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輕聲地道:“一個女人,若是不能孕育子嗣,那男家自然會嫌棄。所以,妾身的後半生幸福,就拜託給沈莊主了。”
她是有計劃的。
要接近沈逸風沒那麼容易。
這個男人看似溫文爾雅,實際若即若離,對人是表面溫和,實際冷淡。
要想跟他攀上關係,只有把自己最在乎的東西讓他知道。
而一個女人最在乎的是什麼,自然是家人生子,過着安靜富足的生活。
她把自己的這一面讓他看清,那他對她也就沒了那麼多的戒心和探究。
就算知道她的身份,他也不會太過介懷。
她和慕幽澈的互相推離,他縱使好奇,也不會真的張口來問。
所以,她演自己的。
而且她也知道慕幽澈,嘴硬得很,既然他怨恨她,那也是好事。
起碼能體會她當日的苦。
總歸,她是不願意相信,當日要殺她的人是慕幽澈。
如果今日,在西昌國稱王稱霸的是慕幽澈,神雀國被他逼退,那她倒是要相信是他了。
可結果不是那樣。
最終受益人是光業王。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相信,慕幽澈會殺自己,或者爲了得到什麼私利,來出賣她。
但是他卻親口承認,她懷疑要麼是有人跟他說什麼,要麼是他因爲腿壞了自卑。
再要麼,她又不想猜。
她總歸有辦法來對付他的。
現在他不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王。
他跟她平等。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一樣的患得患失。
一樣的若即若離。
沈隨雲看楚月有些難過的樣子,立刻就爲美人心痛了,“楚小姐,你莫要傷心,在下不計較子嗣。你若是要嫁人,在下第一個願意娶的。真的。”
楚月撲哧一笑,這個色痞子,哪天丟了命才知道做人不能太好色。
她可是演戲高手,感激地笑了笑,“沈公子良善,當時我們女子之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