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是他忠誠的屬下,總有一天他會後悔。
王憐兒憤怒地斥責她:“閉嘴,輪到你說王爺了嗎。”
楚月想笑,渾身凍僵了,感覺寸寸要裂開一樣。
如果不是最後一點力量撐着,她真的要死了。
幸虧她的內力如今又增長了。
她搖搖欲墜,眼前紅紅的,她不知道自己,內力強撐凍僵的身體,導致的七竅流血。
便是如這樣。
王憐兒嫌惡地後退,靠在慕幽澈懷裡,“王爺,好惡心,快讓人把她扔出去。”
“扔去哪裡。”木然冷酷的聲音。
王憐兒嬌笑道:“當然是野狼谷啊,讓她和姦夫一起,不是很好麼。”
慕幽澈嘴角扯出一絲殘忍的弧度,“好。”
王憐兒立刻揮手,“還不快點。”
萬方沒動。
王憐兒怒斥他。
慕幽澈冷冷道:“把王側妃扔去野狼谷。記得,再找個回來,免得跟王家不好交代。”隨即掃了一眼,在場的奴僕。
“你知道怎麼做。”
萬方單膝點地,“屬下知道。”
全部滅口,反正他們都是王家來的。
王憐兒尖叫一聲,昏死過去。
那些奴僕還來不及出聲,就被滅了口。
血染紅了雪地。
慕幽澈手臂一撈,將楚月抱在懷裡,內力鼓盪,爲她溫暖冰凍的身體。
楚月卻累極了,她朝他笑了笑,“慕幽澈,我們兩不相欠了。”
慕幽澈胸口如被巨石擊中,他抱緊了她,“休想。”
他抱她回去清雅苑,讓人好好照顧她。
她高燒不退,御醫診斷,卻不好下藥。
因爲王妃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慕幽澈如雕像一樣頓在那裡,不知道是悔是痛,百般滋味都無法描述,只能一夜夜地陪着她。
爲她輸送內力。
他不敢想,她死了怎麼辦。
他不敢想,沒有她怎麼辦。
他還在乎從前嗎?
不管她愛不愛他,他愛慘了她,這是事實啊。
他如鋼鐵鑄成的人,卻有一顆柔軟的心。
她醒了,靜靜地看着他,淡淡道:“慕幽澈,你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