鐮因爲傷痛趴在克漓背上,克漓馱着她回到了病房。
“大姐頭!偷偷跑出去導致傷情惡化了吧!都說了叫你老實躺着了……”
瑪莎這次真的生氣了,走出房間一言不發地離開。
黛拉萱把小頭目交給凜冽寒冰方面的管理人員後,慌慌張張地跑進病房。
“夫君!你怎麼可以……”
“好了~別擔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鐮微笑着,拿出了那個護符,黛拉萱一直低着頭沒有看到。
“明明是無關緊要的東西你卻這麼拼命,笨蛋,大笨蛋!”
“怎麼是無關緊要呢,這是對你很重要東西不是嗎?趕緊收好!”
“誒?比賽被破壞了,這個……哪裡來的??”
鐮把護身符塞給黛拉萱,黛拉萱看着護身符非常詫異。
“當然是坦克重炮讓給我了啊,本應該和我進行最後決賽的上屆冠軍。”
“謝謝……”
“見外了啊,爲了我可愛的妻子,這不算什麼~”
說笑般摸了摸黛拉萱的頭。
“我也可以爲夫君做到一些事情的,看看這個,這上面有您的魔力,可能你會認識……”
黛拉萱拿出一個粉色的挎包遞給鐮。
“這是……唔……頭好痛……”
看到挎包的那一刻,鐮的腦子裡閃過很多破碎的記憶,和一個名字。
“埃侖……伊蓮……誰?誰是埃侖·伊蓮?”
鐮不停地自言自語,問着自己這個問題。
“夫君你怎麼了!?”
“想起來些事情……這個包,好像是我的......”
鐮伸手把手指按在包的鎖釦魔法上,咔噠一聲,開了。
“裡面這些……不都是千金大小姐用的嗎?這麼說夫君真的是哪家的千金?”
黛拉萱看着鐮從包裡倒出來的東西,每一件都是名貴化妝品,還有些不知用處的物件。
“不……不是哪家的千金,我可能是……公主……”
鐮極力拼湊着破碎的記憶,唯一能明確的信息,只有她是一個公主。
“公主!?”
聽到這裡,黛拉萱明顯被嚇了一跳,大叫了一聲。
“這個,可能是我的令牌……但是,記憶很模糊,不確定……”
從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里面撿出一塊紫晶做的令牌,上面刻着埃侖·伊蓮這個名字。
“埃侖·伊蓮?沒聽過的名字,但是……埃侖這個姓氏……不是諾亞族統治者的姓氏嗎。”
“先不管了,等我傷好些去調查一下......琉璃城肯定還有其他東西,這個包絕對是我的沒錯,所以,先養傷。”
把東西全都收回包裡,然後放進了魔法空間,躺下睡着了。
幾周後,鐮的傷基本恢復,憑着破碎的記憶在琉璃城的街道中行走着,就這麼走着,漫無目的,迷茫地走着,黛拉萱擔心鐮自己會有危險,在後面一言不發地跟着。
繞了很多圈,最後鐮停在了一家服裝店門口。
“進去看看。”
鐮突然回神了一般,推門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兩位需要……”
服務員話剛說一半,看清鐮的樣貌後急忙跑去把門關上鎖了起來。
“您終於回來了!公主殿下!”
店員單膝跪地,恭敬地說着,黛拉萱已經驚得啞口無聲了,鐮卻很平靜。
“抱歉呢,我記憶出了問題,只記得一點點事情,你先看一下,這個是不是我的。”
拿出那塊令牌放在店員面前。
“領主大人已經把事情都吩咐給我們了,這確實是您的令牌,抱歉由於命令很多事情還不能告訴您......”
“無妨,我只是從零散的記憶裡面拼湊出來一點點線索罷了,我只記得,這裡有我的東西。”
鐮又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定那件東西就在這裡,是什麼?不知道,記不起樣子,記不起作用,只記得是很重要的物品。
“夫……夫君?”
“怎麼了?被嚇到了?”
黛拉萱戰戰赫赫地叫了一聲,生怕鐮因爲恢復部分記憶而性情大變,但鐮依舊和以前一樣平和地回答着。
“不用害怕哦~不管我是什麼身份,想起什麼記憶,我還是我哦~”
“原來是王妃大人,恕在下眼拙!”
鐮剛剛抱住黛拉萱,一旁的店員卻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
“我我我……這……”
“慌什麼,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輕聲安撫着黛拉萱,黛拉萱回憶着以前那些王族的做法,照着做了。
“起來吧,恕你無罪。”
“謝王妃!”
“這不是很熟練嘛~好了,該說正事了。”
摸了摸黛拉萱的頭,放開黛拉萱看着店員。
“您所說的那件物品,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是很久以前您親自把它封印在這城市裡的。”
“所以封印在哪,帶我去。”
“不行,封印的位置只有您一個人知道……”
店員爲難地低下了頭,不敢看鐮的眼睛。
“麻煩了啊……那這裡有沒有什麼對我有用的東西或者情報?”
“這個……我們也嘗試過搜索封印的位置,除了排水系統沒查過,其他地方可以確定確實沒有。”
“知道了,我還會再回來的,記得下次準備好‘那個’。”
“是!”
鐮的話讓黛拉萱非常不解,“那個”是什麼,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封印,這一連串的事情讓她有些失態。
“我的身份先保密,這裡並不安全,現在回去找伊芙蘭問排水系統的入口。”
鐮像是逛街一般摟住黛拉萱,在黛拉萱耳邊小聲說着,此時她們背後跟着兩個不知來歷的人。
“夫君……後面……”
“不管,直接回指揮所他們就不跟了,留着他們還有用~”
兩人帶着後面的跟蹤者繞了幾圈,回到了指揮所,那兩人見沒聽到什麼也離開了。
“排水系統入口?就在這下面,裡面有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很危險,不建議你們……”
“那裡有我必須拿回來的東西,抱歉,不去是不可能的。”
“好吧,最底層,這是鑰匙。”
伊芙蘭拿出一把生鏽的鐵質鑰匙,交給兩人轉身離開了房間。
短暫的準備後,鐮和黛拉萱兩人瞞着大家進入了排水系統。
“沒想到還是有亮光的嘛~”
“您還是多集中下注意力,遠處……”
黛拉萱感知到在她們進入的那一刻,遠處就已經有幾隻生物在靠近了。
“幾隻小魔物罷了,小心別引起那幾個強大氣息的注意。”
突然停住指着眼前一片黑暗的地方。
“……額!”
仔細辨認了黑暗中的氣息後,黛拉萱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們正前方不遠處有一隻帝王級的生物正在沉睡。
“噓!這邊,前面那東西我們打不過,繞開!”
小聲地提醒黛拉萱,順着旁邊一個狹小的管道爬了進去。
“好擠啊……”
“就快出去了,堅持一……唔!”
話說一半,鐮被突然出現的魔蛇纏住並咬住了脖子。
“夫君!可惡……地方太小針抽不出來!”
黛拉萱死死拉着蛇的尾巴,管道內空間太小,黛拉萱的銀針無法抽出來。
“等下……這孩子是……呵呵,真是調皮~”
鐮似乎認識這條蛇,放鬆了身體。
“夫君你在幹什麼!?毒蛇啊!胳膊粗的毒蛇啊!”
黛拉萱見鐮異常的反應更加着急了。
“黛拉萱,鬆開吧,我又記起來些事情......在這裡面我曾經養了一窩蛇……這孩子應該是新的首領,它並沒有用力纏着我,只是輕輕地,很舒服呢~”
聽了鐮的解釋,黛拉萱半信半疑地鬆開了手,此時另一條長相差不多的蛇從另一邊爬進來,用同樣的方式輕輕地纏着黛拉萱。
“唔!”
被纏住的黛拉萱先是一驚,隨後並沒有感受到想象中被死死纏住的痛苦,而是被輕輕纏繞的舒適感,漸漸地也放鬆了身體。
“不用走危險的路線了,它們會帶我們去巢穴的,巢穴一定和封印捱得很近。”
蛇帶着兩人開始挪動起來,順着複雜的細小管道穿行,路上鐮和黛拉萱聊着天。
“挺無聊的,不說說話嗎?”
看着管道內壁,和黛拉萱搭起話。
“說什麼?”
“你沒有話說?那件好好聽我講現在想起來的回憶怎麼樣~”
鐮的語氣變得很悠閒,甚至帶着一絲曖昧。
“可以啊,先講關於蛇的吧,話說夫君你被咬了一下沒事嗎?”
“沒有給我注射毒液哦,只是給我注射了一點點有麻痹效果的液體,我的記憶裡面……我曾經似乎很喜歡被這種蛇纏着睡覺……
說到這裡鐮的臉紅了幾分,雖然黛拉萱看不到,但是通過語氣猜了個大概。
“誒???纏......纏着!?不怕窒息嗎???”
“嗯,你沒聽錯,就是纏着,不知爲什麼我很喜歡這種拘,束,感,可能之前我喜歡瑪莎做的繭裡面的液體也和這有關吧。”
鐮還特意加重了“拘束感”三個字,黛拉萱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因爲是馴化以後的魔蛇,會很聽話的執行命令,不知道爲什麼,最先完全記起來的記憶,是這種奇怪的東西呢,哈哈......”
“真……真的沒事嗎?”
“真的,到了巢穴可以試一試哦~,半緊半鬆的纏繞感加上蛇冰涼的體溫,那可是很舒服的~”
鐮又努力回憶着那些記憶,發現與虐待,調教俘虜,或者是自虐有關的記憶全部都很完整,但是與關鍵信息相關的記憶,一點都想不起來。
“如……如果夫君想讓我做的話……試一試?”
“嗯嗯,你會喜歡的~”
談話間,前方出現透着亮光的盡頭,出去後就是蛇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