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住在外面的,只有我大哥和一個大叔來看我們,我沒去過。難道你就去過?”
她一副小孩子置氣的口味,撒嬌意味甚濃,有點刁蠻,卻又可愛至極。
雖然她不承認,慕幽澈卻從她眼睛裡看到了從前撒嬌時候的樣子,眉梢眼角那股精靈之氣,就如此。
他的心很滿。
決定不再生氣。
“你乖乖地跟我在一起,我不會爲難你大哥。”他誘哄她。
不管她做過什麼,她已經死過一次,掉過懸崖。
慕幽澈覺得那就過去了。
一筆勾銷了。
他不會再怪她。
楚月卻不這樣認爲。
她只覺得他在演戲,或者他內疚,所以要找個像她的女人來假意欺騙王妃沒死,他沒有做那樣殘忍的事兒。
可既然做了,像他這樣的人,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只要他做了皇帝,誰還敢說他什麼不成?
裝模作樣,假惺惺。
她恨不能殺了他,卻只能跟他敷衍。
慕幽澈淡淡道:“鉤吻之毒,近乎無解,難道你要你大哥毒發身亡嗎?”
他能解毒,自然也能下毒。
雖然他慕幽澈從不屑於用毒,但是那些屬下卻不在乎。
楚月蹙眉,他敢威脅她。
她不理睬他。
他冷笑,“既如此,那你等着給你大哥收屍。”
楚月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當日對蘇木就如此。
那是他得力的手下。
冷非煙是他的敵人,他絕對不會手軟。
她做出一副猶豫的樣子,“我要去看我大哥。”
慕幽澈轉身,看着她,朝她伸手,“過來。”
他永遠是一個王者,高高在上,凌駕於衆生之上,像個神。
容不得其他人的忤逆背叛。
他那樣的氣場,充盈着周圍,讓人不敢拒絕,也不能拒絕。
他說過來。
眼中寒光閃過,似是不耐。
楚月立刻上前,把手放進他掌心裡。
戰爭的磨礪,讓他掌心的繭子又厲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