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煊兒記住了。”任爍煊從來沒一刻像這一刻一樣認真。他知道,三姨是認真的,他也不會做那些事情。
任爍煜從蘇小荷懷裡擡起頭來,眼淚婆娑地他,也說了一句:“三姨,煜兒也要學。”平日裡不管多成熟的他,碰上親人的事情,就能哭得像個孩子。
“這……”蘇小荷爲難了,這個孩子,他就沒發現,有些東西,他不能碰嗎?
“煜兒,別爲難三姨了。她要是能教,會教你的。”任爍煊看出了自家三姨的難處,出聲解釋道。
果然,聽了哥哥的話,任爍煜又一次把頭低了下去。他感覺自己真的是個廢物,不僅僅不能武,連個毒都不能學。這一刻,他開始懷疑他的人生了。完全忘記了當初蘇淺淺跟他說,他可以用他的知識拯救人類,幫那些人從無知到知的進化。
都說上帝的是公平的,但它給你關上門的時候,就一定會爲你開起一扇窗。任爍煜不能武這個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但他的腦子靈活,這也是衆所周知的。在知識方面,他不僅比同齡人掌握得快,甚至於,很多成年人都不一定能趕得上他。
都說,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他在其地方不行的,在書本方面去要領先別人很多很多。這也是蘇淺淺當初爲什麼會跟他說,讓他做一個教書先生,教育天啓千千萬萬的子民。
見他把頭低下去後,任爍煊跟蘇小菏都有些不知所措。因爲他平時很少說話,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內心所想。這一點,要說了解他的人,應該是跟他朝夕相處的母親了。
這一刻,任爍煊多麼想娘就在身邊。因爲她知道,要以什麼樣的方法跟任爍煜說話,他才能很好的接受這件事情。
眼看那些士兵快殺過來了,蘇小菏一把抱起已經半大的任爍煜,對任爍煊說道:“走,這個地方不安全。”
“那我爹跟我爺爺呢?”任爍煊看了看,那邊殺得正火熱的幾人。
“不用管他,相信他們會平安無事的。”蘇小菏雖然這樣說,但她很介意任秋憶沒能保護好兩個孩子,讓他們置身於危難之中。
“哦!”任爍煊心裡雖然很擔心爺爺跟父親,但他現在什麼都做出了。去了反而是給他們增加負擔。
聽見身後一聲聲的慘叫聲,蘇小菏連頭也不會一下。別人的死活,跟她沒多大關係。
如果是換着平時,她興許會去救一下人。畢竟她是醫者。可現在,就在這一刻鐘,她一點這樣的想法都沒有。
這些女人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表面看起來牲畜無害。但心裡的陰暗,心裡醜陋的一面,那簡直可以用喪心病狂來形容。
她不想做救了蛇的農夫,也不要做呂洞賓。那些愚蠢的事情,還是留給別人去做吧!
這些人,誰知道你這一刻救了她,她會不會下一刻就會把她們手裡那尖銳的刀尖插到你的心窩裡去?
蘇小菏的“鐵石心腸”,並沒有影響到任爍煜,聽到那樣的慘叫聲,他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