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有些陰沉，情緒由興奮變得低落。
眼神也陰冷起來。
聲音飄渺得有點虛。
“月兒，你真的……這樣想嗎？還是因爲，你真的愛上慕幽澈了？”
他緩緩地問道，說得極其艱難。
一時間他忘記了她已經失去那段記憶的事情，他只想知道她的心裡是不是真的只有慕幽澈了。
他奮鬥一生，不過是爲了此刻。
可此刻，一點都不美好。
愛的人，忘記了他，愛上了別人。
這是多麼大的笑話。
楚月聽他反反覆覆地逼問，毫不顧忌自己說的那些苦衷，她沉默了。
她知道不能跟他爭辯，爭辯只能讓他生氣，失去理智。
她不想跟他反目成仇。
“二哥，我會努力，想辦法想起來的。”
她握住他的手，深深地凝視着他。
他眼睛一亮，脣角浮起一絲笑容，俯首，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月兒，你有這份心，二哥就足夠了。”
楚月想問他慕幽澈的事情，只是現在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明明知道她是爲什麼來的，可他不開口問，她也沒法說。
這樣重逢的方式跟他想象的或者說設計的不一樣。
他猛然驚醒，他太激動了，她還沒有回覆記憶，不記得跟他一起長大的點點滴滴。
如今他對她來說就是個簡單的代名詞，一個看似親人，實際模糊的人。
他笑了笑，“月兒，我讓人伺候你沐浴更衣，隨後用膳，然後召見幾位大臣，商量給你冊封的事情。”
楚月詫異道：“二哥，還要冊封什麼？”
楚恆微微一笑，“自然要，你是我們神雀國的大功臣。如果沒有你，就沒有西昌國的兵敗。也沒有神雀國的今天。二哥做了皇帝，二哥先封你做神雀國的第一位女王爺。月兒你說可好？”
楚月愣住了，女王爺？
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呢。
她想拒絕，視線觸及楚恆眼中的狂熱，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她不能激怒他，不能撕破臉，一切要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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