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鳳靈也只是想隨便走走,但是在被越來越多的清淨宗弟子關注之後,尤其還有幾個年輕的男弟子想要作她的嚮導,帶她參觀清淨宗後,她便有些煩了。
本來她就心中有事,又哪裡有心情應付這些清淨宗的弟子。所以便往清靜處找。因爲看到這片山崖前有一片樹林子,清幽雅緻風景不錯,所以便行了過來。
只是走到近前,卻現這樹林前站着兩個清淨宗的弟子。看到鳳靈行來,連忙攔住了去路。
這兩人雖然看着鳳靈面生,猜想可能是來訪的客人。因此說話倒是挺客氣的。
“對不起,這位姑娘。此地是我清淨宗掌門木靈真人修行之地。就是本門弟子,若無要事,也是不得隨意前來。姑娘還是到別處走走尬。倒是有些後悔沒有答應某個清淨宗的弟子作嚮導了。
自己身爲客人,卻這樣一個人在人家的山門裡亂竄。尤其是如今居然還闖到了人家掌門的修行之地,實在是有些失禮。
“呃,對不起。鳳靈這便離開。”
說完,鳳靈已是轉身準備離開了,可就在這時,從那片樹林深處,卻忽然傳來一陣慘叫聲。
那叫聲痛苦而嘶啞,好像那慘叫之人正在竭力忍受,卻又沒能忍住一樣,聽起來更讓人有一種心驚地感覺。
兩個清淨宗的弟子立刻變地憂心忡忡。他們同時回頭向樹林深處望去,臉上滿是擔憂。
鳳靈聽到那慘叫之聲。也是停下了腳步。因爲她已經聽出,那聲音正是奚離吾的。
鳳靈從來也沒有想過。像奚離吾那樣一個事事淡然。氣質優雅出塵地人。就算是身受重傷。都能夠面帶微笑地人。有一天卻會出如此無法忍受地慘叫聲。那到底。是何等樣地痛苦啊。
鳳靈也轉身向着慘叫聲出地方向望去。臉上同樣是擔憂之色。
大概有盞茶時間。奚離吾地慘叫聲才消失。然而鳳靈地臉色卻是蒼白無色。仍然目注着樹林深處。
兩個清淨宗地弟子回頭看到。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他互相看了看。然後由其中一個年紀稍大些地上前喚道:“姑娘……姑娘……”
鳳靈回過神來。知道自己該離開了。可是聽到奚離吾如此痛苦地慘叫。她地心中煩亂無比。很想知道奚離吾到底怎麼樣了。
“兩位道友。奚道友地傷到底怎麼樣了?”鳳靈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詢問道。
“姑娘認得離吾師弟?”那名清淨宗弟子聽了鳳靈的話立刻奇道。
鳳靈點了點頭道:“三天前。正是鳳靈將奚道友送回了貴宗。”
兩個清淨宗弟子聽了,眼中露出感激之色,齊齊向着鳳靈一禮道:“原來是鳳靈道友。多謝道友護送離吾師弟回來,剛纔我二人不知。怠慢了道友,勿怪。勿怪。”
鳳靈卻是不能坦然接受,於是身體往旁邊一偏。臉有愧色的低聲道:“其實。奚道友的傷,也與鳳靈有關。他是爲了救我。纔會弄成這樣……”
鳳靈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爲她已經看到剛纔還對她非常感激地兩人,此時都是黑着一張臉,面色不善地瞪着她。
看來眼前這兩人與奚離吾的關係不錯,否則不會聽到奚離吾是爲了救鳳靈才受的傷就如此惱怒了。
“姑娘還請儘快離開這裡吧。掌門和幾位長老正在爲離吾師弟療傷,不能被打擾!”
語氣冷冰冰,再沒有一點客氣。
鳳靈即尷尬,又愧疚。雖然心裡很是擔心奚離吾,可是看現在的情況,這兩個清淨宗地弟子,大概是不會告訴她打算離開,身後卻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
“張師兄,陸師弟。掌門和幾位長老還在爲離吾師弟療傷嗎?咦,這位姑娘
鳳靈聞言轉身,就看到一個面目清俊,大概二十多歲年紀地男子正向三人走來。他身形挺拔,身穿一件雪白長衫;面上帶着明朗的笑容,緩步行來,顯得瀟灑不羈,讓人不由就會產生好感。
那被稱作張師兄和陸師弟地兩個清淨宗門人,看到來人,臉上也露出笑容來。那個年紀小些的,已經衝着那男子招呼道:“莧師兄,你怎麼來了?哦,你是來找樂長老地離吾師弟的傷怎麼樣了。”那男子嘴中答着,眼睛卻是帶着詢問一直盯着鳳靈。
若是換了別人,一直盯着自己看個不停,恐怕鳳靈早就要惱了。但是眼前這個男子,眼中卻是清澈明亮,似乎不含一絲雜質,看着卻並不讓人討厭。
說話間,那人已經走到近前。好奇地望着鳳靈道:“這位姑娘面生的很。不知道姑娘是霽月宮弟子,還是南宮派門人?在下清淨宗公羊莧。”
鳳靈望着他陽光般的笑臉,再聽他胡亂猜測着自己的師門,剛纔因張師兄和陸師弟的冷淡引的鬱悶心情卻是變得輕鬆了幾分。
“華陽宗弟子鳳靈見過公羊道友!”鳳靈微笑着和他見了禮,心裡對這個名叫公羊莧的清淨宗弟子頗有好感。
公羊莧聽到鳳靈叫他公羊道友,腦袋一歪,眉毛一耷拉,作出一副苦相道:“啊,公羊道友?太難聽了!鳳靈姑娘還是叫我公羊莧吧,要不就像我這些師兄師弟一樣,叫我莧道友也成啊。”
鳳靈被他搞怪的樣子逗得忍不住想笑。若非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彼此並不熟識,鳳靈肯定會故意搗亂氣他。
大概是這個公羊莧經常找人扳扯這個稱呼的問題,那張師兄和陸師弟兩人都是笑嘻嘻看着,一副斯空見慣的樣子。
公羊莧也不理會二人的嘻笑,又是對鳳靈道:“鳳靈姑娘是來求見掌門師叔的嗎?可是不巧。在下有位師弟下山歷練的時候受了重傷,現在掌門師叔正在和幾位長老們給他療傷。恐怕姑娘還要在這裡等幾天。”
一提到奚離吾,那張師兄和陸師弟臉上立刻沒了笑容。
陸師弟有些生氣的對公羊莧道:“莧師兄,離吾師弟就是爲了救她纔會搞成現在這樣。你不知道,我這三天來,每次聽到離吾師弟的慘叫聲,我就……我就想砸人!讓她趕快離開這兒吧,我和張師兄都不想看到她。”
公羊莧聽了陸師弟的話,眼神微微一變。但是當他扭頭看到鳳靈滿臉自責的樣子後,卻又笑道:“這個,陸師弟你怎麼能怪罪鳳靈姑娘呢?想來鳳靈姑娘當時身處險境,離吾師弟若是不出手相助,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說我清淨宗見死不救?”
張師兄和陸師弟聽了,頓時臉上一呆。想來他們雖然心疼奚離吾,但是與宗門聲名相比,卻是後更重要一些。
公羊莧見二人無語呆,微笑着看了一眼鳳靈接着道:“更何況,鳳靈姑娘如此的貌美。就是換了是我公羊莧,或是其它修仙,也是絕不可能袖手旁觀,定要像離吾師弟一樣,拼死相救的。”
鳳靈開始聽他爲自己辯護,心中還不由感激。可是聽到後來,卻似乎有些變味。
這救人怎麼和人的容貌掛上鉤了?聽公羊莧這麼一說,不是說奚離吾之所以會救自己,是因爲她長的漂亮嗎?
不過仔細想想,奚離吾救自己,十有,倒真是因爲她的容貌。因爲她長得太像一個人了!
想到這裡,不知爲何,鳳靈的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之前的愧疚之心,卻也淡了幾分。
公羊莧看到鳳靈的神色變化,眼中笑意一閃。
“鳳靈姑娘,你真的不用太自責。我們修仙若是遇到危難,當然要互相救助了。離吾師弟受傷,也只能怪他學藝不精,修爲不夠,卻是與姑娘無關的。”
公羊莧滿目真誠地望着鳳靈開解道。鳳靈望着他清澈明亮的雙眼,感激地笑笑。可是這一時,卻是心情低落的不行,於是便告辭回了給她安排的房間去了。
張師兄看着鳳靈走得遠了,這纔回過頭來衝着公羊莧打趣道:“莧師弟,你該不是喜歡上人家了吧?說什麼換了是你或其它修仙,都不可能袖手旁觀,而是拼死相救?修仙或會伸手幫一幫遇險的同道中人。但是那也得看看有沒有這個能力。哪有像你說的那樣,拿自己的命去救別人的?”
說到這裡,張師兄皺了下眉頭奇怪道:“奇怪了,離吾師弟平日裡可總是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啊。怎麼看,他都不像那種會衝動到爲了救人差點弄丟自己性命的人。要是換了是你莧師弟,倒是可能。難道,真被你給說中了?離吾師弟這是犯了桃花劫?”
公羊莧卻是一臉的鬱悶道:“張師兄,我怎麼就衝動了?我不過是說的實話嘛。你看,你現在不也認爲我說的對嗎?離吾師弟呀,一定是想要英雄救美來的。”
“啊,真的啊?那我以後可要注意一點了。說不準那位鳳靈姑娘就是我們清淨宗未來的掌門夫人呢。”
陸師弟一旁聽了,撓着腦袋訕笑着道。
公羊莧聽了卻是一愣,然後敲了下陸師弟的頭笑罵道:“離吾師弟都還沒當上掌門呢,你就想着討好掌門夫人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