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這樣慌慌張張的樣子,感覺你跟你的女兒差不多了。”
許寒看着緊張的胡言,調笑說道。
“大事件,大事件啊。”
胡言手裡面拿着一份報紙,裡面有一個碩大的標題:
“關於深水埗未來發展計劃……”等幾個字樣。
看到這幾個字體,許寒立即不淡定了,瞳孔一縮,心裡面暗道,終於來了!
許寒爲什麼收購報社的時候連房地產也要跟着一起買下來?
那是因爲身爲投資界翹楚的唐璋,已經是從官府的蛛絲馬跡之中找到了一絲絲確定,今年必定發展深水埗!
只不過因爲最近的一次的百年難遇的大洪水,將這個計劃徹底提前了!
原來隨着洪水引發了媒體集體的關注,關於深水埗這麼多年爲什麼成了知名的貧困,卻得不到上面的重視。
發展深水埗,可不僅僅是扶貧這麼簡單,這背後涉及到的資金利益分配以及權利之間的爭奪,是目前許寒這個段位的人,難以啓及的。
不過,現在許寒唯一能夠確定的,自己眼光是對的,和唐璋一起成立的白紙基金,第一個房地產收購項目,立即就是大賺一筆!
許寒並不會學着蘇茂龍一樣,一頭扎進國家已經是限制發展速度的項目,而是爲了檢測唐璋是否具有真本事。
現在政府宣佈發展整個深水埗,的確是讓許寒對白紙基金的未來充滿了信心!
“很好,很好,大家好好幹,如果我們這個地方真的是被髮展計劃給規劃進去了,我一定會給所有的員工一定獎勵的,當然跟你的業務熟練度和貢獻度掛鉤的!”
許寒立即對着胡言說了幾句,讓其跟員工說一聲,自己則是在辦公室準備給唐璋打電話,確定這一次的發展計劃,是不是自己報社所在地!
剛剛掏出手機,許寒就聽見了屋外傳來了歡天喜地的聲音,很明顯被許寒的給刺激到了。
於是許寒只好首先給新雲和王陽志佈置了任務,給所有的人做一個目標績效考覈,只要是真正有能力,有貢獻的人,就可以獲得未來的現金獎勵。
本來是垂垂老矣的報社,因爲許寒這個手段,大家都是爆發除了超強的工作能力,幹事情也更加具有積極性和行動力了。
這些細節許寒都是看在眼裡,喜在心中。
剛剛忙完,唐璋不用找,卻是自動上門了。
“外面怎麼這麼高興啊,感覺好像是過年一樣?”
現在洪水退去,街道上的雜物和淤泥已經是清除乾淨了。
唐璋駕車而來,速度很快,一進入許寒的辦公室,詫異問道。
於是,許寒說出了自己剛纔的決定。
“不錯,能夠做到利益均沾,讓所有的人能夠具有超強的積極性,說得我都要動心了。”
唐璋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手機,示意許寒將手機的關機。
在竊聽風雲這部電影火爆了之後,現在許寒和唐璋如果是要聊一些關於機密的事情,要麼不帶手機,要麼關機。
當王陽志也是進入了辦公室之後,白紙基金的三個股東都是聚在一起了。
“說吧,這一次我們能夠賺多少?”
王陽志心情也是十分激動,只是沒有表現出來,特別是平時身爲律師,在面對員工的時候,總是做出一副成熟老練的樣子。
可是這一次的事情簡直太大了,要知道這可是白紙基金的第一次成功的投資,而且還是許寒考驗唐璋能力的項目。
“這個嘛,保守估計就是這麼多!”
唐璋卻賣起了關子,伸出了食指豎起來,做了一個“一”字。
“難道是一千萬港幣?!”王陽志忍不住心中的竊喜,下意識問道。
說話的聲音都是帶了一點點的顫音,這纔想起這個房間並不是很隔音,隨即壓低了聲音:
“你不要這麼折磨人啊,直接說出來。”
許寒也是不知道香江的房地產行情,隨即也是有些疑惑,同樣是看着唐璋,希望其不要這麼賣關子。
只見唐璋端起茶杯,吹了吹水上的茶沫,悠閒喝了一口之後,這才緩緩說道:
“我就不賣關子了,直說吧,你的這個樓,現在價值就是一個億!”
“……?!”
“……?!”
許寒和王陽志兩個人,都是滿臉的驚訝和問號。
只是過了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當初主要的投入總資金也就是兩千萬而已,怎麼突然變成了一個億!
“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現在許寒雖說是不缺錢了,但是投資兩千萬,這麼快就翻到了五倍的樣子,這樣簡直是比印錢還要快啊。
難怪香江人喜歡炒樓賣樓呢,這種賺錢的速度,除了歐皇炒股票,沒有人能夠企及這個速度了。
“當然不是開玩笑,這一切都還是要歸於你!”
唐璋一臉佩服看着許寒:
“當初本來我就只是想要收購地皮和房子算了,可是你非要收購報社,在你的手腕之下,現在也算是名聲鵲起,還單獨做了一個子品牌,一元意圓!
如果只是地皮和房子,那就是最多值五千萬,我們賺個三千萬左右,這算是常態。
可是現在你把一元意圓和民生報做得有聲有色,那麼其換地方的價值可不就是簡簡單單的地皮和房產了。
還有報社的價值所在!”
聽到這裡,許寒和王陽志,這算是明白了,這其中算是增加不少隱形價值,但是一定要面臨拆遷和賠償,這些品牌價值也是要計算在內的。
因爲換了一個地方,這麼一個知名品牌,能不能做下去還是兩說,所以完全可以獅子大開口。
聽了唐璋這話,許寒並沒有多高興了,反而是眉頭緊鎖,自己本來是非常反感純粹就是想要多要錢的那種釘子戶,特別是獅子大開口的人。
卻沒有想到,自己卻是成爲了這樣的人,自己曾經最討厭的人。
許寒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嚴肅看着唐璋和王陽志兩個人:
“這個錢我們不賺,除非以後我們不要在香江發展了,要知道我們千古一來的官本位思想,和外國的商本位思想,是不一樣的。”
這句話,許寒沒有說得很透徹,但是兩個人都是聰明人,立即明白了許寒話中的意思。
除非你就是爲了賺這幾千萬跑路算了,可是現在你卻是計劃未來都是在香江,所以還是要好好地做好自己未來規劃。
有些錢,特別是官府的錢,並不是那麼好賺的,太得罪人了。
因爲被許寒考驗,唐璋終於證明了自己的價值,心態不由得飄飄然了。
聽了許寒這話,正在翹着二郎腿喝茶的唐璋,立即端正了態度,立即放下茶杯,站了起來,恭敬對着許寒一拱手:
“多謝你的提醒,我太着急了,居然沒有想到這麼遠。”
許寒正要多說幾句,隨即感覺不對,一個能夠猜測政府意圖的人,而且還敢拿這麼多錢出來賭,絕對不是這麼沒有遠見的人。
看來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
至於“沛公”是誰,許寒心裡面門清,當即笑道:
“我也只是隨口一說,既然你完成我們當初的承諾,現在我也放開手段,讓白紙基金去收購大家都是認可的優質企業。
這其中當然主要就是我參與知根知底的項目。”
聽到這話,唐璋心中的石頭終於放下了。
此時,唐璋知道,大家算是真正的合夥人,之前的手段都是爲了獲取對方的信任,只有跟着你真正賺到錢,那纔是真正的朋友,商業上的朋友。
君子喻於義,也要喻於利。
這樣,大家的關係,才能夠長久持續下去。
不過,許寒還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對着二人吩咐了幾句。
聽了許寒的計劃之後,王陽志和唐璋默默對視一眼,心中同時想道:
以後千萬不要得罪許寒,太狠了,簡直就是吃幹抹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