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御書房內,燈火通明,站在書房內的瑜貴妃一時不敢相信耳中聽到的一切,上次在自己的殿閣內,自己爲了一件事,說的話不對了,眼前的帝王瞬間出現憤怒,當着衆妃的面捏住自己的脖頸。
而現在自己不過用身份壓眼前的醜女,下午是月音公主對自己不滿,晚上是眼前的這位帝王對自己的不滿,到底是什麼原因吸引着皇上和月音公主對眼前的醜女很是不同。
“皇上,難道忘了,您以前是如何對待臣妾了嗎?”瑜貴妃帶着質問和委屈的眼神看向龍案上的帝王,她就是要賭皇上是愛自己還是對雲婉琳不同。
婉琳一時尷尬,站在原地靜靜的看着眼前的兩人,腦海中瞬間想到了月音公主跟自己說的凌浩宇和瑜貴妃,聽說,眼前的帝王對她很是寵愛,不知爲了什麼,兩人的心逐漸走遠。
握着毛筆的凌浩宇俊逸的面容冷冽,劍眉緊鎖,薄脣緊抿在一起,內心的厭惡不斷的翻滾,今晚這個賤人擅自闖御書房已經犯下錯誤,還敢站在這裡質問自己,近日這些奏摺中都寫了什麼,不是沒有看清。
大多數朝臣對瑜貴妃的母家很是不滿,上次浩翔、承俊在青樓中發現從自己到大臣的花名冊,唯一沒有的是瑜貴妃母家父兄,不知在進行着什麼樣的交易和目的。
“朕有必要回答嗎?看你懷孕的份上,朕不跟你計較,跪安吧。”重重的放下手中的毛筆,起身繞過龍案,下了御階,快速的到了瑜貴妃的眼前,凌厲的眼神射向瑜貴妃主僕。
站在瑜貴妃身旁的宮女眼神膽怯的看了一眼自家娘娘,瑜貴妃心跳加速,眼神慌亂,雙手不由自主握緊袖子下的手,凌厲的眼神再次射向婉琳。
像是要把婉琳射穿了一般,眼中的恨意無法消沉,皇上果然如前朝和後宮中傳聞那般,對自己冷漠,對眼前的醜女特別溫柔,就像是對待一件珍寶一樣,保護的密不透風。
作爲皇宮中最有身份的女人,她偏不相信眼前的這些,偏要打破往日的寧靜,誰奪取了皇上對自己的寵愛,作爲貴妃的她一定要努力的奪回眼前的這一切。
“皇上,臣妾可以跪安,可您就放任雲女官肆意妄爲嗎?”誓死不罷休的瑜貴妃更是一副不怕死的樣子,憤怒的杏核眼射向婉琳,質問的口吻響徹殿閣周圍。
什麼懷孕?自己怎麼沒看出來,莫不是凌浩宇的孩子,婉琳一時腦子空白,內心五味雜陳,不知該怎麼形容眼前的這一切,眼神看向凌浩宇。
負手站立在一旁的凌浩宇似乎能從婉琳的眼神中看到一絲傷痛、羞憤,是自己沒能及時告知眼前的丫頭,還是自己刻意對婉琳做了隱瞞。
讓婉琳誤認爲自己對誰都是先用花言巧語的哄騙,等生米做成熟飯了,再把人拋之不顧,可自己不是這樣的人,對於眼前的瑜貴妃,自己真的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最近要不是她父兄做的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分。
才讓自己對瑜貴妃產生無比厭惡的情緒,事實上,自己也沒表現出自己多麼喜歡她,難道以前瑜貴妃給自己造成了美好的錯覺還是自己把她當做某個人。
“愛妃對這個上心,朕的女官,朕自己做主,不需愛妃操心。”凌浩宇看了一眼婉琳眼中複雜的眼神,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解釋,先把眼前的貴妃打發走了,再解決自己的危機。
而眼前的瑜貴妃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她似乎對這件事很是感興趣,緊抓着這件事不放手,就像是花豹找到獵物一樣,死咬着不放手。
瑜貴妃做的這些,讓眼前的帝王更加厭惡,站在一旁的婉琳靜靜的看着眼前對峙的兩人,一時間房間的氣氛變得詭異,沒有聲響,只有粗喘聲。
“臣妾倒是願意費心,教雲女官宮中規矩,讓雲女官更好的服侍皇上,皇上說呢。”突然眼前的瑜貴妃轉了一個思路,不能直線只能曲線,她定要把眼前的婉琳弄到手。
雲婉琳到了她的手下,不死也要變成瘋子,敢這樣勾引她喜歡的皇上,她就讓婉琳嚐嚐和她貴妃搶皇上的下場,想到這裡,瑜貴妃瞬間心情大好,嬌美的脣瓣微微上揚,露出潔白的貝齒。
婉琳怎能不明白深宮女人的心計,要是自己答應跟眼前的女人去她的宮中,那自己還有好日子過嗎?答案是沒有,這個女子毒辣的笑容彰顯自己是有多麼想要整死自己,可自己偏不要中了她的奸計。
所以婉琳求助的眼神看向身着明黃龍袍的男人,心裡不斷的給眼前的男人發求救信號,嘴裡說道:“娘娘何必爲了奴才,傷了皇上,奴婢無福消受娘娘給的好處。”
耍心眼誰不會啊,更何況和一個古人鬥,自己的智慧遠遠超過她,小樣兒,我雲婉琳沒你大,等有一天頭銜壓過你的時候,看你還敢不敢爲當初這這話付出代價。
靜靜的看着眼前的兩個女人,婉琳眼中綻放出閃耀的光芒,凌浩宇俊逸的臉頰上露出對婉琳佩服的笑容,鄙視的眼神射向瑜貴妃。
“喲,雲女官,難道怕本宮吃了你不成,本宮今晚要定你。”瑜貴妃更是不甘示弱,一副誓死不達目不罷休的精神,透着陰寒的眼神射向婉琳。
婉琳更不示弱,回了瑜貴妃一個眼神,意思是我是皇上的女官,和你後宮妃子何干,你要是要我,這不是和皇上作對嗎?若是皇上一個不高興,廢了你,我也不會幫你求情,瑜貴妃娘娘還是想想眼前的利害關係,孰輕孰重,婉琳可不是那個良善之人。
兩人正在對峙,一直未發言的凌浩宇眼中更加冰寒,威嚴的聲音傳入在場人的耳中。“朕是不會給的,瑜妃死了這條心吧。”他怎麼可以捨棄眼前最美好的一切。
接着還未等書房中的衆人反應過來,凌浩宇再次開口。“瑜貴妃身邊的奴才縱容主子,另主子在朕的御書房鬧事,立即杖責五十不得延誤。”
瑜貴妃主僕一時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知該怎麼形容眼前的一切,主僕兩人耳中一陣嗡嗡作響,腦子一片空白,恨毒的眼神射向站在凌浩宇身旁的婉琳,婉琳絲毫不畏懼,依然筆直的站在那裡。
霎時,書房外兩個威嚴的侍衛快速的進入這裡,看到眼前的一切對眼前的帝王行禮“見過皇上,皇上有何吩咐。”兩人的面容依然冰冷,躬身。
凌浩宇一個手勢,兩個侍衛明白似得走到瑜貴妃的身旁,先是行禮。“貴妃娘娘,得罪了。”閃身到了瑜貴妃的另一側,快速的分開眼前的宮女和瑜貴妃。
這就是得罪帝王的下場,兩個禁衛軍拖着眼前那掙扎不休的宮女,向着書房外走去,另一個侍衛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眼前的瑜貴妃離開這裡。
袖子中緊握着雙拳的瑜貴妃一時無法形容自己的心中,憤恨毒辣的眼神射向婉琳,她如何不知眼前的醜女對皇上施了什麼魔法,要不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皇上,臣妾不服,你會後悔的。”眼前的侍衛不由分說的要去抓住瑜貴妃的胳膊,可憤怒的帶着癲狂的瑜貴妃掙扎着,絲毫不顧及腹中的胎兒,眼中的恨意無法消除,對婉琳產生了更大的恨意,對凌浩宇更是絕望。
眼前的侍衛很是爲難,知道皇上是什麼意思,也知道眼前的貴妃娘娘肚子裡懷着是皇上的龍種,所以他們不敢刻意的對眼前的瑜貴妃用強。
不遠處的書房外傳來一陣陣劃破天際的喊聲,那受刑的宮女整個身子一片模糊,鮮紅的血液隨着板子,往下流,染紅了周圍的地面,可是執行的侍衛還在數着。
“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一直到五十。”
只要是皇上不讓停他們絲毫不敢違抗皇上的命令,一直執行着皇上的命令,直到皇上讓停下後,他們纔敢放下手中的板子。
“琳兒,生氣了。”御書房中再次剩下婉琳和凌浩宇,周圍的氣壓很低,沒有剛纔兩人有說有笑,現在恢復了婉琳剛來的那一日。
婉琳腦海中還回想着剛纔的一幕,自己聽到凌浩宇的詢問,自己生氣了,不剛纔他依然維護自己,自己縱然有再大的氣,也生不起來,可自己就是無法釋懷,很想抹去耳中聽到的一切。
“奴婢怎敢生皇上的氣,是皇上多慮了。”眼前的婉琳甚是冷漠,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得,不似剛纔那般熱情,難道真的心裡堵塞。
凌浩宇聽到婉琳自稱奴婢,一時氣的面色鐵青,誰准許她自降身份說自己是奴婢,難道自己忘了解釋也是自己的錯嗎?想到這個,凌浩宇胸腔很是憤怒。
通往瑜貴妃回去的殿閣中,一路上瑜貴妃在不停的掙扎着,眼神很是痛苦,腦子浮現出往日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難道自己和凌浩宇的過往真的不重要嗎?
想到這兒,瑜貴妃臉頰上流下一行清淚,看向自己的還未凸起的小腹,這裡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在慢慢的成長着,她爲了腹中的龍子,也要跟那個長相醜陋的婉琳拼到底。
“皇上,您對瑜兒真的不同。”跟着瑜貴妃的奴才一時不知該怎麼形容眼前的一切,這又是一個難捱的夜晚,貴妃主子回到宮中,定要大鬧一番,不能放過他們這些無辜的奴才。
不遠處的御書房中是另一番情景,再次把婉琳禁錮在懷中的凌浩宇了,婉琳不掙扎,依然如剛纔那般窩在凌浩宇的懷中,眼神一片安靜,她心裡也在賭。
端着婉琳剛沏的茶湯一仰脖喝下口中醇香的茶湯,凌浩宇頓了了一下,緩緩的把自己和瑜貴妃和自己的過往,還有怎麼讓瑜貴妃懷上龍種的事情,一股腦的說出。
邊說邊觀察着婉琳眼中的情緒,生怕眼前這個小女人不理自己,凌浩宇心裡不停對婉琳猜測着,希望她能用不同的方式對待自己。
婉琳一時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的矛盾心情,是該信任眼前的帝王還是如以後那樣對待眼前的男人,難道這段萌芽的正在成長的愛情就這樣被自己給掐滅了嗎?
“琳兒,事情就是這樣,你要相信我,我對他沒有那種感覺。”
“我相信你有用嗎?你對她是哪種感覺?”
凌浩宇聽到婉琳的質問心情大好,側身在婉琳的臉頰上啄了一口,抱着婉琳繼續說,婉琳靜靜的聽着,似乎很是期待眼前的帝王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好讓自己消除對他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