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之前,在樑皓賢知道君聿幫助樑哲宇之時,對他們十分不滿,便將當年煉製獸毒大夫的童子找到,並且帶到了雲姬的面前!
那頭髮花白的老人,在看到二人的時候,嚇得全身瑟瑟發抖,嚎啕大哭!
而云姬見到老人,一問三不知,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便讓樑皓賢將人放了!
而樑皓賢放的那個童子,正是眼前的山莊莊主!
萬萬未曾想到,這老人如此僞裝,現在這身凌厲的氣勢,哪裡還有當時的懦弱膽小?
也正是因爲他身上的這份氣勢,截然不同,才讓雲姬想了許久!
只不過,這老人,還有這山莊……
不簡單,絕對不簡單,雲姬只覺得一雙無形的手,將這一切都玩在鼓掌之中!
可那背後之人是誰?雲姬腦中出現一個人,卻微微蹙了蹙眉,下意識地搖頭,真的會是他嗎?
或許,猜錯了吧!
“是。”君聿開口,聲音冷得沒有絲毫情緒。
“呵……”莊主一聲冷笑,徑直給自己倒了茶水,也不招呼雲姬和君聿入座,而是搖着頭說道:“暗夜是楊家軍的首領,常年黑衣蒙面,見過暗夜真正面目的人,恐怕也只有君國的王氏家族還有君皇和雲後。你來到這裡就憑一張空口白牙,老夫憑什麼信你?”
對於這個問題,雲姬和君聿早已經預料到,也早已經從暗夜身上取到代表身份的令牌。
當令牌拿出的時候,莊主的臉色正了起來,起身走上前,仔細查看之後,微微點了點頭。
“不錯,的確是代表暗夜身份的令牌。”這令牌材質特殊,天下沒有能仿作之人!
只不過……
“令牌是真的,我憑什麼相信你就是暗夜?”莊主又問道。
君聿的眼底冰冷一片,微微眯起了狹長的眸子。
雲姬眉毛一挑,這莊主倒甚是謹慎,楊家軍紀律森嚴,君聿不說話雲姬不得開口。
在莊主都以爲君聿不會回答的時候,君聿淡淡的開了口:“你囚禁我主之人,雖未謀害,卻也軟禁,敵友未明!我二人來此天羅地網之處,雖有可能平安出去,但更有可能把命丟在這裡!若不是暗夜,我們何須冒這種危險?天下之人還有不惜命的?”
WWW▪ttκan▪¢ ○
最後一句話,問的莊主啞口無言。
的確,誰會沒事跑到這裡來送死?
不過好像還真有……
應該也是楊家軍的人,竟然膽大妄爲的跑到房頂偷聽,後果自然不言而喻,不過在最後一刻還是被他逃掉了,但是她受傷如此之重,如今定然已經成了屍體!
“好,憑你剛纔的話,我相信你是暗夜!”莊主點了點頭,重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對着雲姬和君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雲姬和君聿自是不會客氣,便走到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剛坐下,便聽莊主又問道:“那不知兩位前來,又是所爲何事?”
他們爲何到此,眼前莊主能不知?
雲姬心中一片嘲弄面上卻不露聲色,只是完美的將自己僞裝成屬下,並不插言。
“自然是請莊主把吳用和左鳴放了。”君聿直接說道。
“哈哈……”莊主口中發出一聲極輕的嘲弄笑聲,他挑釁的目光看着君聿,冷聲道:“聽閣下的語氣,似乎是來興師問罪的!可是閣下是否弄錯了一件事,若是興師問罪,那也應該是本莊主向君皇雲後興師問罪!”
向君皇雲後興師問罪!
好狂傲的語氣!
雲姬繼續低着頭,不言語。
君聿淡淡的看着莊主,冷漠的眸子裡沒有絲毫感情,耐心的等待莊主將話說完。
“我自問從未跟君皇雲後作對,但是君皇雲後的人卻來了招惹我!我爲了自保,也是不得已,只能夠出手扣押了吳用和左鳴!我倒也是想問一問吳用和左鳴偷偷摸進我山莊,是想要做什麼?還是說認爲我這裡只是一個小小的山莊,能夠任人欺負?”說到最後,莊主的聲音越來越冷冽,直接變成了怪罪。
雲姬蹙眉,君皇和雲後所代表的意義不僅僅是君聿和雲姬二人,更代表着一個國家的尊嚴!
君皇和雲後道歉,那便是整個君國在向莊主道歉,更可以說是君國在向樑國道歉!
半月之前,雲姬和君聿被困山上,被大軍圍剿,消息早已傳到君國!君國百姓聽說之後,更是跪在皇宮門前乞求代理朝政的楊鍾出兵攻打樑國,一來是君王報仇,二來是告訴樑國他們君國不容任何人欺辱!
君國的百姓都願意用死捍衛尊嚴,而君聿和雲姬更是如此!
“你算什麼東西?”黑布下的薄脣輕輕開啓,君聿的聲音冰凍三尺,他邪魅的眼睛盯着莊主:“君皇雲後是帝王帝后,這個世界上哪怕天地都不能讓他們低頭!而你,算什麼東西?”
隨着一句話,莊主握着茶杯的手驟然用力,茶杯承受不住力道,直接被捏成飛灰。
看到這一幕,雲姬的眼皮一跳,這莊主好強的內力!
“呵呵……”莊主陰冷地笑出聲:“吳用和左鳴闖我山莊,原本就應該是死路一條,我原本好心饒他一命,讓君皇雲後親自來領人,卻沒想到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既然如此的話,二位和吳用左鳴便一同死在這裡吧!”
話落,莊主拍了拍手。
聲音落,大廳中陡然闖入十多個黑衣人,他們皆是黑衣蒙面,黑色上衣上面繡着精緻的虎紋。
十多雙眼睛冷冷的看着他們,如同沒有絲毫的情感!
但是雲姬卻發現,他們不是如同沒有情感,而是真正的沒有情感!
正常人的眼睛靈動,就算是性情冰冷,也不會如同木頭一樣呆了,沒有神采,如同失去了靈魂!
那麼這十多個人就應該是山莊養的傀儡!
幽冷的眼環視一週,君聿下意識的將雲姬扯入身後,用身體護住。
雲姬沒有反抗,但是手腕已經慢慢握起!在山中被圍困之時,弓弩已經丟掉,但是弓弩原本就是君聿設計的,想要再弄出一個,十分簡單!
也正因爲如此,君聿和雲姬,今日纔有底氣不帶任何護衛前來!
傀儡到了之後,莊主並沒有立即下達攻擊的命令,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兩人:“不瞞你們說,他們是傀儡,你們既然是楊家軍的人,多多少少都應該聽說過傀儡的可怕!”
楊家軍不只是暗殺部門,還有情報部門,關於傀儡的事,他們自當多多少少知曉一些。
雲姬和君聿沒有理會,莊主只是警惕地看着那些傀儡。
傀儡的可怕,他們二人當然知曉!
“我告訴你們這些傀儡,不過是山莊的冰山一角,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會全部出動!莫要說你們是楊家軍,就算是全盛時期的君皇,也只有逃命的份兒!”莊主得意的看着那些傀儡,又不屑的看,向君聿和雲姬。
君聿和雲姬依舊沒有反駁,但是卻也沒有把莊主的話放在心上。
沒錯,傀儡是厲害!
但是無論多麼厲害的傀儡,本體都是人!只要心臟跳動就會害怕毒!
雲姬的手慢慢的掀起袖子,在手上的弓弩即將露出來的時候,莊主又開了口:“不過你們放心,我並沒有想要你們的命!”
峰迴路轉。
雲姬的動作一頓,又放下了袖子,不解的看着莊主。
君聿同樣如此。
莊主突然哈哈大笑,緊接着朝着兩人跪了下來,磕頭道:“小人常風,拜見君皇雲後!”
剛纔還吵嚷着讓他們親自上門道歉的莊主常風,如今跪在地上磕頭行禮!
這,是什麼意思?
雲姬君聿對視一眼,兩個人皆是疑惑。
常風對着傀儡揮了揮手,傀儡立刻消失無蹤,常風跪在地上解釋道:“君皇雲後恕罪,剛纔小人的一番話,都是爲了試探二位的真實身份,纔不得已的!”
那也就是說……
“從我們進門開始,你便認出了我們?”雲姬慢慢的開口,悅耳的女聲帶着威嚴。
既然已經被認出來,那麼便不需要再僞裝。
常風點頭,說道:“君皇雲後善於易容,並且善於用毒,對屬下十分愛護,吳用和左鳴在此,二位親自到來的機率很大!”
尤其是,他們夫妻感情慎篤,共同面對生死,若今日上門的只是一人,常風還不會懷疑是他們的身份!
他們二人的身形,身高雖然已經經過了修飾,但是君聿個子太過高挑,如同鶴立雞羣,根據描繪,很容易認出他們二人!
再加上剛纔雲姬的動作明顯是要動用手腕上的弓弩,也正是在那一刻,完全讓常風確定了他們的身份!
“小人多有得罪,還請君皇雲後恕罪!”常風低下了頭認罪。
君聿和雲姬坐在了凳子上,他們打量着常風都沒有讓他起身。
因爲目前的狀況還有太多疑點。
“你什麼目的?”君聿問道。
若要榮華富貴,那麼把他們綁了,交給官府,樑皇定然讓他一生榮華,高官厚祿也唾手可得!
畢竟山莊內隱藏衆多傀儡,並且諸多機關想抓住他們也沒有那麼困難!
可如今狀況,這莊主的目的並非如此!
正是他們的真實身份之後,不僅沒有得罪,反而在請罪!
“小人一切聽從小人主子的話!主子吩咐過,君皇雲後乃是盟友,可以相信!”常風回答。
盟友?
在這樑國他們的盟友只有一位,那便是張子普!
在這一刻,雲姬全然相信了常風,因爲在看到常風的那一瞬間,雲姬便有一種奇妙的預感!
如今,果不其然!
“他可有說過下一步怎麼做?”君聿淡淡的開口,如同雲姬一樣相信了常明。
因爲在這山莊之中,常風便是天,在他的地盤上,常風沒有必要做此僞裝!
“主子交代過,君皇雲後到此,便讓小人把這封信交給你們,你們看完之後便會明白。”常風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封信,恭敬的遞給他們。
君聿打開將信放在中間和雲姬看完之後,不由爲張子普的大膽與瘋狂震驚。
不得不說,就是當初奪位時報仇的的君聿和雲姬,都沒有如今的張子普瘋狂大膽!
“真是苦了他了!”雲姬垂下眼簾,眉目中帶着幾分同情,若非被逼到極致又哪裡有如此瘋狂大膽的行爲?
張子普明顯是準備好了用命換命的報仇方式!
哪怕是到了如今,他也沒有改變心意!
“小人可否求君皇雲後一件事?”還跪在地上的常風,見二人看完信之後的表情,心中已經隱約猜想到,不由嘆了一口氣,將額頭觸地。
“起來說。”雲姬開口。
張子普送給他的那些關於獸毒的線索,有很大一部分是常風提供的!
雖然常風當年年幼,但畢竟聰明伶俐,記住了許多藥材。
“求君皇雲後讓主子活下去!”常風沒有起身,而是繼續跪在地上哀求。
常風跟在張子普身邊多年,對張子普的心思隱約知曉!
張子普雖然年近五十,但是在這五十年裡,他除了痛苦之外,再也沒有其他!
他真的希望張子普報仇之後能夠爲自己再活着!
“儘量而爲。”君聿將信重新疊起,放在了信封裡,淡淡的回道。
他人砍刀之下救人命容易!
救一心求死之人困難!
至於按照張子普的計劃,完成之後他能不能還活着,主要看張子普的意願!
常風連連點頭,有君聿的那四個字便已經夠了!
“雲兒……”
“皇上,皇后……”
兩個人影從外面匆匆而來,剛踏入內殿,喜悅的聲音便從嗓子裡傳出來。
雲姬和君聿轉頭看去,嘴角同時勾起。
是左鳴和吳用!
他們二人皆是一身練功服,正一臉笑意和興奮的看着他們。
“鳴哥哥。”雲姬迎了上去,看着左鳴面色如常,又爲左鳴把脈之後,知道左鳴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心裡才完全輕鬆。
做完之後,又同樣爲吳用把脈,見吳用的脈搏有些虛弱,但是也無大礙,也鬆了一口氣。
“多謝娘娘。”吳用笑着道謝。
雲姬微微點頭,又看向左鳴,心頭又不由擔憂。當時左鳴雖然說發現了重大線索,需要離開,但是,只怕還與她窺探了左鳴的心事有關。
想到這裡,雲姬便覺得冤枉,她雖然知道左鳴已有心上人,可是卻依舊不知道左鳴的心上人是誰。
“對不起,雲兒,讓你擔心了。”左鳴寵溺的看着雲姬,溫潤的目光中帶着愧疚。
吳用是君聿的心腹,知曉君聿大多事情,既然說已經知道他當時醉酒並沒有把愛的女孩說出來。
所以,就算雲姬知道他心有所愛,也沒有關係。
“沒事就好。”雲姬上前一步,輕輕的抱了抱左鳴。
他們之間無需說這些,只要對方都好好的就可以了!
看着二人擁抱,吳用的小心臟差點嚇得停止!當下小心翼翼的去看君聿的臉色。
畢竟在左鳴的心裡深愛着雲姬,而君聿當時以爲左鳴給雲姬告白便動了殺心。
但是就這麼一看,吳用瞪大了眼睛。
那位動了殺心的人,在那裡靜靜的坐着,慵懶的喝着茶水,就如同沒有看到雲姬的動作。
所以這是沒吃醋的意思嗎?
爲什麼沒吃醋?
吳用雖然不知道,但是總比鬧起來強!
“鳴哥哥,以後你不能再單獨行動,身邊一定要帶一些人手!”雲姬心有餘悸地叮囑,若非這常風,不是張子普的人,只怕吳用和左鳴都要變成傀儡!
左鳴輕笑着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莫說是雲姬,這一次他和吳用真的差點變成傀儡,幸好表明了身份,否則再見無望!
根據張子普的信,衆人又討論了一番,決定由常風帶着傀儡們慢慢潛入京城,至於雲姬和左鳴提早回京佈置!
或許說,他們要去找樑哲宇!
證實張子普的一個想法!
若是張子普的想法是正確的,那麼樑國定然淪爲周遭國家的笑柄!
“萬萬未曾想到啊。”雲姬感慨道。
君聿沒有開口,但是從表情上便可以知道樑哲宇的事情也超出了他的預料!
回到客棧之後,雲姬安排暗夜靜養,至於老酒鬼,自然跟着他們回京城!
住了前後不到兩日,便又要回京城,老酒鬼滿心怨言:“你們是不是無聊跑着玩呢?”
具體的事情,老酒鬼並不知。
而且老酒鬼聰明的沒有詢問。
只是一路顛簸,令老酒鬼十分不滿。
“要不然你留下幾日?”雲姬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好辦,對於老酒鬼的埋怨,也十分無奈。
老酒鬼翻了個白眼兒:“山腳下又沒有小販,沒辦法混吃混喝,我留在這裡餓死了怎麼辦?”
你會餓死?
雲姬撇了撇嘴,不想要與老酒鬼糾纏,這老酒鬼想要銀子便去太子府取,可是去完之後從未見他花過一分錢!
至於錢去了哪裡,只怕除了老酒鬼自己之外,無人知曉。
雲姬垂下眼簾,不知道這次回京,老酒鬼是否會站在他們的對立一方!
但是,張子普已經費盡心血安排好,就斷然不可能半途而廢!
而這個機會,雲姬和君聿也不會放棄!
因爲張子普的信上說了一個他們無法拒絕的理由!
製造出獸毒的醫者,臨死之前又製造出瞭解藥,當時便將解藥交給了樑皇,但是樑皇掩蓋了消息,這天下知道的人大多已滅口!
所以,張子普也不敢完全肯定!但是有很大的機率,樑皇手中有一份解藥!
無論是不是傳言,雲姬和君聿都不會放棄任何一點機會!
所以這一次,他們勢在必得!
不知不覺便已經又過去了兩日,君聿和雲姬也回到了京城。
可,他們還未到達民居,便促起了眉角。
因爲在民居的門口站着不少士兵!
“看來我們的落腳點被人找到了。”雲姬的語氣淡淡的,沒有絲毫的失落和驚訝。
這裡是京城,遍佈樑皇的眼線。
他們能夠在這裡躲藏半個月,已經是阿大小心謹慎!
所以現在看到這一幕,他們真的沒有任何驚訝,因爲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走吧,去下一個地點。”控制着馬車,君聿讓馬兒轉了個彎兒。
早已經預料到,自然也早已經準備好。
馬車裡的老酒鬼看着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突然之間出聲道:“罷了,就讓我在這裡下來吧。”
雲姬轉頭不解地看着老酒鬼。
老酒鬼的後背倚在馬車上,不同於往日的懶散與嬉鬧,而是一本正經的神色,嘴角還勾着淡淡的冷意,他開口,聲音中充滿嫌棄:“自從認識二位之後,我便沒有過過一天安生日子,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可不適合我老人家,咱們還是就此別過,不再聯繫的好。”
不再聯繫!
雲姬垂下了眼簾,掩藏住了眼底的悲傷!
老酒鬼看似瘋瘋癲癲,但是心裡就如同明鏡一般,他將一切看在眼中,卻從不說破。
所以如今老酒鬼作出了抉擇!要與樑皓賢一處,與他們站在對立面!
“如你所願。”君聿開口,聲音淡淡的,聽不出絲毫情緒。
老酒鬼乾淨利索的翻身下了馬車,兩個目光都未曾再給他們便轉身離去,那背影堅決冷漠至極。
雲姬慢慢的垂下眼眸,一絲自嘲從口中溢出,後背倚着馬車,雙手環胸道:“原本還擔心老乞丐反水幫助樑皓賢,如今倒是放心了。”
因爲老乞丐已經放棄他們,不會再有反水的機會。
君聿擔憂的看着雲姬,微微搖了搖頭,卻最終沒有說話。
緣分到此,已然終盡,多說無益罷了。
雲姬和君聿知道世上之事不可強求,就算有遺憾,也只能如此,便去另一個隱蔽的民居,和阿達等人會合。
到了傍晚時分,兩人便易容成了不起眼的外貌,朝着樑哲宇的王府上而去。
堂堂王府,又豈是平常人能夠隨意進去的?
雲姬和君聿二人直接被小廝在了門外:“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們就敢進?趕快滾!”
君聿的眼睛一眯,空氣都冷裂了幾分。
小廝只覺得冷氣撲面,整個身體都僵硬,尤其是後背,當下疑惑,怎麼突然變成了寒冬臘月?心中的疑惑還未解,便對上了君聿的眼神,當下一個激靈,差點跪在了地上。
眼前男人雖面容普通,但是一雙陰森幽深的眸子如同萬年寒冰,全身散發着冷冽的殺氣,一眼看去,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這男人是誰?怎麼會如此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