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麼爲什麼那個人晚上又會在這座山上呢？”楚思思冷靜下來又開始琢磨這件事。
“關於爲什麼在山上，明天早上我一定調查清楚。”
————————————
第二天一早劉一明就來到這家泰國餐廳調查昨晚的事情，監控裡的確有一個穿着雨衣的人影，但是楚思思站的位子卻擋住了這個人影大部分身體，除此之外，其他攝像頭裡再也沒有穿着雨衣帶着口罩的人出現，這個人就好像楚思思站在那個位置的時候他突然出現了一次，然後就在這片山上消失了。
劉一明不願意放棄，拉着張亥一同調查了附近所有的餐館監控錄像，再也沒有找到任何一個攝像頭拍攝到一個穿雨衣的男人。
“真是見鬼了，但是畢竟還是有些有用的東西，要不然我真的會以爲你女朋友因爲跟你不高興產生了幻覺。”
張亥這麼一說，劉一明的臉刷一下就紅了起來，“我以後再也不惹她生氣了。”
劉一明傻乎乎地說着，張亥忽然大笑起來，“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就這麼隨便說說你怎麼傻乎乎地在那裡臉紅的跟個女人一樣啊，再說了，這種話你跟我說幹什麼，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更不是你老丈人。”
“女人？”
劉一明完全沒有聽明白張亥正在取笑他，但是他聽到了女人兩個字。
“老張，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劉一明陰森森地說。
“你幹什麼啊，要說好好說，這大冷天的下着雨，白天也陰絲絲的。”
張亥回了一句，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出門工作前女兒塞在他口袋裡的巧克力。
“我覺得有問題，有一個大問題。”
劉一明湊到張亥耳邊說道：“有沒有可能根本不是個男人。”
“什麼？”
張亥一緊張，巧克力沒有咬到，一口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兩人又回到泰國餐廳從新查看了唯一一個拍攝到穿着雨衣的變態狂的視頻。
“身高的確不高，這個角度看上去和楚思思差不多高，只比楚思思高一點點。”
張亥指着屏幕上的人說道。
“嗯，但是昨天思思穿了一雙高跟鞋，估計能有6釐米左右，這個人的身高看上去比楚思思還要略微高一些，那麼她可能是個172cm左右的人，從男人的角度來思考，172cm是個小個子男人，但是一個172cm的女人，一點都不矮了。如果當天餐館的客人很少的話，服務員應該有可能會留意到一個172cm身高的女人。”
劉一明這番話，張亥覺得卻是有幾分道理，但這個事情不歸他們兩人管啊，他今天來這裡只是陪劉一明調查昨天晚上嚇唬楚思思的人，如果現在真的要深入調查這件事情的話，需要其他警力的介入才更好一些，就單單他們兩人這樣調查怎麼看都不是很合適。
“畢竟是變態狂，他有不殺人又不放火，有不強～婦女，有沒有猥～兒童，這種事情我們就算抓到了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置對吧，治安拘留應該是可以的，更多的也做不了什麼，這事情還是先回所裡再說吧。”
張亥讓店家把昨晚5點到9點的所有監控資料全都拷貝了一份帶回所裡，劉一明一回到所裡就對這些資料展開了調查。
————
週二早上仍然是秋雨不斷，氣溫進一步降低。
沐春過着白大褂捧着咖啡正想着喝一口熱咖啡暖暖身體，劉田田衝了進來。
“沐醫生，急診，急診室。”
“又是急診室？”
沐春放下咖啡杯，跟着劉田田後面，劉田田說是江洪醫生讓護士到五樓來找沐醫生的。
“江洪？那不是計劃生育的嗎？”
劉田田邊下樓梯邊點頭，“是啊，就是江醫生，之前不是趙敏的醫生嘛。”
“這個江洪找我肯定是女病人嘍。”沐春這麼一說劉田田轉頭瞪了他一眼，他只好捂着嘴巴裝作無辜的模樣。
趕到急診室時，沐春還以爲又會看見什麼十幾天不大便的人或者看到一個暈倒的孩子之類的病人，沒想到這一次是一個身材瘦小的女人，她坐在牀上用力喘着氣，似乎喘氣對她來說也是非常非常辛苦的一件事。
“病人是早上七點多在家裡發生呼吸困難，家人打電話送到這裡的。”
江洪向沐春解釋道。
“哦，現在救護車會把病人送到社區醫院嗎？”
沐春這麼一問，護士李小梅，和江洪都鄙視地看着沐春。
只有劉田田見怪不怪。
“你在五樓大概是與世隔絕的吧。”
劉田田剛想向沐春解釋因爲花園橋醫院很快就會成爲二級醫院，五百米外新的社區醫院正在建，到明年年底後邊的樓建好以後，花園橋醫院就是二級醫院，將設有病房了。
江洪沒讓劉田田開口，因爲她有話要對沐春說。
“病人呼吸困難的原因方主任那邊已經看過了，沒有什麼問題，也就是說她什麼病都沒有，卻突然說自己喘不過起來，就要死掉了。”
江洪壓低了聲音，她的話只有沐春一人能聽見。
醫生之間說話就是有這種本事，能夠想不讓人聽見就不讓人聽見。
“方醫生的病人？那我還是走吧。”
沐春一聽方明都檢查不出問題，那病人還躺在那呼吸不暢，他來診斷又能診斷出什麼呢？
江洪卻一把抓住了沐春的胳膊，“你給我過來，是我叫你下來的，不是方明。”
“江醫生，你是醫院的老醫生，方明對您總是客客氣氣的，但是我得罪不起外科啊，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又去副院長那裡投訴我，只怕院長都幫不了我吧，我可是從上個月開始就沒有月度獎金的醫生啊，身心科還有兩個人等着獎金過日子呢，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吧。”
沐春越說越來勁，病人也越來越喘的厲害。
李小梅叫了一聲，“江醫生，沐醫生，要不要再讓外科下來看看？”
“方明說了她沒事。”
江洪回答道。
李小梅搖搖頭，“顧天天是吧，你放鬆一點，放鬆一點就能呼吸了，你這樣壓着自己的脖子，呼吸怎麼會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