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熾竹,你沒事吧?”這時停下來後,榭藍忽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她本來真以爲對方會就這麼將自己兩人給拖行致死的,以飛翼橙色彩皇的實力,對付她這個藍色彩皇簡直比捏死螞蟻還容易。
這一瞬間,她忽然浸出一身冷汗,不由得暗自驚訝,自己是腦子壞掉了嗎,怎麼會想着要去捉弄一個實力境界都遠遠高於自己的神術師?
同時,看着此刻已經失魂落魄嘔吐不停的熾竹,她也感覺很不好意思。畢竟他完全就是個無辜路人,被自己硬生生牽扯了進來。不但體驗了一把超越他承受範圍的急速,現在看來,還成爲了任飛翼宰割的魚肉了。
“我要堅持,我一定要成功踏入神界。”熾竹依舊雙眼無神地念叨着。
榭藍是很想給他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的,但手剛舉起來,就被一條橙色的光線給纏住了。她回頭,惡狠狠地瞪着正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一臉傲氣打量着自己的飛翼。
“是你。”再次見到榭藍,飛翼也很驚訝,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死死追蹤自己的藍色彩皇居然會是那天拼了命逃走的榭藍。“你叫什麼名字,明明已經成功逃脫了追捕,爲什麼還要來自投羅網?”
“你管我是誰,本彩皇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我高興,殺了你都行。”榭藍雖然被已是他的俘虜,但一張嘴卻不願服輸。
飛翼笑了笑,自從那天見到這個女孩之後,他就感覺自己的心已不再爲自己所屬,早就跟着對方飛走了。這幾天來是茶不思飯不想,睡也睡不着,腦海裡總是浮現出她的模樣來。
就算是睡着了,夢中也全是關於她的畫面。
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下了魔咒,怎麼那一面之緣,自己就倒得這麼徹徹底底呢。誰知突然間,這個女孩又再次出現在面前,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砰砰”劇烈跳動起來。
特別是她側着臉,生氣地嘟着嘴的時候,怎麼看都可愛至極。
“對了,跟蹤你是我的主意,他只是個普通人,你把他給放了吧。”榭藍嘴上雖然不服輸,但終歸還是擔心着熾竹的,雖然兩人只相處了短短兩天,在她心裡卻真的已經將熾竹當作了自己的親弟弟一樣。
“原來是個普通人。”飛翼心裡長長地舒了口氣,本來他一直以爲這另一個人最起碼也是白皇境界的,也因此他一直沒敢深入試探他的實力,既然他是個普通人,那麼對自己也就沒有任何威脅了。
“反正我現在已經是你的階下囚,要殺要剮,來個痛快的。”榭藍嘴裡雖然這麼說,但心裡還是十分地不爽,在她的想象中,本來應該是自己將對方抓住之後,狠狠地羞辱他一番,然後再大人有大量地放他一馬。只是沒料到因爲自己的大意,卻是自己成爲了別人的俘虜。
“誰說我要殺你。”飛翼手一揮,橙色的網一下子便消散了,還有榭藍手腕上的橙色光線,也漸漸淡化了顏色,最後融入陽光之中。
榭藍揉了揉手臂,警惕地盯着飛翼,問道:“你爲什麼放了我?”
飛翼露出一個溫柔且帥氣的微笑,給人一種很可靠很溫暖的感覺,然後說道:“大爺我愛怎樣就怎樣,沒有理由。”說着,繮繩一扯,拉着馬轉了個身,然後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榭藍瞪着他,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以爲我會感動嗎,做夢吧你,下次再看到你我就不客氣了,你等着吧,哼。”
“我很期待下次。”飛翼又露出一個微笑,一夾馬肚子,準備出發。然後就聽到了熾竹的聲音。
“榭藍姐姐,我感覺頭好暈啊,怎麼回事?”
飛翼又笑了笑,榭藍,好名字!
榭藍急忙扶着熾竹到一顆樹下,讓他靠着樹幹坐下來,緊張地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好點了沒?”
“姐姐,我是不是沒有經過試煉啊。”熾竹一邊說着話,還有酸水從嘴巴或者鼻子裡冒出來,弄得鼻子痛得難受。他現在感覺特別的痛苦,好像五臟六腑都已經擠在了一堆,已經分不開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要是死了的話,你幫我找到我爹好嗎?”
“傻孩子,死什麼死啊。”榭藍苦笑道:“你好好的活着呢,多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別多想了,有姐姐在呢。”
“姐姐,我一定會踏入神界的,你相信我!”熾竹的意識又開始模糊起來,榭藍釋放一道淡藍色的光線,順着熾竹的鼻息遊了進去,爲他調理了一番內部,然後就聽到了他那微弱的鼾聲想起,這才鬆了口氣。
“喂,你們準備去哪兒?”
飛翼不知何時居然又回來了,他望着榭藍,又看了看不知是陷入昏迷還是睡着了的熾竹,問道:“他一個普通人,你準備帶他踏入神界麼?”
“要你管。”榭藍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我正準備去聖都的,你們如果也要去聖都的話,不如咱們一起吧,互相也有個照應。”飛翼表面說得很平靜,也很淡定。但是內心卻一半緊張一半激動,激動的是自己終於有機會可以和榭藍一起,緊張的是怕榭藍會拒絕他的請求。
“好啊。”他沒想到榭藍居然很輕易就答應了自己,而且也沒有再說什麼難聽的話,而是靜靜地坐在一旁,好像很擔心那個昏睡中的少年。
飛翼也跳下馬來,走到榭藍身邊坐下來,柔聲問道:“你現在不過才藍色彩皇境界,怎麼就想着帶他去聖都踏入神界的?”在榭藍疑惑的目光中,繼續說道:“要知道,踏入神界這一步驟可是至關重要的,要是稍有差池,憑你現在的能力,是絕對沒辦法救他的。”
“我知道。”榭藍嘟着嘴,想要說一些硬氣的話,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飛翼說的的確是實話。當初她的師父帶她踏入神界之時,她師父就已經是老牌的人皇至尊,就算在關鍵時刻出什麼問題,作爲人皇的師父都可以輕鬆將她救出來。
可是她自己目前才僅僅是一個藍色彩皇,根本沒有實力去幹擾皇道,憑她現在的境界與實力,如果貿然去幹擾皇道,只怕她自己的命都得搭進去。別說是她,就算身爲橙色彩皇的飛翼,都不敢說自己能夠成功並且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干擾皇道。
“別想那麼多了,我在聖都還是認識一些白皇的,到時候我幫你找幾個境界高的大神們在旁邊坐鎮,雖說不一定能助他踏入神界,但保證他的安全還是能夠做到的。”飛翼笑道。
榭藍疑惑地盯着他,問道:“你爲什麼幫我,咱們之間沒這麼大的交情吧?”
飛翼看了看正在砸吧着嘴不知道在做什麼美食夢的熾竹,笑道:“我不是幫你,我是幫他。”
“你爲什麼幫他?”
“因爲……”飛翼湊到榭藍耳朵旁,聞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差一點就迷失了自我。他定了定神,故作神秘地道:“因爲他告訴了我你的名字。”
榭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