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尼瑪啊!好醜啊~你放開本王!”
扶余璋看着那醜女的大黃牙,好懸沒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你長得醜也就罷了,怎麼還那麼噁心呢?
他擡腿一邊罵着一邊就要把醜女蹬開,沒想到那醜女的力氣還真不小,兩隻胳膊如同銅澆鐵鑄的一般。
饒是扶余璋使了半天力氣,硬是沒能挪動分毫。
裝扮成乾巴老頭的金欽飯給扶余璋施了一個大禮,道:“武王陛下,草民這廂有禮了!”
扶余璋喝道:“你是什麼人?”
“草民名叫金老好!”
金欽飯一指那兩名壯漢,“這兩個都是草民的兒子,一個叫做金大雄,另一個叫做金二雄,俺們都是您治下的子民啊!”
“你們都是百濟人?”
“正是!”
“那你們和這醜八……和這名女子是什麼關係?”
他本來想說醜女,不過在善花公主面前,風度還是要講的,不能出口傷人。
金欽飯滿臉猥瑣的笑容,道:“這就是小女啊,今年剛剛一十八歲。年輕貌美,性格溫婉,最重要的是賢良淑德,實在是武王陛下您的良配啊!”
扶余璋聽完又是一陣嘔意,面色猙獰地怒斥道:“就這也算年輕貌美?”
“這個…小女這個容貌確實是差了一些。不過娶妻娶德,納妾納色……小女賢良淑德……武王陛下不可重色輕義啊!”
扶余璋的大腿被醜女抱着,只得伸手一把薅住了金欽飯的脖領子,斥道:“老傢伙,本王根本就不認識你。誰說要娶你家女兒了。你是誰派來訛詐本王的?還不從實講來!”
金欽飯一臉苦笑,道:“武王陛下,您不認識俺沒關係,可不能懷疑俺的爲人。其實俺也不認識您啊!不過有人認識您?”
扶余璋問道:“是誰?”
金欽飯一指醜女,叫道:“就是小女金玉花!玉花啊,事到如今,你也就別嫌丟人現眼了,把你和武王陛下的事,當着大夥的面再說一遍。你爹我雖然是個沒本事的,也不能叫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負了去!”
醜女繼續痛哭流涕地泣聲叫道:“璋郎,你不認識我了麼?我就是金玉花啊!想當初在漢江江畔,你微服私訪。一不小心,誤吃了還春草,情急之下,就把奴家給……那啥了。雖然奴家知道配不上璋郎,可你告訴奴家,你會負責的,會娶奴家爲妻的。嗚嗚嗚……”
說到這兒,醜女金玉花哭得越發兇了,上氣不接下氣地哭喊着:“本來璋郎走後,奴家自慚容貌,不敢糾纏璋郎,無奈後來,奴家發現自己身懷有孕,奴家本身是沒什麼,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奴家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奴家這才厚顏無恥的來尋璋郎的……璋郎,對不起!”
這時冒充醜女父親的金欽飯滿臉爲難之色,嘆道:“武王陛下,其實吧,這事俺們也挺爲難的。您看小女這個模樣,本來就不好找婆家。這再被您壞了身子,那就更不好找了。何況她現在還有了你的孩子,要不您把她領回去?您放心,俺們金家都是安善的良民,不會訛您的,這麼說吧,不但是聘禮我們一錢不要。該給的陪送,我們一分都少不了您的!”
“一派胡言,本王根本就不記得這回事!”
聽着這父女二人的一唱一和,扶余璋快瘋了!
金欽飯又說道:“這事也不怪您,要是俺處在您這種位置上,身爲一國之王,日理萬機之下,俺也不會記得的。俺聽村裡的郎中說過,這叫什麼,選擇性失憶症。就是一個人經歷了很恐怖的事情,就會下意識的把這事給忘了。”
說着,金軟飯看了一眼醜女,壓低着嗓門兒對扶余璋說道:“跟您說實話吧!要不是俺的女兒整天在老漢跟前晃悠,俺都忘記還生了這麼一個女兒!俺家這個小丑女一出生,俺抱過來一看,險些嚇死了,太恐怖了!對,玉花她爺爺奶奶就是被她活活嚇死的!”
“無恥!任你巧舌如簧,本王也不會娶她爲妻的!”扶余璋已經氣得渾身打顫了。
“不娶……那也不是不行。俺們也知道,草民們身份低微,不敢有非分之想。百濟王后,俺們就不指望了。要不然,您就勉勉強強封玉花一個王妃吧?”
“你做夢!”
“要不然貴人也成!”
“休想!”
金欽飯一咬牙一跺腳,“好,草民不敢和武王陛下爭執。您只要把小女帶走,爲奴爲婢隨您的便!這總成了吧?”
要說人家王夫四人組也真有職業道德,雖然安排了這麼一出荒誕劇,但是卻把情節編得絲絲入扣。
在場的衆人,一開始以爲是有人給扶余璋下套,但是這個金軟飯扮演的金老好,說的話都在情在理,不像是誣賴好人的樣子。就連扶余璋心裡邊都有點犯合計,難道自己真有那個什麼選擇性失憶症?
不過在善花公主面前,扶余璋當然不能認這個帳。
倒不是怕善花公主吃醋,百濟武王后宮佳麗衆多,天下人都知道,瞞也瞞不住,關鍵是和這個醜女……
太尼瑪太噁心了!
善花公主就算願意和幾女共侍一夫,也不願意和這樣的女子一起吧?到時候人們說起來,武王陛下後宮裡面有兩朵花,善花和玉花。善花公主聽到了還不得氣死!
扶余璋強作冷靜下來,語氣緩和地說道:“這位老人家,我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您都不認識我,單憑的是令千金的一面之詞,怎麼就能確定是本王呢?當然,我不是懷疑令千金說謊。而是聽她的意思,似乎只跟那個人見過一面,會不會是有人冒充本王,這也是難說的很啊!”
金玉花頓時咧開大嘴,露出一口大黃牙哇哇大哭道:“你個沒良心的,這種事情難道還能有旁的人證?你就是不想要我,也要爲我肚子裡的孩子着想,他可是你們扶余家的骨肉啊……”
扶余璋見這醜女不可理喻,道:“看你們的裝扮,都是農家子弟,來平壤城也不容易吧?這事雖然和本王無關,不過你們既然是本王的治下子民,本王也不可能不管。這樣吧……”說着,他一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塊金子出來,遞了過去,說道:“這塊金子就給你們了,一來呢,是補償你們的盤纏錢,二來呢,這位金玉花娘子,未婚先孕,想必是度日艱難,這塊金子給她改善一下生活。”
這時,扮演金家兒子的一名中年漢子喝道:“俺們是窮,可是俺們有骨氣,不要你的臭錢。今天是找你講理來的,不是來訛你的。你答應把俺妹子娶了,咱們高高興興做親戚。要是不答應,俺們可跟你沒完!”
嗯?
軟的不行,來硬的了?
扶余璋霎時臉沉如水,沉聲斥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本王的子民,卻對本王如此無禮,就不擔心國法難容嗎?我明白了,你們根本就不是我百濟的子民,而是我扶余璋的仇人派來陷害我的,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金欽飯一把將自己那中年漢子推搡到一邊,故作責怪地喝道:“大雄,還不退下?”
喝罷,也不慌不忙,慢悠悠地說道:“武王陛下,您不愧是咱們百濟的國主,一手軟一手硬,在情在理,小老兒也不敢和您爭執。這樣吧,在坐的這麼多人,您讓大夥評評理,看看是不是小老兒目無國法,衝撞了國主!”
此時,郭業對這王夫四人組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這胡謅的本事不在小哥我之下啊!
於是,他忙不迭幫腔道:“武王陛下,這位老人家對您還是蠻客氣的,並無失禮之處。至於這件事麼,其實說出去,您也不丟人,怎麼說這個玉花小娘子也是個黃花大閨女不是?依我看啊,你就把她給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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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善花公主也是真的信了,關鍵是那醜女一說扶余璋誤食了回春草,她就想起那夜與郭業春風一度的事情。
這種事情,她是非常感同身受啊。
看着哭的稀里嘩啦的金玉花,她心有不忍,勸道:“武王陛下不必難堪,有些草藥就是害人不淺。這是您無心所爲,並不能影響您的清譽,善花懂您的苦衷!不過這個玉花妹妹也是可憐之人,要不,您就把她帶回去?”
扶余璋撫額無語問蒼天,這尼瑪算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