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小區,地下停車場。
“卓首長,我們就這麼走了嗎,周正卿手上的東西...”
“那個叫張初的,你也看到了,你能對付的了他嗎。”卓雲昊停下腳步,聲音平靜的說道。
盧海傑聞言,瞳孔頓時一縮,他想起張初把噬靈妖封印的那一幕。
這對於他這種,只懂得一點皮毛的人來說,的確是無法匹敵的。
卓雲昊沉默了片刻,又對盧海傑說道:“你再聯繫你家的那位,跟他說明情況,多帶點人過來。”
盧海傑點了點頭,然後跟卓雲昊一同坐進停在身旁的黑色商務車。
而在停車場一個隱蔽的角落。
一隻體型駭人的巨狼,正趴在地上。
它雙眼看着緩緩出去的商務車,沒有絲毫波動。
等到商務車離開後,它嘴裡發出狂暴的低吼聲。
三米多長的身軀,趴在地上低吼。
聲音就像是悶雷般在停車場響起。
隨着低吼越來越急促,它滿眼痛苦之色,身軀上的狼毛,閃爍着藍色光芒。
身上不斷傳來的疼痛,讓它忍不住在地上站了起來,伸出爪子就想刨地。
但它眼中閃過一抹猶豫之色,隨後又朝地上趴了下去。
過了沒多久,低吼聲漸漸消失,而那隻狼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原本身上的烏黑長毛,變成了冰藍之色,狼爪更是如冰刀一般,閃爍着寒光。
高昂的頭顱,讓它看起來就像一個孤傲的獸王,一股可怕的氣息在它身上瀰漫。
要是有人在這裡看到這一幕,必定會被嚇暈過去。
它睜開緊閉的雙眼,看到自己的藍色毛髮後,楞了一下,極具人性化的撓了撓頭,隨即張開口,吹出一股寒氣。
“咔擦、咔擦。”
那股寒氣竟然在空中凝結成了一面鏡子。
它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不滿的低吼了一聲,然後體型漸漸變小,毛髮也慢慢的恢復到了原本的顏色。
等到身軀小一定的程度後,它隨意的叼起身旁的鐵鏈甩到脖子上。
一雙由寒氣凝聚成的雙手,把它脖子上的鐵鏈扣了上去。
做完這些,它又看向鏡子,眼裡極具人性化的露出思索之色。
忽然它眼睛一亮,原本低垂的尾巴揚了起來,緊接着眼神也變得智障起來。
隨後它低頭在地上嗅了嗅,接着就向小區門口跑了出去。
......
距離天青小區沒多遠的步行街上。
張初漫無目的遊蕩着。
夜晚的步行街燈火通明,可是他還是沒看到坐騎的影子。
看來這坐騎是沒打算今天帶自己去兜風了。
“旺財啊,枉我餵你這麼多靈果,居然自己偷偷去兜風,也不知道帶着我。”
一想到坐騎自己去兜風,張初就忍不住哀嘆。
“嗚嗚。”
就在張初感嘆的時候,身後傳來叫聲,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褲腳被什麼東西扯住了。
張初回頭一看,直接笑出聲來,“老夥計啊,你還是有良心的嘛。”
此時一隻外表跟哈士奇一樣的犬科動物,正咬着他的褲腳。
張初俯身拿起了那根鐵鏈,然後帶着他的坐騎,就在街上兜起風來。
然而沒等他兜多久,原本還算安靜的步行街,突然發出一陣喧譁聲。
張初好奇的過去擠開人羣看了眼,瞬間愣住了。
一個黑人躺在地上閉着眼,身體無意識的抽動着,在黑人旁邊還有一個臉色着急的青年,在撥打電話。
這不是自己之前碰到那兩個人嗎,其中一個被妖氣纏身的,自己還向他推銷金剛符來着。
“朋友,我都跟你說了有血光之災,你還不信我,這下躺下了吧。”
看到之前那個不識好人心的傢伙,現在躺在地上,張初不由幸災樂禍道。
剛打完電話的青年,聽到張初說的話,看了過來,嘴裡下意識的開口道:“你怎麼在這裡。”
張初走到他旁邊,怪笑道:“肯定是我們有緣啊,朋友,要買符嗎,保平安的那種。”
圍觀的羣衆看到張初走過去,紛紛開口。
“小夥子,離他們遠點,那個黑人明顯是心臟病突發,萬一他們把你賴上就不好了。”
“是啊,反正都已經叫救護車了,我們在這裡等救護車過來就好了。”
“對啊對啊,跑過去幹嘛,真是沒見過社會險惡啊。”
那個黑人的朋友聽到這些話,臉色漲的通紅,但是卻沒有說什麼。
“救?車可救不了他。”說着,張初蹲在黑人身旁,眯了眯眼,然後伸出一隻手,張開五指拍向黑人的頭頂。
圍觀人羣看到張初的動作,不由紛紛開口制止。
“年輕人,別動他啊,出了問題你可是要負責的。”
“他瘋了吧,這是在自找麻煩啊,這麼頭鐵的嗎。”
“我已經準備好錄視頻了,天青路驚現補刀強者,這下估計能上一次熱門了。”
站在一旁的青年這時也剛要開口制止張初,但是張初的手已經拍到了那個黑人的頭頂。
而張初拍到黑人頭上後,臉上的表情變得奇怪起來,嘴還裡嘀咕了一句。
“好強大的怨氣,這不是妖氣,是鬼氣啊。”
一道陰寒的氣息被張初逼了出來,站在旁邊的青年,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隨後躺在地上的黑人,醒了過來。
“林...hel...鬼..。”
他睜開雙眼後,恐懼的大喊,雙手在四周亂抓。
那青年看到黑人醒來,連忙拍了拍他肩膀,黑人卻被嚇了一大跳,尖叫着往後方爬了過去。
“是我啊,你在幹什麼。”青年看着黑人不解道。
張初摸着下巴說道:“他是遇到髒東西,被嚇到了。”
“臥槽,那個黑人怎麼回事啊。”
“完了,這哥們攤上事了,把這黑人都打傻了。”
“那黑人剛剛看着像是心臟病突發似的,怎麼這會兒又活蹦亂跳的。”
圍觀羣衆看到黑人的樣子,感覺非常驚異。
嘈雜的聲音,將黑人拉回現實,他對他朋友用中文吃力的問道:“林,是誰,救命,我。”
那青年看到恢復了正常的黑人問,不由自主的看向張初。
那個黑人見此,眼中帶着沒散去的恐懼,連忙跑上前鞠躬,“謝謝,救命,我。”
張初並沒有理會在他身前鞠躬的黑人,而是轉頭看向圍觀羣衆。
語氣失落的說道:“沒想到如今救人也要被指責,唉,人心不古啊。”
圍觀的衆人,聽到張初的話,都慚愧的低下頭。
“哇嗚~哇嗚~”
與此同時,一輛寫有青山精神病院的救護車,停在了人羣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