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陷入深思,入神不語,而在刀女看來,易寒是將她的話當做耳邊風,將她的人當做透明人,冷聲喝道:“舌頭伸出來!”
易寒被刀女一喝,猛的回神,感受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冷漠兇狠,也不再胡思亂想,自己有點異想天開了,刀女怎麼可能跟自己在調情,就算天塌下來,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易寒應道:“你的眼裡不是分毫不差嗎?”倒是用一種很平和的語調,沒有讓人感覺到有挑釁的意思。
刀女冷淡道:“我只想割你的舌頭。”
易寒道:“我又沒說不肯,你來割啊。”
刀女怒道:“那你張開嘴巴,伸長舌頭。”
易寒覺得刀女的話很好笑,或者說很天真,應道:“反正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你就把我的舌頭給拉出來。”
刀女聞言恨的貝齒咬得格格作響,只聽易寒又道:“怕髒還是擔心被我咬到了?”
刀女冷冷道:“你這個骯髒下流的人,我碰你一下都嫌惡心!”
刀女一向來不善言辯,對於別人的喜厭,她只會用實際行動來表達,她的佩刀就是她的言語,所以此刻雖然恨的牙癢癢的,卻也說不出什麼惡毒的話來。
易寒很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刀女與自己交流談話,在昨天他想都不敢想,自己竟能與刀女面對面說這麼多的話,他的言語有些輕浮,只不過想刺激刀女說更多的話。
“可剛纔你與我之間已經有了親密的接觸,我倒是好奇,既然你嫌我髒,這檀脣怎麼捨得來沾染我的肌膚。”話從易寒口中說出來就變了個味,明明剛纔是狠狠的咬了易寒一下,卻被他描述成檀脣與他肌膚有了親密的接觸。
若論雄辯,刀女又怎麼會是易寒的對手,只怕她論起理來,連一個普通人的論不過,向來她的刀就是她的理,可是這會最擅長的方式無法使用,就似變成了啞巴,有苦辯不得。
刀女用盡力氣緊緊握住手中的刀,剛纔警告易寒,那一刀已經是用盡了她所有的力道,這會感覺手中的刀是那麼的重,重的她都感覺握不住了。
刀女舉起刀,準備將易寒劈成兩半。
易寒看在眼裡,卻沒有絲毫的驚怕,因爲他已經感覺到刀女的手在微微顫抖,輕輕的伸過手去,手指掐住鋒利的刀刃,輕輕一提,就從刀女手中奪過刀來。淡道:“這段時間我不准你玩刀,這把刀我先替你保管,等你傷好了之後再歸還給你。”
沉默了許久的刀女突然冷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易寒笑道:“我知道,我也沒想過要躲避,等你傷好了之後,你有什麼冤屈,什麼仇恨,儘管來報,夜深了,你好好休息,外面下大雪,爲了免得我被大雪埋了,你找不到人可以報仇,我就不出去了,今晚就住在山洞裡。”
補充一句道:“你放心,我會離你遠一點,我呆在洞口。”
刀女沒有說話,這個結果已經讓她滿意,易寒的話讓她很釋然的接受,自己並非可憐關心他,只是不想他被大雪埋葬,而自己無法親手報仇。
兩人都不說話了,洞內又安靜起來,只有洞外呼嘯的風聲。
寂寥中易寒發現自己又困又乏,迷迷糊糊的臥在洞口的牆壁上睡着了。
刀女卻無法入睡,剛剛在洞外凍了一會,這會返回溫暖的山洞,加上剛纔激動的情緒,讓她鼻尖沁着一層淡淡的汗珠,冷漠中透出一股女子的陰柔。
刀女一顆心思依然掛在不遠處的易寒身上,她不知道爲什麼腦子就無法轉移到其他上面去,垂下頭又擡頭朝易寒所在的方位望去,就這樣不知道重複做了多少遍。
突然隱若聽到易寒均勻的呼吸聲,刀女露出有些無奈的笑容,一顆心也安靜安穩了下來,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她好累好累......
易寒雖然疲憊,並沒有嗜睡,早早就出去尋找食物,大雪之後是動物尋找食物的時候,或許今天會有所收穫,易寒不想浪費這個機會。
易寒找到食物返回的時候,清香白蓮也已經起來了,朝易寒迎面走來,笑道:“師弟,昨晚也可真熱鬧。”
易寒這纔想到昨晚一定是吵到清香白蓮了,心中感謝她沒有出聲攪局,“師姐,昨晚吵着你了。”
清香白蓮笑道:“師弟,我發現你這張小嘴還真會哄騙人。”
易寒哈哈笑道:“就是哄騙不了師姐你這隻老狐狸。”
清香白蓮臉色驟變:“你敢說我老!”
易寒訕笑道:“老狐狸修行越高越長的美豔年輕。”
清香白蓮半信半疑道:“真的嗎?”
易寒點頭道:“是的。”心中暗忖:“其實啊,師姐有些事情清明睿智,有些事情卻顯得稚嫩純真,這也跟她生活的環境有關。”
一語之後問道:“師姐,她醒了嗎?”
清香白蓮笑道:“昨日被你這麼折騰了一天,累壞了,還睡着呢。”
易寒好奇問道:“我什麼時候折騰她了?”
清香白蓮笑道:“你這個貪花好色之人,難道不知道心事最累人嗎?”一語之後淡道:“已經在半山腰呆了好些天了。”說着擡頭朝峰頂望去,走動起來,美妙動人的身姿,白髮睡着腰肢扭動而左右輕蕩,這姿態就如一塵不染的仙子。
易寒知道清香白蓮想見婉兒師傅的迫切心情,像她這種修行的人卻還有如此凡人俗性的一面。
易寒走到清香白蓮的身後,手掌墊着她髮絲的尾端,目光凝視着根根柔順卻有白的耀眼的白髮,“師姐,可是我們不能拋棄她們兩個,這件事情怪我,我不該招惹她們也跟着上山來。”
清香白蓮突然回頭,對着易寒微微一笑,神情說不出的詭異,過了一會才檀脣吐出輕音道:“要怪就怪你治不了她們二個。”
易寒不明白清香白蓮的意思,清香白蓮看出他的疑惑,笑道:“就似你騎着一匹溫順的馬兒,它能幫你快速達到目的地,可是若是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那就可能將你帶到懸崖,讓你粉身碎骨。”
易寒苦笑道:“師姐,你不瞭解她們兩個人,她們兩個就是兩朵奇葩,刀女硬的像塊石頭一樣,這劍女也不是好惹的。”
清香白蓮彎腰,隨手撿了塊石子,問道:“你能弄碎這塊石頭嗎?”
易寒應道:“那當然。”說着撿了一塊更大的石頭朝這塊石頭狠狠砸去,小石子頓時碎裂。
清香白蓮笑道:“凡事都沒有絕對,只是方式對不對而已。”
易寒似有所悟,爲什麼寧霜能將劍女馴服的在她面前做出羞恥的事情都不在意,爲什麼刀女肯對寧雪言聽計從,這是有原因的,她們能夠做到,爲什麼我就不能夠做到呢?
喜道:“謝謝師姐點撥。”
清香白蓮淡道:“你在某些方面比我更有遠見,只是你心中凡念太多,容易迷失,不似我一般清晰明瞭,好好把她們兩個給安撫好,免得又鬧出亂子來。”
易寒笑道:“師姐,我感覺你越來越像個人了。”
清香白蓮笑道:“我以前不是人嗎?”
易寒道:“不是,是你以前讓我感受不到人性正常的特點,就似渺渺不可捉摸。”
清香白蓮道:“快去準備吧,我早上看了她們的傷勢,另外一個也很快就會醒來。”
劍女醒來第一件是就是惦記寧霜的安慰,不過一切的想要離開山洞前往峰頂,看在易寒眼中卻感覺就是一個愚蠢到極點的女子,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些時候你無法感受到對方的心情,所以你才能顯得清明,反過來想,若寧霜真的有生命危險,自己不可能如此鎮定的等養好傷再行動吧。
易寒安撫劍女,並保證寧霜絕對沒有生命危險,若是寧霜真的有生命危險,他可能如此鎮定嗎?這纔將着急的劍女給安撫下來。
對着刀女道:“你們好好養傷,等身子好一些,我就帶你們上峰頂。”
易寒將準備好的食物放下,刀女冷漠相對,不言一語,似乎昨夜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她與易寒又回到那種冷漠的關係。
刀女看了食物一眼,這一次卻沒有散發着果香味的果汁,只是清水,早些時候她還有些期待,這會不免有些失落。
又在山洞修養了三日,兩女的身子已經好了許多,畢竟是有底子的人。
刀女與易寒在那晚之後,卻再也沒有更進一步的親近,只是刀女看着易寒的目光雖然冷,卻沒有恨了。
劍女與刀女終日待在一起,也看在眼中,問道:“師姐,你是不是已經原諒他了。”
“沒有!”刀女一口否決。
劍女道:“在金陵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這麼多年也算對他有個瞭解,除了花心濫情,放.蕩下流,倒也是個.......”
刀女冷聲打斷道:“就憑這些惡劣的行徑,已經無可饒恕了。”
劍女道:“那大小姐和主人爲什麼......”
刀女又立即打斷道:“她們是她們,我是我,你不要再說了。”說完垂下眼睛,一臉森寒。
劍女見此,心中暗忖:“師姐固執一條筋,大小姐和主人卻通情百曉,卻是比不得。”
劍女與易寒沒仇,易寒救了她的性命,這些日子又悉心照顧,內心豈會沒念,好與不好都看在眼裡了。
易寒這些天常出去探路,又仔細觀察山上的氣候,也算掌握了一些變化規律,他打算今天就上峰頂去,估計帶着她們三個,要花上一天的時間。
與清香白蓮知會一聲之後,易寒走進山洞去,當易寒將佩刀還給刀女的時候,刀女的表情明顯有些訝異。
刀女拔出刀來,刀尖指向易寒,冷聲道:“你不害怕嗎?”
易寒微笑道:“準備一下,一會之後我們就要上峰頂去。”
劍女聞言露出喜色,刀女臉無表情,內心卻感覺來的有點快了,短短的幾天她似乎習慣了這種生活,等待易寒給他送來食物,看他一眼,如此的平淡無聊的生活,卻不知道爲什麼內心有不捨留戀,離開這裡就代表着他不會照顧自己了,今日之後就各走各路了,刀女不捨得,她內心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這種情緒。
劍女喜道:“師姐,我們準備一下的。”
刀女冷淡道:“沒有什麼可準備的,現在就可以走。”內心雖然不捨,行動上卻沒有半分猶豫不決,顯得幹練果決。
刀女站了起來,走了幾步,突然聽見轉身看着這些天自己臥躺的草褥,突然看見被自己丟棄在一旁屬於易寒的內衫,她猶豫了,自己該不該撿呢,在她感到寒冷的時候,這件看似單薄的衣衫確實能夠取暖,不是因爲衣衫有多厚,僅僅因爲上面有着易寒的氣息,她就會感受到很暖和,很受呵護,很香甜的睡過去,有一晚,她想拜託對這件衣衫的依賴,卻發現無論如何都睡不着。
突然有一個人在刀女做出決定之前搶前一步撿起那件內衫,是劍女。
刀女怒道:“你幹什麼?”
劍女見刀女突然發怒,疑惑不解道:“把衣服還給他啊。”
刀女不知道說什麼來責斥劍女剛纔的行爲,因爲她說的在情在理。
兩人走出山洞,刀女卻死死盯着劍女手上的內衫,那目光就似乎看着非常想得到的東西。
易寒在洞外等候,見兩女走了出來,迎面走上前來,問道:“你的身體還行嗎?”
劍女平和道:“還行。”她不習慣對易寒露出微笑。
刀女冷冷道:“就算不行也不必你來操心。”
易寒莞爾一笑,也沒有要和刀女鬥嘴的意思。
劍女沒有說話,將手中的內衫遞給易寒,易寒微笑道:“謝謝。”說着穿上衣裳,這些日子總是赤裸着上半身,總算能穿回點衣衫了。
劍女淡道:“不用。”
刀女一直冷冷的看着易寒,看着他穿上衣衫,突然瞥到他身上密密麻麻數不盡的傷疤,心頭一顫,神情一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涌上心頭,僅憑着他身上這數不盡的傷疤,就絕不會像他表面上看起來這般的輕浮,她想要知道,易寒到底有着什麼樣的故事和經歷啊!可是她卻不願意問出口。
看着他轉身的背影,刀女發現自己內心愛與恨的天平在慢慢發生傾斜,雖然表面上她依然對易寒是冷眼冷語相對,可是內心再也無法恨起來。
心中沒有恨了,也發現自己脫離了那艱難掙扎的痛苦深淵,有種莫名的悸動在心頭慢慢的壯大,這讓她整顆心充滿生機活力。
易寒將清香白蓮背了起來,對着兩女招手道:“走了,路不好走。”
刀女看見易寒將那個頭髮蒼白的老女人背起,內心羨慕妒忌起來,憑什麼要背那個老女人,憑什麼要讓她自己走路。
女人就是蠻不講理,若是易寒說要背刀女,估計會碰一鼻子灰,甚至會被刀女臭罵幾句,可是這不表示一下,她的心裡又記恨起來。
易寒花了幾天的時間探尋了一條較易行走的路,路道上都做好了記號,走了一半路程之後卻最終還是要回歸徒手攀爬峭壁,這天峰本來就是沒有路的。
易寒停下來,對着兩女道:“我們休息一下,接下來要靠徒手攀爬。”說着將水壺遞給刀女。
她是排第一個,刀女卻不領情,冷冷轉身背對着她。
劍女走上前接過水壺道:“我來吧。”
遞過水壺,“師姐,先喝點水吧。”
刀女倒是接過水壺,卻用自己的衣袖在壺嘴上擦了好幾下之後,才淡淡的飲用了一口。
易寒看了,露出無奈苦澀的表情。
清香白蓮低聲笑道:“師弟,看來她還惱着你。”
易寒苦笑道:“師弟,你說錯了,不是惱我,是還恨着我。”
“是嗎?”清香白蓮嫣然一笑。
兩女喝了水之後,劍女將水壺歸還。
易寒將水壺遞給清香白蓮,清香白蓮笑道:“我要等師弟你喝了之後,再喝。”
易寒道:“都差不多,有什麼關係。”
清香白蓮嫣然笑道:“當然有關係了,你先喝,壺嘴就有你的口水,我先喝了,壺嘴就有我的口水。”
還是師姐有情有義,笑道:“不是你吃我的口水,就是我吃你的口水,反正師姐你都是要吃虧。”
清香白蓮輕笑道:“我可不這麼認爲。”
站在遠處的刀女見兩人神情嬉笑,竊竊私語着,內心恨的牙癢癢的,心中給他們定了姦夫淫.婦的罪名,恨不得將兩人給砍了。
怒氣終於被易寒的一聲朗笑聲激的爆發,喝道:“你們打算在這裡談情說愛嗎?”
清香白蓮朝刀女淡淡瞥了一眼,微微一笑。
易寒忙應道:“好了,馬上就走,只是想讓你們多休息一會。”
這句話撫平了刀女內心的怒氣,冷漠道:“不必了。”
刀女突然看見易寒將水壺往褲襠裡塞去,頓時目瞪口呆一臉不敢相信,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疾步朝易寒走了過來,冷聲問道:“你將水壺放在哪裡?”
易寒疑惑道:“褲襠裡啊,怎麼了?”
刀女怒目切齒,只感覺易寒是在玩弄羞辱自己,臉兒發白道:“你找死!”
易寒突然恍悟了,忙擺手解釋道:“你別誤會,你看我手上哪裡還有地方掛水壺啊,不放在那裡又能放在哪裡,我又沒有頂在頭上不掉下去的本事。”
刀女打量了他的身子,卻見他身上只穿長褲內衫,卻是也沒有別的地方可放,可是一想到自己飲用的水壺居然是從他褲襠裡掏出來的,就一肚子火,冷道:“拿出來,用手拿着。”
易寒搖了搖頭。
刀女拔刀架在易寒脖子上,“拿不拿出來?”
易寒還是搖頭,表情堅定,似乎無論如何都不會妥協。
這倒是讓刀女騎虎難下,她當然不可能真的殺了易寒,只是爲了發泄自己的怒氣。
劍女走了過來道:“師姐,算了,若是嫌髒,我們不喝就是了。“
刀女冷哼一聲,轉過身去。
待兩女走遠,清香白蓮才笑道:“真是一匹兇狠的野馬。”
易寒苦笑道:“師姐,你都看見了,她動不動的就亮刀子要殺人。”
清香白蓮笑道:“你不是挺有本事嗎?”
易寒剛要回應,突然看見兩女已經開始攀登了,怕離她們太遠,無法照應她們,忙疾步趕上,說了聲:“師姐抱緊了。”便揹着清香白蓮,徒手攀爬朝兩女靠近。
攀爬了兩個多時辰,兩女的速度明顯降了下來,心中暗忖:“看來她們已經有些吃力了,大概估計了離峰頂的距離,慢一點也沒事,反正我在她們後面照應周全就是了。”
突然看見刀女的翹.臀鼓的飽飽映入自己的眼幕,身下立即有了反應,心中暗罵自己好色,移開目光集中精力攀登。
可是怕刀女有什麼閃失,他的目光又不能完全離開,這誘惑就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清香白蓮道:“師弟,我渴了。”
易寒“哦”的一聲,“你抱緊了,我給你拿。”
清香白蓮道:“不必了,你專心一點,我自己拿就好。”說着騰出一隻手朝易寒褲襠裡掏去,以爲捉住了壺頸,用力一提,卻捉錯了東西,易寒頂端被清香白蓮一拔,痛的叫出聲來。
千錯萬錯,都是刀女的翹.臀惹的禍。
清香白蓮一訝,順着頂端觸摸整個物件的模樣,立即明白了捉錯東西了,誰會想到這種兇險的環境,易寒還有這門子心思。
易寒見清香白蓮纖手還在觸摸撩撥自己,苦澀道:“師姐,你就不要再調戲我了。”
清香白蓮責斥道:“這會你還有這種心思。”
易寒卻是有苦難言,他是一個正常的男子,似刀女那種人間獨有的翹.臀,他能不爲所動纔怪呢,念頭一轉,屁股這麼翹,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是個男的。
刀女見到易寒的叫聲,心頭一驚,猛的低頭望下,見易寒安然無恙,一顆心鬆了下來,怒罵道:“你幹什麼?還不快點。”
易寒嘴邊低聲嘟噥,“我這麼慢,還不是因爲怕你們有意外在後面照應着,否則,我早就上了峰頂了。”
刀女擡起頭,隨手一捉,習慣性的擡腳攀上,卻因爲剛纔分神,捉錯地方,手上一空,失去了支撐的力道,驚叫一聲,整個人掉了下來。
易寒神經頓時繃緊,電光火石之間,將刀女捉住,卻是由於下墜的力道太大,脫手了!
易寒忙騰出雙腳將刀女的身子夾住,由於剛纔捉住刀女的時候阻了大部分下墜的力道,這一次卻夾住了。
易寒這邊單手捉住岩石,支撐三人只是一瞬就到了極限,另外一手又立即捉住岩石,雙腳卻依然不敢鬆開,死死夾住刀女。
易寒表情突然一繃,只感覺腹下硬物又被痛捉了一把,緊接着又被一撓,腿一軟,身子一麻,剛手上又是微微一鬆,三個人在懸崖峭壁上晃動了幾下,險些掉了下去。
幸好易寒忍住了,沒有被異樣感覺所擊倒,雙手穩住,朗聲道:“捉緊我的.......捉緊我的水壺。”若說是自己的男性昂傲,說不定刀女會立即鬆手。
過了一會之後,刀女纔在易寒的身邊穩住了身子,劍女這個時候才傳來緊張關切的聲音,剛纔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發生。
刀女臉色一緩,剛纔真的兇險,若不是易寒,自己早就掉下去一命嗚呼了,他又救了自己一次,極爲少見的朝易寒露出溫和之色,剛要說一些比較和氣的話,突然看見易寒身後的清香白蓮手裡拿着水壺,表情一呆,立即低頭朝易寒腹下望去,只見那個地方鼓的腫腫一大塊,竟騰出一隻手來狠狠朝易寒臉上扇了一巴掌,“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