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侃與劍霜寒
“寒大哥，你看我的寨子怎麼樣？”王霸山笑着問道。
“不錯。”楊小寒道。
王霸山笑着撩開大堂的簾子，大鬍子正陪着鬍子沐聊天。鬍子沐和大鬍子看他二人回來，已是由他倆身後射入夕陽，大鬍子羅圈手道：“沐大俠，既然寨主回來了，那在下便是告辭了。”
鬍子沐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用茶蓋颳着茶碗，吹了吹，品着自己手裡的茶。其實茶是涼的，古人就是愛裝酷。
大鬍子走到王霸山的面前雙手一抱道：“寒兄，寨主我先下去了。”
撲哧，王霸山就笑了起來，哪還有先前的先前素衣少年模樣。王霸山笑哈哈道：“大鬍子啊，你這鬍子不理還好，越理越搞笑。”
楊小寒看到大鬍子的囧樣雙手一抱道：“不好意思，給你添了這麼多的麻煩。”大鬍子苦逼的呵呵兩聲道：“哪有，是我冒犯了。”
“哈哈，都被說了，大鬍子下去交代下，我今晚要爲寒大哥接風洗塵。哈哈。”王霸山笑道。
“是，寨主。”大鬍子應了聲便是出了帳去。
“哈哈，沐大哥，那茶是涼的，你還吹，累不你？”王霸山大大咧咧道，像足了山寨頭子。
一聽這話，鬍子沐一囧，楊小寒也是搖了搖頭笑着，這小胖墩兒還是這樣，人瘦了，嘴卻還肥着。
鬍子沐繼續刮吹了兩下，喝了一口道：“你說是涼的？要不小胖墩兒你直接喝一口？”說着鬍子沐便是提壺向一茶碗裡參茶，這時楊小寒和王霸山二人以尋了座位坐了下來，王霸山也沒去坐他的虎皮椅子。
鬍子沐的功夫不是吹的，一碗茶他隨手還是能把它弄熱的，想到這裡王霸山心中一寒道：“您沐大俠，老盟主認定的下一任盟主，您的茶我一個小小的山匪頭子哪敢喝啊。”
“哦~沐兄是下一任盟主，恭喜了。”楊小寒有些疑惑，不過楊小寒也沒有疑惑多久，突然變卦這些事武林歷史上多不勝數，這也是武林對鬍子沐的實力的一個承認。
“那裡，只是僥倖得到了老盟主的賞識。”鬍子沐搖了搖頭道。
“能得到老盟主賞識，絕不可能是僥倖二字。”楊小寒道。
“武林能人多了去了，比我能的不知多少，只能說在下的運氣比較好罷了。”楊小寒道。
現在又扯上運氣了，扯了半天，王霸山暗暗鬆了口氣，誰料這時鬍子沐道：“我們就別糾纏這個問題了，小胖墩兒來，你試試熱不熱。”
楊小寒像王霸山遞了個眼神，貌似在說，你自求多福吧。
王霸山忽的站了起來道：“沐大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都瘦了下來了，何況我也不小了，都是一山之王了，還叫我小胖墩兒。”
“小寒老弟，不管小胖墩兒不管再瘦再大，在我們眼裡都是小胖墩兒，你說多吧。”鬍子沐微微笑着。
楊小寒笑着點了點頭，可憐的王霸山只有苦逼地呆在那裡。
“啥也不說了，小胖墩兒，來，一口喝了它。”鬍子沐把茶碗拿在了手上道。
王霸山看到鬍子沐拿起茶碗，知道悲劇了，於是無奈笑道：“您可是下一任武林盟主，你的茶我能喝麼。”
“哦~那好，我以下一任武林盟主的身份命令你喝。”鬍子沐道。
“你現在還不是麼。”王霸山嘀咕道，聲音雖小，但還也是讓鬍子沐和楊小寒聽到了。
“你是娘們兒頭子還是土匪頭子，就一口喝掉一杯茶還磨磨唧唧的，不喝算了。”鬍子沐道，說着就要把茶碗往桌上放，王霸山經過一番小孩子把戲，又是腦熱，可是經不住激，馬上急道：“誰說我不敢。”
說出這話，王霸山後悔了，自己怎麼這麼說了，想必大名鼎鼎的鬍子沐沐大俠是不會作弄自己的吧，唔，這樣就不像大俠了。王霸山雖然這樣想也是做好了燙嘴的準備，王霸山接過鬍子沐遞過來的茶便是一口吞了進去。
雖說王霸山做好了被燙一下的準備，口中的熱量也在內力的作用中變得接近七八十度，但是他沒有被燙着。一口吞下的王霸山頓時神情糾結，面色怪異，臉上比打翻了五味瓶還要好看。這樣怪異的表情卻是保持着，遲遲平和不過來，因爲鬍子沐遞給王霸山的不是熱茶也不是涼茶，而是冰茶。不錯，鬍子沐用內力把茶水弄到了一度以下，而又不至於結冰，寒氣內斂，不至於冒了出來，而且鬍子沐同時也把茶碗的表面溫度弄得和自己手心的溫度相等，可見鬍子沐對內力的操縱之精巧。
許久，王霸山由那僵硬糾結的表情緩過來了，王霸山放下茶碗道：“沐大哥，你玩兒我，一點兒大俠風範都沒有。”
“誰說我玩兒膩了，你說是涼的就是涼的啊，你喝下去的難道是熱的？”鬍子沐笑道。
“那明明是冰的，那是涼的。”王霸山道。
“對啊，冰的也是涼的啊。”鬍子沐哈哈笑道，一臉無賴表情，一旁的楊小寒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只留下了王霸山一個人在哪兒呆囧着。楊小寒則是暗暗驚歎和鬍子沐才四年未見，對內力的操縱就是這樣的高絕，果然着特定的下一任盟主不簡單啊。
這時大鬍子神色匆忙走了進來道：“沐大俠，寒兄，打擾一下，在下又是向寨主稟報。”
王霸山像是看見救世主一樣高興，道：“沐大哥和寒大哥不是外人，就這樣說吧。”
大鬍子猶豫了下，道：“寨主，這是你的私事。”還沒待王霸山說，大鬍子便是把王霸山拿出了大堂，在王霸山的耳邊道：“後山有人要見你，是暗的人。”
王霸山想了想道：“你去陪下沐大俠和寒大哥。”
“那人叫我和你一起。”大鬍子道。
王霸山嚴重疑惑，想了下王霸山走進大堂道：“沐大哥，寒大哥，寨子裡有點事兒，我去處理一下，你們倆先聊着，失陪下。”王霸山說完就往外走。
虎狼後山。
“王霸山，你倆來啦。”只見一黑衣人說道，聲音中寒意滲人，讓人感覺自己就快踏入地獄一般。
“兩件事的最後一件我正在努力做，完了後我們就兩不相欠了。”王霸山冷道，對於這些殺手，態度越好就越危險。
“是啊這樣我們就兩不相欠了。”黑衣人道。
“但是，我希望你對這件事保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黑衣人寒道。
“沒問題。”王霸山依舊冷聲。
“包括現在見我的事。”黑衣人道。
“我不會對他們說的。”王霸山冰冷的聲音依舊沒變。
“你我放心，至於他麼，哼哼。”黑衣人聲音宛如九幽，同時也把劍刺了過來寒道：“死人最好保守秘密。”
王霸山立即衝上去雙手合掌夾住劍刃，往一邊一拋，大鬍子才由生死門回來，而王霸山卻是大汗淋漓，氣喘噓噓，可見這一劍的威力。
“你想毀約？”黑衣人的聲音聽起來沒有半點情緒波動，但是讓人更加害怕。
“你殺了他，我回去怎麼向沐大俠和寒大哥交代，更何況他是我的兄弟。”王霸山氣喘道。大鬍子聽在耳裡，少不了一番感動，暗中發誓一輩子都爲王霸山賣命，不爲其他，就因爲王霸山把他當兄弟，冒着危險空手接下了那一劍。
黑衣人想了想道：“你們走吧，記住要保密，不要透露一丁半點，不然你的兄弟回一個個死在你的面前。”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讓我這麼做有什麼意義，但是我想你們應該不會害自己的人，何況他還是莫言的義子。”王霸山說完便是和大鬍子走了。
“寨主，你說我們高不告訴沐大俠和寒兄。”大鬍子問道。
“不說，我們寨子能繼續存活，說了那羣瘋子會直接屠寨的。”王霸山嘆了口氣道。聽這話，大鬍子動了，便是沒有再問。
“大哥，楊小寒和鬍子沐走後需不需要我。”說着一身着土匪裝的人做了個抹脖的動作，那人正是狗子。
“不用，如果不是王霸山那句話恐怕我們就功虧一簣了。記住，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楊小寒走了你就回去吧。”黑衣人道，聲音卻不是那麼寒冷，而是柔和。
“嗯。”狗子應道。
“你先回去吧，以免被懷疑。”黑衣人道。
“是，大哥。”狗子道。
在黑衣人看着狗子離開後，便是一躍，消失於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