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蘇溶玥挑了挑眉,進宮這麼長時間,她從來沒聽過珍妃的名號。
聽她們的意思,應該是珍妃是紅顏薄命,可她們這時候提出珍妃又是爲了什麼呢?
肖貴嬪見蘇溶玥並不知道珍妃的存在,臉上笑意更濃,便說道:“姝妃娘娘久不在京都,許是沒聽說過。這珍妃娘娘是李老丞相的嫡親孫女,在陛下剛剛登基後,便陪在了陛下的身邊,當時也是郎才女貌,成爲了一段佳話”
晴貴妃笑着說道:“是啊,珍妃妹妹長得溫婉可人,清麗雅緻,是個十足的美人,一進宮便獲得陛下的盛寵,每日與陛下出雙成對,倒是羨煞旁人。”
蘇溶玥掃了晴貴妃一眼,說道:“看來貴妃當年很是傷神啊”
晴貴妃的臉色一僵,有些難看,隨即又很快的調整過來,笑着說道:“當年本宮年歲也小,最是喜歡爭強,的確沒少與珍妃妹妹爭執,不過現在佳人已逝,本宮卻甚是懷念年少的時光。”
蘇溶玥自是不相信晴貴妃的這一副嘴臉,說什麼那時年少,便是現在這晴貴妃不還是一樣的喜歡拈酸吃醋,妒火滔天嗎?
“其實這般看來,姝妃倒是有幾分像珍妃那個孩子,都是看起來冷冷清清,便像一株白蓮似的一塵不染。”
晴貴妃聽過西太后說完,也上下的打量起蘇溶玥來,有些驚訝的說道:“可不是嘛,這麼細細看來,姝妃果然有幾分神似珍妃妹妹,怪不得本宮有時候總覺得姝妃眼熟的很”
晴貴妃美豔的笑着,眼裡卻是森森的恨意,她恨那個珍妃,更恨現在的蘇溶玥。
不過當年她們能除掉珍妃,現在也一樣能除掉蘇溶玥。
西太后一直在觀察着蘇溶玥的表情,直到看出不虞與疑惑,才笑盈盈的說道:“姝妃你不要太過當真,這就是我們幾個女人家閒聊的話。”
蘇溶玥擡起頭,冷冷的看着西太后,淺笑說道:“太后放心,臣妾一定不會當真,更不會跑去質問陛下,影響了陛下與臣妾的關係。”
西太后的表情僵了僵,隨即便點頭,欣慰的笑道:“如此就好,如此哀家便放心了,等着姝妃爲陛下誕下皇子了。”
蘇溶玥也笑着迴應了幾句,這西太后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皇子,她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還有那個珍妃,又到底是誰?
出了福宜宮,琉璃不解的問道:“小姐,你說今日西太后她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那個珍妃又是誰?”
蘇溶玥也有些疑惑,“珍妃是誰我倒是不知道,但是她們想做什麼我還是知道的,不就是想讓我心裡不舒服,跑去質問乾景堯,最好是使我們兩人感情決裂纔好”
離間計?西太后的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
“那小姐還要去問找陛下嗎?”
“當然,不過不是質問,不過正常詢問一下罷了”
琉璃點點頭,她也覺得有些事情還是應該互相坦白的,不然總是放在心裡,反而會不舒服。
福宜宮中,唯剩下西太后與晴貴妃二人。
晴貴妃有些憂慮的問道:“姑母,你說蘇溶玥會不會因爲這件事與陛下吵翻?”
“不會。”西太后抿了口茶,淡淡說道。
“不會?那我們今日做的事有什麼意義呢?”聽到西太后如此直白的說不會,晴貴妃還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因爲蘇溶玥足夠聰明,絕不會因爲這麼一件事去與皇帝鬧僵。但是有時候矛盾是要一點點製造的,只要有一個細小的裂縫,便足以將最堅固的感情粉碎。”
西太后見晴貴妃還是有些困惑,意味深長的一笑,:“聰明人都不會與一個死人去爭,但是對於活着的,便未必了”
蘇溶玥回到仙姝宮時,乾景堯早就已經坐殿裡,看見她回來,冷冽的容顏上,立刻浮現出了一抹悠悠笑意。
“今天你下朝倒是很早啊。”蘇溶玥坐在乾景堯身邊,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水。
“嗯,最近這羣老傢伙比較安分。”
鄭光與護國侯失了元氣,正是修養生息之時,一個個的都安分守己,生怕自方陣營又出了什麼禍亂。
特別是護國侯,他與西太后原本商定好的計劃,居然都被蘇溶玥幾句話就毀了,不但晴貴妃失了光環,就連柳玉瀅也被送進了國寺,此時心裡正是鬱悶不已,也暫時失了找麻煩的心情。
“你有沒有想過招攬一些年輕得力的人才,現在的朝堂要麼就是一些老臣,要麼就是彼此有裙帶關係的紈絝子弟,卻是沒有什麼真正的年輕的人才。”
這件事也是乾景堯心中最憂心的事情,他蹙着眉說道:“東乾每三年舉行一次科考,上次科考還是那人半死不活時舉行的,可想而知,會引進來一羣什麼樣的人。”
上次的科考還是先帝在位時,那時先帝便已經是大權旁落,平南王與護國侯都趁機安插不少的親信。
“明年便是你登基以來的第一次科考,這次便是我們招募人才的最佳時機。”蘇溶玥的眼睛亮亮的,她這一次一定不會在讓任何人來破壞科考,絕不會再讓那些人得到可乘之機。
乾景堯嘴角輕輕揚起,捧起蘇溶玥的小臉,滿眼柔情的說道:“玥玥,你爲什麼這麼好?”
蘇溶玥怔愣了一下,也揚脣笑了起來,“誰讓我這個人最是護短,眼睛裡容不得沙子,更受不了被別人欺負。”
“哦?是嗎,那爲夫以後就要仰仗夫人多多關照了”乾景堯劍眉一挑,目光灼灼的看着蘇溶玥。
蘇溶玥的臉微微的泛起了紅暈,眼神有些躲散,岔開話題說道:“嗯其實,其實前段時間我出宮,還認識了一個頗有文采的書生,看人品氣度都是好的,我想他應該會在科舉中得個好名次吧。”
乾景堯當然知道這麼個人,而且當時正值他心情不怎麼好,便讓黃淵隨手滅了存善堂。
不過他當時並沒怎麼太在乎那個文弱書生,但是今日聽到蘇溶玥如此誇讚,他的心裡卻是不怎麼舒服。
“他竟如此之好?”乾景堯挑了挑眉,語氣有些上揚,隱隱能夠聽出語氣中的不悅。
不過,很可惜,蘇溶玥卻是並沒有聽出來,蘇溶玥還點了點頭,認真的答道:“此人相貌堂堂,氣質斐然,文才也十分出衆,而且他十分孝順,想必人品應也是極好的”
乾景堯蹙起了了眉,捧着蘇溶玥的臉,直接印上一吻,堵住了那還再滔滔不絕的小嘴。
蘇溶玥本還在那裡說着話,被這突然起來的襲擊驚得一愣,不過這次乾景堯卻是並沒有繼續纏綿悱惻下去。
而是有些幽怨的看着蘇溶玥,露出了蘇溶玥難以應對的表情,“玥玥,你可知道你這麼誇讚別的男人我會吃醋”
嗯她的確不知道。
“你若是不喜歡,就直接說好了,不用不用非要這樣啊。”兩人就坐在外間的榻子上,外面人來人往的,若是被人見到,那多不好啊。
“因爲,情到深處,難以自持”
蘇溶玥無奈的瞥了一眼乾景堯,這人真是有夠無賴的,相比之下她絕對可以說的上是正人君子。
“乾景堯,你以後是不是都不會騙我了,是不是我問你什麼,你都會如實的告訴我?”蘇溶玥擡起頭,突然有些嚴肅的問道。
乾景堯點點頭,“以後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來問我,我什麼都會告訴你的”
“如果我問的問題你不想回答是沒有關係的,只是我不希望你以任何理由來騙我,你知道嗎?”其實,每個人或許都有不想說的事,所以她並不強求乾景堯會什麼事情都與她說,但是至少她希望他說出的話都是毫無隱瞞的。
“我想問你的是,珍妃是誰?”
乾景堯的雙眸瞬間睜大,捧着蘇溶玥臉頰的手竟顫抖了一下,嘴角和眸中的笑意瞬間凝滯了。
乾景堯所有的變化都一一落在了蘇溶玥的眼裡,蘇溶玥心口有些發酸,但是看到乾景堯有些落寞的神色,還是淡淡的說道:“我只是隨口問問,你不用”
“珍妃是李丞相的孫女,在我剛登基的時候,她便也進宮了”乾景堯只是有一瞬間的怔愣,接着便如實的爲蘇溶玥講述起來那段往事。
李丞相一共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從軍,二兒子從文。
二兒子便是現在的中書省中書令李聞煜,也就是李雪蓮的父親。
而李丞相的大兒子卻在一場戰役中犧牲了,兒媳也因爲過度悲傷而不久離世了。
他們留下了兩個女兒,大女兒李雪珍便是西太后與晴貴妃口中的珍妃。
那時他剛剛登基爲帝,後宮的大權皆由西太后掌管,雖然乾景堯在朝堂之上開始了周密的安排籌謀,但是他畢竟是一個男人,無法總是參與後宮之事。
這是李丞相便開始提議乾景堯可以納那些忠心臣子的女兒入宮,與西太后她們博弈,但是乾景堯並未同意。
他曾親眼目睹過他母后的悲慘,他不想納一些他不喜歡的女子,既是無情,又何必牽扯上她們。
可這是李雪珍主動提出來要進宮相助乾景堯,她自小便長在父親身邊,舉止頗有巾幗之氣。
她決定進宮幫助乾景堯,但是兩人無須有什麼夫妻之實,只要給她一個可以與晴貴妃相爭的名分便好。
蘇溶玥看着乾景堯那淡淡的表情,心中卻十分酸澀,不是因爲嫉妒,而是她已經想到了之後的場景。
事實上,便如蘇溶玥所料的一般,這個女子將後宮的局勢想的太過輕鬆。
或許她能夠適應戰場廝殺的激烈,但是卻無法在這陰詭的後宮中,識破險惡的人心。
最終,那般年輕的她,也是在這宮中耗盡了生命,成了了這裡的一縷芳魂。
“她曾說,等她幫我蕩平後宮之後,便讓我封她做個女將軍,然後她也要像她父親一樣,去鎮守邊疆。最好能在那認識一個器宇軒昂的鐵血將軍,之後再生一雙兒女,也要做東乾的將軍”
乾景堯的聲音很平,但是卻是能讓人聽出裡面的苦澀,“然而她終是沒能等到這一天,便被那些女人毒害了,其實我很後悔,我不應該答應李丞相的,終究是我害了她一條性命”
蘇溶玥的似乎能夠想象出這個爽朗女子的一顰一笑,她的心裡也莫名的覺得難過。
“阿堯,我會幫你,我們要把所有人的仇和怨都一一討回來。”蘇溶玥將手輕輕的放在乾景堯的臉頰上,柔聲安撫着。
乾景堯握着她的手,凝望着她的眼睛,“但是,我們兩個都從未喜歡過彼此,我”
蘇溶玥卻是將手指覆在了他的脣上,輕聲說道:“你不用解釋的,我信你”
一句“我信你”勝過千言萬語,乾景堯擁過蘇溶玥,讓她的頭貼在他的胸膛之上,“玥玥,我一定會保護你,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蘇溶玥靜靜的靠在他的胸膛上,聽着心臟那有力的跳動聲,喃喃說道:“我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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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權爺調教小嬌妃
一諾千金
外界傳,她仗着郡主身份,不敬祖母,毒打姨娘殘害府中子嗣,惡毒至極。
可實際,姐妹輪番上陣算計她她清白壞她名聲,僞善姨娘蠱惑父親將她死去的母親貶做妾,宋婧由嫡變庶。
背地裡人人都能踩上一腳,倒了這麼多黴,可誰沒有個走運的時候呢?
終於輪到她宋婧了!
他是京都尊貴無比,出入如衆星捧月捧着,太后千般恩寵着的爺,無人敢忤逆的活閻王!
偏偏這位爺就瞧中了宋婧。
他說,“天底下向來無人敢給本王眼色瞧!受了委屈,就給本王欺負回去!”
宋婧抖了下,誰敢欺負活閻王,簡直活膩了!
他又說,“誰敢碰你,本王親自剁了他!”
宋婧表示猶豫。
他還說,“誰若敢找幫手,本王讓他後悔來這世上一遭,誅他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