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山走進別墅大門的時候,誰也沒有看到,王樂山那輛看似走得急沒有關上的車窗,不時飛出一些個頭不小、通體金鑲玉的蜜蜂,可不正是嗡嗡蜂
王樂山在快到這裡的時候,把空間裡的那個蜂箱拿了出來,放到了車的後備箱裡。
此時飛出來越來越多的嗡嗡蜂,四處散了開來,進入了這棟別墅四周的草地、花叢裡,又落到了屋檐上、窗臺邊,然後又慢慢的潛入了別墅裡面,角落裡,人眼很難注意到的各個地方。
那四個黑衣大漢將王樂山帶到了別墅裡面,其中一個推了王樂山一下,大喝道:“跪下”
只是沒推動。
這一下,氣勢頓時弱了不少。
似乎是惱羞成怒了,手中的槍,頂在了王樂山的背上,暴怒喝道:“給老子跪下”
王樂山對此視若無睹一般,淡然而冷聲道:“讓你們主事的人出來。”
顯然不想和這些小嘍囉多費口舌。
那大漢欲要暴走一般,而這時,從裡面一個房間走出來了三個人,臉上也是一樣戴着黑色的面罩,兩邊兩個都是大漢,唯有中間那個人身材頎長,與其他人不同。手中把玩着一把小刀,說法奇特而多變。
“小子,你就是那個王樂山了吧來得倒是挺快的,看來這白露在你心裡分量不輕啊”
那身材頎長之人話裡話外充滿着玩味鄙夷,露在外面的雙眼上下打量着王樂山:“倒是挺硬氣,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能一硬到底”
王樂山眉頭微微一皺,語氣卻平靜。道:“我人來了,白露在哪”
那人冷冷一笑:“這麼快就想救人是不是太不把我們當一回事兒了”
王樂山冷冷道:“廢話少說,直接說重點,想怎麼樣”
那人聞言,哈哈放肆大笑了起來:“小子。脾氣還不小嘛只是,人傻了一些就這麼大咧咧的來了這裡,除了讓你死,你覺得還會有別的事可能嗎”
如果是普通人,來到了這裡,這麼多的槍對着。還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不過,王樂山卻對此卻不屑一顧,只沉聲開口問道:“白露在哪裡”
“死到臨頭了,還想着你那小情人呢師兄個個太無良”
那人玩味而道:“如果我說,白露並不在這裡。你是不是會很失望啊本以爲不顧生死來救自己的小情人,卻沒想到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是不是很諷刺”
王樂山眉頭一皺:“白露不在這裡”
那人見王樂山神色如此,不禁又是大笑:“白露當然不在這裡,早就送到別的地方去了。你以爲我們會這麼好心讓你們見最後一面嗎不過,你這次來也不算白來,也不會白死。你的死,可以救一個人。想必要是白露知道了。肯定會記你一輩子。”
那人手一揮,從旁邊房間裡走出了兩個人,也是黑衣壯漢。架着一個全身用麻繩捆綁起來的豐腴少婦,丟在了那人腳邊。
王樂山定眼一看,認出了這人。之前因爲打了尚啓文而被帶到公安局裡的時候,來保釋白露的就是這個少婦。
“這人你認識吧”
那人伸手抓住這豐腴少婦的頭髮,將她的頭擡起來給王樂山看,說道:“這是白露的姑姑白嵐語。”
鬆開手後。那人手指一旋,把玩的那把小刀飛落到了王樂山的腳下。插入地板,刀身顫巍。這地板是大理石的。可見這把小刀之鋒利,更見這人手勁之大。
“想要救她,簡單。把刀拿起來,自己在身上紮上十刀。”
那人嘴角上揚,冷笑道:“你今天死是肯定的,就看你死的有沒有價值了。有人說了,只要你死得慘死的痛苦,那這白嵐語就可以放”
“不要聽他的”
這時,那被捆綁着的白嵐語大叫了起來:“王樂山是吧你怎麼這麼傻啊你爲什麼要來啊我和露露都是白家的人,他們不敢真對我們怎麼樣他們的目標就是你,就是想要讓你死你快走,快走,不用管我們”
“走”
那頎長男子手一揮,房間裡總共八個黑衣壯漢,全部將手裡端着的槍指向了王樂山,那人冷道:“你覺得這個時候還走得了嗎你覺得這個時候他還有其他的選擇嗎的確,我不敢殺白家的人,不過,在放走她之前,在她身上留下點什麼紀念的東西,還是沒問題的。”
停頓了一下,那人看向王樂山,玩味道:“想讓她毫髮無損的回去,想讓你的小情人一輩子都記得你的好,想讓你的死有價值。那就麻煩你死得難看一點慘一點吧橫豎是個死,你沒有其他選擇”
看着王樂山彎身將那把小刀撿了起來,這頎長男子也就是白歌,白露的親哥哥,眼神一斂,盯看着王樂山,似乎想要看出花來一樣
對於每一個哥哥來說,絕大部分都會“仇視”自己妹妹的男朋友,白歌也不例外,更何況他的妹妹白露還如此漂亮如此優秀。
之前他就對苦追自己妹妹的尚啓文有着很大的敵意,更是好多時候在聽到尚啓文的一些事情後恨不得過去一槍斃了他。
相比起來,他對王樂山的“仇視”倒真是不多,在白家那段艱難歲月裡,王樂山能夠如此對待那時候更加艱難落魄的白露,這獲得了絕大部分白家人的好感,包括那時候已經參軍但完全被困在軍隊裡的白歌在內。
但聽到白嵐語說王樂山已經和白露完全走在一起了,白歌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生怕王樂山是因爲現在白露的身份和外貌而有所企圖。又聽白嵐語想要找個機會考驗一下這王樂山,白歌自然同意,一拍即合。由此,也就有了這麼今天這麼一幕。
從王樂山以這麼快的速度趕到這裡,再到王樂山至始至終臉上的鎮定,雖說白歌覺得這傢伙有點莽撞有點沒腦子,但王樂山這份血性非常閨秀。他是十分認可的,願意爲了白露不顧一切,這可不正是他們考驗的目的嗎
他準備再看看,看看這傢伙是否真敢下刀。他背在身後的手裡,又出現了一把小刀,他有絕對的自信在王樂山下刀之前用這把小刀將其手中的刀打飛。
此刻。白嵐語心裡也是十分滿意,到了這個時候,不管王樂山是否下刀,她都認可了這個侄女婿。她很高興白露找了一個這麼有血性有擔當的人,甚至有些羨慕。爲什麼自己就遇不上這麼的人,有的只是政治聯姻,有的只是一個一聽有風險就沒臉沒皮連上門退婚都讓家裡來做的懦夫
白嵐語已經下了決心,不管家裡人怎麼阻止王樂山和白露在一起,她都會站到白露這一邊,而且,一定要竭盡所能幫助他們,說服家裡人。不要再讓白露步自己的後塵。
當然了,這白嵐語和白歌都是不知道白仲琦老人已經見過了王樂山,而且十分滿意。只不過。白仲琦沒說,白露也沒說,他們以及白家其他人都還不知道。否則,就算他們再想怎麼考驗王樂山,也不會像今天這樣。
在兩人的注視下,在八個黑衣壯漢的槍口下。王樂山將地上的那把小刀撿了起來,握在了手裡。
所有人都在看着王樂山是否會自殘的時候。是否一如既往的願意拿生命對待白露,只是。令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
異變突起
王樂山的身體,猛然之間猶如彈簧一般朝着站在白嵐語邊上的那個頎長男子衝了過去,同時,他身上的氣勢猶如江海翻滾一般奔涌而出,形成的氣場猶如是一座大山一般壓在了頎長男子身上,使其神色大變,那背後把玩着小刀的手僵直在了那裡,整個人猶遭電擊。
經過這麼長時間在空間裡的自虐,與風斗與雪鬥與雷電鬥與天鬥,王樂山的氣場已然非是那時候與白仲琦老人相對的時候可以相比,猛然一發,當真勢若奔雷,攝人心魄
幾乎就在一瞬之間,王樂山已經奔襲到了這頎長男子的跟前,一拳砸在了他的肚子上。這頎長男子感覺好似被一輛飛馳的火車撞了一下,整個人弓背如蝦,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與鮮血。
這一幕,太快,電光火石之間
而那些黑衣壯漢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的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彙集了數不清的嗡嗡蜂。這些嗡嗡蜂從路虎裡出來,不動聲色潛入了這別墅,爲了不發出任何聲音,哪怕是翅膀扇動的聲音,它們潛入別墅後都是落地爬行的。
王樂山在等足夠多的嗡嗡蜂到位後,便選擇了動手,眼下必須先將這白嵐語救下來再說,至於白露,也只能再想辦法了。
王樂山動手之時,心念一動,這些嗡嗡蜂頓時沸騰而起,將這八個壯瞬間漢淹沒了掉,哪還有開槍的機會
房間裡唯一沒有遭到攻擊的白嵐語,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徹底嚇懵在了那裡。她和此刻倒在地上的白歌一樣,如何也想不到,王樂山敢來到這裡,不是魯莽、孟浪、沒腦子,而是絕對的自信
王樂山一腳踩在了頎長男子身上,力道不小,但不至於斃命。若非是王樂山有意留他一命要問話,剛纔一拳,這頎長男子就已經死透了。
“說,白露在哪”
王樂山冷喝一聲,把手中的那把小刀釘在了這頎長男子的手背,穿透,鮮血奔涌。
“啊”
白嵐語見此,大聲尖叫了起來,徹底慌了:“不要他是白露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