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兒子與逗兒子

查兒子與逗兒子

告狀這種事情,被告的人從來都是吃虧的,因爲很少有人會事先告訴你:“我要告你的狀了。”讓你去準備。一般都是狀已告下,判官已經對被告有了不良印象之後,公平寬大的會給被告一個申訴的機會;被一狀告噁心了的,乾脆對被告有了不良印象從此避着走,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

最要命的是背後告黑狀的,你都不知道他告了你,更不可能知道他都告了你什麼了,自然連辯解的心思都不會起。只好一路揹着黑鍋走到底,除非有了特殊情況你知道被人陰了,纔有可能挽回。

最倒黴的倒黴蛋呢,是徹底不知道,依舊我行我素,原本不算什麼的事兒,只是因爲判官那裡被人影響了對你有了壞印象,看你做什麼都不順眼,最後徹底杯具掉。

胤礽就是處在這樣的一個情況裡。

胤禔用一種‘擔憂弟弟學壞’的語氣跟康熙說:“這樣的事兒,旁人怕是不敢跟汗阿瑪說的,兒臣要是再不說,就……枉爲人臣、枉爲人子、枉爲人兄了。”

他也是康熙的兒子——這是最主要的問題——說出來的話,康熙至少能給他機會把話說完也把他的話聽進去。康熙對他不會像對一般臣下那樣,對於這個長子,康熙還是很縱容的,否則也不會容忍他跟太子這樣鬧彆扭一鬧這麼些年。

康熙知道,大阿哥跟太子有些不太對付,但是,在一個父親的心裡,是不願意相信兩個兒子已經是死敵的,他更願意相信這兩個只是脾氣不投,有些小誤會。是以,他一方面覺得大阿哥這可能是在上眼藥,另一方面,也會覺得大阿哥其實還是在關心太子,心眼兒還不至於壞到動不動就給弟弟找麻煩的地步。

——康熙畢竟是個父親。

由於胤礽是他最關心的一個兒子,凡是涉及到胤礽的,有不好的苗頭的事情,康熙都要本着‘寧錯殺不錯放’的態度,去過問一下。尤其,胤禔說的,是捕風捉影而非空穴來風。

胤禔告狀的時候,康熙心裡也在犯嘀咕,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康熙兒女很多,不可能個個都仔細瞭解,但是這個看着長大的太子,他還是知之甚詳的。當然也明白胤礽的毛病——胤礽承襲了康熙事事要求完美的脾性,並且把這種脾性發揚光大,康熙更注意好的名聲,胤礽則是全面開花,也是康熙給慣的——他的吃穿用度一直都是用最好的,眼界自然也高,樣樣都要精緻華美,連伺候的人也要長相端正。

康熙當然有人盯着毓慶宮,這倒不是疑心什麼的,當年胤礽搬到毓慶宮的時候還不到十歲,作爲一個合格的子控,不弄些人看着兒子纔是怪事。一年一年下來,也形成習慣了。這麼些年,也沒聽說胤礽有什麼奇怪的嗜好……可又不得不防,萬一胤禔說的有三分真呢?

康熙不可能記住毓慶宮裡每一個人,但是有頭有臉的如崔太監,胤礽身邊的人如德住,他還是知道的,仔細一想,確實,都是長得很正的人。

這是廢話,長得不好的,宮裡頭一撥就把人給篩下來了,這宮裡就沒有長得太差的人!奴才的素質也是主子的臉面吶!胤礽纔多大,他身邊兒伺候的,能有老態龍鍾的麼?你就是買顆白菜,也要找那種飽滿鮮嫩沒有被蟲子光顧過的對不對?

康熙這會兒可顧不得這一條了,他在思考:太子‘不乖’的可能性到底大不大。越想越有點不放心,這個,太子是越來越成熟不假,但是細微處最容易使人變壞,太子確實有一種喜歡好愛東西的愛好。

他坐不住了。

海拉遜一向在內務府當差,幾十年如一日。明珠在的時候,他跟明珠合作愉快,同時,他掌管着宮中各種的供給,對太子也是照顧周到,在康熙看來,這算得上是一個純臣了,他又是現管的,所以康熙把他給拎了過來。

海拉遜要是個傻子他就不可能在內務府這個肥得流油的地方呆這麼多年,你要說他是純臣,還真說不上。被召過來的時候,還以爲康熙是要問他近來用度,給蒙古人準備的賞賜等情況呢,打好了腹稿來了,不料康熙問的是另一個問題。

賬殿裡,幾十根牛油大蜡燭直晃人眼,海拉遜有點暈。皇帝問他:“毓慶宮裡有多少宮女多少太監,首領太監是誰?多大年紀了,哪裡人?何時當差?皇太子左右還有何人在?”

海拉遜肚裡自有一本小賬,小太監他記不住,但是像崔太監這樣的,他還真是知之甚詳,不能說上數人家祖宗八代吧,至少爹孃兄弟他是知道的:“毓慶宮宮女十八人……首領太監是崔太監,今年,唔,他是康熙四年生人……德住是太子的哈哈珠子……”

康熙一一對着,毓慶宮裡執事的都是年輕人,宮女還好說,太老的都給放出去了,可弄一溜的清秀小太監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即使沒有什麼,傳出去也不好聽呢。這不,老大一用曖昧的語氣一說,自己都不由自主想歪了,要是別人還不知道怎麼想呢!

熱衷於美好名聲的康熙皇帝把這事兒上升到了一個高度。

行了,康熙知道了,對海拉遜道:“毓慶宮人丁漸旺,你回去後揀選些老成的太監備用。”海拉遜一個千兒打下去:“嗻。”

“跪安吧。”

海拉遜小碎步倒退了三步,才轉身出了帳殿。

康熙揮退了海拉遜,抽出一份黃紙糊皮的空白摺子狀……來,提筆給在京親信寫密旨,讓他們把皇太子的舉動給報上來,另讓查一查崔太監、德住等人的行止。旨意發了出去,康熙才舒了一口氣,估算了一下,一來一回再加上調查的時間,最快也得小半月,康熙有點睡不着了。

他都娶了媳婦兒生了兒子了,不至於會荒唐,對吧?康熙躺在牀上問自己。迫切地,希望傳回來的消息證明胤禔說的是錯的。

您老慢慢等吧,快能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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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裡,皇太子夫婦不知道大阿哥已經告了一回黑狀了,這會兒把諸皇子封爵遷居的事兒且放在一邊兒,眼瞅着中秋節到了,還得先備這個節。

好容易,把中秋節的章程給擬好了,這纔有功夫逗兒子。小胖子如今還是躺在牀上,打滾兒都很爲難,倒是會哼哼唧唧了。胤礽抱着小胖子,得空就教他說話,就希望有一天兒子開了金口喊他一聲“阿瑪”。結果,他一天喊小胖子百八十回‘阿瑪’,小胖子依舊跟他“依依呀呀”。

是可忍,孰不可忍!胤礽眼睛一瞪,把小胖子給瞪樂了,牙沒長全的嘴巴一咧,笑出口水來了。

淑嘉笑得前仰後合,給小胖子擦口水。胤礽怏怏地伸手捏小胖子的胖手胖腳,最後一直捏到了下巴:“吃這麼胖,怎麼不長聰明點兒呢?叫阿瑪很難麼?”唔,手感真不錯,再捏捏,好滑好嫩好有彈性……

淑嘉一面說:“他還沒到時候呢,過了週歲再急也不遲。哎,你幹嘛呢?”

“你來摸摸,挺好玩兒的。”

“什麼?”

無良爹拉着無良孃的手:“是不是挺舒服的?”

“小孩子嫩麼。”別說,還真順手,再捏捏,再捏捏。

“哇——”這是玩具的抗議聲。

把兒子弄哭之後交給乳母去哄,小胖子哭累了,很快睡着了。無良的父母開始品香茗,讀詩書。

兩個人事情越來越多,能安靜坐下來一起聊個天兒,做個算術題的時間都被壓縮了。

今天兩個人說的是西洋油畫,胤礽見得多了,向老婆顯擺:“跟真人一模一樣兒。我剛見的時候,差點兒沒發作,這奴才見了我也不行禮!泰西之人真是不懂規矩。”

淑嘉一口茶就要噴了出來,想了想,問:“你那會兒多大?”估計不會太大,腦補出一個正太板着臉,指着油畫開涮的樣子,越想越可樂。

“五歲?還是在乾清宮裡跟汗阿瑪住的時候的事兒……”

淑嘉放下茶碗,好奇道:“常在宮裡看着不少西洋玩藝兒,原來你早見到了,都還有些什麼呢?”

歪樓,太子妃的歪樓功愈發精深了。

胤礽撥了撥碗蓋,啜了一口茶:“不過是圖個新鮮罷了,說起來,那個千里眼倒是不壞,只是在宮裡不能隨意拿來看。”

唔,理解,這個是望遠鏡了,在宮裡確實不能拿着到處偷窺。不過,如果能弄一個,偷窺一下也不錯呢。

“當年湯若望那裡有不少東西來的,可惜後來他死了,有些東西失散了,倒還存着一些,”胤礽繼續解說,“新近的西洋人,倒有幾個會畫畫兒的,也有翻譯上出衆的,當年索額圖去與鄂羅斯人交涉,就有白晉隨行傳譯。”

聽說現在還有西方畫師在,淑嘉有所意動,能畫上一幅油畫也是不錯的啊。想了想,還是忍住了。逮着康熙不在的時候出幺蛾子,等他老人家回來了,立馬給你打回原形,還顯得你不莊重,‘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失了穩重。

她曾想過趁康熙不在的時候,開張做點生意的,等康熙回來了,也成了氣候。終於想通了,這種事情,還不如康熙在京的時候去做,他要是沒有表示,所有人就都當成他默許了,以後也就不怕翻後賬了。這才又忍住了。

回過神兒來,淑嘉對胤礽道:“我還沒見過西洋畫兒呢,哪一天,弄一幅來看看好不好?真有跟真人一模一樣的畫?”

“可不是,聽他們說,要是畫的是你這個人,裱好了放你跟前兒,都跟照鏡子似的。”

話題又讓淑嘉給掰了過來,這大概就是歪樓的最高境界了——給你再歪回來!

“你想畫一幅?”胤礽不是不會看人臉色,他的智商足以支撐他完成這項工作,只是絕大多數情況下他是不會浪費精力這麼做的。現在倒是好了很多,至少他會照顧一下老婆的情緒,“那些人有傳教的,大概跟和尚差不多,也不是不能夠,只是要請旨。”唔,淑嘉一向對這些事情的接受度很高,不會一驚一乍顯得沒見過世面,也不會嗤之以鼻讓他覺得沒趣,也許她這回是動了唸了呢?

胤礽有點猶豫,歷來給皇家畫像,有專門的本土畫師,這回用西洋人,是不是出格了點兒?他本人是不覺得有什麼啦,但是要照顧到康熙的情緒,就有點兒……不這,如果說明只是自家看,只是見識見識西洋繪畫,也不是不行吧?

淑嘉心中一暖,對於胤礽來說,這樣爲人着想,也挺難爲他的吧?伸手覆住他的手:“不礙的,我不過是一說,你不用擔心的,”對上胤礽的雙眼,璨然一笑,“就是想畫,也是是想把咱們一家子畫在一塊兒。”

全家福啊。真是的,寶寶生下來應該拍照留念的!差點忘了還有油畫,唉唉,要是能一年生日給他畫上一幅,到時候拿出來看看,也是一件開心的事呢。

“總有機會的。”胤礽反握住妻子的手,鄭重許諾。

“要不,等寶寶過週歲的時候,給他畫一幅?”淑嘉眨眨眼,“唔,把屋裡弄得暖和點兒……”扒光了畫!算了,估計孩子他爹肯了孩子他爺爺也不肯。

這個主意胤礽倒是挺支持的,畫一幅穿衣服的週歲畫像,胤礽想,也只有當額孃的能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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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慶宮裡一對夫婦在逗兒子,享受天倫之樂,草原上,一位父親的心在七上八下。

康熙等了小半個月,才收到比較確切的情報。德住原是跟胤礽很親近的,但是幾個月前被胤礽打發去當差了,也不是很重要的差使,採買一類。原本宮中還有幾個當差的奴才,與德住要好的,德住一走,他們也與毓慶宮斷了聯繫。

又有,毓慶宮裡確實是面容皎好的少年比較多,不過目前還沒有發現有越軌的。

崔太監也是個年輕機靈的,卻只是諂媚於上。

康熙舒了一口氣,眉頭舒服了開來。這樣,下面關於德住在爲胤礽準備給諸人的節禮時扯虎皮當大旗、有時還有不光彩手段的事;崔太監在宮外置產、於宮裡欺負低級太監、代人說情、又貪錢欺壓良民的事,在康熙看來就都算不得什麼大事了。

很好,太子還是好太子,康熙高興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待人也格外寬容了。

因爲胤禔說的沒說中,康熙對他也很大方,決定不追究大兒子了。畢竟,如果不是他提醒,康熙可能還發現不了胤礽身邊這些人如此不好——他以前的目光都放在胤礽身上了。

等到這些奴才把麻煩惹大,甚至帶壞了太子,那時候再發現就遲了。康熙有點冷汗也有點慶幸,唔,現在先這樣吧,海拉遜那裡該挑上人了,不行,我得親自過問這事兒!

康熙眯了眯眼睛,掂着手裡的報告,上面顯示,毓慶宮一切都還井井有條,太子妃重新理事,秩序良好。太子和太子妃感情也不錯,兩人好到可以合夥欺負兒子。翹了翹脣角,康熙飛快地算着行程和日期,唔,就讓那些奴才再得意幾個月,過年前回去了就收拾他們!

一切都想好了,指示在京人員繼續密切注意太子周圍有無小人,康熙安心了。

中秋節在收到報告後沒幾天就到了,咬着毓慶宮進上的蛋黃月餅,康熙心情也好了。笑着對隨駕的慶德說:“這是個團圓節,你可寫信回家。”

慶德巴不得這一聲兒,他正有消息要告訴妹妹、妹夫——快把你們家奴才給收拾了吧,大阿哥他告狀了!

慶德身在鑾儀衛,康熙出行,有一半的時候他是跟着的,另一半是因爲鑾儀衛內部輪休的關係。所以,他有大把的時候跟隨行的侍衛混得很熟。他哥哥富達禮、叔叔石趣炳還都是侍衛,就更容易打入侍衛內部了。

男人聯絡感情不外那幾樣,慶德手頭寬裕,時不時與大家喝喝小酒、聽聽小曲、調戲調戲小姑娘,咳咳,不是良家的那種小姑娘,階級感情自然深厚。他又有一個太子妹夫,也是招人親近的一個原因。

本來呢,侍衛們要學會不言不語,聽到了也要保密的。但是,隨着索明黨爭的越來越激烈,侍衛們大多數出身上三旗,一半以上家世還很好,難免會有牽扯,漏密的事情也不是不會發生的。

原本吧,明珠人緣兒好點兒,但是呢,索額圖也做過領侍衛內大臣,管過大家,很多人牆頭草了一把。當然,僅限於某些特殊情況,侍衛也不是沒事兒拿皇帝的到處宣講的,又不是不要命了。再者,索額圖也不是好相交的,沒事兒湊他跟前兒,保不齊就叫被明珠發現瞭然後給辦了。明珠看着和氣,心眼兒實在不很寬大啊。

現在在慶德這裡,情況又略有一變,以往不好往前靠的人,想告密也無處可告的人,與慶德熟了,正好,賣太子一個好兒。

胤禔也不是一個很得人心的人,比如在前線,爲了提撥傾向自己的人,給別人穿個小鞋,搶人家一份功勞,這種事情是他一句話的事兒,卻能耽誤當事兒幾十年的前程。巧了,這侍衛裡就有兄弟在軍中而吃了虧的,很好,太子的二大舅子跟咱是兄弟。

侍衛老兄這天不輪崗,所以沒有聽到現場,還是當值的一個朋友憋了好幾天,實在忍不住了跟他說:“大阿哥真不是個好人,黑了你哥哥不算,”此君知道朋友家的遭遇,“這會兒要黑自己的親兄弟。弄得主子心情不好,咱們輪班兒的也陪着小心,生怕主子一個不高興,拿弟兄們出氣。”

侍衛老兄這才知道了:“怪不得,昨兒當值的時候覺得帳殿裡忒冷,原來是這貨給鬧的!”

“可不是,主子原對舅舅家極是寬容的,鄂倫岱那貨,乾清前敢撒尿的主兒,主子都容了他。可前兒,一句話沒說對,劈頭蓋臉那一頓喲!”

侍衛老兄聽在耳朵裡,記在心裡,覺得這個可以利用。誰不知道啊,大阿哥那點兒小心思!跟太子作對唄。太子跟大阿哥已經勢同水火了,也就萬歲爺還想讓他們兄弟齊心。太好了,要是太子知道這個,一準瞧大阿哥更不順眼了!

你讓我不高興,我也不能讓你痛快了!再說了,太子是未來的皇帝,跟他作對能有好果子吃麼?咱不如現在在太子那裡弄個投名狀。嘿嘿,又不直接告密,只跟咱好兄弟慶德一說,咱是擔心他,咱有情有義,可不是爲討好太子啊。

這一計最妙的地方就在於:不用自己動手,就能給大阿哥不痛快。侍衛老兄笑了,其笑容之猥瑣程度與偷樂的大阿哥有得一拼。

慶德可不就知道了麼?

知道是知道了,這種私遣人送信的事兒,還真不好辦。一,慶德自己出來的,他爹他哥哥都被留在京裡,據說是慰勞他們的辛苦,他沒個商量的人;二,他出行就沒帶幾個家人,出行隊伍浩大,人多眼雜,派出去送信也要有個好藉口,不讓人起疑,前腳胤禔告狀,後腳慶德派人送信,很容易露餡兒,還會連累‘無辜’羣衆被發現,以後就斷了一條信息來源。慶德心裡有數,自己家絕對已經被大阿哥那邊兒的人盯上了,更要加倍的小心。

現在可好了,有了名正言順的機會了。慶德把本地土特產打了四大包袱,叫帶回家孝敬長輩,當然,給兩個出嫁的妹妹都備了一份。

消息就這樣又回了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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