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影,那氣度,那挺拔的身姿,分明就是那一個人。
可他明明身中奇毒,還需要輪椅代步,怎麼就突然大步流星了?
還來逛酒樓約會美人?
而且改名換姓?
楚月只覺得胸口發悶發堵,幾乎一口血就要噴出來。
周安還在旁邊套近乎,“這位仁兄敢問貴姓,不如一起喝一杯,隨後有一個詩會,仁兄可想去見識見識?仁兄想必初來乍到,小弟願意代爲引薦。”
他囉囉嗦嗦的,楚月不勝其煩,吼道:“你給老子閉嘴!”
情急之下,她幾乎忘記了變聲,有一半幾乎是她自己的嗓音,原本美麗動聽的聲音如今故意壓粗,卻也有一種磁性。
走到樓梯口的慕容澈突然回身,目光如炬,雪光般清亮盯着她看了一瞬。
周安立刻蹭到楚月跟前,希冀慕容澈也看他一眼。
誰知道慕容澈視線在楚月臉上一頓,便冷冷地回了頭,嘴角掛着一抹譏誚的笑意。
周安嗤了一聲,對楚月道:“什麼德性,仁兄,我們喝酒作詩去。”
楚月瞪了他一眼,“這德性,還想作詩勾搭女人呢。”
說完拔腳就要往樓上去,兩名身材魁梧的漢子立刻攔住,像兩尊門神一眼,抱胸叉腿,往那裡一站。
三水就要上前,燕子立刻使眼色制止他,“不要生事,主子能處理。”
楚月已經衝了過去,被人攔住,她不悅的蹙起濃眉粗着嗓子道:“既然是妙月美人,那大家應該公平角逐,憑什麼他就上去了?”
美人人人愛,她這麼一嚷嚷,立刻有人聲援。
一小二立刻上前點頭哈腰道:“這位爺,您誤會了,妙月不是春風樓的琴師舞姬,她只是暫住,她自己有權力選擇見誰。”
楚月不滿地推了他一把,“那你說個標準,什麼樣的人妙月見,什麼樣的不見。也讓我們知道知道。否則我們就要問問了,慕容家的公子,怎麼來會一個江湖人,是不是圖謀不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