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敬書的聲音陡地響起,施嫿倒是漫不經心的重新躺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悠閒的翹了小腿一下一下晃着。
施敬禮和施敬儀不願出去,施敬書的眸光卻已經森冷的凝過來,他冷笑了一聲,語調沉沉:“你們要是不想出國去,最好就乖乖的聽我這個大哥的話,要知道,施家如今到底是我當家。”
施敬禮和施敬儀無奈,心中雖然怨忿,卻也不得不轉身離開了施嫿的臥室。
施敬書在施嫿身側坐下來,親手給她剝葡萄皮,他剝了,施嫿也就吃,一直到盤中這幾顆都吃光,施敬書方纔慢條斯理的擦乾淨手,又給施嫿擦了嘴角,緩聲說道:“這幾個月,你也胡鬧的差不多了吧。”
施嫿貓兒一樣看過去,眯着的眼瞳裡閃着撩人的魅惑:“大哥這是什麼意思呀,嫿嫿哪裡有胡鬧呢?都是我的哥哥,我自然都喜歡呢。”
施敬書放在膝上的手指不由得攥起來,他垂着眼簾,脣角卻還能勉強掛着一絲笑,好一會兒,他方纔道:“算了,你若是覺得這樣開心,那就隨你好了。”
施嫿笑了笑,烏黑的眼仁裡卻有着一片空洞的沉寂:“哥哥,我如今哪裡知道什麼是開心呢,我不過是過一日少一日罷了,而這一日一日的過着,於我來說也不過是不停重複着無聊的日子而已,有什麼分別呢。”
“嫿嫿,你心裡還在怨我?”
“人死不能復生,我怨你如果能讓溫荀活過來,那我自然怨你,可怨你,沒什麼用呀哥哥。”
施嫿坐起身來,赤着腳踩在地上:“哥哥冬日就要結婚了吧,哥哥結婚了,我就去瑞士陪爸爸去,怎樣?”
施敬書搖頭:“不行。”
施嫿冷笑一聲:“讓我留在國內也行,只是……”
施嫿靠在圍欄上,細腰微微一擰,那逐漸熟透的身體已經有了妖嬈的弧度曲線,施敬書從那寬大的衣袍裡能看出她曼妙的身姿輪廓,她年歲漸長,二十歲的女孩兒,正是最美麗的年紀,從前她還是青澀的,可如今,她是那枝頭上最美麗的一顆紅櫻桃。
“一個哥哥是誰,三個哥哥也是睡,一輩子這麼長,我只跟着哥哥你一個,未免有些太虧了……”
“嫿嫿,你知道的,絕無可能,這一輩子,我也只容下了溫荀一個,而其他人,絕無可能再染指你!”
施嫿挑眉看他,無奈輕嘆:“那怎麼辦呢,非但你喜歡我,二哥三哥也喜歡我呀,我總不能看着他們一輩子不結婚,到老都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兒吧……”
施敬書眉間猙獰:“這些輪不到你操心,老二老三會在我娶親之前先結婚的,嫿嫿就不用擔心這個了!”
施嫿垂眸,盯着自己雪白的指尖:“哥哥,二哥三哥如今不是小孩子了,你又能壓制他們一輩子?再說了,在我的心裡,二哥三哥和大哥你也沒什麼分別,都是我的骨肉至親……”
施敬書忽然覺得腹內火起,他一腳將桌案踹翻,上前捏住了施嫿下頜:“你這個***的妖精!說,是不是你已經把老二老三也勾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