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會被人埋伏這個事兒,老張是缺乏預見的。按理來說,他都接到過電話知道有人盯上他了,應該有些提防纔對。可耐不住這張大道的腦洞和一般人的不一樣,他覺得這就是個劫難,應該在他找煉丹材料的時候纔會出現。所以壓根就沒防備別的狀況,倒是影帝這傢伙知道些什麼,暗暗留意着老道士。不過這傢伙也沒和張大道說,顯然是憋着關鍵時刻自己跳出來搶戲呢!再加上這一段時間,老道士也沒什麼異常了,所以根本沒人知道齊正平他們居然已經離着這麼近了。
就連老道士自己都不知道這大麻煩已經近在咫尺,自從扔了追蹤器,老道士心裡就選擇了一條比較詭異的道路。張大道這幫人他肯定是信不過的,可齊正平他們老道士也絕對不信任。那一幫傢伙他看出來了,都是真正沒什麼底線的混蛋。老道士好歹活了這麼大的年紀了,跟上時代他不行,可要論看人年輕人還真不如他。他兩邊都不信任,又想救徒弟,所能想的辦法自然也不多了。
按着他的想法,扔了追蹤器拖延下衝突的時間,要是張大道他們找到了東西有支援過來,那就投靠張大道這邊把事情告訴政府。畢竟比起沒底線的犯罪分子來,政府的信用度還是要高不少的。可要是齊正平那幫人趕上了,他就只能看兩邊打的咋樣了!反正齊正平他們贏了,他也能說是被張大道他們發現了追蹤器。
老道士這一弄,結果就是現在他自己也不信齊正平他們能這麼快就追上來!結果誰都沒提防,倒是給了齊正平他們休整準備的機會,這個時候要是兩邊對上了,還真說不好誰勝誰敗。齊正平他們那邊正遇上內部動亂,雖然齊正平他們大獲全勝可也不是沒有損傷的,比如那個老二這會兒就廢了一條胳膊起碼一兩天裡是沒有戰鬥力的。就算恢復了,這戰鬥力起碼也喪失大半。雖然他們是有槍,可打起來的時候就被那幾個造反的給弄毀了一把!剩下還有一把是齊正平自己藏着的沒告訴別人。就這一把槍,子彈還有限,對上老張他們還真討不了好!畢竟白二還有窨井蓋呢!
可惜,這最好的戰鬥機會,這時候錯過了。張大道這時候已經帶着人到了白河溝的谷口了,張大道皺着眉頭,這個時候這谷口和他之前來的時候就不太一樣了,本來有個小溪從谷口流出來,這會兒就不見了。可以預見的到,這裡頭的地貌應該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張大道當下站住了,轉頭道:“就這了,一會兒進去以後全部行動聽指揮知道嗎?”
楊銳皺着眉頭,一邊點頭一邊道:“聽指揮是沒問題啊~不過大師,這裡頭什麼情況?可能有啥危險你得先說說啊!有怪獸還是有鬼,我好有個心裡準備不是。”
“這是有心理準備就能行的事兒嗎?”老道士聽着也覺得楊銳這話王八蛋了,說的就跟他遇見過怪獸和鬼似的。就楊銳這樣的大少爺,別說怪獸了,正經的野獸估計也就在動物園裡見過。
老道士這麼說,楊銳就有些不服了。這是看不起他啊~當下楊銳就道:“怎麼說話的?好像你們幾個能似的,我跟着大師那也是見過市面的。”楊銳說話間拉上了張大道,他可不傻!別瞧老道士之前說的厲害,什麼保證沒問題的。楊銳可不敢把身家性命託付在他身上。要論這些神神叨叨的事兒,那還是張大道比較可信!抱大腿也得選粗的抱啊~就算張大道和老道士差不多,這張大道手下還有白二和影帝呢!
張大道果然很滿意楊銳的識相,點頭道:“這話沒毛病,我爲什麼帶上老楊呢!那就是因爲他跟着貧道混久了,對這些事兒適應力比較強~而且他算是知情人士,帶着來不會掉神秘度。”張大道再次把型月世界觀帶入了進來。
“就是~”楊銳得意的對着老道士撇了撇嘴,跟着又對張大道說道:“大師,咱們繼續說進去的事兒,什麼危險你要是也不知道,那你那些個寶貝和靈符啥的是不是得給我分幾張防防身呢?”
張大道一愣身,歪着頭看着楊銳,道:“什麼意思?我怎麼能不知道呢!貧道當然是知道的,這白河溝裡頭別的不說,鬼就不少!我昨天晚上元神出竅的時候就發現了!有個叫陳永紅的鬼特別活躍!還有個鬼王原本是他們村支書~長的就和電視裡頭那個陳岩石挺像的!”
邊上的老道士直翻白眼,在他看來這張大道昨天就是做夢了,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你咋不說看見達康書記了~”
楊銳卻沒管這些,電視劇啥的他還真沒在看,直接就道:“那就來一打防鬼的,符多來點,有寶貝也成!”
張大道一愣神跟着就反應過來了,警惕的看着楊銳道:“你丫坑我呢吧?一分錢不掏還想要貧道的神符?門兒也沒有啊!要不掏錢,要不寫欠條~”
“寫欠條不保險,張導,萬一他死了呢?人死債消啊!”影帝在邊上靠着巖壁嘴裡不陰不陽的來了這麼一句。
楊銳一下慌了,連忙就道:“什麼意思?還會死人啊!你們這靠譜不靠譜啊!我們這可是給國家辦事兒,這得算裝備裡頭吧!國家肯定有撥款的吧?你這吃兩頭可不對啊!”
張大道一樂,摸出了兩張符來,一張白的一張黃的,先舉起了那白的道:“這個是免費的,國家撥款統一a4紙打印剪裁,批量開光的。”他接着舉起了那黃的,“這是正經的黃裱紙、硃砂雞血墨,貧道手書,供奉唸經開光的。一張只要198!你自己挑吧!反正用了國家撥款的這種,掛了撫卹金也不是貧道出的。”
“一條命大概8萬,稅後的。”影帝再次補充了一句。
楊銳臉都白了,連忙過去把那張黃色的符紙搶了下來,嘴裡道:“我寫欠條,寫欠條!還有什麼,我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