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助着支那人留下的工事和我們新造的工事,依靠太原等大城市”山西還能支撐到本土援軍趕到。但切斷了大同,駐蒙軍就更加危險了。本來人手就不多,已經被支那人打的快沒有脾氣的歐美聯軍不會來救我們的。最大可能來救我們的就是僞清軍隊。那些僞清的軍隊就一個人數多,但是質量太低了。東北的龍騎聖軍這樣的游擊隊性質的支那軍隊都可以把他們整個標總(團)、整個標總的殲滅。那些僞清軍隊來了可能還是給我們幫倒忙的。”土肥原賢二給寺內壽一分析道。寺內壽一說:“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那個被我們的特高科稱爲鬼精靈的無名會按照你的分析打下去嗎?”
但是寺內壽一的這句話就暴露了他的意思。土肥原賢二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寺內壽一的辦公室。土肥原賢二看着外面遍地的黃葉,感受着陰冷的北風,頓時有一些疲倦的感覺。土肥原賢二慢慢的走在瀋陽的大街上看見了龍騎聖軍貼在牆上的海報。海報上中國的國統區依舊是大好河山,雖然有戰爭的傷痕,但是海報上戴着紅色頭盔的中國民工重建一座座廢墟一般的城市也給人一種山河大好的希望。
6日,大同攻堅戰開始了。第5師對大同展開攻擊。第6師則大舉南下。大同的獨立第3旅團和12師團136聯隊根本不是第5師的對手。無名又將30輛坦克和60輛裝甲戰車運了過去。強6A對大同城裡的日軍的炮兵陣地發起轟炸,將日軍的炮兵陣地直接炸翻。這樣以坦克和裝甲戰車爲先頭的第5師用坦克炮和155毫米的89式榴彈炮直接轟平了日軍那薄弱的防禦工事。第5師的一萬官兵跟在坦克的背後涌進了大同。大同不是現在中國軍隊久攻不下的太原。日軍貌似根本抵擋不了第5師的進攻。第5師在12架強6A的空中支援下,輕鬆的攻破了日軍在大同城裡的一個個的據點。到了6日正午,無名打電話給霞克將軍說:“大帥,請幫我轉告最高當局,我的第5師已經收復了大同,請立刻派來行政人員。”
與此同時,第6師也直衝朔州而去。第6師利用在大同縣繳獲的三列列車直接順着鐵路就朝朔州而去。徐行領着第5師繼續清剿大同附近的礦區內的日軍。
“這冰天雪地的,怎麼趕過去?”植田謙吉接到了支援駐蒙軍的命令後,不由皺眉暗道。大雪一封,軍隊想要快速穿過沒有鐵路的蒙古大草原簡直就是妄想。即使蒙古的大草原溫度沒有那麼低,照樣是積雪難行。要不然,在東北的日軍早就派入支援張家口了。一過野狐嶺,第三兵團的坦克部隊就開始發揮了威力,寒冷也擋不住接受了北風考驗的麒麟坦克。第三師很快逼近了張北縣城。新95師也經過了野狐嶺。張北前幾年還有三千多戶,而且大多數是商戶,貿易繁盛。但隨着稱爲北方絲綢之路的張庫大道的沒落以及聯軍的入侵、僞清的暴政,張北的人口也日漸稀少。加上大戰在即,現在千人也找不到。“死守不退!”獨立混成第2旅團的常岡寬治喊道。他也沒有退路可走了。面對着第三兵團坦克部隊的快速追擊,他沒有把握在內蒙古東部的荒原上逃脫第三兵團的追殺。而且中國空軍的強6A和殲20又來了。
此時獨立混成第2旅團剩下的入和第八師團的32聯隊一起縮在張北不大的縣城內,企圖等待着援軍的到來。城內的數百百姓成了鬼子的擋箭牌,雖然他們不會明目張膽躲在百姓的身後,但至少第三師的火炮失去了絕大部分作用。無名得知了這個情況,也暫時接受了這種戰法。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無名說:“那就讓日軍看看我第三兵團的士兵的步兵作戰能力。”都接受了巷戰訓練的第三師官兵對於這種小縣城的戰鬥很是熟悉,但無奈鬼子的入太多了。一波死了,再一波頂着92式機槍衝上來,與第三師在這個小縣城展開了拉鋸戰。這時偵察車隊報告第29師團的部隊來了。12師團的主力攜帶了大量的僞清的軍隊在向張北方向集結。無名說:“就讓空軍先去收拾他們一輪吧。新95師隨後前去收拾。”
先在第三師和日軍還在張北激戰。張北地處塞外,房屋建築都是格外的厚實,前些年的商業的興隆使得磚石結構的不少,即使那些土胚房子也能檔子彈。鬼子守着內城,在四個城門前形成了密集的防線。第三師屢屢衝不過去,進攻受阻。“開炮!”在張翔的大喝聲中,K5榴彈炮立刻怒吼起來。日軍在張北已經有些動搖的防線頃刻間被炮火籠蓋。在炮火過後,日軍的外圍防線已經被攻破,第三師立刻衝了上去,但是日軍的第二道防線是在城市裡的,這裡就不能使用K5重炮轟擊了。甚至155毫米的89式榴彈炮也不能使用了。這個時候第三師只能進行步兵攻堅戰。日軍不顧一切的打發,使得第三師損失也不小。“日軍都是死腦筋嗎?怎麼還不撤”大理石看着激戰中的張北說道。“他們一撤出去,就少了這個掩護了。再說他們跑能跑過我們的坦克嗎?”王振回答大理石的疑問。332團的團長李東新說:“我們現在要是有陸航旅的武直十支援就好了。但是現在剛下過雪,直升機的螺旋槳會結冰的。”
在張
北中心街口的一所雕花布畫的大房子裡,32聯隊的聯隊長野地嘉平和常岡寬治正在一番爭論……“我們可以向後撤,撤到赤峰去。”野地嘉平固執己見。第三師雖然還在外圍,但他們攻勢猛烈。32聯隊從赤峰跋涉而來,回去的路他們熟悉。“在野地裡,我們更加擋不住
第三師的攻擊。他們還有坦克。我們有什麼?就那些裝甲運兵車還不夠支那人的坦克轟的!”常岡寬治見識過中國軍隊的坦克集團衝鋒。他在薛上將贏得合肥保衛戰後發起的大規模反擊的時候,看着中國軍隊的坦克和裝甲戰車橫衝直撞的一路突破聯軍的防禦,一直打到長江邊上。“我們只需要固守等待援軍就可以了!”常岡寬治最後說道。“援軍?哪裡還會有援軍?”野地嘉平冷笑道。常岡寬治說:“第29師團已經來了。”這時一個一身是血的士兵跑進來說道:“支那軍隊和29師團交戰了!12師團的部隊被寺內壽一調回去和僞清軍隊鎮壓龍騎聖軍去了,來不了了!”常岡寬治沉默片刻後,才說了一句:“爲了天皇陛下盡忠。”野地嘉平不語。良久後,常岡寬治嘆道:“我們掩護,你們從北邊趁着夜色撤離吧!”
等到野地嘉平整理好隊伍,32聯隊身邊已經聚集了五百多獨立第2旅團的入。經過前邊數次的阻擊,獨立第2旅團已經剩下不足三千入了,此次抽調了五百多入也是不少了。野地嘉平也知道這是常岡寬治在給獨立混成第2旅團留些種子。他望了望十字路口處,常岡寬治的身影沒有出現,他已存死志。但野地嘉平回去也絕對沒有好果子吃。這一次撤回去後,他的職位肯定也不保了,甚至可能接受審判。但手下的士兵卻能夠逃脫,也算給第八師團留了些元氣。爲了張北這個地方死拼不值得。並不是所有鬼子都是一根筋倒底的,除非是上邊下達了死守的命令。常岡寬治的死守命令對於不同編制的32聯隊制約不大,再說上邊已經有了指示。
“走!”野地嘉平看了看落下的夜幕,毫不猶豫道,隊士兵都沉默無聲的出了北邊的定遠門。南邊還在打仗,槍炮不斷,他們先行撤離,把他們心中的那份榮譽給摧垮了。此時駐蒙兵團司令部內,“他們撤不出來了。”參謀長田中少將拿着常岡寬治的電文說道:“第三兵團的新95師已經和29師團在激戰了。支那人的第三師還有坦克部隊沒有出動坦克部隊跟了過去,守城還能有一份生機。撤出城來,只怕半路就被殲滅了。”“他們走了好啊!”得知日軍第32聯隊撤離的張翔激動了。這時張翔大手一揮,配屬給第三師的坦克部隊立刻衝了出去。 城內的獨立混成第2旅團依舊在死死防守,但擋不住坦克部隊繞城而過。“飛機!”日軍32聯隊的士兵聽見了天上的聲音,驚恐的叫道。野地嘉平聽到了手下的報告,果然空中出現了飛機發動機的響聲。“傳令下去,不要舉明火!檢查不要有反光的東西放置在外。”野地嘉平命令道。今夜沒有月亮,靠着星光,高空中的飛機發現不了地上的隊伍。但是鷹眼偵察機的紅外攝像機已經發現了地面的日軍。隨後中國空軍的強6A機羣飛了過來。強6A立刻俯衝了下來,機首的23毫米的機炮已經開始了掃射。在機炮的彈雨之後,一發發雷擊空地導彈被髮射了出來。立刻將地面的日軍炸的人仰馬翻。“全殲!我們要全殲32聯隊!不要漏過一個敵入。”無名在對張翔命令道。
“我們被包圍了!”日軍還是發現了異樣,他們聽到了坦克發動機的怒吼聲,一番試探下,立即發現了第三兵團的行動。“向前衝過去!”野地嘉平聞言雖然吃驚,但依舊很快作出了反應。此時位於大草原,周圍沒有遮掩的地方”突擊的他們比較匆忙”沒帶太多的重武器,唯有向前衝,藉助夜色逃出去。“嗖嗖!”天空中亮起了照明彈,二十多輛鐵甲坦克交錯着排成兩排橫在前邊,擋住了日軍前進的方向。照明彈亮起的瞬間,遍地衝過來的蝗蟲似的鬼子。聽到坦克的聲音就知道不少,此時不拼命,就只能待在這裡了。“噠噠噠!”麒麟坦克的兩挺12·7毫米機槍開始了掃射。日軍被一排排的向收割莊稼一樣打倒。時不時那些125毫米坦克炮也轟上幾下。日軍被坦克炮炸的是一片片慘叫着的倒下。“轟轟!”日軍拖帶着的12門37毫米反坦克炮也開始轟擊。12門90式步兵炮也推到了前邊開始轟擊。但是麒麟坦克好像對這些炮彈都免疫。只是有一輛倒黴蛋被敲斷了了履帶。但是爲了確保安全,麒麟坦克還是後退了一段距離。“他孃的,小鬼子打炮很準的。”,一營長魏流明滿臉血跡的拖着他的炮手爬出了他的那輛麒麟坦克,憑着幾次戰鬥的英勇升到了營長的他帶着他的坦克營,參加了這次阻擊。但一開始沒多久,他的坦克就倒黴的捱了一炮。車裡的乘員一死兩傷。“欺負我的坦克?想死了嗎?”魏流明鬱悶道。鬼子的很多炮兵技術不錯,這就使得日軍還有突出坦克圍堵的可能。但是05式裝甲戰車來了。兩輛裝甲戰車靠了過來,擋住了他們前方的子彈。跳下來了兩醫護兵幫着魏流明把重傷昏迷的那個炮手進行了緊急救治。裝甲戰車上的50毫米突擊炮也紛紛開
火。一發發高爆彈被打了出去。20毫米的機炮也在進行射擊其他的坦克也行駛了過來,用坦克炮和榴彈發射器轟擊着日軍。“跑得太快了!把治療車也撇後邊了。”,魏流明問了一下,才發覺跟隨的裝甲救護車沒跟上。“先把他安置在裝甲戰車裡吧!”魏流明命令道,雖然裝甲戰車裡空間狹窄,空氣污濁”但也比在坦克要寬敞,而且外面容易遭受流彈。
藉着照明彈的照耀”魏流明看到鬼子像草垛子一樣,一個個摔倒在已經滿地死屍的雪地上。但後邊的鬼子依舊衝了上來。看鬼子衝鋒的瘋狂勁頭”藉着夜色掩護”坦克和裝甲戰車恐怕都要擋不住。“大意了!”夜色下,雪地上就像蛆蟲一樣蠕動匍匐向前的鬼子已經離得坦克很近了,藉着屍體的掩護和照明彈的間隙,鬼子的敢死隊衝了上來。坦克適合進攻,防守的時候,缺少步兵掩護的坦克們差點”就要被他們摸到腳趾頭。天上的強6A已經走了沒有飛機的支援,這些坦克和裝甲戰車有些孤掌難鳴的感覺。“命令各車交錯退後二百米”穩住戰線繼續攻擊!”魏流明命令道。坦克是活的,不是死靶子。他們的任務只是堵住牽扯鬼子”只要壓制住鬼子前進的步伐就行。前進不如後退。退出二百米後,就讓鬼子的敢死隊再繼續爬吧!“向前方的兩側突圍,繞過這些坦克去。”野地嘉平指揮道。二十多輛坦克兩排交錯佈置,寬度佔據了六七百米。隨同聯隊一起行動的騎兵中隊可以快速的繞過,從後邊攻擊坦克。因爲冬季糧草匱乏”只帶了一箇中隊的騎兵,其他的馬匹都用來拖運貨物了。從張家口搜刮的衆多財物,他們依舊沒有捨棄”加上張北搜刮到的東西,一起準備運到赤峰去。騎兵在雪地上跑得不是很快,但也比人跑得快,在曳光彈和天空照明彈的照耀下,一匹匹戰馬竄了出去向兩邊奔去。
看着他們隱入遠處的夜幕”野地嘉平嘴角上翹,但沒等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兩側的夜幕被機槍槍口的火焰撕開了。同時被撕裂的還有鬼子騎兵剛竄出沒多久的影子,倒地戰馬的哀鳴聲在槍炮聲中隱約迴盪。因爲爲了彌補坦克的漏洞,無名呼叫了中國空軍支援。中國空軍的“審判式”空中炮艇機在偵察機的指引下已經到了。 突然一道雪白的光柱從天空照了下來,飛機發動機的吼聲在頭頂響起。隨後連續又是兩道燈柱照了下來,鬼子們立即就像是被推到了舞臺的中間,但映照出的卻是一張張驚恐的蒼白的臉。六聯裝的7·92毫米的火神炮對地面的日軍瘋狂的掃射過去。普通的機槍子彈夾帶着曳光彈進行射擊。在彈雨紛飛裡,大片的日軍被無情的打成篩子。火神炮的怒吼響起了死亡舞曲的伴奏,被機槍子彈打得前俯後仰”手舞足蹈的鬼子們則成了這場舞會的伴舞。“我們被包同了!”野地嘉平臉色黯淡道,這一次的與一開始的猜測不同,四面八方迴響起的槍炮聲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守好陣地,不要讓鬼子突圍。 等天亮一起收拾小鬼子。”張翔率領第三師主力殺了過來。鬼子已經陷入了包圍,但他們畢竟是一個聯隊。夜間攻擊會讓第三師的火力優勢喪失,只要把他們困住,明天就可以大開殺戒了。“等到天亮,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周圍的坦克發動機的轟鳴連成了一片,若是等到天亮,沒有幾門火炮的32聯隊從這些鋼鐵怪物近距離廝殺中衝出一條血路來的可能性幾乎爲零。“必須在天亮前衝出去。”,野地嘉平臉色已趨平靜,只能冒死一搏了,他命令道,“集中兵力朝前衝,第三師新到,前方依舊薄弱。” 隨着傳令兵轉身離去,他突然想起了還在張北的常岡寬治,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難道他早就知道了這樣結局才寧死不退的嗎?
現在張北已經重新豎起了五星紅旗了。常岡寬治也被王振砍下了腦袋。第三師同樣在張北發動了夜戰。這也出乎常岡寬治的預料。夜戰和巷戰結合起來已經經過了多次訓練了。331團的少尉排長的王順沿着牆根摸到了那處不斷從窗戶朝外射擊的門口,朝後比劃了一個手勢後,跟進的戰友立即躲到了另一側。“哐當”看着王順的手勢,那名士兵一腳踢開了門,扔進去了一顆閃光彈。“啊!啊!”屋子裡邊傳來了幾聲慘叫”隨即衝進去的王順在閃光彈的余光中看到了窗戶處的兩名日軍,以及縮在牀角捂着眼睛的三個百姓。“砰砰砰”王順帶領自己的士兵衝了進去,03式自動步槍幾槍點射,立即把那兩名日軍打倒在地。那三名捂着眼睛呼痛的百姓,王順也沒有理會。等會自有指導員和醫護兵來處理。其他地方的戰鬥還在繼續,必須抓緊時間過去支援。戰爭時期,個人的生命是渺小的。閃光彈不斷髮出的閃光就像閃電一樣,伴隨着一聲聲慘呼,劃破夜空。“當初59軍進攻張家口時不應該撤離啊!”常岡寬治嘆息道。在張家口時候發動的巷戰肯定要比張北要更加合適,此時三千人擠在張北,反而展不開了。只能在每一道戰線上不斷的填人數,用人頭來堵住每一個戰線缺口。
“達瑪西亞!板載!”遠處傳來了日軍瘋狂的衝鋒的喊聲。然後就是一連串的機槍的掃射聲。張北在兩個小時的夜戰後被收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