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傷上加傷
“小姐,你吐血了。”翠凝的一聲尖叫,讓暗心和絕影瞬間聚集到了緋色的身旁,看着地上那攤黑色的血跡,不多,卻絕對的嚇人。
緋色雙腳發軟,有些站立不穩,而且右腳一直都是疼痛的,剛剛還能忽略這種疼痛,現在站了沒一會人,就已經忍受不住了。不會是骨折了吧!緋色想動動右腳,纔剛剛擡起一點來,疼的她吸了一口冷氣。全部的重量都凝集到了翠凝的身上,翠凝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力氣就算大也大不到那裡去。接受了緋色的全部重量後,踉蹌的倒退了一步。
應該是骨折了吧!希望不要是粉碎性骨折,緋色嘆了一口氣。她這就是活該呀,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但是能有什麼辦法。這個見鬼的鬼地方,鳥不拉屎的都比這草芥人命的地方強。扶住翠凝後,左腳支地,緋色鬆了一口氣,卻看着吐出來的鮮血發呆。
她記着上次那大夫怎麼說的來着,她之所以會失去記憶,是因爲腦袋裡凝集了血塊,無法散開。這地上的血會不會就是腦袋裡的,緋色深深的懷疑。她當然知道她失憶是因爲什麼,而別人不知道呀!她當時還以爲那位大夫是說假話呢?
還鄙視了一下,這古代的中醫也不怎麼樣吧!現在是怎麼個情況,秋落也走了,而冬雪在府邸。
擡起頭來剛想說去找冬雪來,卻看到春初已經不見了。瞭解春初一定是找冬雪去了,緋色就把全部的重量都靠在了翠凝身上。
“小姐,你怎麼樣!”暗心也恢復過來,不在發呆。他上前接住了緋色,把翠凝承受的一半重量承接到自己的身上。
“暗心,我一直以爲你是父親留下來保護我的。”緋色看着暗心,嘴角拉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卻因爲臉上的擦傷讓她裂開了嘴角,那裡還有笑容的樣子。緋色笑不出來後,卻神色複雜的看着暗心,這真的是她一直都以爲的呀!是她對這個古代的幻想太過美好了嗎?
但是電視劇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不管你再怎麼壞,身邊總會有一兩個對你是真心的人,會一直保護着你。她以爲暗心會是哪個人,現在看來,還真的不是呢?沒有拒絕暗心的攙扶,他是父親留下來的人,爲什麼不用。
只不過信任會少了些而已,別的真的不影響,一點也影響不到她。
暗心張了張嘴,摩擦了半響,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他冷着的臉變得難看和帶着歉意。他知道這次是他做錯了,然而他又應該怎麼解釋,他無法解釋,難道他能解釋是因爲他不喜歡她。那一刻想着她死了就好了,一乾二淨。
“冬雪,小姐摔倒了,快去。”就在將軍府門外,而周圍經過的百姓和守門的門童都驚訝的看着這一幕幕忘記了反應。百姓們和小廝的反應是一樣的,這將軍小姐不會就此摔死了吧!好多人都會拍手叫好。
冬雪來的速度很快,到了門口卻說怎麼不把小姐擡回府裡。衆人都忘記了這一茬,就在將軍府門外,竟還讓人看了笑話。
冬雪一來就把手伸到了緋色的左手上,卻被緋色驚呼了一聲,疼痛感隨之襲來。這冬雪就不會輕點嘛!緋色也感覺到了,緊忙的讓緋色的手小心翼翼的回到正常的位置,看着緋色。
“小姐,先回府邸奴婢爲你具體治療。”冬雪抿着雙脣,對着緋色認真道。緋色卻看了冬雪一眼,搖了搖頭。
“先去皇宮。”緋色卻在絕影也上前來準備扶住她的時候說道。奶孃進了皇宮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呢?她已經瞭解過奶孃的身世,雖然找不到親生父母,身世也不清楚。但是畢竟做了那麼多年的丫鬟,而這四年將軍府被她強行支撐着,已經累的看着比本人年齡都老。
而就算這四年她成長了,也成爲了算是一方人物,但那畢竟是皇宮,進了那個地方,必須夾起尾巴做人。什麼都受限制不說,還得擔心什麼時候掉腦袋。她現在是故意受傷的,不進宮留在將軍府做什麼。
“備馬車!”緋色堅定的看着春初。
“小姐!”春初雙眼滿是擔心,小姐已經摔成這般了,還要進宮嗎?
冬雪看到緋色的樣子,走了過來幫助緋色把了脈搏,纔對着春初點了點頭。春初回應了一聲就趕忙的下去準備馬車了,馬是不能騎了,而馬車卻一定是能做的。
“小姐!”冬雪纔開口,就被緋色捂住了嘴巴,打斷了她將要說的話。
“冬雪,我的傷勢馬車上在看,你和春初隨我前去皇宮。”緋色聲音還是虛弱,卻比剛纔好了不少,馬的衝擊力雖然大,也能要了人命,卻因爲她的保護和自身反應靈敏,沒有多大的問題。
只是渾身疼的厲害,而擦傷了好幾處,臉上也擦破了點皮,那張沒有畫過妝的精緻臉蛋上紅了一塊。
春初的速度很快,一小會兒的功夫就準備好了馬車。緋色冷冷的瞟了暗心一眼,讓冬雪扶着她坐上了馬車。
可以確定的是右手骨折,現在前面等待着她的是一條未知的道路,而她必須勇往直前的走下去,不能退縮。既然已經把奶孃列入了她的保護範圍,就算拼了她這條小命,她也會讓奶孃沒事的。
或許是她想多了,奶孃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有事情呢?心跳加快,那不好的感覺像是影子一般緊緊的跟着她,如影隨形。讓緋色的擔憂越來的加重,身體上的傷都被她忽視了。
“小姐,你的左手骨折,需要包紮。”冬雪上了車以後就盡職盡責的爲緋色處理着傷口,包括臉上的傷口,卻被緋色制止了,只是讓把比較私密的地方處理了。而擦傷的地方也不需要處理,有的時候,同情是能打分的。
只是骨折的地方比較麻煩,稍微動一下就專心的疼,讓她都受不了。
“春初,讓車伕快一點。”馬車在平緩的大路上行駛,速度卻不是很快。冬雪爲緋色包紮好後,她就開始催促了。時間不等人呀!剛纔又那麼耽誤了一些時間,在不快點不行了。
緋色的話語剛落,趕車的馬伕就像是聽到了一般,快了起來,卻讓沒有準備的緋色一個後仰。本來就是受傷了,現在更是傷上加傷,這車伕也是有脾氣的。
車子的速度很快,馬蹄聲和車輪的碾壓聲,一下子就消失在大街上。路上的行人看見,也井條有序的快速讓開了身影。這種事情在京城內常見,見多了,經歷多了,也就能在最快的速度躲過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