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伊麗跟邵青雲都找了藉口走了出來。韋楠也不知道說什麼,就只好悻悻作罷,李昌明也走了過來。
"你們先聊着,我們就先回去了”,邵青雲說道。
“要不我們都回去了吧,飯也吃了,時間也不早了”韋楠接着說。
“那我送你回去吧,吃了飯走走,反正也不算太晚”李昌明似乎看出了韋楠的心思,也不說什麼好,不過還是想爭取下。
“那好吧,也行”韋楠雖然任性,但是基本的禮節她還是很懂的。
“對了,邵青雲,你可得把我這個妹妹送到家啊,她可還小”韋楠突然對邵青雲說。
“呃,沒問題,放心啦”邵青雲微笑着說。
“不用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伊麗有點羞澀的說道。
“好啦,不用再爭啦,就這樣愉快的決定把”韋楠一本正經的說。
邵青雲給韋楠打了個OK的手勢,兩邊各奔東西。
伊麗說她家也不是很遠,於是兩個人也決定走路,邵青雲雙手插在褲兜,懶洋洋的漫步在河邊,濱江路上散步的人很多,各式各樣的人都有,有跑步鍛鍊的,有情侶漫步的,有單身男女匆匆而過的,還有老人和女人遛狗的,許多的小朋友子周圍不停的嬉戲打鬧着。
“對了,你姐不是在政法委是上班嗎,怎麼李昌明介紹的時候說她是律師”邵青雲突然問道。
“我姐騙你的吧,他老爹可是政法委的領導,她可沒有,好像剛找了個律師事務所在實習”伊麗喃喃地說道。
“呃,這樣啊”邵青雲平靜的呃了一句,他不太愛講話,特別是沒有多少感覺的女孩子面前,總是一副深沉的樣子。
“好了,邵哥哥,我到了,咱們下次再見吧”伊麗停在一個氣派的大院門口。
“這裡是公認的富人區,聽說住的領導也挺多的,估計又是哪家千金吧”邵青雲想了想,就跟伊麗分開了。
而韋楠這邊也跟李昌明很平靜的結束了散步,禮貌招呼之後各自回家。
第二天一早,邵青雲跟同事整理好着裝,早早地來到了辦公室。
根據反貪局長的安排,他們一共分了三個小組,邵青雲跟李易強依然是老搭檔,兩人一聽,擊掌表示慶祝重回一線,終於不用再成天對着電腦,幸苦的碼字了,邵青雲暗自慶幸了一下,老搭檔更是感同身受。
“大丈夫當棄筆從戎,血染沙場,以馬革裹屍還”邵青雲經常這樣告誡自己,雖然身材不是很粗壯,但他感覺自己骨子裡流淌的是這種英雄的血液。
“根據羣衆舉報,西縣交通局長有重大受賄嫌疑,根據可靠消息,我們進行了初步分析和排查,涉及的人數較多,這次不只他一個,這次交通系統牽扯範圍較廣,這個案件是上面交辦下來的,已經向市委的領導進行了請示,得到了明確批覆,大家一定要上點心,爭取辦出一樁有震動有影響的大案,各位一起努力”局長嚴肅的說道。
“是”。自從邵青雲進了檢察系統以後,就跟着大家一腔熱血,按照組長的指示埋頭幹,進去之後,辦案的老同志也沒管你是不是新人,反正就把你當熟手用,不懂的就問,自己摸索,以前技術裝備都還不發達的時候,就是憑一雙手、一支筆、一個大腦與犯罪分子鬥智鬥勇。但是相對來說,他們的偵查工作相比公安來說,人身安全面臨的危險性還是要小很多,畢竟都是查辦的都是國家機關的工作人員,不像那些殺人放火、搶劫強姦的,上來就是一頓亂幹!
理所當然,強哥當組長,兩人開上警車就去了一家銀行。
“你好,我們是鳳城檢察院的工作人員,需要查一下這個人最近幾年的交易明細”邵青雲兩人出示了工作證。
“好的,請到這邊來”銀行工作人員把兩人帶到旁邊貴賓室。
“先生,你好”兩個穿着銀行制服的小妹妹微笑着說。
“呃,你好,我們需要查一下這個人的交易明細”兩人又出示了單位介紹信。
“呃,好吧”兩個小美女開始還有點不情願,因爲查幾年的明細所在很多,打出來就是一大串,又費紙張又費人力,但是又沒辦法。當她們擡起頭來,看到的是兩個帥氣的年輕檢察官,眼前好像又一亮,頓時沒有了剛纔的懶散樣子。
辦過案子的人最善於察言觀色,透過一個細節都可以分析出一個人內心很多複雜的變化,李易強看得出來兩人的變化,於是主動站到了一個個子高挑看着有些許撫媚的女人旁邊,一起對着電腦,認真的看着,強哥也算是情場浪子,這時故意把臉靠的很近,那美女好像也欣然接受,感覺強哥說話都要咬着別人耳朵了。
邵青雲畢竟初入社會不久,看到李易強兩人默契的配合,本來也想模仿一下,可惜感受多少有些彆扭,實在有些感覺不合時宜,太影響我的形象了,邵青雲突然這樣想着,看了強哥一眼,沒想到李易強還在給邵青雲使眼色。邵青雲索性不管他了,自己認真的翻看着記錄。
老實說,查這人的交易明細多半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現在還有幾個貪官敢公然在自己的賬戶上大額的資金往來,但是你又不得不查,這是就基本的程序,萬一就有什麼,或者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也不無可能,但是希望實在是渺茫。所以,領導今天安排的任務對於李易強來說,簡易就是跑跑腿沒有多少腦力的事務性工作,照做一遍就行了。不過邵青雲任然查的很仔細。這是對工作很負責的一種態度。邵青雲就是這樣,工作的時候一絲不苟特別認真,但他不像單位的一些中年人那樣死板,該玩的時候他也會跟大家一起玩的很開。他在綜合部門按時上下班的時候,只要到了下班的最後一秒,肯定會立馬走人下班,纔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子領導面前掙表現,他覺得這是他應該休息的時候,“工作和生活是兩回事,如果混在一起了,那你的人生就失去了色彩,成爲了既定安排的奴隸”他經常半開玩笑的批評那些跟他很要好的同事,說他們不遵守作息時間。大家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