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那應該在百里開外,一身萎頓的琉月?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怎麼能夠在這裡?
冥島六尊瞬間步伐一頓,一下反應過來,面色陡然一沉。
圈套,原來這不是軒轅澈的準備,而是琉月的準備,她把他們所有人都算計到了中間。
一身來不及換的血色長衣,雲召俯視着下方陡然變色的冥島六尊,眉間很平,眼底深處卻帶着一絲苦笑。
機關算盡,真的是機關算盡。
原本以爲琉月真的放棄了,真的爲了軒轅澈放棄了她自己。
沒有想到,這一切不過是計算,這一切不過是爲了勾出躲在幕後並不出來的冥島六尊。
爲了活命。
以自己的命爲引。
以他們所有人的舉動爲輔。
無聲的注視着下方被困住的人,他早就該察覺的不是。
琉月怎麼會是那種悲情的人物,她就是那種那怕自己死,也一定要拖上背後搗鬼的人做墊背的人。
朝這方來的時候,他曾經問了琉月一句。
“若是歐陽于飛不給那藥,或者真的沒有可以拖延的藥物,那你怎麼辦?你就真的這麼肯定……”
“不,我不肯定。”琉月的回答很直接。
她不肯定歐陽于飛會有,她也不肯定歐陽于飛會給,她什麼也不肯定,她要算計的也沒有歐陽于飛在其中。
她算的是冥島六尊不會讓她死,卻沒想歐陽于飛……
“賭,以命相賭。”
擲地有聲的五個字,賭,拿自己的命去賭。軒轅澈不敢,她敢,勝了就是翻手爲雲,輸了就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