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溶玥回到仙姝宮,卻發現乾景堯今日並不在這裡,她想着許是在上書房批閱奏摺吧,便直接更換了男裝,拿着宮牌,出宮去了。
蘇溶玥直接回到了將軍府,正巧看見院中的蘇昀,嘴角一揚,便從後面直接偷襲。
蘇昀感覺到背後的動靜,一個漂亮的轉身,便華麗的躲過了。
蘇溶玥見他完全躲開,也不惱怒,步伐更加凌厲的追了上去,兩人從院中打到了樹上,又從樹上重新落回地面。
最後蘇晟睿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得出來勸架。
蘇溶玥摘掉面具,揚了揚眉,說道:“一段日子不見,你這武功實在是毫無進展,真是無聊”
蘇昀笑了笑,臉上明明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卻依然有種陰森的感覺,“外面都傳靈脩大師如何厲害,教出來的徒弟也都是數一數二的,看來有時真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傳言果然不可信。”
蘇溶玥皺了皺眉,揚着下巴說道:“你還是先打敗我再說吧,手下敗將!”
這四個字卻是真的激怒了蘇昀,從小到大,他每每與蘇溶玥比試什麼,只要他輸了,蘇溶玥便會說一句“手下敗將”,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可恨。
“你怎麼不說是我讓着你,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蘇昀咬着牙說道。
蘇溶玥瞥了他一眼,揚脣說道:“對,的確是你與我難養也”
忽略掉蘇昀那陰沉得可怕的神色,蘇溶玥走到蘇晟睿面前,撒嬌說道:“哥哥,我餓了”
蘇晟睿立刻換上一副欣喜的嘴臉,看的蘇昀很是鬱悶,“好,哥哥這就命廚房去給你安排吃的,你在屋裡先坐一會,不要着急。”
蘇溶玥乖巧的“嗯”了一聲,甜甜的笑了起來,看着這麼懂事乖巧的妹妹,蘇晟睿都恨不得把天上的雲彩都摘下來給蘇溶玥嚐嚐。
蘇昀冷眼看着這“肉麻”的兄妹兩,心裡都要被煩死了,這兩人從小便“膩膩歪歪”的。
蘇溶玥是個會撒嬌的,蘇晟睿又是個耳根子軟的,他有時真想把這兄妹兩打包扔出將軍府,省的丟人。
蘇溶玥直接進了蘇晟睿的書房,蘇昀便也跟了上去,蘇溶玥看着他說道:“怎麼,還沒被我罵夠嗎?”
“沒辦法,誰讓我是你的二哥呢,有些人忍一忍便也過去了,早晚你是要嫁出去的,與你這個外人爭什麼?”
他們三個自小便在一處,彼此都將對方視作至親之人,外人看來這蘇昀最多就算個養子,而將軍府中人卻都知道這蘇昀就是將軍府的二少爺。
蘇溶玥撇了撇嘴,不予理會,蘇昀看了她一眼說道:“最近那個郭崢總是派人在酒樓四周活動,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麼。”
“他能盤算什麼,不就是惦記着鴻儒酒樓的生意嗎,也不怕撐死。你就隨他去吧,派人注意點就是,他想吞便吞,我會讓他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蘇溶玥幽幽說道,眼裡皆是狡黠的光彩,蘇昀看了看蘇溶玥,覺得蘇晟睿真是沒長眼睛。
就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也能說得上是乖巧?溫柔?善良?
不要侮辱這些詞了好不好!
蘇昀看着兀自吃茶的蘇溶玥,不經意般問道:“你與那這個皇帝如何?”
蘇溶玥的動作頓了片刻,淡淡說道:“我們兩個能有什麼啊,就就那樣唄。”
想起乾景堯每夜都躺在她的身邊,有時還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雖然有時候有些惹人討厭,但更多的時候卻又讓人感到心疼。
但是他們之間確實沒有如何。
蘇昀本是隨口一問,但是看到蘇溶玥若有所思的樣子,他便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恐怕這個皇帝的心思絕對不是那樣單純。
這時蘇晟睿一臉笑意的走進來,叫他們二人出去吃飯,蘇溶玥立刻跳了起來,隨着蘇晟睿有說有笑的去了飯堂。
蘇昀卻是冰着一張臉,跟在兩人後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人總是會覺得家裡的飯菜是最香的,看着蘇溶玥胃口大開的樣子,蘇晟睿卻是有些心疼,這宮裡的飯食竟是這樣不好嗎?
“玥兒,不然你便回家來吧,什麼玉龍血,不要也罷。”蘇晟睿滿眼憐惜的說道。
蘇溶玥差異的擡起頭,有些不解的看着蘇晟睿。
蘇晟睿蹙着眉爲蘇溶玥夾了一塊雞肉,放下筷子正色道:“你在宮裡一定吃的不好,你又比較認牀,想來這些日子也定是沒有睡好,一直這樣下去,你的身子怎麼吃的消呢,玥兒,你回來吧,好不好。”
蘇溶玥嚥下了嘴裡的飯菜,仔細思考了一下蘇晟睿說的這幾種情況。
起初她也以爲宮裡的“大鍋菜”絕對不會像她家的小廚房的菜式那樣精緻,可實際上,這些日子她吃到的飯菜真的都非常不錯。
而且雖說最初幾天,她睡的不是很好,可是後來卻是睡的一天比一天熟,甚至連乾景堯起身都無法察覺。
所以蘇晟睿的擔心確實有些沒有必要,蘇溶玥好生解釋了一番,才安撫住了蘇晟睿,卻是發現蘇昀看她的眼神滿滿都是探究,不過蘇昀的性子一向如此,蘇溶玥便也懶得理他。
“哥哥可與那幾個公子去騎馬了?”
蘇晟睿點了點頭,他起初以爲這幾人會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事實上卻沒發生任何事情。
蘇溶玥略略皺了皺眉,隨即笑道:“既然這幾位公子如此正直,哥哥再與幾人交往一下也是可以的,不過爲了保險起見,哥哥每次都提前知會我一聲,可好?”
蘇晟睿雖是不喜歡和他們一處,但是既然蘇溶玥如此說了,想必一定是有道理的,便應下了。
蘇昀冷笑了兩聲,這絕對是又要害人的節奏,就是不知道這回倒黴的會是誰呢?
用過餐後,蘇溶玥他們幾人又閒聊了片刻,蘇溶玥便準備離開。
蘇晟睿自是依依不捨,又是好一番的囑咐,蘇昀斜依在門旁,冷眼看着兩人,卻是不發一言,只是嘴角含着一抹幽幽的笑意。
蘇溶玥來到盛華閣,進去取了樣東西,便直接出來了。
她突然想到上回因着忘了給乾景堯帶東西,他好像還鬧了一通脾氣,覺得這次還是幫他帶點什麼的好,便又轉身回了盛華閣。
左挑右選,也沒看見讓她滿意的物件,只覺得這些東西沒有一件能配的上乾景堯的風華,正是苦惱之際,掌櫃的卻是看出了蘇溶玥的爲難。
掌櫃的自是知道蘇溶玥的身份,礙於上次有乾景堯跟着,所以掌櫃的也是很有眼色的沒有宣張,這次看蘇溶玥是一個人過來,又有些犯難,便連忙過來詢問。
蘇溶玥說是想選一件男子的髮飾,卻是沒有找到滿意的。
掌櫃一聽,嘿嘿一笑,得意的從櫃檯暗處拿出一個木盒,展示給蘇溶玥。
木盒裡靜靜的躺着一隻墨玉髮簪,沒有雕花,也沒有什麼裝飾,只在那幽幽的散發着淡淡的光澤。
明明是最深的顏色,卻絲毫不顯沉悶,在一堆金銀玉器中,卻誰也無法忽視它的光芒,正如那人一般,一身玄衣,劍眉微蹙,即使不發一言,卻依然耀眼奪目,讓人不自覺的便會用目光去追隨他。
蘇溶玥的臉微微發紅,怎麼一提起他,她腦子裡就無緣無故的就出現了這麼多的美好的詞彙。
掌櫃的神秘兮兮的說道:“清塵公子說過,若是有上好的稀有物件就先留下來,如果他不喜歡再拿去賣,這塊墨玉叫做叫玥玦,最是少見,顏色這麼純正的更是稀有,所以我便偷偷的藏了起來。”
蘇溶玥的嘴角抽了抽,這風清塵還真是不務正業,好東西都藏起來給他,他不要的才賣給別人
可這墨玥玦,的確是個好物件。
“我要了,給我包起來吧!”
“哎,好嘞!但是您可千萬不要和清塵公子說啊,如果他要是喜歡的話,一定會怪我的!”
蘇溶玥笑道:“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不說,走了。”
挑到了想要的東西,蘇溶玥的心情也不由得輕鬆起來,正準備回宮,卻見到前面有些吵鬧,雖是傍晚,卻仍有不少人圍在前面。
蘇溶玥準備繞開人羣,從後面離開,只淡淡的掃了一眼人羣中間的男子。
那男子長得十分瘦弱,臉色是一種病態的白,淺灰色的衣服雖然乾淨卻打了不少補丁,寬寬大大的衣袍更顯得這男子瘦弱的可憐。
這是一家藥鋪,大夫學徒卻都長得肥頭大耳的,若不是在藥鋪門口,蘇溶玥還以爲這些人是屠夫。
蘇溶玥收回視線,世間不公平的事情本就多,她沒有時間去管這些裡面的是非恩怨。
她正想離去,這幾人的談話聲卻是讓她止住了腳步。
那瘦弱青年,聲音微弱,只說道:“求先生救救我家母親,我願意壓下所有身家,只求先生借我幾副藥,我一定早日償還。”
那大夫卻是啐了一口,罵罵咧咧的說道:“有多遠滾多遠,你那個老孃整天半死不活的,你都欠了我多少銀子了,你拿什麼還啊!”
瘦弱青年臉色變了變,卻沒有說什麼。
那大夫看他不說話,罵的更是爽快起來,“再說了,你的身家,除了你這條賤命,還有什麼啊,你連你自己都養活不起,拿什麼還錢?”
“既是我欠的,我便是賠上性命,也會還上,我可以去做苦力,我可以做任何事,求你們了,求你們再賒我幾副藥吧。”
那男子根本不在乎對方的辱罵,一心只想着救他母親的藥。
那大夫仰頭一笑,“我呸啊,就你這小身板,還做苦力,你能拿起什麼啊,不過你這模樣去做個小倌一定能掙不少銀子,怎麼樣,你有沒有興趣,我有人脈,可以幫你找個地方的”
他的夥計聽完,也都哈哈笑起來,一起說着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周圍人雖有同情憐憫的,但也不過只哀嘆幾句,卻並無一人出手相助。
那男子一看便是個書生,書生苦讀聖賢書,豈能聽聞過這般骯髒的辱罵,他那本就蒼白的臉,變得更加慘白,他的身體有些微微發抖,顯然是在剋制着自己的情緒。
他深呼了一口氣,輕聲說道:“醫者父母心,醫者不是應以治病救人爲己任嗎。更何況我是絕對不會賴賬的,我只求先生能發發慈悲,救救我母親。”
“我最看不得你們書生這幅模樣,我開醫館是爲了賺錢的,難道是爲了你開的啊。不過你若是想我救你母親,也不是不行”
那男子眼睛一亮,這雙明亮的眼睛嵌在他那消瘦慘白的臉上,顯得很不登對。
“你給我跪下,然後從我的胯下鑽過,我便賒藥給你,如何?”
那男子不可置信的擡頭,看着那大夫噁心的嘴臉,但是想到病倒在在牀上的年邁母親,閉了閉眼睛,咬牙說道:“好,我跪”
那大夫滿臉笑意的等着男子下跪,卻被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攔住,只聽到這玉手主人那清冷如月的嗓音,“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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