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在安靜和驚悚之間

“根據西方某小說家的說法,在我們周圍,每五百人便有一個人是未被發現的殺人犯。

換言之,根據她的說法,即在我們的周圍,每五百人便會有一個殺人犯正在若無其事大搖大擺地踱來踱去。

若事實真是這樣,那麼我們居住的世界是多麼恐怖啊。”

張枚走進門診室的時候,門診室裡傳出讀書的聲音。

穿過五樓走廊的風吹過張枚的脖子,不經意間這位律師打了一個寒顫。

一旁的助理自然沒有發現,平日裡助理的眼神可不敢在這位律師身上久留。

不怒自威說的正是張枚這樣的人。

現在,張枚卻覺得膝蓋有些發軟,雖然身後跟着助理,還有兩位工人搬着一套鼓等候在走廊上。

再看沐春,上午九點半半靠在椅子上,整個臉都埋在一本書的後面,完全不像是一個醫生該有的樣子。

平日裡上班看書也就算了,今天還讀了起來,偏偏還讀了一段讓人毛骨悚然的話。

大概就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沐春側過臉看到張枚時,看到的正是一張緊繃的臉,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

“張律師?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沐春嬉皮笑臉地說着。

“你要的鼓來了,放在哪?”

張枚沒好氣地說。

沐春一聽鼓來了,倏然跳了起來,“嘿,就放在鋼琴旁邊,那個牆角的位置。原來那邊有一盆虎皮蘭,你看,我已經挪到我椅子旁邊了,那邊一個角落正好可以放一套鼓,我尺寸都設計好了。”

沐春自覺地走到門外招呼工人把鼓搬進門診室,同時,還不忘問一句,“這個應該是會配一張小椅子的吧,好像是能夠升降的那種,適合不同身高的人嘛。”

“你研究的可是真夠周全的。”

“這是應該的,我們做醫生的一直都是要想的多一些才行。”

等工人忙完,沐春拉着張枚的助理調試架子鼓,調試之後,又興高采烈地嘗試了好一會,弄的門診室裡一片嘈雜。

張枚這幾天心煩,本來越安靜越好,在事務所裡也不希望被人打擾,連電話也不想接,交代助理沒有緊急之事則能拖就拖。

上午願意出門來找沐春,也是因爲早上楚思思問起是不是沐春老師拜託媽媽買了什麼東西。

張枚咬咬牙,想着欠誰人情也不要欠沐春的,這傢伙怪異得很,竟然還讓楚思思來催,簡直有些過分啊。

張枚其實冤枉了沐春,這件事楚思思的原話是一句問句,意思是問張枚,“沐春老師是不是最近有拜託媽媽買什麼東西?”

因爲張枚心裡記得架子鼓的事情,就認爲是楚思思受了沐春之託來催貨的。

心裡雖然煩悶着,還是想着當面把架子鼓送到沐春這裡。

等沐春調試完之後,張枚讓助理先回公司,說自己還有些事情沒有辦完,助理自然二話不說趕緊離開醫院。

“沐春,你回自己座位坐好,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問我?千萬別是什麼碎屍案或者煤氣中毒事件啊,最近我可是聽的太多了。”

張枚眼角閃過一絲懷疑。

這個沐春怎麼回事,爲什麼有一種未卜先知的樣子,身心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神奇了?

“我是想問問你那本書的事情。”

“哦,那是橫溝正史1947年寫的一本推理小說,名字是《殺人鬼》,剛纔在讀的是開頭部分。”沐春老老實實交代。

隨後,他站起身,問張枚是要咖啡還是蘇打水。

“冰咖啡!”張枚不客氣地說。

“你看,我就說冰箱是好東西吧,以前沒有冰箱的時候......冰塊都沒有。”

沐春背對着張枚,還沒有打開咖啡機,就聽到輕輕的關門聲。

“你上班爲什麼要讀這種推理小說,難道沐春醫生是打算改行做一名偵探嗎?”

關上門以後,張枚問道。

“愛好而已,從小就喜歡讀推理小說,本格推理、社會派推理都比較感興趣。”沐春稍稍解釋了一下。

“這些年很多懸疑電影也和人性息息相關,比如東野圭吾的《放學後》,還有以前有一部電影叫《身份》。”

“《身份》好像講的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11個人先後被迫困守在一家破舊的汽車旅館,隨着時間的推移不斷有人死去,而死者的身邊總能找到下一個死者的房門號碼。於是大家聚集在一起分析彼此的共同點,震驚地發現,所有人都是同年同月同日所生。”

張枚點點頭,摸了摸右側的鑽石耳釘,說道:“是的,當時看了很震感,導演腦洞可真大。”

“這是【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

“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張枚重複了一邊,疑惑地看着沐春。

“嗯,在分離障礙中最受影視作品關注和喜愛的大概就是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了,張律師英語很好,也許我說一下它的英語名稱張律師就能明白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是怎麼回事。

【Dissociate Identity disorder】,這種分離障礙的最主要特點是:存在兩個或者更多的不同人格,這些人格交替控制一個人的行爲。”

張枚聽完,似懂非懂,雙手牢牢捧着杯子,早已變得冰涼。

“正常人會不會也存在這種情況,比如平時是一個樣子,但是突然在某個時候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格,就是另一個自己?”

“這種情況還是比較罕見的。”沐春說完,端着咖啡杯回到自己的座位,“張律師今天是來學習有關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的?”

“不,不是。”張枚立刻否定。

張枚否定之後沐春沒有說話,重新拿起了橫溝正史的書,又從頭開始讀了起來,‘每五百人便會有一個殺人犯正在若無其事大搖大擺地踱來踱去。

若事實真是這樣,那麼我們居住的世界是多麼恐怖啊。’”

讀到這裡,沐春停了下來,身體緊貼着桌子邊緣,雙眼看着張枚,等到張枚也將視線集中在沐春身上時,他才緩緩開口,“啊呀,張律師,你說平時就在身邊的人會不會突然成爲殺人犯或者會不會就是一個躲起來的殺人犯啊?”

“應該不會,至少在繞海......”張枚搖了搖頭,重新看向沐春,“沐醫生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比較簡單了,我上次那本表情的書啊,張律師還記得嗎?”

“沐春,我本來今天來就是要和你說那本書的事情,是你把話題帶到了橫溝正史的殺人鬼那裡。

那本書我看過了,那些畫畫的非常好,我已經給潘小青打過電話。”

“潘小青?就只是潘小青嗎?”

張枚剛覺得沐春分析電影的時候有那麼幾分魅力,又被他沒正經的樣子扣掉了友好值。

“張律師,那本書很重要,萬一很多人身邊真的有壞人存在,他們也能通過這些表情早早作出預判對不對?引起重視啊。

比如,你有沒有看到我畫的一組關於夫妻關係的圖?我跟你講,在FBI這些東西不是什麼玄學,是非常有邏輯有科學依據,根據大量統計計算得出的結論,不要說對律師了,就算是普通人來說也是有一定意義的。

當然我不是說它們的準確率有多高,但是你多少要更重視一點嘛。

萬一每天在同一屋檐下生活,每天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每晚睡在枕邊的那個人,是一個罪犯,隱藏了犯罪的事實和可怕的秘密,或者這個人精心策劃着一起完美的罪案!”

沐春說完,門診室裡突然安靜下來,沉寂的彷彿世界被按下了暫停鍵。

“好吧,就當是娛樂書籍,這種繪本書也挺有意思。”

“您這樣想也對,雖然依靠表情和姿態來判斷一個人的想法和情緒狀態不能算是絕對科學,當作娛樂來閱讀也有一定價值,比如人們在恐怖、緊張、疼痛的時候瞳孔會擴大,在厭倦和煩惱的時候瞳孔會縮小。

兩個人說話時,眼神向上看可能說明他在思考或者試圖回想某段記憶;當一個人向下看的時候可能表示順從或者愧疚;如果眼神始終不和對方交流,則可能說明他對談話內容毫無興趣或者心不在焉。

夫妻或者情侶之間正如我畫的那般,經常進行眼神交流、觸碰對方的手、手臂或者肩膀,經常握住對方的手,說話時靠近彼此,這都是夫妻之間愛慕的標誌;反過來,如果是習慣背對着對方,說話時雙臂交叉或者雙腿交叉,噴怒地摔門,時常出現嘴脣繃緊或者撅嘴,明明以前一直喜歡擠在一個房間突然變成總想要與對方保持距離,經常出現沉默不語,這都是一些有用的標誌,我覺得按照橫溝正史這本小說裡的說法,如果我們身邊真的可能有潛在危險的話......

張律師,你覺得這本書是不是有必要出版一下啊。”

張枚的確覺得沐春說的有些道理,尤其是丈夫陳爲爲之前幾個月的怪異舉止其實和沐春那本畫冊裡的畫非常相似。

那段時間陳爲爲經常表現出的冷漠張枚仍然記憶猶新。

在朝北的書房裡過夜,不再陪同張枚夜間散步,這些也和沐春描繪的非常吻合。

更重要的是,陳爲爲的確是出現了一些問題,好在,沐春似乎解決了。

算了,這件事情已經謝過他了,再謝也沒有必要。

何況這套架子鼓可不便宜,就當是感謝他幫忙吧。

又是一陣沉默,張枚不說話,沐春端着小說也不準備說話。

杯子周圍漸漸凝結的水珠流到張枚手心裡,愈發寒涼。

她卻好像沒有察覺到,雙手仍然抱着杯子。

正在這時,張枚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皺了皺眉頭,心裡已經猜到打來電話的人是誰。

果不其然,電話那頭的確是新風集團的董事長夫人胡娜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胡娜非常生氣,說警察無憑無據就說劉美涉嫌殺人,把劉美帶走了。

張枚沒有走出門診室,只是站了起來,拿着手機走到窗臺邊。

“我去了解一下情況,你先不要着急,劉美跟警察走之前有說過什麼嗎?”

雖然兩家關係不錯,但是從池田近的事情發生以來,劉家也沒有和張枚聯繫,正是因爲大家關係不錯,張枚和陳爲爲也決定如果劉家不主動聯繫,他們最好先不要問。

現在,張枚接到電話自然也不會太覺得意外,只是沒想到警察竟然直接就把人帶走了。

“這個傻丫頭承認了呀,她說池田近就是她殺的。”

“什麼?怎麼會這樣?”張枚驚訝不已。

殺人,碎屍,這樣的事情自己承認的話,那豈不是把自己往地獄裡推?

電話那頭,劉美的母親因爲驚嚇,哭倒是沒有哭,但是聲音已經幾乎聽不出是原來的聲音,聲帶因爲緊繃發出了特別乾澀的聲音。

張枚稍稍安慰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回到座位以後,張枚問沐春借了電腦。

“可以上YouTube嗎?”張枚問。

沐春張着圓圓的嘴巴,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睛,“張律師,你可是律師,你在開玩笑吧,我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居然問我能不能上YouTube?”

“沐春你可不是正經醫生。”

“我當然是正經醫生。代理服務器的話麼。”

“快設置一下。”張枚雙手顫抖。

掛了電話以後,她纔開始緊張,她見過劉美也見過池田近,兩人的婚禮上她還送過祝福以及一份價格不菲的珠寶飾品。

現在池田近的屍體還沒完全找到,劉美卻說一切都是她做的。

這怎麼可能,劉美可是連刀都拿不住的女孩啊。

“好了,設置好了。”

看着魂不守舍的張枚,沐春遞上一塊巧克力。

“吃吧,楚思思買的,我怕你等會支持不住,在身心科暈倒可沒人急救啊,我可不懂那些急救的方法。”

“謝謝。”張枚眼眶一熱,莫名感到一陣安慰。

見過不少大風大浪的張枚,雙手顫抖着,敲擊鍵盤的時候,彷彿用煮熟的雞蛋按壓着彈簧。

僅僅是YouTube這7個字母,她用了兩分鐘纔打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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