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時同意滴血驗親了?”葉嫣然惱怒的聲音落下,轉頭,那一臉憤怒的神色,落在男人臉龐上。【鳳\/凰\/更新快請搜索//ia/u///】
皇甫琛猝然怔住了神情,微微思慮了一下,“不是嗎?電報上不是說,你已經同意了滴血驗親?”
葉嫣然聞言,沉了沉眸子,冷聲落下,“我從來不知道有這件事!更不知道你口中說的電報。”
皇甫琛聽了,蹙了眉頭,連忙落聲,“那前兩日的電報可有收到,我在上頭說了,要回來了,還說了很想你。”
“沒收到……”葉嫣然冷冷地落了聲,擡眸看向了男人的眼睛,“我回到詔陽將近十日,沒有收到你的一封電報,更沒有發過一封,你在黑石嶺是什麼近況,我一概不知!”
“這……”皇甫琛噤住了聲音,目光暗沉,落在他處,想着事情,似乎心裡頭有了想法。
葉嫣然看着男人陷入了沉思,似乎也是不知情的樣子,冷聲落下,“這滴血驗親不是你同意的嗎?”
“什麼?!”皇甫琛聲音拔高了,眼底劃過一道訝異,凝視着女人的臉蛋。
“難道不是嗎?娘說了,滴血驗親,這一切都是你同意的!”葉嫣然靠近了男人,質問的口氣。
皇甫琛聽聞,整個頭皮都發麻了,伸手撓了撓零碎的髮絲,焦躁的情緒。
“嫣兒,本帥在黑石嶺和那羣狡猾的土匪周旋,豈會想到滴血驗親這事!先前不是答應你了,不滴血驗親了,這要不是電報上說你回了詔陽,同意了這麼做,我豈會今日如此配合,還誤會了你!”
皇甫琛說着,眼底的光芒深色了幾分,手臂攬過女人的身子,摟在了懷中,聲音清淺。
“嫣兒,現在看來,這事定是娘唬弄了我們倆,這事,你先不用管!”
“不用管?”葉嫣然冷笑地反問,盯着皇甫琛,“皇甫琛,你說你疼我,寵我,對嗎?”
“對!”皇甫琛斬釘截鐵,毫不猶豫地回落。
“可我不這麼看!”葉嫣然聲音越發悲涼,眼底騰起溫熱的溼潤,那是難受辛酸的淚水。
“嫣兒,你要相信我!”皇甫琛摟着女人,低頭,脣瓣貼着女人的額頭,落下一吻,順着女人的臉頰,吻了又吻。
“我不疼你,不寵着你嗎?”
“寵嗎?疼嗎?”葉嫣然嗤笑着反問男人。
“今日的滴血驗親我完全不知情,就這樣被帶進了祠堂,差點被人誤解成是出牆的淫婦,涵涵和成成被人罵成了野種,若不是我自己爲自己辯解,澄清事實真相,我現在哪裡?涵涵和成成又在哪裡?”
“對不起!嫣兒,這是我一時疏忽!”
“這不是疏忽!這是要人命!”葉嫣然激動了情緒,“皇甫琛,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我一而再再而三告訴你,涵涵和成成是你的兒子,是你的親生兒子,可是你不信!”
“我沒有不信!”皇甫琛焦急了,“嫣兒,那種情況下,這人人都滴血相融,就涵涵……”
皇甫琛說不下話了,回想起午後的那一幕,心裡頭真的是發堵了,不知爲何,莫名地憤怒。
“所以你以爲涵涵和成成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對嗎?”葉嫣然站了起來,直視皇甫琛的眼睛,厲聲質問。
“嫣兒,絕對不會了!”皇甫琛雙掌緊緊地握住了女人的肩頭,眼底的光澤佈滿了苦楚。
“你放開我!”葉嫣然重重地推開了男人的雙臂,聲音冰冷,“沒有會不會了!從始至終,我葉嫣然只是爲你生子的工具罷了!”
“嫣兒,你不要妄自菲薄!”皇甫琛上前一步,“這次真的是時間太急了,我錯了!我該死!我也是一時間被唬弄得暈了腦袋,這金語秋,着實可惡!她現在已經有了該有的懲罰。”
“她可惡,還是你可惡?”葉嫣然聲音重了,咄咄逼人的目光。
咄咄逼人的聲音,“皇甫琛!若不是你三妻四妾,娶了一個又一個,若不是你娶了那麼多,卻做不到雨露均沾,豈會招來她們的妒忌之心!”
“皇甫琛!!你的一位又一位的姨太太,哪一位不是要讓我葉嫣然剝一層皮,你自己好好想一想!!這以前是害我,現在想着連我的兒子一塊害!”
皇甫琛急了,沉聲落下,“嫣兒,涵涵和成成也是我的兒子!”
“是嗎?他們是你的兒子嗎?”葉嫣然脣角彎起一絲嘲諷的弧度,“你不是還懷疑嗎?懷疑他們不是?”
“我保證不會了!”皇甫琛擡起了手,“嫣兒,我跟你發誓,再也不會懷疑……”
“不用你發誓!!”葉嫣然厲聲打斷,鳳眸閃爍着淚光,盯着男人的眼睛,越發盯得緊,那種痛恨油然而生。
“皇甫琛!我葉嫣然上輩子,究竟是不是欠了你,今生要讓我如此償還?!!”
葉嫣然哽咽了淚水,眸底的淚水不停地打轉,滑出了眼眶。
“涵涵和成成都是八個多月就出生了,你可知道我生他們花了多久的時間?你又可曾知道我生他們經歷了什麼?”
“嫣兒……”皇甫琛雙掌顫抖了,他看見女人落淚,那樣的淚水憐人,那樣悲慟,那樣痛恨的目光。
男人的心絃愈發繃緊了。
“你什麼都不懂!!”葉嫣然聲嘶力竭了,淚水撲簌撲嗽地滑落。
“皇甫琛,我不愛你,卻要夜夜躺在你身下……”女人哽咽的聲音。
男人暗沉的臉色,那一雙鷹眸冷凜的寒氣。
“我不愛你,卻還要爲你冒死生孩子……”葉嫣然越說越發悲慟,淚水止不住不停地滑落。
皇甫琛菲薄的脣緊緊抿住了,緊盯着女人淚痕肆虐的臉蛋,心如刀絞的感覺,一陣陣襲來。
“我不愛你,卻還要承受你母親的冷言冷語,承受你那一位又一位的姨太太明槍暗箭……”
葉嫣然眼眸近乎朦朧了視線,淚水噙在口中,鹹鹹澀澀的味道,彌散在檀口之中。
皇甫琛站着,背脊骨發僵,雙腳像是被什麼定住了,只能站着,聽着女人一句又一句地告訴自己,她不愛他,她和自己在一起有多麼的痛苦。
男人的眼眶發紅了。
葉嫣然泣不成聲,依舊一字一句地說着,“我不愛你……卻還要嘗試着去愛……”
愛你還未說出口。
“夠了!!”皇甫琛一聲暴怒的吼叫,喝斷了葉嫣然的言語。
那一雙濃黑的劍眉已然皺成了一團,手掌骨曲起了一條條青色筋脈。
“我不愛你……”葉嫣然淚水汩汩地落下。
“叫你不要再說了!!不知死活的!”皇甫琛猛然握住了女人的雙肩,近乎提了起來,聲音陰怒,眼睛發紅得好似叢林裡的獵豹。
“愛不愛我!!你都是我的女人!都已經爲我生了兩個兒子!矯情!!”皇甫琛怒吼着,心裡頭那種被刺痛的感覺卻是疼得心酸,酸得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葉嫣然削瘦的身子好似被男人提了起來,眼睛淚水氾濫,迷糊了視線,眉心緊緊地擰着,脣瓣咬着淚水。
皇甫琛見着,猝然鬆開了手掌。
葉嫣然雙腳着了地,淚水依舊在滑落,浸溼了衣襟。
皇甫琛冷峻的臉龐緊繃着,一聲不吭轉身離開了。
葉嫣然站在原地,久久地矗立着……
門外,皇甫琛一臉陰霾,火急寥寥地穿過了走廊,走廊上方一盞盞紅燈籠亮了一片,照耀着男人高大的身軀,倒在地上的身影被拉長。
皇甫琛繞過了石雕拱門,穿過一座又一座的別院,直奔正前廳。
正前廳,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皇甫琛抓住了一個下人,“老夫人呢?”
下人連忙回道,“大帥,老夫人在偏廳。”
皇甫琛聞言,快步朝着偏廳走去。
偏廳裡頭,老夫人何玉萍坐在茶桌旁,喝着茶水,就着精緻的小點心,身後站着一個小丫鬟,爲她捶背揉肩。
“吳嫂啊,晚膳還沒準備好嗎?”老夫人閒然開口。
“回稟老夫人,快好了,要通知大家用晚膳了嗎?”
“先不用,太夫人從祠堂回來,估計還在房裡頭歇息,再等會。”老夫人說着,掃了一眼外頭的天色,已經是墨藍色的一片夜幕了。
“對了,金語秋現在安置在哪裡?”老夫人酌了一口茶水,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