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寵溺的撫摸着邵恆的頭髮,指尖都是不捨的眷戀,溫柔的歉疚。
陪着邵恆很晚,蕭琛見邵恆霸佔着晚晴,心裡很是不樂意。便以明日要檢查邵恆功課爲由,讓邵恆回去了。
“你怎麼這般,像個小孩子一樣。”晚晴捏着蕭琛的鼻子,笑着問。
蕭琛輕聲一笑,抱起晚晴:“不敢走他,我們怎麼睡覺呢?”
晚晴面色一紅,不再言語。紅綃帳暖,一夜千金。滿室的燭火,暗自垂淚,直到天明。
第二日,天剛微微亮,蕭琛就輕手輕腳的起牀前去早朝。待得蕭琛離開,晚晴便起了身。
今日,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翠羅前來伺候晚晴洗漱之時,卻發現晚晴已經起身,在案前翻閱卷宗。
“奴婢,參見娘娘。”與往常不同,晚晴並沒有讓她起身。
時間慢慢地流淌,整個大殿,悄無聲息。只有燭火遇到燈油炸開的嗶啵之聲,和晚晴反動卷軸的書頁聲。
不知過了多久,翠羅的腿漸漸麻木的起來,心中忐忑不安。
晚晴翻完一本,放在一邊。拿起桌角已經快涼的茶水,輕抿一口。果然還是受不住這樣的冰冷,拿手帕掩住咳嗽的聲音。
“翠羅,你可有什麼向我坦白?”晚晴看着案几之前,那個伏在地上的女子。
“翠羅不知,娘娘不應該懷疑翠羅的一片赤誠之心。”翠羅擡起頭,直視晚晴。
“蕭琛提醒過你什麼,你應該記得。不過你既然到了我這一邊,那可以解釋一下,爲什麼還要下毒害我?你以爲我就不知道嗎?”晚晴見翠羅還是不坦白,聲音有些怒氣。
“娘娘,翠羅沒有。那碗有毒的藥,已經被奴婢換掉了。”翠羅見晚晴發現了這件事情,聲音有些慌張。
“我知道,就算你不換掉,也自然會有人換掉的。我只是想知道你要包庇的人是誰?是那位好姐妹,碧落?還是,那個尚在冷宮的陳淑妃?”
“不是,都不是。但是我不可以說,不可以說。”翠羅在心中壓制住,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不可以說,但是始終要有一個人來承擔。
“是,是。”翠羅閉上眼睛,大聲喊了出來:“是陳淑妃。”
請原諒,自己不可以供出那人,只好在陳淑妃的惡行之中再添一筆。翠羅心中想道。
“好了,你起來吧。我們去看看冷宮中的那一位。”晚晴知道翠羅不願說出,自有難言之隱,那便暫時不要打草驚蛇,以靜制動,繼續觀察這算了。
“娘娘,您相信奴婢的話?”翠羅不敢相信,晚晴就這樣相信了自己的一面之詞,心有餘悸。
“爲什麼不相信?那陳妍一定是威脅你這樣做的,這是她的一貫手段了。今日是我錯怪了你,以後不會這樣了,你要是有什麼難處,就儘管跟我說,我一定會幫你的。”晚晴半真半假的說。
按兵不動,遲早那人會露出馬腳。翠羅此人雖是有些小聰明,但是心地還是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