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鶯沉思了一下,然後問道:“既然如此,那麼你也應該去找你的皇兄皇姐們,他們同樣是商國皇室的人,身上的氣運絕不會低吧?”
雅特苦笑了一聲,道:“我說過,我只是一個養女,而且父皇他目前爲止,只有一個兒子,我和他的關係並不怎麼好。再說,他特別聽從父皇的話,絕對不會答應我的這個要求,甚至如果我去找他的話,或許下一秒,他就會向父皇狀告的。”
“你想做的這一切,並不被你父皇認可?”夏鶯問道,雖然她一開始就猜出了這個可能。
雅特點點頭,道:“那個地方其實很危險,所以父皇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我冒這種險的。但是我想變得更強,不想要這麼一天一天地,熬過漫長地歲月去變強。”
夏鶯有些無語,皇道一途,本就是非常艱苦的。有捷徑當然好,但一味的靠捷徑也不是長久之計。當然,這一切,都必須得除開熾竹哥哥。
望着熾竹,夏鶯突然道:“對了,如果要說氣運的話,熾竹哥哥不是更好的人選嗎?”
誰知雅特卻搖搖頭,道:“我知道熾竹的特別之處,但正因爲他太特殊了,所以我更不敢冒險讓他去。”
夏鶯問道:“爲什麼?”
雅特回道:“那神之力本身是用來封印隔絕魔族的,我們只不過是獲取其中的一丁點而已,對其封印不會造成任何的影響。但是熾竹他的氣運似乎強得過了頭,萬一他要是直接將所有的力量都吸收了,那就闖了大禍了。”雅特嘆了口氣,提到熾竹,她的語氣裡也充滿了羨慕與嫉妒之情,繼續說道:“別說是吸收全部,哪怕是多吸收一些,可能都會對那封印造成不可想象的破壞,要知道,就目前爲止,那魔族的力量就已經在慢慢滲透過來了。”
“這也是我爲什麼只找了你,而不多找一個擁有皇室氣運的人的原因,氣運太強,牽扯的神之力過多,也會對其造成一定影響的。”
說到這裡,其實夏鶯已經有些動心了。
雖說走一味想着以捷徑來提升實力並不安全,而且附帶着許多未知的危險,但跟着熾竹的這些天,親眼見證了熾竹的境界與實力的飛增,在她內心其實還是產生了一些難以察覺的落差感的。
只不過在這個時候,這落差感就明顯起來。
第一次見到熾竹時,他還只是一個紫色彩皇,獨自坐在那裡望着思念着什麼,就跟現在一樣。當時也是自己的出現,將他從失落中帶了出來,而現在,坐在他旁邊陪着他思念的,成了柳芊。
在這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裡,熾竹的境界連續飆升,已經是黃色彩皇境界了,趕上了自己之前的境界。而且如果不是在天虎山上沾了他的光,自己現在依舊還只是個黃色彩皇而已。
大氣運這種東西,說實話,真的有些不講道理。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雅特問道。
夏鶯咬着淡紅色的脣,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那個地方,很危險。而且自己與這個所謂的雅特公主也並不相識,如果貿然就跟着她一起去的話,之後會發生什麼,那就難說得很了。
最重要的是,這段時間以來,如果熾竹不在身邊的話,她就覺得沒有安全感。
最開始離開東夏城的時候,明明還是自己在保護他,特別是遇見那個叫巧兒的女青皇時,如果不是自己及時出現,他還不知道得被折磨成什麼樣呢。沒想到現在,他卻成了自己安全感的依賴。
“這樣吧,如果你決定了,那麼明日一早,最好是天不亮的時候,就到那假山上面,我來接你。”雅特緩緩道:“如果我來時你沒有在那上面,那麼就說明你拒絕了。不過關於這個秘密,希望你能夠守口如瓶,不要透露給任何人。”
“我知道你心裡還很懷疑,關於我的身份,你隨時可以向這皇宮內所有人求證。”
夏鶯點了點頭,道:“那好,讓我再想一想。”
雅特款款一笑,身形一動,彷彿一團火焰般,飛快地飄向遠處,消失在夏鶯的視線之中。
這時,有一個銀袍慢慢走了過來,見到夏鶯,恭敬地道:“夏鶯公主,聖皇有請各位使臣。”
夏鶯看了他一眼,然後輕聲問道:“你們這裡,是不是有一個穿着很性感的紅裙子的女人?”
銀袍不假思索地回道:“夏鶯公主見到的,應該是雅特公主。”
夏鶯點了點頭,然後對着前方大聲喊道:“熾竹哥哥,飛翼哥哥,吃飯啦!”
銀袍:……
聽到夏鶯的呼喊,熾竹直接從假山上面跳了下來,穩穩地落在地面,柳芊也跟着他跳了下來,跳到一半便“啊啊啊”地尖叫起來,假裝失足想要讓熾竹接住她,不料熾竹只是手一擡,一道柔和的風便將她穩穩地托住了。
落地之後,柳芊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也有些失落。
總感覺熾竹對她的態度,也實在太敷衍了些。
她不明白的是,正是因爲她太過主動,所以熾竹只得想辦法與她疏遠一些,但又不至於將她冷落。
如果她也想夏鶯或是榭藍一樣與熾竹相處,而不是處處主動,搞得熾竹爲難的話,或許熾竹與她之間會更親近一些。
“夏鶯,你也出來了。”熾竹走過來,笑着問道。
夏鶯無語地白了他一眼,自己都跟別人在這兒談了半天重大機密了,你那麼強的實力,居然一點都察覺不到。
同時,夏鶯也嘆了口氣,反應過來,熾竹就是捷徑走得太多了,境界只管蹭蹭蹭地往上升,實力也強得可怕,連白皇都不是他的對手,體內神獸更是有四頭之多。但他的代價就是,許多實用的小術法,卻是一樣都不會。
否則的話,以他的實力,雅特的那層隔絕結界,他只需要動動意念,就可以輕而易舉給破壞掉了。
“熾竹哥哥,你祝福一下我吧。”
面對夏鶯突然冒出的這句話,熾竹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連柳芊也聽得滿臉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