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信箋
“曉曉,你怎麼了?不高興的樣子!”
舒曉曉的同桌對從老師辦公室回來的舒曉曉說道。
“沒事,我不太舒服,趴一會兒!”舒曉曉這麼說着就趴在了桌子上。
其實舒曉曉哪裡是什麼不舒服,距離期末考只有一百多天了,最近幾次月度考試成績卻不穩定,被老師批了一頓。
舒曉曉想到心裡的苦,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舒曉曉突然覺得壓力好大,每天都要在所有人面前假裝堅強,假裝快樂,現在每天學習的壓力也很大,稍微有一點點不對都是被老師各種責怪,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老師當然不知道舒曉曉最近晚上都要去陪着李一參加一些社交活動,根本就沒有辦法複習,而舒曉曉只要拒絕,李一就會威脅她。
在外人看來,舒曉曉和李一還是很好的,確實李一對舒曉曉也很好,前提是舒曉曉凡事都順着李一的意思來,稍有不對,李一就會發脾氣。
所以,舒曉曉內心的委屈只能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忍受着。
畢竟只是一個女孩子,生活和學習的壓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這些委屈,舒曉曉也沒有辦法告訴別人,她真的開不了口,也沒有辦法開口。
晚自習沒有老師,學生都在自己複習,舒曉曉卻完全沒有心情複習,眼淚連成線地往下流。
“曉曉,你沒事吧!”同桌搖了搖舒曉曉的肩膀。
“沒事,沒事!”舒曉曉搖了搖頭,抹了一把眼淚。
“如果你有什麼事情想要說,又不知道給誰說,不妨試試寫信!”同桌說道。
“寫信!”舒曉曉擡起了頭,臉上的淚花還掛着,卻不知道應該寫給誰。
“不需要知道寫給誰,只要把你想說的話寫下來就行了!”同桌說道:“試試唄,有事別憋在心裡!”
同桌從自己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信箋本,遞到了尹夢雅的手裡。
尹夢雅接過來,將信將疑地將信箋本放在桌面上,拿起了筆。
“如果你想到了寄給誰,那你就寄出去吧!”同桌又拿出了一個信封和一張郵票。
“嗯,謝謝!”
舒曉曉看到這個信封的時候,突然有了寄信的對象。
舒曉曉從抽屜裡的一堆書的後面,摸出了一張皺巴巴的小紙條。
同桌偷偷看了看紙條上寫的地址是:中國人民解放軍79333部隊,立刻就猜到了舒曉曉是要給誰寫信,只是同桌也沒有說而已。
在她看來,朝夕相處的舒曉曉這一段時間以來已經變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沉重感。
舒曉曉抹掉了眼淚,提起筆卻不知道該怎麼寫,定定地看着窗外的星空,也不知道應該寫給誰。
……
“準備,go!”尹夢雅這麼喊着的時候按下了手上的秒錶的即使按鈕。
葉仁拿着一把05微沖沖出了cqb訓練場的起點。
進入訓練場,一轉彎,葉仁順着地上的箭頭前進。
靠着牆壁移動,突然前面的門裡彈出了一個鋼靶。
葉仁馬上蹲下,同時手上的衝鋒槍打出了一連串的子彈將鋼靶擊倒。
繼續推進,葉仁來到一個門口。
葉仁靠在門口,迅速壓低身子,閃出去看了一眼,屋子裡發現好幾個立着的鋼靶,葉仁抽出一個閃光震撼彈扔進去。
閃光震撼彈一聲爆炸,葉仁衝了進去,迅速放倒了幾個靶子,然後繼續前進。
在訓練場裡,葉仁一路開火,幹掉了所有的敵人,葉仁來到了最後一個拐角,這個時候,葉仁檢查了一下衝鋒槍,最後一顆子彈已經打掉了。
葉仁將衝鋒槍一撥,背在了背後,抽出了手槍。
葉仁一下子閃出了拐角,端着槍,緊貼着牆快步往前走。
突然前面閃出了兩個靶子。
“砰!砰!”
葉仁連續射出了兩顆子彈,將靶子擊倒。
葉仁衝出了門,再往前是一片開闊地,穿過這片開闊地就是重點了。
這個時候,多個方向出現了靶子。
葉仁就地一滾,馬上躲在了一個油桶的後面,一顆子彈隨即就打中了一個最近的靶子。
隨即葉仁又換了一個掩體,然後採取了幾種射擊姿勢,將靶子擊倒。
特種部隊學習的射擊姿勢包括了特殊掩體下的射擊,主要是以蹲姿爲基礎的特殊射擊姿勢,這主要是用在一些矮牆的掩護下的射擊,射手埋頭蹲在矮牆後,利用矮牆作爲掩護,以蹲姿爲基礎,從上,左,右多個方向進行探頭設計,爲了減小暴露,在從兩側射擊的時候,射手需要保持蹲姿,正對前方,側身彎腰進行射擊,或者扭動腰部斜身出去射擊。
從左側出去的時候,爲了減小暴露面積,特種兵們還要換到左手進行射擊。
所以,特種部隊的射手都是要訓練雙手的射擊技術的,葉仁現在雙手的射擊水準不相上下,當然,相對來說左手始終是要弱一點的。
進行戰術換彈夾之後,葉仁才迅速衝了出去,衝向終點線。
路上,葉仁還打掉了兩個突然出現的靶子。
葉仁衝過終點線的時候尹夢雅停住了手上的秒錶。
“三分十七秒八五,不錯,不過你還是輸了!”尹夢雅說道。
“薑還是老的辣,我滴個神啊!這個訓練場怎麼一個人搞就這麼大啊!累死了!”葉仁說道。
柳風剛剛搞了一次,才三分十五秒。
“來,佳得樂!”坐在一邊的柳風扔了一瓶佳得樂給葉仁。
葉仁擰開蓋子灌了一口下去,這才摘掉了自己的帽子擦了一下汗。
“拿着,幫我記個時,我去玩一圈!”
尹夢雅一時技癢,於是也想要下去玩一圈。
元宵節還沒有過,其他的人也還沒有回來,所以葉仁他們五個還屬於放羊的階段,不過特種兵幾天不動槍還是覺得手癢,大年初一就動槍顯然不是太吉利的事情,不過這都過了好幾天,不來訓練場搞一下實在是難過。
當然,訓練場的使用是需要提前報計劃的,要登記使用的時間,白天的場地也不好意思搶人家完整小隊的,只好晚上來了。
葉仁和柳風還打了一個小賭,比單人完成一次cqb的時間,輸了的明天下廚做飯一天。
自從女兵們的選拔訓練結束之後,炊事班就不來做飯了,也不送飯,兩個小隊輪流在廚房做飯,炊事班每週送兩次補給。
這些天,特種兵們都是五個人一起下廚做飯填肚皮。
……
“誒,舒曉曉,給誰寫情書呢?是給哥哥我嗎?”
舒曉曉正在寫着給葉仁的信,突然就被一隻手給抓走了。
舒曉曉擡頭一看,班上的混世魔王正抓着她手上的信箋本呢?
“馬文博,你還給我!”舒曉曉站起來就要去搶自己的信箋本。
馬文博當然不會聽話,往後一躲就躲開了,馬文博流裡流氣地笑着,很做作地像是要借燈光的照明一樣去看信箋本上寫的東西。
“哥哥,哈哈,你還真的是寫給哥哥我的啊!”馬文博纔看了兩個字就哈哈大笑起來。
舒曉曉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伸手去搶自己的本子:“馬文博,你混蛋,你把本子給我!”
“‘哥哥,我很想你,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你想我可以告訴我啊!我會告訴你我過得好不好”
“馬文博,我不是寫給你的,你不許念!”
“你說不許念就不許念,我偏要念!”
“馬文博,你不要太過分了!”舒曉曉的同桌一拍桌子說道。
“你個醜八怪你鬧個屁啊!”馬文博用信箋本重重的在舒曉曉的同桌頭上打了一下。
“馬文博你罵誰!”
這下,舒曉曉的同桌可就不依不饒了,站起來就要打馬文博。
其實舒曉曉的同桌也不難看,應該說還是一個很標緻的女孩,只是皮膚有一些黑,而且戴了一個眼睛。
這一鬧,一下子班上就亂了,班幹部也開始出來主持公道了,同學們也七嘴八舌地說着什麼?不過也沒有人聽得清楚。
馬文博看班上亂了,於是趁機把信箋本往後面一扔,信箋本飛了出去,落在了遠處的一個課桌上。
在周圍圍觀的唯恐天下不亂的同學們都開始傳閱起了舒曉曉寫的信,而且還指指點點地議論起來,一個個的嘴臉就像是社區居委會的老大媽們聚在一起了一樣。
聽到那些議論聲,舒曉曉好不容易纔止住的淚水又一次涌了出來,舒曉曉哭着趴在了桌子上,這一次,舒曉曉哭着哭着就放聲大哭起來,再也壓制不住的哭聲和奔涌而出淚水終於讓班上的人意識到事態似乎有些嚴重了。
“把本子給我拿過來!”班長杜浩東大吼一聲。
這個虎背熊腰的漢子吼起來還是很管用的,杜浩東本來就覺得這個事情不好,現在事情又大有愈發不可收拾的意思,所以他決定快刀斬亂麻了。
“馬文博,立刻道歉!”杜浩東接過了傳過來的信箋本,對馬文博吼道。
“切,我道歉,你想多了吧!”
馬文博自知理虧,也知道事情再發展下去非得鬧到老師那裡去,所以雖然嘴上強硬,但是也是馬上推開擋路的杜浩東,然後假裝若無其事地走了。
“好了,舒曉曉,沒事了,大家都是無心的!”杜浩東將信箋本輕輕放在舒曉曉的桌子上,然後對舒曉曉說道。
杜浩東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舒曉曉,只好這麼說了一句之後就走了。
“我去找老師!”舒曉曉的同桌卻越想越生氣,氣沖沖地直接衝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