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黃花菜導師預知裡見到的是自己的臉,
那就說明,那個去的人或許,不一定是指的是自己,是那血屍容西月,也是極有可能。
所以,她看向這黃花菜導師的眼神裡,便是有些意味深長,
“這世上,長得如我這般的,也不止是隻有我一個人,或許,你在預知裡所見到的,也不是我。”
容西月看着面前的黃花菜導師,雖然這話,也有些不忍心對這黃花菜導師說出去來,但,放到現在,卻是真切的事實,不能更真切的事實。
那黃花菜導師一聽,凝眉不解,
“什麼意思?”
難不成,還有其他人長得和這容西月一模一樣?
“或許,你馬上就會見到那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了。”
容西月說起這話的時候,聲音幽幽的,弄得那黃花菜導師都是有些搞不清楚現在的情況。
“我的預見裡,的確遇到的是那張和你一樣的臉,難不成,這世上,除了你之外,還有人長了那張臉?”
黃花菜導師一時半會有些吸收不了這消息,畢竟,這容西月也是這魔法學院裡的新生,如果她有什麼姐妹的話,自己不知道,也實在是屬於正常的。
“馬上,你就可以知道了。”
既然牽扯到了她這張臉,那麼,這黃花菜導師的那一個夢,便顯得有些意味深長了。
怎麼會剛剛好出現了血屍容西月的時候,這黃花菜導師就是遇見到了未來呢,怎麼早不遇見,晚不遇見,偏偏這個時候來遇見呢?
無論怎麼想,都是有些奇怪。
“導師還有什麼事麼?”
容西月見這黃花菜後面似乎是沒有什麼話了,便是打算離開,按照時間,一會兒就該去格力導師那裡了。
瑜伽本身也有排毒的功效,對自己體內那些黑毒的祛除,應該也是有相對的作用的。
“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麼?”
那黃花菜導師見這容西月要離開,趕緊回過神來,又是滿懷期待的說了一句,她的心裡滿是期待,期待的自然是地下宮殿裡的一切,或許,那些上古神秘而強大的魔法卷軸,都會因爲這一次的旅途而現世。
到時候,一切又都是會不一樣。
“不了,此事日後再說吧。”
容西月暫時還真的沒有這個打算,便是直接拒絕了,黃花菜導師只好是可惜得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等她退出這黃花菜導師的房間,一關上門,便發現裡面那躁動不安的氣氛,又開始蔓延開來,那氣氛,就是在外面的自己,都是能清晰的感覺到。
因爲感受到那躁動不安的氣氛,容西月忍不住就是扭過頭朝後面看了一眼,不過這一眼卻沒看出什麼名堂來,只能看到窗子後面印出來的黃花菜導師來回走動的身影,也的確是躁動不安。
她想了想,直接扭頭朝着格力導師的操練場走去。
而容西月所不知道的是,等容西月走後,黃花菜導師的房間裡,卻是發生着一幕令黃花菜導師害怕得雙腳顫抖的事情。
也正是因爲這件事情,纔是會讓她的心情開始變得躁動不安起來。
在黃花菜導師的前上方,浮動着的,是五個虛影,那五個虛影,圍繞着她,在她上方呈現出五種顏色來。
金色,綠色,藍色,紅色,土色。
一個個彷彿是被包裹在光圈下的陰影,透露着詭異,但在某些方面來說,又是十分奇怪的透露出一種神聖來,是讓這黃花菜導師十分懼怕的東西。
待容西月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這附近後,原先只是低着頭,卻是站着的黃花菜導師再也忍不住了,或者說是再也受不住了,直接對着那些虛影跪了下來,整個人呈現‘五體投地’狀,腦袋抵在地面上,絕對的敬畏。
或許,畏懼的成分比起敬重的成分要更多一些。
“我已經盡力了。”
“不是我沒有勸說,是那容西月真的不答應。”
“不要拿走我的命!”
“求求你們了,我已經很努力的在勸了!”
“啊,這些年來的預見,我,我付出的也不少,求你們不要殺了我!”
“我,我,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還能有什麼別的方法麼?”
“哦?另一個容西月?”
“你們是說,學院裡出現了另一個和容西月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
“現在在哪裡?”
“我這就去糖果屋!”
這屋子裡面,除了這黃花菜導師以外,看起來並沒有人說話,這黃花菜導師卻是一直喋喋不休着說着,斷斷續續,像是在回覆別人的話一樣。
等她最後一句話落下的時候,懸浮在她身邊的那一圈光圈虛影們,也都是消失了。
而那些虛影消失之後,那跪伏在地上的黃花菜導師看起來便是鬆了一口氣,直接就是從地上起身後,將身上的灰塵彈了彈,恢復了往日的冷靜與那嚴肅的氣質,推開門,就朝着魔法學院的糖果屋快速的走去。
而此時,血屍容十已經和拉瑪多以及摩多到了那糖果屋。
只是還沒靠近的時候,糖果屋裡面的老頭兒就是感覺渾身不舒服,接着,不等他們進來和靠近,便是走出了糖果屋,原本只是想透透氣,就看到了從不遠處走來的血屍容十和拉瑪多,摩多。
這些人,他自然都是認識的,只不過……
老頭兒將怪異的眼神放在了那朝着自己走來的容西月身上,總覺得那女子身上的氣勢十分奇怪,令人不舒服的陰森感。
從前那容西月可不會給自己這樣的感受,今天怎麼會這麼奇怪?
“你們……?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老頭兒將心中的怪異和不舒服壓抑了下去,畢竟,這容西月還是容西月。
“主任,我們是來參加新生入學測試的,這是容十,因爲和容西月有些關係,所以,長得十分相似。”
拉瑪多還自告奮勇的上前將血屍容十介紹了一番。
不知道她若是知道容十實際上是個活死人,還會像是這樣的如此相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