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蘇奇一開始就是北麓的軍師,並非一開始就是他西吳的將軍,他能懷疑也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
對於這樣的事情,蘇奇不是不知道,他在利用,利用雙方的不信任,讓他們產生隔閡,這樣一來,至少能拖住他們要前進的腳步。他只是在祈求,祈求大小姐能快些處理好那邊的事情,不然他真的有些撐不下去了。
只是蘇奇心中的想法,蘇淺淺完全不知道。她現在很頭疼,她原本以爲可以儘快能處理完的事情,結果一拖就拖了好幾個月。也不知道小六六在家怎麼樣了?聽話不聽話,乖不乖,身體好不好。兒子的一切的一切,她都很擔心。
都說兒行千里母擔憂,現在她體會到的是,母行千里,心裡掛記的,不是爹孃,而是兒子。她也算是知道了,以前她四處奔走時,母親是如何擔憂自己。
站在窗臺前,看着院子裡的樹葉已經掉光的樹,自己都已經裹上了厚厚的棉服。不知道兒子在家裡怎麼樣了,家裡冷嗎?爹孃有沒有幫自己照顧好他。
這一切的一切,蘇淺淺都擔憂在心裡。她現在慶幸的是,出門時還好小兒子跟着自己來了,不然現在,她要擔心的就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裹了裹厚重的棉服後,蘇淺淺拉開了書房的門,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推門進去,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屋裡的小火爐的火焰撩起,小爍煜就坐在一旁寫着字。看見蘇淺淺進來後,擡起頭朝蘇淺淺甜甜地叫了一聲:“娘!”
“煜兒冷嗎?”小爍煜從小在淳淮長大,淳淮的冬天不如濱城的冷,蘇淺淺都擔心會把他凍壞了。
“不能,這裡有火爐!”小爍煜放下手中的炭筆,指了指旁邊的火爐說道。
“煜兒,想哥哥了嗎?”蘇淺淺坐到兒子身旁,問道。
小爍煜不假思索地擡起頭看着孃親說道:“想!”
單單一個字,已經表明了,他對哥哥的想念。只是他雖然想,但他更加知道孃親的辛苦,娘來這裡是辦事來了,現在事情沒辦好,娘心裡肯定也不好受,自己要是再給娘填一下亂,那就更不懂事了。
懂事的小爍煜從來不在蘇淺淺的面前提他想回家的話,只是午夜時分時,蘇淺淺總能聽到他在夢裡叫着哥哥,她就明白了。
兩個兒子從小一起長大,從沒分開過,這次卻因爲這些事情,分開了整整大半年。小兒子能想大兒子,這一點,蘇淺淺不用問都知道。
不過,大兒子想小兒子,這一點,蘇淺淺不用想也知道,大兒子肯定也想弟弟了。就憑他每次給自己寫信,在那歪歪扭扭的字裡行間,蘇淺淺也能看得出來。
他每次給自己的信裡,總會問及弟弟是否長高了,是否想他之類的問題。現在冬天來了,以前的冬天,兩個兒子總會嫌冷,抱在一起睡,現在天冷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照顧好自己。
沒有弟弟在家的冬天,他是否過得好,會不會晚上因爲沒有弟弟而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