起還未那道眼前便手中一空羽落蹙起眉一轉臉卻見是白宇烈一句話不過大腦的脫口而出“怎麼每次都要跟我搶又要送給你的未婚妻周婉……”
反應過來自己話中的破洞趕緊住了嘴連忙一手捂住轉身便走
身後傳來白宇烈平靜似水卻讓羽落波濤洶涌的話“你到底是誰”
羽落停住腳步挺直了背脊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就是當初在鈺瓏雪山腳下集市裡救他的少年那麼自己豈不是暴漏了身份縱使他還不能猜測到自己就是臭名遠揚的刺客墨魂那麼至少也知道了自己是有武功的徹查之下怎還能不暴露到時候怕是他要第一個要了自己的命替那些重傷的侍衛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