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衛,你聽說過燕紫陽沒有?”僷伶問道。
“燕紫陽?”
在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風衛已經知道了僷伶就是黃山劍派新任的掌門人,笛軍的女兒,因此,此時聽她提到紫陽,風衛心中也升起一絲戒備,避重就輕的說道:“燕紫陽,燕國大世子,幾年來一直深居簡出,在燕國朝廷中知道他存在的大臣都很少。”
等風衛說完後,曹克便對他搖頭一笑,道:“以前或許是這樣的,但現在,不單是燕國朝廷,就是其他三國朝堂上也不會再有不知道‘燕紫陽’這個名字的人了?”
“這是爲什麼?”風衛怔怔地望着曹克和僷伶,難道在他被囚禁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嗎?是好事,還是壞事?
“幾月之前,我也從未聽說過此人,但現在對他之名可謂如雷貫耳,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不但在江湖中享有盛名,還被燕王封爲攝政王,而且還與七星山上的五行將軍府關係複雜難言。”曹克感慨地說道。
“攝政王?五行將軍府?”
風衛也是知道素霜身屬五行將軍府的,所以自然知道曹克說的關係難於言清,因此,現在風衛心裡想的最多的還是‘攝政王’,難道是要開始統一戰爭了?
僷伶見到風衛陷入呆愣,心中暗自認定風衛是不認識的燕紫陽的,而且連消息也落後許多。於是又換了問題:“王族經常在帝都大街行走嗎?”
到這裡,風衛已經能肯定這僷伶叔侄二人必然是爲找紫陽而來。由此也聯想到了在月城被紫陽殺死的笛木。
風衛此時心裡很是慶幸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現在只有回到帝都才能安排下一步該怎麼走了,而且風衛現在也不瞭解帝都的形勢,所有的一切也無法計量,但心中的擔憂卻又加重了,紫陽現在可謂是四面受敵啊!
見風衛陷入沉默,曹克便又接着僷伶的話問道:“燕紫陽是否會在皇宮外出現?”
風衛聞聲纔將思緒拉回到眼前,搖頭回道:“之前也說過這燕紫陽一直深居簡出的,應該沒有人在大街上見過他,不過這也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是否還這樣,我也就不得而知了,僷伶小姐是爲尋這燕國世子而去帝都?”
“是的。”僷伶沒有一點猶疑便將她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有一件事需要查清楚,所以希望能與此人見上一面。”
聽得此言,風衛心裡便深深的嘆了口氣。僷伶必然是爲笛木一事前往帝都,如此一來她也就站到了與紫陽爲敵的一方,要眼睜睜看着這個救過自己的人死在帝都嗎?風衛現在也無法做出選擇。
“你怎麼了?”僷伶見風衛的臉色漸漸難看起來,不由問道:“是不是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沒沒沒有。”風衛慌張的向後退了退,離開突然湊近的俏臉。“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這樣啊!”僷伶心中雖有些懷疑但也不再追問。
風衛輕輕點頭,嘆息道:“帝都,如今應該佈滿了殺機吧?”
帝都。
一家不起眼的客棧裡,銘德五人圍坐在一起。
“大哥。”先開口的自然還是脾氣火爆的烈鴻:“我們該怎麼做?聽說前幾日那燕紫陽才與別人交過手,他現在恐怕不會輕易出皇宮了吧?”
“是啊!”銘德等人皆是點頭。
冰星也感嘆地說道:“幾年前,我第一次見到他時,怎麼也沒有料到現在的他竟然強橫到這種地步,七個白銀殺手都奈何不得,還毫無損傷的殺了其中三人。”
冰星等人是瞞着倩兒來到帝都,所以她們也沒有與銘懷取得聯繫,自然也就不知道那天夜裡發生的事,現在說的這些都是從旁人口中得知,因此冰星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在那天夜裡死去。
片刻的沉默之後。銘德開口說道:“聽說那個月舞也在那天出現了,按照以前的推測,另一柄傾城劍一定是在她的手裡,也就是說傾城雙劍現在都在帝都了。”
“哎!”衆人深深地嘆了口氣,單是燕紫陽這一把劍就難於對付,現在雙劍同出,想要奪劍更是難上加難。
“大哥,我們需要和司徒大人聯繫嗎?”
銘德望着冰星,反問道:“你覺得司徒倩兒會允許我們的行動嗎?”
聞言,冰星也沉默了。她也不是不知道倩兒與紫陽那複雜的情感,也認爲現在想要司徒倩兒下令刺殺燕紫陽是不可能的。
“雖然司徒倩兒已經和燕紫陽公開敵對關係,可到現在我們都無法清楚的知道這二人心裡在做什麼打算,按理來說關係都已經挑明,那燕紫陽必然會不留餘力的打擊五行將軍府,可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做過什麼;而且這個司徒倩兒在那之後也還時常與燕紫陽一起牽手上街,這實在叫人看不透啊!”
銘德淡淡的說道,但冰星四人聽着卻是無法平靜,其中司徒倩兒與燕紫陽的關係,還是她們第一次如此詳細地聽到。
“大人!”屋外傳來一聲輕喚。
“進來吧。”銘德淡
淡地說了聲便與其他人一樣望向門口。
一個年輕男子推門進來,並躬身說道:“門下弟子來報說風月二人在街道上出現,並請示下一步行動。”
“哦!”銘德五人正了正坐姿,那倆人是有恃無恐還是有什麼別的意思,前幾日才遭遇了那樣的刺殺,現在還明目張膽的逛街。
“先派人跟着他們,但不要過於接近。”
“是,大人。”年輕男子應聲退出房間!
“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得到傾城雙劍,但現在也摸不準風月二人的實力,所以還是先觀察爲好。”
“我們明白。”
街道上。
紫陽和若月倆人慢悠悠地逛着,經過他們身邊的人基本上都是一樣的反應:驚愕之後立即低頭讓開道路。當然在倆人路過之後,這些人都會觀望一陣他們的背影;要不是紫陽的身份讓這些人畏懼,恐怕若月都被無數次搭訕了。
“真是無趣。”紫陽搖頭苦笑道:“自從身份被傳出來之後逛街都顯得無聊了。”
若月對此也是輕輕一笑,放眼向四周望了望,問道:“以前的你走在街上是什麼樣的?”
紫陽表現得頗爲懷念地說道:“像個普通人一樣,沒有人會用這種畏懼的眼神看你,也可以看到很多有意思的事;但現在卻是不能了,只要他們一看到我,就會停下手裡的動作對我行禮,想看的事也就全都看不到了。”
“哥哥,月舞姐姐!”
在若月正要說話的時候雲丹便大叫着向倆人跑過來,零濤自然也跟在她身後。
待二人近身,紫陽才問道:“怎麼又跑出來了?”
“雲丹想見月舞姐姐,自然就來了啊。”
紫陽輕輕拍了一下雲丹,望着兩人道:“最近帝都不太平,你們以後還是儘量留在皇宮裡。”
雲丹笑呵呵地拉着若月說道:“有哥哥和月舞姐姐在,雲丹纔不怕的。”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會保護好雲丹的。”零濤在一邊說道:“這裡可是帝都,沒有誰能在這裡傷害到雲丹。”
紫陽輕輕一笑也不再糾纏這個話題,有零濤在也該不會出什麼大事,這裡始終都是燕國,那些人應該也不會利用到雲丹吧?
“今天就先回茶樓了。”
若月淡淡掃過那些駐足的人們,輕輕點頭,本來也沒有什麼要買的東西,所以也沒有必要在街道上引來別人的圍觀。
四人有說有笑地走遠,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一個陷入無盡沉思的男子,不短的時間之後男子才從沉靜裡醒來,嘴角邊掛着一個邪惡的笑容急速離開街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