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倒是不在意自己的臉變成了什麼樣子。只是他看不見,別人看着難受啊!終於,一天下來,看見他這個包公加豬頭臉之後,玉露最先忍受不住。
“無名,去給你黑臉叔叔解毒。”
她命令孩子,可是無名卻不爲所動。
“你這孩子!居然不聽話。”
他看着楊柳,不理會自己的孃親。玉露也明白,這件事只要楊柳不計較,無名就無話可說了。可是楊柳一直埋頭做事,根本就像是沒聽見他們說話。
終於,房間裡安靜了很久,她輕輕的嘆口氣,“無名,去吧。我沒事兒。”
孩子走出去,玉露直接關上房門,“你不開心,是因爲愛上他了,而失望?”
“沒有,你別胡說。”
悶葫蘆的樣子讓玉露真的跟着着急。“你就算不說,我也能猜出來。”她用手指點了一下楊柳的腦袋,“只要你點頭,就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我也得讓他把你娶進門。”
楊柳詫異的擡頭看着玉露,這件事說到現在,似乎變了味道。
“別胡來,我對他沒有感覺。只是覺得他們這麼做很過分。”
“是過分了。你想怎麼處罰,我來做!”
剛剛和段亦凌和好,也可以藉着這個機會考驗他一下。也幫着自己的小姐妹出氣了。可惜楊柳搖頭,“我沒有辦法。”
“那就看我的!”
無名帶着楊柳和玉露的命令進到莊嚴的房間裡幫他解毒。研究來研究去,不僅沒有解開毒素,反倒是越來越黑,越來越難看。
“你是故意的吧?”
他怎麼會看不出來無名的別有用心。只是不拆穿罷了。只是,這一張臉出門,恐怕深夜裡沒人看得見啊!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姨姨?”手裡的藥瓶撞得乒乒乓乓的響,似乎在對莊嚴發出警告。
“你好小,不懂!”
“誰說我不懂!”無名手指門外玉露房間的方向,“看看我爹和我娘,這都多少年了,還一個追一個跑,這就是喜歡。”
莊嚴的臉色已經變換不出來什麼別的樣子了。他只好苦笑,“哪有幾個人,能和你爹孃一樣!用天下做籌碼,還玩的不亦樂乎。”
“那你可以玩着南越城啊!”
若不是多年的暗衛經驗,莊嚴早就跳出房間了。這孩子才幾歲?用一座城池來玩?果然和他那個不務正業的爹還有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娘是一個樣子!
“大人的世界你不懂。”
“我怎麼不懂?我知道,因爲你,我姨姨哭了好久。你說,作爲男子漢,總要拿出點兒行動來吧?”他還一邊說一邊拍胸脯。“我也就是太小了。若是我長大了,我就娶我姨姨。”
“你不懂!”
“都是爺們兒,給句痛快話。”
聽了無名的話,莊嚴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是孩子嗎?這還是個孩子嗎?
“你要麼娶了我姨姨,要麼就這麼頂着豬頭活下去。但是我們之間這是君子協定,不能告訴任何人。”
他算是明白了。無名這些年,都被他那個詭計多端的孃親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