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溫泉戲水!(必看!)

淺夏占卜出來的結果,自然是不可能會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穆流年一腿屈在了腳蹬上,另一條腿則是直直地直接就伸到了地面上。左手擱在了左腿上,身子微微前傾,左手上還不停地轉動着他大拇指上的那個白玉扳指,眉頭深鎖。

淺夏就在不遠處的一個繡墩兒上坐了,微微低垂了眉眼,似乎是在思索着,明日那一劫,該如何化解。

“淺淺,抱歉,我只是一心想着一輩子守着你過,卻不想,還是將你也攪了進來。明日無論是誰將有劫,都與我長平王府脫不了關係。”

穆流年的眸色微深,一抹淡淡的不甘自眸間劃過。左手微微地蜷了起來,頭也再低了三分,模樣有些糾結。

“不!這不是你的錯。元初,我是你的妻子,你的福,便是我的福。我的禍,亦是你的禍。從我們成親那天開始,我們兩個人就已經是被捆綁在了一起。元初,無論是福是禍,我們都要一起面對。無論多難,我們都該是相依相偎,相互扶持纔對。如此,我們的路,纔有可能會越走越順暢,越走越遠。”

穆流年的耳朵一動,擡頭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小妻子。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淺夏麼?

他一直都知道淺夏表面上清冷,可是實際上卻是一個心思活絡,且目光長遠,永遠都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的一個極爲理性的女子。

雖然他很不能理解,像她這樣年輕的一個小女子,是如何能做到,遇事如此地坦然淡定的,可是他卻明白一點,那便是淺夏就是淺夏,不是其它的女子。所有的事情,一旦拿到了她這裡,都不應該要以大部分女子的反應和思維來看待她。

“淺淺,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心中有愧。現在想想,到底還是我太自私了。”穆流年身形未動,身子再往前傾了一點,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淺夏垂眸看了一眼他伸過來的手心,在燭光的映襯下,竟然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黃暈。

脣角微微一彎,將自己的左手搭在了他的手心裡,蓮步輕移,到了他的身前。

“元初,不必自責。你要相信,任何的事情都會存在着風險和變數。這不是你的錯。”

聲音清澈地宛若是那杯中的白水,一眼見底。

穆流年擡眸,狹長的眸子,細細地描繪着她的眉眼清華,若櫻桃的紅脣,有些粗糙的指腹,輕輕地在她的手上摩挲着,細細地感受着她的柔軟、細膩。

屋內的溫度,似乎是開始升高,穆流年原本的心思,也在發生着極爲微妙的變化。

“滾滾紅塵,有你相伴,此生足矣!”

低低的,略有些暗啞的聲音,卻在這麼一瞬間,迷醉了淺夏的心。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可以將情話說的這般動聽,這般讓人迷戀憧憬。

微微低了頭,細長的手指,開始微微用力,想要反握住他的大手,面頰微紅,“世間風景萬千,我獨戀初雲軒一處。元初,此生此世,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獨戀初雲軒一處!

穆流年的眸中一剎那間,便似是閃過了流雲萬千,更似是有七色彩霞飄過,竟然是煥發出了耀目的光茫。直讓淺夏看得眼神完全被其凝住,竟然是再也移不開眼了。

穆流年在大手一用力,淺夏一介嬌弱女子,自然是無可反抗,直接就撲到了他的懷裡。

淺夏覺得有些丟臉,心又跳地飛快,只聽耳邊傳來他有些魅惑的低笑聲,“淺淺,原來投懷送抱竟然是這般地讓人心癢難奈。以後,我真是不介意你多做幾次這樣的事。”

淺夏大窘,輕咬了一下嘴脣,反駁道,“明明就是你故意的。哪裡就是我投懷送抱了?”

淺夏沒有意識到,她的聲音,此時也是與往常大有不同,竟然也是染上了幾層的魅色,看着如此嬌媚可人的小妻子,穆流年哪裡還有心思再想別的,自然是要先吃了再說!

綠色的紗帳落下,一室春光,曖昧纏綿,屋外偶爾還有幾聲婉轉的鶯啼聲,似乎是爲了給他們二人助興添趣。整個兒初雲軒裡,都是被迷濛上了一層暖色。

次日,淺夏從他的臂彎裡醒過來,有些恍惚地看了一眼窗外,因爲有窗簾遮着,所以看不太清楚外面到底是什麼時辰了,不過從縫隙裡透過來的光線中可以看得出來,天已經亮了。

“醒了?”低沉的聲音,似乎是在提醒着淺夏,昨天晚上,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有多麼親密,而這個男人,又有多麼的瘋狂。

淺夏只是擡眸看了他一眼,便又快速地離開,他那雙濃如墨的黑眸,就像是有着一種極具誘惑的魔力,自己只要是一被他盯上,就會覺得面頰發燙,最糟的是,昨天晚上,面對他的幾次索取,自己竟然是一點兒反駁的意思,也表達不出來。

現在想想,還真是有幾分的羞愧。昨天晚上那樣放肆的女人,果然是她麼?

“呀!”淺夏還沒有完全醒過神來,就覺得自己整個人懸空了。

幾乎就是出於本能,雙手緊緊地繞住了他的脖子,再有些薄怒地瞪着他,“喂,你這是做什麼?”

“知道昨天晚上折騰地你太狠了些,是我不好。一時自制力有些差了。先帶你去泡泡澡。”

淺夏只以爲是要帶她去西間兒沐浴,卻不想,他抱着她到了西間兒之後,竟然是從後門出沿着一條几乎就是全封閉的廊道,直接進了一處空空大大的房子。

“這是什麼地方?”

“原本早該帶你來的。可是因爲太后薨逝的事,竟然是一直拖到了現在。我自小便身中奇毒,看遍了天下名醫也是無效。最後,還是玉離子給我父王想了一個法子,便是日日用九華山上的溫泉水來多泡泡,如此,或許是能讓我的身體不再惡化。”

“九華山?”淺夏此時已經被他抱進了一間大而空曠的浴室之中,看着地面上那用上等的暖玉所砌的大大浴池,一時竟然是完全呆住了,直到穆流年將她身上僅着的一件兒裡衣也給除下,她纔有些羞怯地別過了臉,然後快速地就沿着那玉石臺階兒,直接沒入了水中。

池中的水很清亮,溫度則是剛剛好,不冷不熱,最要緊的是,淺夏有一種感覺,這水,似乎是還在流動着。

“這便是你父王着人從九華山上引下來的溫泉水?”

穆流年搖搖頭,也寬了衣衫下來。

看到淺夏往遠處避了避,他也只是淡笑,沒有追過去,“長平王府雖是在樑城之中,可是卻是偏東的,而且,你有沒有注意到,長平王府是東西長,南北短的?”

淺夏略微想了想,似乎還真是這麼回事。

“我的倚心園,在整個王府的最東側,也是整個王府最大的一處院子。這裡雖然是離九華山近,可是卻並非是九華山上下來的溫泉水。當初我父王的確是考慮過要真地爲我引一條溫泉水進來。可是工程太過浩大,而且,就連皇上想要洗溫泉,也要去九華山上的別苑,我不過一介臣子,哪裡能有這等的榮幸?”

淺夏默然,若是當年長平王府果然是引來了這樣的一道溫泉水,只怕是會更引了皇上的忌恨了!

“當時這裡還不是正式的長平王府,這裡只是先前父王買下來的一處院子,一直未曾居住。說來也巧,一次無意之中,一位僕人打井時,發現這地上鑽出來的竟然是溫熱的水,不涼不燙,用來洗頭正是剛剛好。”

淺夏這才聽明白了,“原來如此!這麼說來,這處溫泉,雖不是九華山上的,可是因爲這裡離九華山極近,說不定,也是與那溫泉一脈相承呢。”

穆流年笑着點點頭,“也許吧。不過,父王不敢將此事聲張,生怕再引來了皇上的猜忌,所以便一直悄悄地進行。而且派過來動工的,也都是長平王府的死士們。直到弄的差不多了,才以我的體弱,需要靜養爲由,將這裡直接擴成了一處,然後我這倚心園,便成了整個王府守衛最爲森嚴的地方。”

淺夏擡眸,“皇上定然也派人來過幾次吧?”

“自然!只不過,這裡本就是長平王府的地方,再加上這裡表面上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王府自己打出來的井,誰能看出什麼不同?”

淺夏凝眸想了一會兒,才道,“不對!若是溫泉,你這水流?”

“呵呵!不愧是淺淺,我之前帶你穿過來的那條廊道底下,便是這溫泉水的必經之路,最後流向的,也是我們王府前院的一口廢井。”

淺夏疑惑地同時,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便是這個長平王府也的確是太大了。只不過,最爲巧妙的是,穆流年將這溫泉水全都弄到了地下經過,如此一來,誰能看得出來?

不過,能讓這些水從地下的石道中穿過,也是費了不少的工夫吧?

淺夏看着這處建造華美精緻的大浴池,一時有些恍惚了,突然間,她覺得自己對穆流年的瞭解,還真的是太過淺薄了。仔細想想,將近六年的相處下來,似乎一直都是他在努力地來了解自己,追逐自己,而自己卻從未主動地去了解他什麼。

比如,他可以準確地說出自己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顏色,平時又喜歡做什麼,甚至是連她喜歡什麼樣的首飾,他也是能說的*不離十。可是自己對他呢?

淺夏微微蹙眉,自己對他的瞭解,似乎真的是少之又少!

除了知道他的身手極好,目前爲止,從武功上能贏得了他的,似乎還真沒有見過。桑丘子睿或許能與其打個平手,或者是不及他。至於那位神秘莫測的蒙天,自己從未見過,所以不好下評論。

那麼,還知道他有什麼喜好呢?

似乎是連他的酒量有多大,自己也不知道呢。若非是經過了昨日的拼酒,只怕自己還以爲他會是一個千杯不醉呢。

“在想什麼?”

淺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神思中,猛地聽到了男性魅力如此強大的聲音,竟然是嚇得一個激靈,再一擡頭,直接就跌入了一汪濃墨之中,再也拔不出來了。

直到,穆流年的吻再輕輕淺淺地落到了她的身上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道,“你,你怎麼會過來?走開了。我要沐浴。”

“乖,這裡的溫泉水很養人的,聽說在這裡,做什麼也不會覺得累。我們也可以試一試的。”

淺夏此時是真的有些恨他不該將自己抱來這裡了。

溫泉水雖好,可也不是這等泡法吧?

最終近一個時辰之後,淺夏才總算是再由他抱着一路回了初雲軒的寢室。

淺夏怒瞪了他不知道多少眼,可是偏偏穆流年自成親後,這臉皮竟然是練得越了地厚了,竟然是隻一個勁兒地傻笑着。

淺夏雖然是惱恨他不知節制,不過,在泡過了溫泉之後,身體還真的是舒服了不少。至少,腰痠背痛的症狀減輕了不少。

穆流年換好了衣服之後,再將自己的掌心貼在了她的後腰處,很快,淺夏便又感覺到了一種極其溫熱的熱源,源源不斷地涌入了自己的體內。

淺夏知道他這是在用他的內力來幫自己活絡血脈,緩解自己不適的症狀。

“算你識相!”

穆流年低低笑了,“娘子,爲夫哪裡捨得累着你?不過,娘子若是動作再不快一點,只怕我們的午膳,可是真的要在宮裡用了。”

想要避過今日的危機,自然是要儘量地縮短他們在宮裡的時間。

當然,還有一點更重要的是,穆流年早早地派人打聽到了,這個時辰,皇后應該是會去探望許妃的。他們現在也算是與皇后合作的關係,有她在,危機自然是會小一些。

所以,當穆流年夫妻二人到了許妃暫住的坤寧宮的偏殿時,沒說幾句話,皇后便到了。

許妃雖然是暗惱皇后來的不是時候,可是也不能將她如何,再怎麼樣,這裡也是坤寧宮,皇后也是這裡的主子。

四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會兒話,穆流年才略有些不滿道,“不是說今日是要讓臣夫婦二人來宮裡頭接旨的?怎地這麼久了,也不見傳旨官前來?”

許妃微微一怔,略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瞧瞧,表弟還着急了。果然是娶了媳婦,這眼裡就再看不到其它人了。”

“娘娘這話得仔細斟酌了,若是被我母妃聽到了,只怕是要有什麼其它的想法了。到時候,或是我母妃真的有意爲難淺淺,那許妃娘娘豈非是成了挑撥離間之人了?”

許妃臉色微僵,眸中閃過不悅。

皇后呵呵地笑了起來,眉眼和藹親暱,“穆世子說話果然是越來越厲害了。不過,也是你之前進宮少,本宮與你說話的時候,當真是十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呢。如今身體也養地差不多了,以後就多帶着你的新媳婦出來走動走動。本宮瞧着,這京中與你同年的公子們可是不少,說不定,就能玩兒到了一處去。”

“是,娘娘。微臣若是身體允許,定然是會多出來走走。”

皇后微微點了頭,再看向了淺夏,衝她招招手,“來,過來。到本宮身邊兒來。”

淺夏猶豫地看了穆流年一眼,這才上前了一步。

皇后見她的舉止神情,卻是又笑了起來,“瞧瞧!都說穆世子體弱多病,性子極好,可是沒想到,這世子妃對你卻是這般地敬重,連本宮讓她過來靠近些,都要看你的臉色了。”

穆流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頭,“娘娘莫要再取笑微臣了。”

淺夏站到了皇后的身邊,雙手交疊垂於胸前,頭微微低着,眼觀鼻,鼻觀心,倒是十分規矩地站着。

“在本宮這裡,不必如此地拘着。你是長平王府的世子妃了,將來進宮走動的日子還多着呢。來,這是本宮當年進宮時,先皇賞的。今日本宮瞧着你是極得眼緣,就賞給你了。”

皇后一邊說着,一邊將腕上的一隻通體紅潤的鐲子給褪了下來,直接抓過了淺夏的手,就往她的腕上套。

淺夏故作驚慌狀,“娘娘使不得。如此貴重的禮物,臣婦實在是不敢受。”

“誒,有什麼不敢的?你是長平王妃的兒媳婦,自然也就是本宮的晚輩了。當初,本宮還不是皇后的時候,本宮住在宮外,與你婆婆,也算是談得來,時常走動。只是後來,進了宮,頭上頂上了一頂後位的大帽子,與你婆婆之間的這份兒情誼倒是生分了許多。”

“娘娘貴爲國母,自然是該登高望遠,母妃與您雖是隔了一道宮牆,不過,這些日子,也是時常聽她說,您當年對她也是頗多照拂。”

皇后頓時有些動容,眼神一時有些飄忽了起來,似乎是透過了淺夏,就看到了當年她們兩個一起遊玩賞花的種種情景。

“唉!時光一去不復還呢!本宮和你母妃都老了,再不能如以往一起踏青嬉戲了。不過,你們年輕人,倒是可以常常一起出去走一走。你們長平王府的人丁單薄,你母妃膝下也並無親女,只有幾名庶女,也是不怎麼與她親近。若是得空了,倒是可以與她一起去九華山上的護國寺禮佛,如此,既盡了你的孝心,也能多聽聽佛經,對你們年輕人,也是有好處的。”

“是,娘娘,臣婦謹記娘娘教誨。”

淺夏福身行禮,慢慢地體會着皇后的每一言。

這是在提醒她,若是無事時,可以多出去走走,只是這要與誰多走動,已然是不言而喻。

據她所知桑丘家的老夫人也是極愛禮佛之人,雖說人在安陽城,可是聽聞皇上已經下旨,命靜國公回京述職,桑丘老夫人雖不能回京,可是桑丘夫人,也就是付氏,定然是要與他一同回京的,這位付氏,也是極爲敬佛之人。看來,皇上是真的有意啓用桑丘家的這幫重臣了!

只是不知道,皇上在打壓了桑丘家這麼多年後,竟然是突然重用起了桑丘家族,到底是意欲何爲呢?

同時,淺夏注意到,皇后這番話裡頭,似乎是還隱約透露出了一個信息,那便是京城只怕是會有些動盪,要麼就安生地在府裡待着,要麼,就是離京避開這些麻煩,如此,方能安穩太平。

那麼,不知今日之劫,又會是哪一方的勢力帶過來的呢?

“皇上駕到!”

淺夏一聽,立馬就收回了神思,全神戒備。

經過之前與這位皇上打交道的經驗來看,他可絕非是什麼泛泛之輩!

雖說是多疑了些,可是又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極其擅長玩弄權術之人。這麼多年,想捧起一個梅氏,就能捧起一個梅氏,想遠了桑丘家族,便遠了。如今想用,一道詔令,靜國公還不是得乖乖地回京了?

只是桑丘家嫡系的迴歸,到底是代表了京城將徹底地進入奪嫡的紛爭之中,還是說,皇上是故意將京城的格局給打亂了呢?

低垂着頭,看到了一抹明黃色在自己的眼前閃過,又再度隨着明黃色的移動,而回轉了身形。

兩人並肩行過禮之後,都是十分恭謹地站在了那裡,這大殿內的氣氛,一時間竟然是有了幾分的緊張和詭異了。

“怎麼?朕剛剛進來前,聽着你們還說得熱鬧,朕一來,你們倒是都安靜了?”

許妃連忙笑道,“剛剛皇后娘娘還在說着,讓穆世子妃,得空了多出來走動走動呢。皇上,天色不早了,您看,是不是也該傳午膳了?”

皇后的眸中閃過一抹精光,頭微微擡起,“皇上,穆世子都等了半天了,剛還問來着,怎麼皇上的旨意還未到?這會兒皇上來了,您看?”

皇上淡淡一笑,一擺手,站在了他身側的大總管便直接橫跨一步出來,再上前幾步自袖間掏出了一卷明黃色,開始宣旨了。

淺夏是長平王府的世子妃。

按制,長平王妃爲正一品誥命夫人,而淺夏爲世子妃,也就是將來的王妃,她的誥封則爲正二品,或者是從二品。今日皇上下的旨意,則是正二品。

穆流年衝着淺夏眨了眨眼,對於這個品級,還是比較滿意的。

兩人謝了恩,穆流年一心想着昨天晚上淺夏所佔卜出來的結果,想到了自己數次中毒,不是飲食之中,便是在藥劑之中,故而,對於剛剛許妃提到的午膳,可是心有餘悸了。

這樣一想,十有*,今日有劫的人,會是自己了。

穆流年的眼瞼微微垂下,長長的睫毛輕顫了幾下,看來,皇上對長平王府,還是不放心呢。自己現在才只是身體康愈,未曾入朝,他便防的這般嚴實,若是將來?

穆流年並不擔心皇上會給他們穆家使絆子,他擔心的是,皇上只怕是會對淺夏下手。即便不是今日,遲早,他也是會對淺夏不利的。

“剛剛許妃不說,朕還不覺得餓,現今你這麼一說,朕倒是真有些餓了。來人,傳膳坤寧宮。流年呀,既然是今日也趕上了,那就陪朕一起用午膳。”

“是,皇上。”

再多的理由,在皇權面前,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再有力的理由,在皇上面前,也都是慘白無力的!

穆流年知道今日只怕是避不過去了,微蹙了一下眉,藉着扭頭與淺夏說話的空當,輕咳了幾下,淺夏則是拿了帕子幫他擦了擦嘴角,沒有人注意到,就是這麼一瞬間的功夫,一粒藥丸,已經進了穆流年的口中。

能陪着皇上用膳,這對於一個臣子來說,是何等的榮寵和恩典?

可是對於穆流年和淺夏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極爲變態的折磨。

因爲誰也不知道,今日的這趟進宮,到底會發生什麼變故。皇上到底是會向他們兩個中的哪一個出手,一個不小心,只怕是會就此踏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穆流年認定了皇上要對付的人是他,只是沒想到,這午膳剛開始不久,淺夏的衣裳便被一名宮女不小心給灑上了一小勺的熱燙,如此一來,這衣裳自然是不能再穿了。

雖然是在坤寧宮用的午膳,可是這裡是偏殿,是皇后特意給許妃安置的地方,那麼,這些宮女,自然而然地,也就都是許妃的人了。

皇后見此,只是輕蹙了一下眉,卻沒有說什麼。今日如此明顯的算計,若是她再當着皇上的面兒出頭,只怕是要讓皇上對自己記恨上了。

不過,皇后許是考慮到了與長平王府的合作,還是衝着身後的嬤嬤使了個眼色,再不動聲色地繼續坐着用膳了。

穆流年也沒有想到,皇上和許妃,竟然是會想到了用這等不入流的手段來對付他的淺夏!

心中雖惱,可是在皇上面前,卻又是無計可施,不過,好在他很快就想到了淺夏自上了鳳凰山後,便一直是由玉離子和海爺爺對她的身體進行各種的藥浴,甚至是還拿她來試藥,故而,造成了她目前百毒不侵的特殊體質。

穆流年的心稍稍寬慰,可是一想到了淺夏不會武,如今身邊只跟着一個三腳貓功夫的三七,實在是有些不妥。早知如此,就該讓妖月直接做成她的侍女纔好。

穆流年心裡頭暗暗打定了主意,等這次平安出了宮,無論如何,也要讓淺夏時刻將妖月帶在身邊,特別是一旦出了倚心園,就更不能離人了。

穆流年膽戰心驚地熬了一會兒,他的掌心裡,此時已經有了一層細汗,如果不是擔心在殿前失儀,他是真想給自己也打翻一樣什麼東西,然後再去找淺夏的。

令他和皇后都沒有想到的是,很快,淺夏便換了一套衣裳過來。

人的氣色如常,面容依然是恬淡無波的,如此,穆流年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淺夏在他的身邊坐下之後,不着痕跡地將手直接就送到了穆流年的大掌之中。

因爲兩人的手都在桌下,這樣的小動作,自然是沒有人能瞧見。

淺夏在穆流年的掌心裡寫了幾個字,他的神色如常,可是眸光卻分明就冷寒了幾分,好在淺夏適時地捏了他一下,不然的話,只怕是會引起了皇上的注意了。

穆流年用了將近一半兒,先前服下的藥丸,也終於發作。

皇上看着穆流年突然冷汗直流,面色臘黃,與先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一時也有些不解,與許妃對視一眼之後,還是先讓人去請了御醫過來。

一番診脈之後,太醫給出的結論,是穆世子的固疾雖除,可是這些年來用藥太多,是藥便有三分的毒性,許是藥力沉澱在他的體內太久了,故而纔會如此。

淺夏有些擔憂,扶着穆流年不停發抖的身子,“太醫,那不知,他這樣的症狀,要持續多久?”

“這?”太醫猶豫了一下,再三斟酌,還是小心回答道,“回世子妃,照世子現在的情形來看,只怕是要再仔細地調養三年,方可真正的痊癒。而且,請恕微臣直言,這段時間,依着穆世子的身體狀況來看,還是不宜要子嗣爲宜。”

皇后聽了,眉心一跳,明顯地注意到,這一點,似乎纔是皇上將他二人召進宮來的主要目的吧?眼睛微微一眯,朱脣輕啓,“卻是爲何?”

------題外話------

太醫說不讓要孩子,就不要麼?哼哼!當然是由朕說了算。哈哈。另外,你們不妨猜一猜,淺夏換衣服的過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又跟穆流年暗示了什麼?

第六十一章 一晃五年!第二章 引蛇出洞?第八十八章 準備和談?第八十八章 準備和談?第六十三章 被震驚了!第五十九章 世子出征!第九十章 你屬狗的?第十章 我答應你!第七十一章 驚人真相!第四十章 怎麼回事?第四十章 怎麼回事?第二十八章 許你和離!第八十九章 愛而不得?第四十七章 一夜驟變!第十六章 不祥之人!第七十八章 陰謀無底!第四十二章 收留小蘭!第四十二章 收留小蘭!第七十八章 苛刻條件?第九章 想要升遷?第四章 淺笑被罰!第二十四章 三世情緣?第五十七章 都有秘密!第九十七章 另有所圖!第八十四章 認錯人了吧?第八十二章 別來無恙!第八十七章 難以平復!第九十八章 準備回山!第二十四章 捉女幹在牀!第二章 偏心渣爹!第六十章 故意生病?第六十六章 潛入王府!第四章 衰敗徵兆!第八十四章 誰的佈局?第七十五章 形勢嚴峻!第二十二章 淺夏之懼!第六十五章 心靈感應?第三十七章 自取其辱?第二十六章 動力?壓力?第七十六章 暗渡陳倉!第二十五章 流年回京!第八十八章 當年真相!第四十五章 再遇故人!第四十六章 寶寶要來?第五十章 這麼心疼!第四十七章 開始行動!(二更)第四十一章 終於放行?第六十七章 梅氏之計!第七十五章 背後謀士?第七十九章 改日再搬?第十八章 萬事俱備!第四十章 怎麼回事?第八十章 面目全非!第三十六章 意料之外!第五十一章 太大意了!第四十五章 淺夏逼問!第九章 再生醜聞!第五十七章 都有秘密!第二十三章 竟然是他?第三十三章 恭桶翻了!第二卷 第一章 初入桃林!第二十八章 達成共識!第二十三章 達成協議!第六十章 夜煞之主!第八十二章 別來無恙!第三十二章 讓你如願!第四章 陰謀再現!第四十七章 恐要延後!第四十六章 寶寶要來?第二十五章 腹黑狡詐!第五十五章 元初毒發!第十章 雲氏暗諷!第五十三章 大婚之亂(下)第八十六章 貓捉老鼠?第三章 巔倒黑白?第六十章 如何脫罪?第十章 我答應你!第二十七章 這回傻了!第四十四章 進入遼城!第七十章 三七爲妾?第七章 挑明瞭說!第五十九章 世子心計!第二十六章 驚豔亮相!第四十六章 宮宴爲難!第四十三章 算計之中?第七十九章 改日再搬?第三十八章 到達陽州!第六十五章 笨,還是蠢?第九十五章 竟然有他?第七十六章 開始鋪路!第八十七章 難以平復!第十四章 新皇確立!第五十章 這麼心疼!第五十二章 大婚之亂!第六章 又死一個!第七十九章 福澤雙親!第九十六章 死罪難逃!第七十八章 臉皮太厚!第八十一章 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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