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開山瞪着眼睛說:“你敢打我,從小到大隻有師父和師姐敢打我!”
“砰!”
安燁又是一拳打在言開山的鼻子上,他指着言開山鄙視地說:“我就打你怎麼了!你還是不是男人,我只是輕輕打了一拳就哭鼻子了。嫦魚姐姐怎麼會看上你這種男人。”
言開山氣得臉色漲紅,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來,看起來好像被人欺負的小媳婦。
“你你你!我當然是個男人!”
安燁冷笑說:“你腦子有病吧,好好的女人不做,偏偏要當男人。”
言開山火冒三丈地說:“你有種再說一遍!”
安燁說:“我不說沒種的人!”
言開山氣得哇哇直叫:“你你你,氣死我了,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言開山咆哮一聲,好像餓虎撲食一樣衝向安燁。
安燁急忙閃開說:“大姐,你我無冤無仇,不用這麼玩命吧。”
言開山氣急敗壞地說:“安燁你不要跑,給我過來。”
看着言開山又要撲過來,安燁趕緊準備閃人。
這時,嫦魚的聲音出現安燁腦海裡:“安燁,不要動,把身體交給我控制。”
言開山撲到安燁身邊,恨不得從安燁身上撕下一塊肉。
言開山掐住安燁的脖子說:“我讓你跑!你說誰不是男人呢!”
安燁猛然揚起巴掌,打在言開山的臉上,力道之大,竟然把言開山打飛出去撞在牆上。
言開山從地上爬起來,她抹去嘴角溢出的鮮血,眼睛兇狠地盯着安燁,咬牙切齒地說:“你敢打我的臉!”
嫦魚的聲音從安燁嘴裡發出:“兩百歲的人了,沒有一點大主祭的樣子,你還有臉來見我。”
聽到這個聲音,言開山的一腔怒火瞬間化作烏有。
言開山如果石雕般呆立原地,她激動地全身發抖呼吸急促。
言開山一步一步走向安燁,眼睛裡充滿了狂喜,好像火焰在眼睛越燒越旺。
“你是、你是嫦魚師姐。”
嫦魚冷哼一聲說:“你給我站住!”
言開山好像沒有聽到嫦魚的話,她來到安燁身邊說:“師姐,是誰害你失去肉身的?我要替你報仇。”
嫦魚說:“你不用管這些,師妹先控制一下你的情緒。”
言開山流着淚說:“我只想見見你,師姐,你出來吧!”
嫦魚說:“出來見你可以,但是有一個條件,今後你必須聽從安燁的安排。”
言開山馬上反對說:“爲什麼我要聽一個小屁孩的安排。”
嫦魚冷着臉說:“因爲這個小屁孩聽我的安排。”
言開山又換上一副笑臉說:“這麼說一切都是師姐在安排,只要是師姐說的話我都聽。”
嫦魚的元神從安燁體內飛出,懸浮在言開山面前,全身泛着銀白色光芒,好像月神下凡,聖神不可侵犯。
言開山癡癡地盯着嫦魚喃喃的說:“師姐,你一點都沒有變,世間的一切都無法和你的美相提並論。”
嫦魚長長嘆了一口氣說:“唉!癡兒,你爲什麼不能好好做個女人,非要給自己改一個男人的名字。”
安燁好奇地說:“嫦魚姐姐,她以前叫什麼名字?”
言開山慌亂地伸出手擺動着說:“師姐不要說!”
嫦魚說:“言小小。”
安燁笑着說:“言小~小~!鹽太小,多放點!誰給你起得名字,哈哈哈!”
“不準笑!”言開山惡狠狠地盯着安燁,好像要把他撕成幾塊。
安燁捂住肚子說:“好了,不笑不笑,言小小。”
言開山惱羞成怒說:“不準叫我言小小!”
安燁說:“不叫不叫,叫你小小姐可以吧。”
“不可以!”言開山像一隻暴怒的老虎。
嫦魚說:“好了,說正經事,這一次是月神殿乃至整個妖族最大的危機。魔族出現,天下將亂!”
言開山說:“傳說中魔族,我聽說安燁在飛石城與幻魔大戰了一場。”
嫦魚說:“沒錯,目前我們遇到最高階位的魔族就在銀月城裡,她奪了我的肉身,幻化成我的模樣,坐在大祭司的寶座上。”
言開山義憤填膺地說:“我去銀月城宰了她!”
嫦魚說:“我和她在聖湖邊大戰了一場,那個魔女十分詭異,好像擁有不死之身。你不要輕舉妄動,我猜測其他主祭裡很可能有幻魔。我希望你假意歸順銀月城,掌握情報時刻與我們聯繫。”
安燁說:“敵暗我明,我們還是暗中行事比較好。希望你在關鍵時刻,給冒牌大祭司致命一擊。”
言開山說:“我保證,誓死完成師姐交給我的任務!”
嫦魚說:“很好!”
言開山說:“師姐,我們坐下來好好聊一聊吧”
安燁說:“爲了不讓銀月城起疑心,我們最好不要見面。”
言開山說:“哼,你休想獨佔嫦魚師姐。”
安燁滿臉無奈地說:“小小姐,你不要胡思亂想。”
嫦魚進入安燁體內消失不見,言開山好像一隻護食的老虎一直盯着安燁,看得安燁心裡發毛。
安燁說:“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看我,感覺我們好像有血海深仇一樣。”
言開山說:“安燁,這件事結束以後,你要把嫦魚師姐還給我,她可以住在我的身體裡,我們就能朝夕相處。”
安燁說:“好了,嫦魚姐姐自然有她的想法。我先走一步,和你待在一間屋子裡,我會忍不住……”
言開山說:“忍不住什麼,想打我是吧!”
安燁不再理會言開山,他大步流星走出房間。
言開山在安燁身後喊道:“你給我等着,你要是敢逃走,我會把你綁回月神殿,永遠待在我身邊。”
安燁走到院子裡聽到言開山的話,頭疼無比,他哀嘆一聲說:“我怎麼忽然對美女不感興趣了,言小小你這樣的女人真是一朵奇葩,和你在一起沒準我會戒色。”
安燁走後,言開山越想越氣,她拍着桌子說:“安燁,你給我等着,師姐是我的!”
言開山拿起酒壺,仰頭灌下一壺美酒,砰一聲把酒壺扔在地上說:“找個美人唱個曲,消消氣!”
沒多久,泰和居的語煙打扮精緻懷抱琵琶,施施而行,身後還跟着目光呆滯的護衛大壯。
語煙來到言開山面前說:“語煙見過客官!”
言開山看着語煙兩眼放光,她走上前拉起語煙的手說:“語煙,我們好久不見了,你好像比以前更美了。”
言開山用手勾起語煙的下巴說:“看看你的櫻桃小嘴,真想品嚐一下。”
語煙掙脫言開山的魔掌,她臉色羞紅地說:“客官,請讓語煙爲您唱一曲!”
言開山重新做回座位說:“好,唱一曲讓我開心開心。”
叮叮噹噹的琵琶聲響起,好像一顆顆玉珠不停地在心中跳動。
語煙的歌喉婉轉動聽,讓人處於一種空靈夢幻的狀態之中,好像聽到來自九天的天籟之音,心靈爲之震動。
言開山端起一杯美酒淺嘗一口,然後閉上眼睛,在舌尖上細細品味。
以歌下酒,乃人生一大快事。
言開山正沉浸在語煙美妙的歌聲裡,忽然窗外一道紅光射來,砰一聲,窗上的五彩水晶炸裂。
紅光快如閃電,接着射穿言開山手中的酒杯,鑽進語煙的喉嚨。
天籟之音戛然而止。
紅色的葡萄酒濺在言開山的臉上,她睜看眼看着語煙痛苦地捂着喉嚨倒下。
轟隆一聲巨響,一個人影撞開石牆,好像隕石般砸在語煙的身上。
一切發生的太快,言開山竟然措手不及。
滿屋子的磚塊碎片、灰塵飄在空中,好像層層迷霧擋在了言開山的視線。
藉着牆破洞外傳來的光,言開山看見那個黑色的人影抓住了語煙的脖子,把她舉在半空中。
語煙拼命地掙扎,大壯飛跑過來,撞在黑影身上,語煙得以掙脫出來,她頭也不回朝外面逃走。
呼呼呼,黑影手中發出兩道紅光,好像兩把紅色的光劍,在屋子裡不停地閃爍、狂舞!
大壯魁梧的身體像豆腐般,瞬間被切割成十幾塊掉落在地上,殘肢上有黑色的液體流淌出來。
黑影殺了大壯,絲毫不理會言開山,轉身朝語煙逃跑的方向追去。
言開山氣急敗壞地追在黑影身後,她身上到處是酒菜的汁液,灰塵落滿了她美麗的臉龐,看起來狼狽不堪。
言開山大喊道:“狂徒站住!”
一道白色的光從言開山手中發出,追着黑影背後撞去。
眼看就要擊中黑影,安燁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劍斬碎白光,無數白光的碎片散落在夜色中。
言開山走上前對安燁怒喝道:“安燁,你怎麼陰魂不散!爲什麼要阻止我?”
安燁說:“那個人是我的朋友,你不能傷害她。”
言開山說:“你的朋友剛纔殺害了無辜的人,那個護衛和歌姬是泰和居的人。”
安燁說:“她從來不殺無辜之人,歌姬和護衛肯定有問題。那個歌姬在赫蘭必殺技下逃走,說明她不是普通人。”
安燁說完朝赫蘭消失方向追去,言開山緊緊跟在安燁身後。
安燁回頭說:“你不要跟來,那個歌姬可能是幻魔,不要讓幻魔看到我們在一起。”
言開山停下來站在那裡抱怨說:“鬼才願意和你在一起,不讓我去我偏偏要去。幻魔到底長什麼鬼樣子,我一定要看看,估計和安燁一樣醜。”
言開山說完,偷偷跟在安燁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