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面清晰的梳妝鏡裡,葉嫣然看見赤膊的糾纏,臉頰漲紅了一片。【更新快請搜索//ia/u///】
“嫣兒,喜歡我這樣對你嗎?”男人聲音嘶啞如最重的琴音。
葉嫣然咬着脣,她怎麼也說不出自己心底的感受。
“愛我嗎?嫣兒,說愛我……”皇甫琛雙臂緊緊地纏住了女人的細腰,想要揉碎的力度。
這樣一字一句的逼迫,令葉嫣然承受不住,雙眸迷離的閃爍着眸光。
“住嘴!”葉嫣然近乎是叫出聲,猛然間雙臂緊緊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腦袋傾斜了過去,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脣瓣,緊緊地咬住。
皇甫琛愣怔了一跳,完全沒有想到寶貝嫣兒會有如此的舉動。
葉嫣然咬住了男人的脣,男人脣上粗糲的鬍渣子不輕不重地咬在了女人的口中。
皇甫琛抱着女人,靠着梳妝檯,目光炙熱地凝視着女人的舉動,心裡激動得新潮澎湃。
男人停下了動作,饒有興趣地想要看女人的下一個舉動。
葉嫣然咬着男人的脣,雖然制止了男人不依不饒地追問,卻是不懂得接下來的舉動。
鳳眸對上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檬黃色的燈光下,清晰相對。
男人眼底泛着濃烈的笑,那種像是享受一般的深笑,笑得好似幽谷中小道,深深幽幽,看不清他的意味。
皇甫琛猛然一撞。
“嗯!”葉嫣然猝不及防鬆開了脣,叫出了聲。
男人反口含住了女人的脣瓣,緊緊地教纏。
鬆開了脣,皇甫琛繾綣着繞到女人耳後,聲音低啞,“嫣兒,你是第一個敢如此要我嘴的女人。”
男人的聲音微微頓了頓,“不過,我很喜歡嫣兒這樣,喜歡你這樣對我……”
葉嫣然趴在男人的胸膛,擡起眸子,緊緊地攀附着男人身軀,心裡頭一陣滾滾天雷般的低咒,這男人爲何如此舌燥!不要臉!
“嫣兒,說愛我……”皇甫琛不依不饒地托起女人的身子,輕而易舉地旋轉了一圈,貼着牆。
“不要臉!”葉嫣然羞惱想要哭卻又哭不出。
葉嫣然傾過腦袋,又是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脣……
皇甫琛眼底的興味越來越濃烈,這反口咬住了女人的脣,撕咬着,像是喉嚨擠出的聲音,“嫣兒,你真野~~,咬得我好中意,好喜歡~~”
葉嫣然聽得面紅耳燥,忍無可忍,雙臂落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不要臉!別說了……”
“呵呵~~”皇甫琛笑得眉目璀璨,剛毅的臉龐上掛着的笑容越發看得邪肆,更多透着一股濃烈的興味,好似想要品嚐美味的獵豹。
“嫣兒,你真容易害羞,不逗你了。”皇甫琛抱着女人從梳妝檯落下,朝着牀走去。
洋公館裡,這用的是西式的牀,隨意一落,這明晃晃的燈光,落在兩人身上。
這夏季時節,片縷不着依舊可以熱火朝天……
一夜天亮。
葉嫣然從薄被中醒來,身側已經人去牀空了,葉嫣然看着空蕩蕩的身側,心裡頭一陣說不出的落寞,猛然覺得莫名地害怕,很怕很怕的感受。
披上衣裳下了牀榻,走向了梳妝檯,葉嫣然坐在了梳妝檯前,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那鎖骨處落下了暗紅色的吻痕。
葉嫣然臉頰泛紅了,昨夜記憶猶新,男人啃咬着自己的肌膚,她同樣給予回擊,若是沒有記錯,自己在男人的下巴處,連着咬了好幾口。
這時候,房門推開了,丫鬟翠兒捧着乾淨的衣裳進門。
“夫人,您醒了?”
葉嫣然看向了翠兒,“翠兒,大帥去哪裡了?去軍營了嗎?”
翠兒走上前,落下手中的衣裳,“大帥一個時辰前就去了軍營,大帥讓翠兒交代夫人,說是明日再陪您回將軍府。”
葉嫣然聽着,心裡頭泛起一層暖暖的甜意。
“夫人,今天您要穿這條白底米分花的裙子,還是要穿這件月牙白的旗袍?”翠兒整理着兩件衣裳,問葉嫣然。
葉嫣然看向了梳妝鏡裡頭的自己,脖子連着脖頸上的吻痕,低聲落下,“還是旗袍吧。”
翠兒捧着旗袍上前,葉嫣然正在擺弄着梳妝檯上的一個胭脂盒。
翠兒眼神凌厲,瞟見葉嫣然脖頸上的吻痕,深深地笑了,“夫人,您這穿旗袍還真是對的,剛好遮住了羞,這就大帥看得見,別人都看不見。”
“翠兒,多嘴……”葉嫣然不好意思地低頭,打開了胭脂盒。
一旁的翠兒依舊笑着,“夫人,翠兒覺得夫人越來越關心大帥了,大帥和夫人的感情越來越好了。”
葉嫣然脣瓣漾開了柔笑,眉眼間瀲灩着情動的浮華。
“對了,翠兒,讓管家準備馬車,一會我去醫館。”葉嫣然很是自然地交代。
上午時分。
葉嫣然看完了涵涵和成成,上了馬車,趕往醫館。
醫館裡,葉嫣然披上了白色的醫務服,開始爲病人問診。
出去了一位病人,這立刻進來了一位病人,一身時髦的洋裙,帶着美豔的網紗帽,踩着漂亮的高跟鞋。
葉嫣然一擡頭,愣了一下,很快站了起來,微笑道,“傅小姐,怎麼會是你?”
傅安妮挎着小洋包上前,摘下頭上的網紗帽,先是看向四周的環境,又看向了葉嫣然,笑道,“對啊,真巧,我也想不到竟然會是你,夫人竟然是一位醫生,真是令人刮目相看,難怪大帥那麼多房太太,獨獨對您另眼相看。”
“呵呵~”葉嫣然笑得幾分生澀,對於傅安妮的話,她不予以迴應,轉話道,“傅小姐,可是來看病的?”
傅安妮笑着點了點頭,坐了下來,“夫人,我昨夜不知道是不是着了涼,這像是感了風寒,您爲我看看~~”
葉嫣然拉近了掛在脖子上的聽診器,開始爲傅安妮檢查。
傅安妮看着葉嫣然清麗的容顏,時不時打量着葉嫣然穿着白色醫務服的模樣,眸色漸漸沉了,確實和別的女子有那麼幾分不同。
看着有點清冷高傲,難不成這樣吸引了皇甫琛?
“篤~~”的一聲,一隻飛鏢從窗外射了進來,銳利的飛鏢射在一旁的木架上。
“啊!”傅安妮嚇了一跳,驚叫了一聲,指着射在木架上的飛鏢,看着葉嫣然,“夫人,那是什麼?!”
葉嫣然同樣看向了飛鏢,飛鏢下掛着一張明晃晃的信條。
葉嫣然和傅安妮同時看向了窗外,見着敞開的窗戶外,根本什麼都沒有。
葉嫣然猛然站起來,跑到窗戶旁,往樓下張望,卻是空無一人。
這時候,傅安妮已經靠近了那一隻飛鏢,伸手,吃力地摘下了飛鏢。
葉嫣然轉身,看見了傅安妮的舉動,嚇了一跳,猛然上前,“傅小姐!把信給我!”
葉嫣然一把奪過了傅安妮手中的信條,傅安妮像是錯愕了一下,很快狐疑地看着葉嫣然。
葉嫣然快速拆開了手中的信條。
傅安妮微微湊過去。
葉嫣然見着傅安妮湊過來,連忙避開,葉嫣然認得這飛鏢,她篤定,是阿卓留下的。
葉嫣然避開了傅安妮,快速地拆開信條,快速地掃過。
信條上,是那熟悉的字跡,然兒,我在醫館頂樓等你!———阿卓。
葉嫣然頃刻間愣了雙眸,阿卓?他怎麼神不知鬼不覺,什麼時候來的?
醫館頂樓?他到底要做什麼?
“夫人,您這信上面說了什麼?什麼人啊?”一旁的安妮好奇地發問。
葉嫣然側目看向了身側的傅安妮,微蹙了眉頭,她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要做什麼?只覺得這麼好奇,令人生疑。
“傅小姐,這是我的私事,恕我無從奉告!”葉嫣然冷聲落下。
“這是我爲你開的藥。”葉嫣然遞上了一張藥方子,做出邀請的姿勢,“您可以在二樓找護士拿藥,傅小姐,請!”
傅安妮聽着也是驅客之意,倒也不想自討沒趣,就也沒有再問下去,餘光又是掃了葉嫣然一眼,轉身離開。
葉嫣然見着傅安妮離開了,叫來了外面的護士,這安排了剩下問診的病人,轉交給另外的醫生,攥着信條,朝着三樓走去。
葉嫣然穿過長長走廊,上了三樓的樓梯,不遠處,一道身影閃現而出,傅安妮幽幽地看着,輕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