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四分，雖然各據一方，但是中間有很大一塊卻是誰也不屬於的。
因爲都是沙漠、沼澤、天塹。
黑曜國和西昌國中間有一片地域是相通的，所以互相之間爭奪不休。
這一年過得緊張又拘束，大家都不敢放開了慶祝，朝廷也是能省則省。
畢竟前方戰事吃緊，大家不能太過靡費。
而且士兵們在前方賣命流血，後方若是大肆慶祝，也忒不像話。
所以皇帝下令，除了必要的祭祀，笙歌豔舞的要停掉。
於是這個冬天，越發的蕭瑟。
一到入夜時分，便實行宵禁，路上一個人也沒有。
只有整齊的巡邏隊伍，還有野貓野狗躥來躥去覓食。
武穆王府。
書房。
燈光通明，慕幽澈眉眼生寒，凜冽地目光剜着眼前的幾人。
一個個黑衣黑髮，神情冷肅。
“你們說的是真的？”
爲首的黑衣人跪地，“主上，屬下不敢有絲毫隱瞞，作戰策略泄漏，我軍節節敗退。”成康王怕是支撐不住了。
“混賬！”慕幽澈猛地一掌擊在紫檀木的書案上。
咔嚓一聲，書案四分五裂開來。
下面的人立刻跪地。
慕幽澈臉色陰沉，目光陰鷙，“你們可要查實了說。”
爲首黑衣人道：“主上，屬下不敢有絲毫造假。神雀國的嶺南王跟黑曜國將軍王私下裡多有接觸，送了不少情報。我國的作戰策略，正是他泄漏出去的。我們在神闕過的密探可以作證。”
慕幽澈渾身肌肉緊繃，隨時都要爆裂的樣子。
他咬緊了牙關，脣角肌肉抽搐了兩下。
答案呼之欲出了。
可他不信。
不信。
兵部出來的作戰計劃，是表面的，爲的就是矇蔽敵國。
真正的作戰計劃，是他出的，從他的書房裡。
除了他，別人是不知道的。
當然，還有來這個書房的人。
他握緊了拳頭，冷冷一笑，目光如刀鋒般雪亮。
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