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冰冷的殺意在吳修永周圍瀰漫,讓他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我們是正一教的弟子,剛剛拿走蓮子的人我們不認識,我們只是收了他的錢答應跟他上山走一走而已。”
吳修永看着那個山鬼越來越不耐的臉色,連忙說道。
本來他還覺得今天必死無疑的,沒想到這個山鬼居然還擁有靈智,這讓吳修永興奮不已。
有靈智就代表有的商量,再怎麼說那個道運蓮蓬也不在他身上。
而且看那山鬼的樣子也不想殺他們,不然怎麼會跟他們廢話。
“你們居然是正一教的,那走出去的一人一狗呢。”
山鬼發出刺耳的聲音問道。
它之所以出來沒有立刻去追張初,是因爲它被張初嚇到了。
剛剛在地底的時候,也沒見張初有什麼動作,就把它封的死死的,怎麼衝都衝不出來。
想要拿回蓮蓬,它只能另想辦法。
“那人我不知道,我們只是收了他的錢,才答應陪他上山的。”
吳修永賠笑着笑臉,隨後話鋒一轉,“前輩居然也知道正一教,不知前輩可認識家師韋尚。”
“嘿嘿,你是不是覺得我好忽悠。”
說話間,山鬼冷笑着揮了揮手,一股灰色氣體涌進了吳修永兩人的體內。
吳修永看到這股氣體進入了身體,心中就是一突,剛想說話,身體卻像是被千刀萬剮一樣,渾身劇痛起來。
“呃啊!”
吳修永師兄妹臉色猙獰的慘叫着。
過了五分鐘。
山鬼揮了揮手,兩人的慘叫才慢慢停了下來。
“滋味怎麼樣啊,這個叫噬魂咒,每天發作一次,七天之後就輪到靈魂體驗千刀萬剮的滋味了。”
山鬼怪笑的說着,“想要解除這個咒,那就幫我拿回道運蓮蓬,否則一旦超過七天,我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吳修永躺在地上大口的呼氣,心中憤怒無比。
他打定主意,回去後直接回正一道教請那些長老解除這個咒,然後在叫人把這個山鬼大卸八塊。
彷彿看穿了吳修永的想法,山鬼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可能對我的話不以爲然,你們看看這是什麼,你們正一道教想被滅門就儘管不聽我的話好了。”
說着,山鬼額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印記,形似松子,散發着赤色光芒。
吳修永本來面無表情,在聽到山鬼的話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
在看到那個標記的瞬間,他大腦一片空白。
過了十秒後,他才慢慢的回過神,臉上帶着恐懼之色吐出了三個字。
“坤潛門。”
看着吳修永臉上的恐懼,山鬼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沒錯,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老老實實給我把蓮蓬拿回來,不然有你好受的。”
吳修永苦澀的點了點頭,拉起地上的龐靈,一言不發的向外走去。
山鬼也不阻止,因爲吳修永知道那三個字的意思,它絲毫不擔心會出什麼問題。
擔心的只有那個被折下的蓮蓬,所幸蓮子要成熟之後纔會掉落,不然它還真的沒有什麼信心追回來。
......
距離刀鋒山十公里外的一座廢棄倉庫內。
一隻二哈模樣的狗子,正蹲在地上巴拉着什麼東西,還時不時的看向身後,似乎很緊張的樣子。
“這特麼怎麼咬不開啊,我連鋼筋都能跟咬麪條似的輕鬆咬斷,這個鬼東西怎麼比王八殼子都硬啊。”
旺財看着地上的蓮蓬,臉拉得老長。
它知道里面有非常好的東西,可是無論它怎麼咬,爪子怎麼劈,那個蓮蓬就是無動於衷。
“這下可咋整啊,當着那神經病的面搶食,他不會把我狗腿給打斷吧,可是關鍵這特麼我也沒能吃上啊。”旺財無奈的看着蓮蓬,小聲咕噥着。
感覺到後面的氣息越來越近,它不死心的又咬了兩下蓮蓬,嘀咕道:“把這個還給他,應該不會有事吧,不能啊,他可是把自己當坐騎養的。”
“狗東西,繼續跑啊,看我不把你狗頭都給打歪了。”
這時,張初人還沒到,充滿殺氣的話就傳了過來。
旺財一個激靈,隨即狗臉一狠,“只能賭一把了。”
說完之後,它叼起地上的蓮蓬,飛快的搖着尾巴往張初方向跑去。
而當張初臉色黑如鍋底的來到倉庫前的時候。
就看到旺財搖着尾巴,一臉討好的跑到他面前,把蓮蓬放到了他的腳下。
看着站在那裡,尾巴搖得跟個風車似的旺財,張初臉色依然黑黑的。
“別以爲我不知道,要是這個果子沒有特殊禁制,恐怕早就進入你肚子了吧。”
只是看着身軀弱小的旺財,張初還是鬆開了原本握緊的拳頭,隨後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以前餵你這麼多靈果,也沒見你長多大,你就是把這個吃了又如何,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騎上坐騎。”
說到最後,張初都嘆氣了。
而旺財聽得差點沒氣死,它很想說那些是靈果嗎,要不是它命大,估計都當化肥了。
不過想到張初的腦子,旺財還是決定不說爲好,現在它身軀的大小,是它故意縮成這樣的,它可不想當坐騎,萬一說話了,指定會被發現它能隨意控制身軀大小的。
“我們還是先回家吧,我還要想一下怎麼把這些東西輸送回去呢,對了,你脖子上的鏈子怎麼不見了。”
張初說着,眉頭卻皺了起來,“算了,你跟着我,別跟丟了,不然我真的要打你一頓了。”
只是才轉身,張初就有點犯難了。
之前那兩個凡人還在山上啊,自己要不要上山跟他們一起走呢,可是上山又要浪費時間。
張初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自己先回去好了,那兩個凡人說不定看到自己下山,他們也跟着下來了。
決定之後,張初擡頭看着天空的滿天星辰,確定了方位後,就向着一個方向走去。
旺財連忙跟在身後。
由於之前耽擱的時間,現在已經差不多到子時了。
雖然星空清晰可見,但是沒有月光照耀大地,一片黑暗。
而在天眼的狀態下,張初視野中確如白晝,夜色對他半點影響都沒有。
只是走着走着,張初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
原本遠方燈火通明的景象,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一直跟在張初腳邊的旺財也不見了。
剛剛他在思索蓮蓬的事,沒想到分神之後卻誤入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