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榮王府的人趕到時,任秋憶已經完全沒了知覺。
而他那封還沒來得及看的休書,已經被榮王妃看過了。
她聽說蘇家山莊送信來時,以爲有什麼事情,等她急急忙忙跑到兒子房間時,看到的就是地上躺着一封未拆開的信,上面寫着兩個大字——休書!
當時她還以爲是兒子想休了蘇淺淺,可拿起來一看,筆跡不像是兒子的,而且用的是炭筆。
她就知道大了,而且,兒子還沒在自己的房間。那就一定去了蘇家山莊,想也沒想,直接叫了幾個下人,讓他們趕緊把世子叫回來,她要問清楚怎麼一回事。
只是榮王府的家丁,腳程哪裡趕得上有武功的任秋憶。更何況他還騎了馬!
個人時辰後,有家丁跑了回來,說任秋憶被打傷了。
榮王妃一聽,這哪裡還得了。自己的兒子有武功她知道,可被打傷了,傷成什麼樣子,她不知道。
“世子傷到哪裡了?嚴不嚴重?要不要請大夫……”榮王妃拉着回來報信的下人就一通逼問。
“你慢點問,讓他喘口氣先。”任啓瑞見不得妻子這一副急急的樣子,立馬拉住妻子,讓下人慢慢說來。
“世子傷得挺嚴重的,奴才等人趕到的時候,世子已經躺在地上了,看樣子,應該是蘇家山莊那邊人乾的。奴才先回來報信,他們揹着世子在後面。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氣喘吁吁的下人喘了一口氣後,把事情交代了一下。
“什麼?你說世子是被蘇家的人打傷的?”榮王妃一點都不相信。
“回王妃的話,是的。奴才等人趕到的時候,只有世子一人躺在那裡,而蘇家大門緊閉,奴才還看到了蘇家下人時不時把頭伸出來看,看到奴才等人過去後就再沒伸出頭來過。”下人回想起當時的情形,跟榮王妃描述到。
“太過分了,憶兒究竟做了什麼,他們家要這樣對待憶兒?”榮王妃從開始的不相信,已經開始有點相信下人說的話了。
“你先別急,這事等憶兒回來了再說,也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想想,憶兒被打這件事情可能與淺淺有關,但依我看,讓人打憶兒這點,淺淺做不出來。你跟她接觸最多,應該很瞭解她纔對。”任啓瑞站起來,拍了拍妻子的肩安慰到。
“可是……”榮王妃還想說點什麼,可在丈夫的眼神下,又把話嚥了下去。
是的,一切等兒子回來,問清楚了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乾着急也沒什麼用不是。
於是,想也沒多想,榮王妃直接跑到大門處,伸長了脖子往外看,她希望下一刻就能看到兒子,看看他怎麼樣了。
差不多半個時辰後,終於見到了榮王府下人的身影。也見到了駝在馬背上的任秋憶,他已經直不起腰了。騎在馬背上,都是下人扶着一路慢慢朝着家的大門走來。
榮王妃想也沒想,直接迎了上去,她想在第一時間看看兒子的傷勢。
只是已經失去意識的任秋憶,又怎麼可能會知道母親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