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慢慢地走下去,裝作非常吃力的樣子。
那些女人目光中有鄙夷,有幸災樂禍,就是沒有同情。
她一個個審視着她們,至少大多數還是畏懼正室的,不敢與她逼視。
叫茗蘭的舞姬長得不錯,但是在這羣個頂個漂亮的女人中也並不怎麼出彩,比起楚月更是天差地遠。
但是,她有一雙妖媚的眼兒,狠得男人的喜歡。
她擦着厚厚的粉,渾身的珠光寶氣。
那雙眼兒斜視着楚月,沒有半分尊敬,反而可見明顯的鄙夷和挑釁。
楚月勾了勾脣角,她就不怕呢,她用力咳嗽着,茗蘭忙捂着嘴嫌惡地躲開。
突然“啪”的一聲,驚住了衆人。
楚月雖然武藝沒恢復,但是比常人卻異常敏捷,一巴掌甩在茗香的臉上。
茗蘭驚愕地看着她,下意識護住肚子,頭上戴着的那些釵環珠翠,骨碌碌落了一地。
楚月對她的肚子不感興趣,她看見的是那些金銀,冷笑着毫不留情地碾過去,將那些金玉首飾踢在椅子下面。
這個茗蘭她是知道的,仗着懷了孕,天天搬動是非。
就她來這麼個把月,這個女人已經跟慕幽澈以撒嬌的方式說了她無數壞話。
竟然還說她得了肺癆,會傳染,挑唆王爺把她搬出去。
當然,搬出去她樂不得呢。
可那也得是她自己走。
被人掃地出門,也得問問她同意不同意。
衆人見茗蘭精緻的臉蛋上浮起幾個清晰的指印,心裡暗暗叫好。
後院的女人,表面和和氣氣,內心裡一個個烏眼雞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
今見王妃生病,都大快人心。
又見王妃打了懷孕了茗蘭,那更加得意了。
楚月一個個掃視過去,將剛纔在下面說她壞話尤爲起勁的幾個女人一人一巴掌。
當然她是挑人的。
誰頭上戴的珠翠多,金銀多,就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