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從堂屋走出一箇中年婦女人,看見三個人,尤其是看到劉信軍的時候立即大叫起來:“啊!軍兒,你這是怎麼了啊?”
然後向納蘭風兩個人質問道:“是不是你們將軍兒打成這個樣子的啊?怎麼還想欺負到家啊?”然後做出戒備的樣子,眼睛四處瞟想從身邊找出合適的武器!
納蘭兄弟兩人被這個中年婦人嚇了一跳,但是也聽出了她的意思,兩人轉過頭看了看正不知所措的劉信軍,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因爲此時的劉信軍已經變成了個“豬頭”,他被打的時候臉尚未腫,現在已經完全腫了起來,估計說話也不太利索了!
劉信軍現在很鬱悶,看着母親將自己的救命恩人給冤枉了,然後恩人竟然看着自己笑了起來,自己竟然插不上嘴,自己剛一張嘴要說話,腮幫子竟然撕裂般的疼痛,劉信軍立即捂着腮幫子哀號了起來!
這邊劉母還在數落着納蘭兄弟倆,突然聽見兒子的悽慘叫聲,劉母立即撲到劉信軍身邊急道:“軍兒,你沒事吧?”
劉信軍強忍着疼痛斷斷續續的說道:“媽,你不要誤會兩位大哥了,是這兩位大哥救了我,不然的話,我早就死在那個二世祖的手裡了!”
劉母一聽自己怪錯了人,一陣尷尬,但是並未向納蘭兩兄弟道歉,而是向兒子問道:“是哪個二世祖將你打成這樣的?”
劉信軍有些後悔將話說出來,父母都在黃家做事,如果讓父母知道了這件事的話,父母將會有失去工作的危險。於是敷衍說道:“是城北的,你不知道的,這個二世祖仗勢欺人,不要理他了!”
劉母似乎知道劉信軍在說謊,臉色有些不悅,轉身面無表情對納蘭風兩人說道:“謝謝你們救了我們家小軍,進屋坐吧!”
然後領着劉信軍一邊走一邊道:“走,到房間裡我給你擦擦藥!”
四人進了堂屋,劉母請納蘭兩人坐下,劉母帶着劉信軍進了內屋。
納蘭風總是覺得劉信軍的母親很奇怪,總是找不到奇怪之處,於是開始打量起了劉信軍間的佈置。
就在納蘭風和納蘭義山兩人在討論着以後的路的時候,屋內走出了三個人劉母、劉信軍和一箇中年男人,估計是劉信軍的父親!
此時劉信軍的臉已經好的多了,大概劉信軍向他的父母說了情況,劉信軍的父母對納蘭風兄弟客氣多了。
劉父倒了兩杯茶上前對納蘭風兩人道:“兩位喝茶,謝謝你們救了小軍啊!”
納蘭風和納蘭義山起身雙手接過茶杯,納蘭風連忙道:“伯父你太客氣了,路見不平,我們不會袖手旁觀的!”
納蘭風觀察了一下劉父,發覺此人不會武功,一臉的憨厚樣,下巴下留着三指來長的鬍子,但是他的眼睛卻和他的臉及其不配,他的眼睛幽深,讓人看不透!
“是啊,是啊!”納蘭義山也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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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風和劉父談的很投機,竟然一聊就是好幾個小時,兩人都有了基本的瞭解,納蘭風在劉父那裡知道里好對東西。劉父更是震驚,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竟然有如此見解,非池中之物,將來一定會有大的作爲!
衆人都睡了,納蘭風和劉父仍然在聊。
最後納蘭風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劉伯父,我有一件事不明!”
“你請說!”劉父道
“嗯,其實我覺得吧,你們三個人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家庭!”納蘭風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
“哦?爲什麼這麼說啊?”劉父面無表情,但是眼中閃過一到精光。
納蘭風並未看見那道精光,接着說道:“首先是我們剛進門的時候伯母的表現就已經讓我奇怪了,她對我們很冷淡,對信軍的關懷也不像是母親對孩子的關懷,而是……嗯……我一時想不出是怎麼樣的關懷,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那吧是母親的關懷。”
“接着說”劉父道。
納蘭風也開始防備劉父,但是還是說道:“其次就是我們進屋後,伯母將信軍帶進屋裡,出來的卻是三個人,而在之前應該聽到伯母的聲音和信軍的叫聲,爲什麼你沒有出來,這都讓我很奇怪。”
納蘭風有頓了下,看看劉父的臉,沒有說明收穫,然後繼續說道:“再次就是你和我說了這麼多的話,顯示了你的淵博知識,可是我聽信軍的介紹知道你在一豪門當長工,顯然是屈了才,但是如果你不是在這個豪門做事,那你爲什麼要騙劉信軍呢?”說完納蘭風看着劉父。
劉父並沒有回答納蘭風,而是說道:“你說的這些確實會令人奇怪,但是仍然不能證明我們就不是一家人吧?”
“是的,這些是不能說明什麼但是最讓我奇怪的就是,伯父和伯母爲什麼要易容?”
“什麼?”劉父嗖的站了起來,說道:“你懂得易容?你是何人,爲何到這,有什麼目的?”
納蘭風沒有想到“劉父”會如此激動,但是回想也是,自己的秘密被揭穿了,能不激動嗎?但是納蘭風也舒了一口氣,本來他是怕這幾個人會是馮遠程派來的。
納蘭風道:“伯父不必激動,我說不上懂得不懂得易容之術,但是我以前看過一本講易容的書,裡面有講如何易容還有如何看出易沒易容。至於我是何人,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們被仇家追殺逃到此處的!”
這時“劉父”的激動已經消減了不少,他不得不佩服納蘭風的觀察的分析能力,“劉父”道:“你很厲害!”
納蘭風聽到“劉父”的誇讚,心裡有一絲得意,:“謝謝伯父的誇讚,伯父你好像有很多的心事,是不是可以和我說說呢,或許我能幫上忙!”納蘭風說完就後悔了,自己都是泥菩薩果醬自身難保,還要幫助別人,唉!
“劉父”看了看納蘭風又低頭沉默了。
這時納蘭風的心裡在嘀咕:不要讓我幫忙,不要讓我幫忙……
很快“劉父”還是說了:“你說的不錯,我們不是一家人,但也應該算是一家人吧!“
納蘭風:“……”
“我十幾年前是黃家的大總管,黃家就是你說的那個豪門,我叫陸新,是黃家第一個外姓大總管,那時我跟着老爺,將黃家搞的紅火的很,但是不久黃家家族內部出現了問題,就在家族開會的時候出現了大批的刺客,將開會的人殺了近一半,其中就有老爺的一家,那時少奶奶剛剛生下小少爺,幸好開會的時候小少爺被帶走了,要不然……”劉父,不,應該叫陸新了,陸新考慮了會說了一段話。
納蘭風還是很糊塗,但是知道陸新還有下文。
果然,陸新接着道:“嗯,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將這些事情告訴你……”
納蘭風一聽此話連忙道:“陸伯父,你要有什麼難言之隱的話就不必說了!”
“不,我還是說出來吧,不然的話就沒有機會說了!”陸新略顯滄桑的說:“就在事情發生後,只有幾人逃脫,我就之其中之一,我一直想找到那次事件的主謀,但是,一直都沒有線索,而且就在老爺死後,我也丟了飯碗,我就發覺其中的不對,經過後來的明察暗訪,終於知道了一些蛛絲馬跡,但是一直沒有掌握有力的證據,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主謀竟然是黃家的人!”
納蘭風聽到這裡有些頭緒了,道:“你是說,黃家內部的人不服黃家原來家主,於是在開會時設計了黃家主,然後將你攆出去,你爲了查案,故意隱身與黃家之中,藉機調查此事,那麼信軍……哦!難道信軍就是那個小少爺?”
“你猜的一點都不錯!”陸新稍稍點點頭道:“信軍的確就是小少爺,他的原名叫黃健翔(^_^),谷芬也是少爺身邊的人,谷芬就是信軍的養母。”
“啊!這麼說來今天和信軍打架的是他本家的哥哥嘍!”納蘭風突然道。
“什麼?”陸新聽了納蘭風的話,驚道。
“哦,事情是這樣的……”納蘭風將他知道的事情基本無漏的說了一邊。
“唉!”陸新嘆了口氣道:“黃家如今已經開始衰敗了,我暗中查了這麼多年,就是爲了恢復黃家往日的興盛,怎知……唉!”陸新又嘆了口氣。隨後又道:“不錯,那個黃文的確是小少爺的堂哥,當年的事情就是他爺爺黃天一做的!”
“我之所以和你聊這麼多,我是想了解你看你能不能幫上忙”陸新隨後又不緊不慢的說道。
“哦?陸伯父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陳風一定鼎立相助!”
“事情是這樣的,由於最近出現了一些狀況,我們無暇照顧小少爺,呃,也就是信軍。我們想推翻黃天一,可是卻被他們發現了,現在的情況十分的不妙,而且現在城中大權易主,我們的很多關係都斷了,如果被他們發現小少爺就是信軍的話,小少爺會很危險的,所以我想請賢侄幫忙照顧信軍小少爺!“
納蘭風心裡想道:“我們現在就自顧不暇了,這麼幫你們啊?”當下到:“我們照顧信軍?如何照顧他啊?”
陸新也讀懂了納蘭風話中的含義,當下也就沉默了下來。
房間裡又恢復了寂靜……
良久,還是納蘭風首先打破沉默,道:“伯父莫愁,我倒有一種方法可以使信軍免受傷害。”
“噢?什麼方法?快說!”陸新一聽,站起來急道!
納蘭風一看陸新如此激動,連忙安撫,讓其坐下道:“陸伯父一定很熟悉少師山上的佛緣寺吧!”
陸新本以爲納蘭風能說出什麼好點子,沒想到開口竟然說的是佛緣寺,隨即失望的說:“當然知道了,佛緣寺乃是朝聖佛教之首,你提它做什麼啊?”
納蘭風看到眼中的失望,也不見怪,道:“那你說要是信軍能夠在佛緣寺做了佛緣的俗家弟子,年幼這幾年就在佛緣寺中,自然會很安全的!”
陸新一聽確實是個很不錯的點子,但是隨即又想到了破綻,道:“話雖這麼說,但是我知道佛緣寺是很難進的……”
納蘭風不讓陸新話說完就將其打斷,毫不客氣的說道:“難道陸伯父不相信我?”
“不是,不是,自然不是,我怎麼會不相信賢侄呢……”陸新突聽納蘭風變了調,連忙說道!
納蘭風又打斷道:“既然陸伯父相信我就可以了,我絕對不會讓信軍受到傷害的!”
納蘭風聽了陸新的話想了不少:黃家將會有大亂,城中政權尚不穩定,如果不小心就會被捲入到這場災難之中,到那時就是泥菩薩入江——死定了!我將劉信軍帶走,正好自己也可以脫身,能入佛緣則好,如果不能入的話,大不了我帶着他就是了!
納蘭風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也就對陸新不再那麼客氣了!
納蘭風繼續道:“看來要趕快離開這,我的仇人就在這城中,如果他們找到了我和弟弟的話,我們就走不了了,到時候還會連累你們!”
陸新一聽納蘭風急着要走,心裡立即懷疑起來,但是隨即又想:和一個小孩子,我鬥什麼心眼啊!
陸新捋了捋鬍鬚擺正了坐姿道:“嗯,不錯,如果真亂了起來,那時肯定會封城門的,到時候就不好走了,好了陳賢侄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一開城門我就送你們出城!我也要去休息了,順便將事情將告訴信軍!”
納蘭風也是睡意來襲,連道好的好的!
第二天一早,早早醒來,納蘭天兄弟和劉信軍“一家”吃過早餐,然後劉信軍的“父母”幫三人稍微畫了點妝,等待城門一開就將他們送出藍地城!
……
城門開了,三人很順利的就出了城門,順着南門找到陸新指的近道,很快就來到了少師山,經過幾個小時的登山運動,佛緣寺的大門已經出現在了三人的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