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想要使用定國無雙找到傳國玉璽,還需要蘇沫然的幫忙是麼?”
柳狂風原以爲將定國無雙拿到手之後就可以直接去尋找傳國玉璽了,他還打算自己一個人來做這件事情,也可以方便避開蕭縝的耳目。
柳含葉點頭。
尹龍淵告訴過柳含葉,定國無雙是由蕭玥鍛造的,而能夠使用定國無雙的人只有蕭玥這一脈,如今蕭玥下落不明,就只有蘇沫然可以做到了。
“這麼說來,不管是誰,就算是蕭縝,得到了這個定國無雙,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所以蕭縝以爲只要定國無雙,而蘇沫然只是一枚沒有用處的棋子的想法根本就是大錯特錯的。
“蕭玥和蕭釋都是厲害的煉器師,蕭玥鍛造的定國無雙,並不只是一件單純的玉器而已。而能夠使用定國無雙這一法器的人只有蕭玥這一血脈的人。”
柳狂風聞言,恍然大悟道,“這也就是爲什麼蘇沫然的血讓定國無雙變得這麼小的原因了!她的身上流淌着將定國無雙鍛造出來的煉器師的血脈!”
這麼說來,從一開始,想要找出傳國玉璽就必須要蘇沫然的幫忙!
這也就能解釋爲什麼蕭釋會特意將定國無雙交給蘇沫然,還是以一種昭告天下的方式將定國無雙交到蘇沫然的手上了,因爲蕭釋原本就打算將蘇沫然推出來,因爲只有她才能做到這件事情!
可是話說回來,非得要蘇沫然才能找到傳國玉璽的話……
“頭疼了,本來我還想着我一個人去將傳國玉璽找出來就好了。”柳狂風覺得有些頭疼了,“傳國玉璽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找出來。”
“這件事情不要把她牽扯進來的好。”柳含葉雙眉微蹙。
“不牽扯進來是不可能的了,蕭縝沒找到傳國玉璽是不可能罷手的,如果他知道事情的原委,肯定會利用她來找傳國玉璽了,與其等着蕭縝動手,我們先一步將傳國玉璽找出來,對她來說更加安全。”
柳狂風分析道,不過說起來,還是第一次見這臭小子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的,看來銀狼沒說錯。
柳含葉蹙眉不語。
“好了,這件事情就由我決定了,大不了我答應你,我會一路保護好她的安全的。”柳狂風無奈道。
“你保證?”
“廢話,我柳狂風用性命保證會保護好她的安全的,行了吧?”
有這樣的外孫麼,竟然敢懷疑他這個外公的誠信!
“你說的哦!”
剛纔還愁眉不展的柳含葉忽然露出了微笑,眼底分明就藏着奸計得逞的壞笑!
“臭小子,你……”
“外公,你可是答應我了會好好保護她的。”
柳含葉笑着提醒柳狂風他剛纔答應的事情。
柳含葉太瞭解柳狂風的爲人了,對於被他認可的人,他會用性命相護,但對於他眼裡的“外人”,就算對方在他面前被剁手跺腳,掏心挖肺,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當然,柳狂風也是一個十分守承諾的人,只要他承諾了的事情,就一定不會違背。
“臭小子,你剛纔是故意做出一副很爲難的樣子的對不對?”柳狂風恍然大悟,發現自己被自己的外孫擺了一道!
他怎麼忘了,這臭小子的腦子一向很好使,他肯定知道把傳國玉璽找出來對那個女人來說纔是最安全的事情!
柳含葉回以一笑,“外公好好加油吧,要好好保護她哦。”
“你這個臭小子,有你這樣對你外公我的嗎?”柳狂風跺腳,氣得鬍子都要翹起來了!“這麼在乎幹嘛不自己保護去!哼,聰明的時候挺聰明的,笨起來的時候也是無可救藥的笨!”
柳狂風就是有些不太甘心,他自己看上的小徒弟加上自己未來的外孫媳婦兒再怎麼說他都是會保護好的。
“你是說,要我才行?”
蘇沫然聽完柳狂風的敘述,總算知道了爲什麼自己的血會使定國無雙產生變化了。
是她的母親麼?這個她從未見過面的女人,卻一直有着強烈的存在感。
柳狂風今天一大早就過來沁馨別院找蘇沫然,和蘇沫然說了定國無雙有關的事情。
對於蘇沫然,柳狂風唯一隱瞞的估計也就只有柳含葉和靖北王之間的關係的事情,這種事情還是讓他外孫自己來處理比較好,他這個死老頭兒就不參與了。
“應該是這樣。”柳狂風端詳着蘇沫然的表情,想要知道她對於這件事情是什麼樣的看法,當然,如果她拒絕的話,他也不會強迫她的。
“可是我並不知道該怎麼樣使用定國無雙。”
蘇沫然坦言道。定國無雙在她身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除了那一次讓它意外變小了之外,蘇沫然並沒有什麼不尋常的發現。
“呃……”這個問題可難倒柳狂風,這件被起名爲定國無雙的法器是由蕭玥鍛造的,它要怎麼樣才能使用他還真不知道。
“這樣吧,我們來試試看,總比干想的好。”
柳狂風將定國無雙還回到蘇沫然的手上。
再次接過定國無雙,只有手掌般大小的碧綠色的翡翠蓮花落到自己的手心之中。
這就是她的母親鍛造出來的法器嗎?爲了守護大燕國的傳國玉璽,也是爲了守護那個男人……
想起柳含葉,蘇沫然心裡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不管怎麼說,她的母親做這些事情,都是爲了蕭天離,也就是如今的柳含葉,這種奇妙的因緣讓蘇沫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情愫,好像自己和柳含葉在很久以前就相識了似的。
蘇沫然反反覆覆地觀察了手中的定國無雙良久,並沒有什麼意外的發現。
柳狂風也在一旁思索着這個問題,尹龍淵只說蘇沫然是目前唯一能夠使用定國無雙的人,可他沒有說蘇沫然要怎麼樣纔可以使用定國無雙找出傳國玉璽。
蘇沫然想,既然是法器,應該就有啓動的方式,既然尹龍淵也說了她可以開啓,應該不會有錯。
那麼,到底要怎麼做呢?
蘇沫然忽然將定國無雙放到了桌子上面,然後起身取了一把小刀過來。
“你要做什麼?”柳狂風見狀,驚訝地看着蘇沫然。
“之前我的血滴在這上面產生了意外的效果,我就不妨試一試。”
一邊回答着柳狂風的問題,一邊蘇沫然已經用小刀割開了自己的手指,讓血滲出表皮。
蘇沫然將手指上面的血塗抹到定國無雙上面。
柳狂風想了想,覺得蘇沫然說得也有些道理。
隨着蘇沫然的動作,兩人皆是聚精會神地看着定國無雙。
原本碧綠色的質地漸漸變紅,它在吸收蘇沫然的血?
當定國無雙徹底變成鮮紅色後,桌子上的定國無雙有了輕微的移動,是朝着某個方向移動過去……
蘇沫然在定國無雙從桌子上面掉下來之前先一步把它抓住,即便拿在手裡,蘇沫然還是能夠感覺到定國無雙像是被某種力量拉拽着要往某個方向運動。
“難道說,它是要朝着傳國玉璽藏匿之處移動嗎?”
柳狂風驚道。
蘇沫然凝眸點頭,看來是這樣了,定國無雙需要她的血才能夠發揮它的作用,帶領他們找到傳國玉璽。
過了一會兒,蘇沫然手中的定國無雙的紅色褪去,又恢復到了碧綠色的模樣,當然,也恢復了平靜。
看來想要再一次讓它引路就需要蘇沫然再一次將自己的鮮血爲祭。
“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吧!”
柳狂風心急道,這件事情趕緊解決了的好,既然有了線索了,那就趁早出發,說什麼也得趕在蕭縝之前。
“慢着,您要走隨時都可以,但如果是我的話,恐怕沒那麼方便。”
蕭縝沒有找到定國無雙,所以他現在肯定派人監視着蘇沫然,蘇沫然別說離開皇城去尋找傳國玉璽的下落了,就算離開沁馨別院都可能會被發現。
柳狂風爲難了,那怎麼辦,現在他們可以根據定國無雙的指向大致知道傳國玉璽的藏匿之處在西南方向,但具體在哪裡,還得靠蘇沫然一路上不斷地催動定國無雙來精細具體位置,蘇沫然是必不可缺的。
但如果蘇沫然要離開皇城並沒有那麼容易。
“得找個理由把你弄出去!”柳狂風心裡面泛着愁,要怎麼樣才能讓蘇沫然光明正大地離開皇城呢?“你現在有婚約在身,蕭縝完全可以用這個理由不准你離開……”
等等!柳狂風忽然想起一個關鍵的問題,蘇沫然有婚約在身,可她婚約的對象是靖北王,別的理由不行,那和自己的未婚夫一起出門就算是皇帝也沒有理由攔着吧?
而且,如果讓那臭小子一起去的話……長途跋涉,還有潛藏着的危險,兩個人彼此照應,然後……
嘿嘿,也是相當不錯的嘛!
很好,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我有好主意了!”
“你有什麼主意?”蘇沫然狐疑道。
“讓靖北王陪你去不就行了,只要他發話要陪自己的未婚妻一起出去遊山玩水,就算是皇帝也不能不同意!”
“啊?和靖北王?”
主意是不錯,可那塊冰塊會有這個閒心?而且……怎麼想都覺得自己會着涼呢?
“是啊……咳咳,我知道那冰塊又冷又臭,和他一起上路的確是委屈你了,但是麼……我們這也是爲了大局着想不是麼,只要傳國玉璽找到了,你的麻煩也就解決了,你說對不對啊?”
柳狂風義正言辭地說道。
“但是他會答應嗎?”蘇沫然問道,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靖北王應該都不是好說話的人。
“放心,他不同意我打到他同意爲止!”柳狂風揮了揮自己的大拳頭,胸有成竹地向蘇沫然保證道。
蘇沫然聞言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柳狂風。
“呃……因爲我是他的長輩,所以……長輩的話晚輩總是要聽的,總是要聽的,咳咳……”
柳狂風忙掩飾道。
“是麼?”蘇沫然狐疑地打量着柳狂風的神情,這老頭兒,好像有點怪怪的。
“當然!你這是在懷疑你的師傅麼?”柳狂風立馬拿出他師傅的身份來。
“我還沒有正式拜師呢……”拜師茶還沒有喝過,兩人的師徒關係還沒有正式確立呢。
“哼,早晚的事情。”柳狂風不服氣地哼了一聲,不光是拜師茶他要喝,就連孫媳婦茶他也要喝!,“反正,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你準備準備,等玄離進宮去稟報之後你就和他一起出發吧。”
柳狂風也u給蘇沫然思考猶豫的時間了,擅自決定了接下來應該做的事情。
老頭兒果然是說到做到!當天下午王府的馬車就到沁馨別院的門口來接蘇沫然了。
蘇沫然看着王府的豪華馬車,還有隨行的人馬,卻不見靖北王的人影。
“你們王爺呢?”
不是說要和靖北王一起出城麼,怎麼不見靖北王的人,還是說計劃有變化了?
“我們王爺從來不坐馬車的,這馬車是給蘇小姐準備的,王爺已經先一步出城了,到了城外蘇小姐就能見到我們王爺了。”前來接蘇沫然的王府下人回答道。
從來不坐馬車?爲什麼?
“你們王爺不坐馬車?所以他是騎馬的?”
“那個……我們王爺只用輕功,不坐車也不騎馬。”王府下人面帶尷尬之色。
只用輕功?
不坐車也不騎馬?
蘇沫然以爲有這樣奇怪的習性的人就只會有柳含葉這麼一個,沒想到除了柳含葉之外還有人有這樣的怪毛病,還都讓昂她給遇上了。
“那還有一個人呢?”蘇沫然問的是柳狂風,他不是說要一起去的麼?
“您是說那位老先生吧?他不方便現身,等離開了城他再與蘇小姐您匯合。”
所以說,要坐車光明正大地城門離開的人就只有蘇沫然一個。
蘇沫然傷了馬車,馬車不緊不慢地離開,朝着城門口行駛而去。
“追雲,你說蘇沫然這次出門是不是和定國無雙有關?”幻影問身旁的另外一個藍衣男子。
“我不喜歡做無謂的猜測,有關或者沒關,皇上交代給我們的任務就是盯着蘇沫然,其餘的事情我不管。”追雲淺笑着回答。
除了任務,他絕不插手其他的事情。
“呵,真無趣!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有靖北王在,如果被發現的話,小心屍骨無存。”幻影諷笑道。
“靖北王是你要負責的,與我無關。”追雲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蕭縝讓追雲盯蘇沫然,讓幻影盯靖北王,相比來說,靖北王要比蘇沫然危險太多。
“呵,但願。”幻影說完,身影化作一道魅影消失不見了,他要先一步去城外盯住靖北王。
蘇沫然很順利地就出了城,隊伍直接就將蘇沫然送到了京城之外的小鎮上,眼見着天都快要黑了,但是靖北王還是沒有出現。
看着負責護送她的王府下人,應該是靖北王刻意安排好了的。
漸漸地,太陽下了山,夜色籠罩了一切。
“蘇小姐,今天已經晚了,前面就有一間客棧,今晚就在那裡歇息可好?”其中一名隨從打開了馬車車廂的門,詢問蘇沫然道。
順着那人手指指着的方向看過去,蘇沫然看見了一間客棧,蘇沫然還特別留意了一下與她說話的這人的眼神。
然後蘇沫然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靖北王爲什麼要這麼安排,這之後見到靖北王的時候問問他就可以了。
然後蘇沫然他們就在這家不怎麼起眼的客棧裡面落了腳。
進客棧一問,那掌櫃的很抱歉地告知蘇沫然他們,整間客棧就只剩下一個空房間了。
“沒事,只要蘇小姐有房間住就可以了,屬下們在馬廄裡面待着就可以了。”
護送蘇沫然過來一干王府下人並沒有要入住的意思。
蘇沫然也沒多問,拿了房間號就上樓去了。
房間在二樓最盡頭的位置,蘇沫然推開房門,房間裡面一片漆黑,蘇沫然走到桌子前,正打算要點亮房間裡面的燈,忽然,身後的門被猛然關上,然後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蘇沫然的身後。
黑暗中,一雙手從蘇沫然的身後伸過來,捂住了蘇沫然的嘴巴。
與此同時,蘇沫然還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寒意。
“別出聲。”
男人深沉的嗓音在蘇沫然的耳邊低語,是靖北王冰寒的聲音!
話音剛落,蘇沫然的雙腳就離了地面,身後的靖北王將她給抱了起來,然後縱身一躍,從房間的窗戶跳了出去。
耳邊除了呼呼的風聲蘇沫然幾乎聽不到其他的聲音,這人絕對是靖北王無疑了,能抱着一個人還使出這樣的輕功的人,也就只有靖北王了。
靖北王抱着蘇沫然從客棧出來之後直接離開小鎮,往小鎮外的密林裡面去。
好半晌,蘇沫然耳邊的風聲才變小,等到靖北王將蘇沫然放下來的時候,蘇沫然人已經在小鎮外的山林裡面了。
回首眺望,還能看到遠處小鎮上面的點點燈火之光。
看了一眼身旁目光幽深的男人,“爲什麼要這麼做?是因爲蕭縝嗎?”
蘇沫然猜了個大概。
“他沒阻攔不代表他不懷疑。”依舊是冷硬的回答,也肯定了蘇沫然的猜測。
雖然依舊是這麼冷冰冰的,但做的事情至少不壞,他這麼做,就是爲了擺脫掉蕭縝的人的跟蹤。
不過……蘇沫然看了一下四周,荒涼的樹林,山風陣陣。
“今晚我們兩個要睡在這裡嗎?而且,就我們兩個?”
靖北王沒看蘇沫然,用冷冰冰的口吻回答:“本王對你沒性趣。”
就算沒有,孤男寡女,還是野外……
“老頭兒呢?”不是說好了還有一個人的麼。
“他說他先一步去探路。”
這是柳狂風的原話,說是他要先一步出發,爲蘇沫然和靖北王探路,有什麼麻煩的話他也會先處理掉。
爲了外孫和未來的外孫媳婦能夠安心“遊山玩水”,這做外公的還真是蠻拼的!
“算了,我去撿柴火。”蘇沫然妥協道,不再糾結眼前的情況了。
蘇沫然已經看清楚了,和靖北王溝通基本不會有什麼樣的效果,他這種男人是絕對不會聽取和採納別人的意見的,他決定的事情不管別人怎麼說估計都不會有一點改變的。
她真的要和這種男人一起上路?怎麼感覺前途堪憂呢?
蘇沫然利落地撿了一堆柴火,然後生了一個火堆,撿柴火的時候還順便摘了幾個能吃的野果,她今天還沒有吃晚飯呢。
靖北王在一邊站着,看着蘇沫然的一舉一動,也不說話。
看了在火堆旁邊吃着野果的蘇沫然一會兒,靖北王忽然注意到了什麼,然後一個閃身,不見了人。
蘇沫然已經懶得去想靖北王又跑到哪裡去了,這男人不是她可以探究的生物。
蘇沫然繼續烤她的火,吃她的東西。
一盞茶的功夫過後,靖北王又出現了,而他的後背上面竟然還扛着一隻已經被打死了的野獸!
靖北王在火堆的另外一頭坐了下來,將野獸放在跟前,拿着隨身攜帶的匕首,在蘇沫然的面前開始處理起野獸的屍體來了。
他刀法熟練,刀工了得,比專業的庖子還要專業。
“給你。”靖北王忽然將什麼東西丟了過來,直接丟到了蘇沫然的身上。
蘇沫然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野獸皮?
靖北王將野獸皮處理好之後丟給了蘇沫然。
他這是什麼意思?
蘇沫然拿着野獸皮,疑惑地望着靖北王,靖北王低着頭在那裡處理野獸的肉,一聲不吭。
將野獸的肉割好,用削尖了的樹枝扦插好,然後架在一旁用火烤。
原本以爲身爲王爺的他從來不會爲衣食住行煩憂,可是現在看來,他似乎很習慣做這些事情。
過了一會兒,烤熟了的野獸肉散發出了誘人的香味。
靖北王拿起烤好的肉,遞到蘇沫然的面前。
“給我的?”蘇沫然問。
靖北王依舊是一聲不吭。
“給我就給我,你好歹也說一聲。”
蘇沫然感受到靖北王的好意,可是這男人,敢不敢再冷漠一點?
“廢話太多。”
靖北王直接拉過蘇沫然的手,將烤肉塞到她的手裡,然後回到對面繼續做他自己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