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正名一戰

易寒登山老君山,剛至少半山腰的時候就遇到一支不明來歷北敖部隊的伏擊,對方擺出一副要將易寒五千人全殲的架勢,而易寒不顧一切,下了全殲敵人的命令,雙方激戰於半山腰,這支北敖部隊卻外強中乾,一擊即潰,收拾了敵人這支部隊,易寒立即帶領士兵登上山腰,居高俯視,永定河的上游南岸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北敖軍隊的營帳,很顯然易寒此刻所站的位置是對北敖大營具有威脅性的地方,他能率領士兵到達這裡,很多原因是因爲西夏騎兵牽制了敵人的陣地大軍,而北敖方面放棄此地的防禦,更是計中計的一部分,這也是計中計的唯一破綻。

易寒觀察了周邊地形指揮,立即命令士兵一鼓作氣,目標就是敵人大營,燒燬敵人糧草重地,一聲令下,全軍居高臨下發動衝鋒。

易寒率士兵衝下山來,與駐守大營的二萬人隨軍雜役以及五千人的正規步兵交戰,大營遭受突襲,北方營帳士兵措手不及,場面一片混亂,甚至連敵人也分不清楚,一直之間無法組織有序的反抗,兩萬五千人的士兵分散於各處,卻被易寒五千人的部隊直插大營腹地,西夏士兵一邊殺死反抗的敵人,一邊放火燒燬營帳。

營營近連,大火趁着風勢迅速蔓延燃燒,頃刻之間,煙焰漲天,整個北敖大營成了一片火海,通紅火光漫天徹地。

北敖士兵混亂分散於火海之中,密集的身影來回奔走於火光之中,一邊與敵廝殺,一邊忙着救火。

易寒從敵軍士兵移動的蹤跡,立即察覺到東南方向可能就是敵人的糧倉,只要燒了敵人的糧倉,這支北敖大軍就沒有持續作戰的資本,令士兵不顧一切奔赴敵軍糧倉所在,果然北敖士兵見了西夏士兵的舉動,突然間似發狂一樣,不顧一切的衝過來阻攔,那些隨軍雜役也顧不得救火,紛紛衝殺過來,加入戰鬥。

敵人的舉動更堅定了易寒心中的猜測,身先士卒,親率五百名士兵強行衝殺過去,一把火燒燬了敵人的糧倉之後,立即命令全軍撤退。

北敖士兵看見糧倉着火,也顧不得去追擊撤退的西夏士兵,忙於救火,他們知道糧倉被燒,所有的人就得活活餓死。

林毅嶽這邊,仗着精銳的士兵,負隅頑抗,四萬士兵此刻已經損失慘重,勝利的天平慢慢的像敵人那邊傾倒。

白廣立於高地,看着關鎮聯軍人數慢慢的變少,臉上卻依然冷峻,沒有露出絲毫的喜悅。

一個將領奔來稟報道:“元帥,敵人實在頑強,西邊的部隊快擋不住了”,看來林毅嶽已經做出決定,就算拼的全軍覆沒也將衝破防線,搗毀北敖營地。

如此困局,面對二倍與己的兵力,關鎮聯軍居然還能有如此作戰能力,讓白廣不由佩服起眼前的敵人,他要將敵人圍困,卻需要四面包圍,否則也不需要主力盡出,若不是在此設伏,與關鎮聯軍交手,他們幾乎沒有勝出的機會。

白廣命令道:“兩翼增援西面繼續強攻,不能給敵人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天黑之前就能全殲關鎮聯軍”。

那將領驚訝道:“元帥,這樣一來,兩翼薄弱,恐被敵人突圍”。

白廣淡道:“林毅嶽現在腦子裡已經亂了,一條心要搗毀我軍營地,他沒有這個本事能未卜先知,更無法清醒的認清整個局勢,我軍處於主動,佔的先機,放心去吧,這一仗若是無法全殲關鎮聯軍,我都沒有臉面去見元帥了”。

將領領命退下排兵佈陣。

林毅嶽這邊一條心打算從西面突圍,他知道自己已經中了敵人的埋伏,在此地鏖戰,只能是一個結局全軍覆沒,全力從西面突圍的決定,最後也難逃全軍覆沒的命運,但是不會死的沒有絲毫意義。

眼看就要從西面突圍,正面的北敖士兵突然見變得特別兇殘,關鎮聯軍這邊越殺,敵人反而越來,同時兩翼的壓力卻大減。

劉唐立刻注意到了,說道:“林元帥,敵人似乎知道我們的意圖,不如改變策略從兩翼突圍,保留有生力量,他日再報仇雪恥”。

林毅嶽臉色凝重,沉聲道:“劉將軍,這一次我們恐怕要全部死在這裡了,敵人兵力二倍於我,就算能突圍,頂多也是少數的士兵,沒有士兵,我們幾個將領又有何用呢?還不如死的有意義一些”,說完朗聲道:“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劉唐幾人臉色凝重卻點了點頭,林毅嶽朗聲下了必死令,“讓我們像個男子漢一樣死去”。

全軍齊心,抱着必死之心朝西面衝殺,用自己的性命爲後面的部隊贏得突圍的機會。

白廣這邊看着場中戰局,臉色越來越凝重,不知什麼時候額頭已經滲出幾點汗水,心中暗道:“這支軍隊太可怕了,今日我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不能讓他們逃出生天!”

將領又匆匆來稟:“元帥,敵人似發狂一般,根本不怕死,我們的弓箭根本無法對其造成震懾力,西面快擋不住了”。

白廣冷聲道:“既然如此,就用士兵的屍體堵住敵人的去路,傳我命令,放棄被動防禦,與敵人白刃戰”。

白刃戰是極爲殘酷戰鬥方式,一般來說敵我雙方的死亡率是一比一,也就是殺死一個敵人,己方就有死亡一人,一般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採用這種以士兵個人實力爲勝負關鍵的野蠻戰鬥方式。

將領驚訝道:“元帥,這支關鎮聯軍已經處於發狂狀態,且是大東國最精銳的士兵,一對一恐怕我們士兵不敵,就算能堅持下來,必定也是傷亡慘重”。

白廣沉聲道:“今日我一定要全殲這支軍隊,以絕後患,就算以二倍傷亡殺敵也在所不惜,告訴胡和魯、哈斯烏、巴圖達,若有一名敵人突圍,讓他們提頭來見。”他已經看出,敵人兇狠,若不比敵人更兇狠,西面必爲敵人突圍,面對不怕死的敵人,自己也要有必死的信心,否則士兵存有僥倖之心,氣勢已經輸了一大截,勝券在握的戰局有時候也是一把雙刃劍,這就是一位統帥的魄力,爲了達到戰略需要,不惜一切。

胡和魯、哈斯烏、巴圖達三位北敖將領接到死命令,身先士卒,提刀率領士兵與處於瘋狂不顧一切要衝出重圍的關鎮士兵進行肉搏廝殺。

這種戰鬥方式沒有什麼排兵佈陣可言,拼的就是血性,拼的就是誰先快一步將敵人殺死,就算將敵人刺的重傷也沒有什麼用處,講究的是快速殺死人去,專刺敵人要害部位,一擊必殺,否則當你砍斷敵人手臂的時候,敵人的刀卻扎入你的胸口。

場面驚心動魄,任何人第一次看見這種殘忍血腥的戰鬥方式都是控制不住全身發顫。

一個鎮西軍的士兵當他大刀刺中敵人胸口的時候,同時手臂被敵人齊肩砍下,手臂分身,鮮血從肩膀噴涌而出,沒有了兵器,卻立即撲到纏鬥的敵人身後,徒手與敵人撕打,這時一個北敖士兵一刀朝他後背捅去,連着那被抱住的北敖士兵成了連體螞蚱。

林毅嶽身爲元帥卻與士兵共同浴血奮戰,一刀割斷敵人喉嚨,突然感覺身後一陣厲風,猛一轉身,敵人正朝他胸部刺去,林毅嶽用勁一擋,試圖用武力讓敵人手中兵器脫手,雙方力道卻勢均力敵,卻是一個北敖將領,兩人硬頂起來,兩人的大刀竟擋的變彎了,正在這時,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一個北敖士兵,一刀切中林毅嶽右腰,對方敵將見林毅嶽中刀,手中大刀鬆動,要趁機出手,林毅嶽咬了咬牙,把腰一閃,反手一刀朝敵的腦袋直劈下去,那敵將人頭分家,身體還拿着大刀倒在地上,林毅嶽將手中大刀朝地上敵將胸口扔插去過,反過身來用手肘箍住剛纔偷襲他士兵的脖子,生生奪取士兵手中的大刀,手腕用力,將士兵攔腰砍成兩截。

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中發生,這個時候腰部傷口鮮血滲出,已經將他戰袍染紅一大片。

戰鬥異常激烈,雙方都是不要命,北敖以二個士兵性命的代價換得殺死一個關鎮聯軍士兵,場面充分呈現戰爭的殘酷性,死亡是必然的,沒有僥倖,而他們要做的就是讓敵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關鎮聯軍的士兵一個個倒下,他們的敵人死傷更加慘烈,但是就是不顧性命,也無法突圍而出,連付出生命都無法做到的事情,還有什麼辦法呢?

白廣看着戰場,臉色凝重,只感覺這一生從來沒有像今日這麼苦戰過,難道就算以爲二倍兵力優勢將敵人包圍在山谷之中,要全殲這支軍隊也必須付出同歸於盡的代價嗎?太可怕了,這支軍隊比世界上任何一支軍隊都要可怕,他們的韌性決心沒有任何一支軍隊可比,就算神兵,奇兵也比不上,這纔是一支軍隊的靈魂所在。

既然無法將其懾服,那就讓我讓你們變得安靜,無法掙扎,白廣舉手,下了與敵人同歸於盡的命令,他本不必如此,可是他卻不想讓一個關鎮聯軍的士兵逃離,要做的完美就要付出更多更多的努力和代價,白廣已經改變了此戰的初衷,這支可怕的軍隊一旦不死,將會似春風吹過枯萎的草地,煥發出強韌的生機,下一次要面對的,將是更強大的敵人,白廣不會讓大東國的軍隊有機會都變成關鎮聯軍,他們依然只能是一盤散沙。

突然所有人看見遠處保定河上游飄起滾滾濃煙,頃刻之間火光蓋地,讓太陽光芒黯然失色,火光甚至都將映紅整個山谷,可想而知這是一場如此浩大的大火。

林毅嶽等將領見狀,露出興奮之色,太好了,有奇兵成功偷襲北敖大營,苦戰無法懾服關鎮聯軍的北敖士兵見此情景,遭受雙重打擊,頓時士氣低落,無心戀戰,剛纔那股憋住的戰死氣勢消之無形。

將領來到白廣跟前,臉色凝重道:“元帥,我軍大營恐被敵人奇兵偷襲,戰士無心戀戰,撤退吧”。

白廣不願意撤退,此刻要是能殲滅關鎮聯軍,他纔不理會大營被偷襲,只是士兵的心態已經發生變化,自己已經沒有機會殲滅這支可怕的軍隊,再戰下去,只能是一個結果——那就是自己全軍覆沒卻依然無法全殲對手。

這是多麼可笑啊,以二倍兵力將敵人包圍,卻是這樣的結果。

將領見戰局已經發生轉變,己方士兵苦戰,被敵人壓的步步後退,元帥卻依然凝重不語,勸說道:“元帥撤吧,以後有的是機會”。

白廣沉聲道:“沒有機會了,我們幫助了我們的敵人變得更可怕,你知道嗎?如此逆境之下重生,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可能打擊敵人這支軍隊的決心,我真的想不顧一切與敵人同歸於盡,但是這是奢望”。

就在這時,士兵來稟:“元帥,在老君山北面的山腰發現一支幾千人的敵軍部隊朝這邊迅速移動過來”。

將領沉聲道:“定是這支部隊趁我軍主力與關鎮聯軍激戰,趁機偷襲了我軍營地,我立即率兵迎敵”,他從白廣的口氣中認爲元帥打算激戰到底,所以纔有此一言。

白廣下令道:“全軍撤退”。

那將領喊道:“元帥,走之前,也要殲滅那支偷襲我軍大營的部隊,報仇雪恨,這邊我們只要改變防禦策略,根本不是問題”。

白廣搖頭道:“在如此混亂的戰局下,能一眼洞察我軍唯一破綻,必是能人,且我對敵人底細不知,此戰打不得。”看着山谷下的戰況,“如今我們已經擋不住這支關鎮聯軍亦無法將其全殲,鏖戰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傳我命令,全軍撤退”。

激戰中的關鎮聯軍發現北敖大軍紛紛撤退,劉唐大喜道:“林元帥,我們立即趁勝追擊”。

林毅嶽沉聲道:“窮寇莫追,否則中了敵人的圈套就得不償失”,而這個時候,士兵見敵人撤退,鼓在胸口的一口氣吐出,如泄的皮球全身軟綿綿,沒有任何力氣,他們已經拼盡全力了。

山谷中變得寂靜,只有不時傳來幾個重傷不死士兵的哀嚎聲,讓所有人聽了如刀割一般,空氣中瀰漫着大戰之後的血腥味,所有士兵臉色凝重,臉色並沒有獲得勝利之後喜悅的笑容,也沒有死裡逃生的歡喜。

林毅嶽下令全軍救死扶傷,離開山谷。

過了一會,突然一處傳來士兵的爭吵聲。

“你爲什麼要殺了他——”

“他已經活不了,爲何還要讓他承受痛苦”。

林毅嶽聽見爭吵聲,一肚子怒火,打算將這兩個吵架的士兵軍法處置,臉色鐵青匆匆走了過去。

兩個士兵見了林毅嶽走了過來,一個士兵指着另外一個士兵,大聲道:“元帥,他殺死自己人”。

林毅嶽順着手指看去,那士兵一臉痛苦的表情,卻繃着臉上肌肉一言不發。

林毅嶽低頭看着地上身負重傷,痛苦哀傷的士兵,斷臂殘腿,腹部身中多刀,已經包紮過的傷口還是不停的涌出鮮血,蒼白的臉色滿是忍受痛苦的汗水。

林毅嶽解開自己的戰袍,包在那身負重傷士兵的腹部,輕輕的在那士兵耳中說了一句話,“你能活下來,你還記得你還要回家見你想見的人”,說着將他背了起來。

哀嚎聲陸續從他身後傳入耳中,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爲之動容,但林毅嶽卻依然臉無表情,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

全軍在救死扶傷的時候,林毅嶽身後的哀嚎聲越來越弱,直到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響,兩條手臂垂了下去,林毅嶽知道他死了,卻沒有把他放下來,將已死的士兵手臂放在自己的脖子,看着敵軍撤離,留在山谷各地的旗號,玄冥白廣,北敖年輕將領的翹楚,一個有着傳奇的人物,假於時日,妙瀚退隱,他將是大東國的頭號敵人,不得不說,林毅嶽與他第一次交手,就敗在他的手上,白廣繼承了妙瀚卓越的軍事才能,可怕的是他還很年輕,誰也不想自己遇到這樣的敵人。

一個士兵看到這一幕,突然忍不住痛哭起來。

林毅嶽咆哮道:“不準哭泣,二十大棍先記上,回營地再施以刑罰”。

一語之後朗聲道:“回營,記得,我們是打了勝仗”,此戰四萬進入山谷的士兵只剩下一萬八千人不到,他們是精銳中的精銳啊,可想而知,此戰如何激烈艱苦。

就在這時,北面山坡突然出現了許多士兵,關鎮聯軍見狀,高度警戒,準備迎戰。

對方士兵卻絲毫沒有要進攻的意思,立於原地不動,所有人都臉無表情,沉默不語,也不表明身份。

只見一個白袍將領從士兵羣中走上前來,林毅嶽見了那人,身子一震,臉上說不出是激動還是震驚,喉嚨似被什麼東西塞住了,喊不出任何聲音來。

這會關鎮聯軍的士兵已經知道了這支突然出現的部隊是西夏士兵,西夏人跟北敖人長的很像,很難辨認,從對方的戎裝,他們已經知道來者的身份,雖說是盟友,卻彼此之間卻顯得陌生沒有任何感情,畢竟他們也是曾經的敵人。

劉唐低聲問道:“此人是誰?林元帥是否認得”,他看見這名年輕的將領英姿勃勃,氣質丰神昂偉,也料定對方定是非凡人物,劉唐見過孤龍,此人比孤龍更年輕,但其身上流露出來的氣勢絲毫不壓於孤龍,所有才有此一問。

林毅嶽凝視易寒,口中輕輕吐出四個字:“麒麟將軍”。

劉唐、陳穎、趙佳坤三人聞聲,大吃一驚,目光焦點集中到易寒那張年輕的臉龐,眼前的年輕人就是麒麟,富有傳奇色彩的雁門關一戰,在士兵百姓心中有極高聲望的麒麟將軍,與孤龍並稱爲大東國未來兩大頂樑柱之一,易老元帥的孫子,他們的少主——易寒。

只見眼前的年輕人緩緩走來,直到林毅嶽跟前才停了下來,他目光巡視了地上死狀慘烈的士兵,臉無表情,用凝重的口吻說了一句話:“毅嶽,我來晚了”。

林毅嶽直視易寒,平靜道:“元帥我一直等你回來,不管你現在是什麼身份,永遠是鎮西軍全軍將士的元帥”。

宋劍出等鎮西軍將領也齊聲道:“元帥,我們一直等你回來”。

劉唐、陳穎、趙佳坤三人聞言,又是一驚,想不到鎮西軍衆將領與少主竟有如此深刻的感情,難能可貴的是彼此之間這份帥與將的信任,他這個鎮西軍元帥可是名符其實。

林毅嶽與幾個鎮西軍的將領突然跪下,朗喊道:“元帥!”,與此同時,所屬鎮西軍的士兵也跪了下去,齊聲喊道:“元帥!”

劉唐、陳穎、趙佳坤三人一愣,所屬關中軍的士兵也是愣神,不知道該跪下還是站着,畢竟誰都知道麒麟將軍現在代表的是西夏,朝他跪下就相當於叛國,關中軍士兵目光朝自己的統領望去,卻是打算跟隨自己統帥的決定。

劉唐、陳穎、趙佳坤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跪了下去,朗聲喊道:“易元帥!”這三個字一出口,站着的關中軍士兵也跪了下去。

易寒頓時熱血沸騰,心中熾熱情感無法掩藏,宣泄出來,朗聲喊道:“我願意擔當!”是的,他願意與這幫兄弟共同擔當,同心抗敵。

親自林毅嶽開始將一個個將領扶起之後,朗聲道:“將士們都起來吧!你們的勇敢值得任何人的尊重”。

命令一出,一萬八千人的士兵立正站直,此刻,易寒就似乎擁有整個世界,他們都是自己值得信任的兄弟,就算他堂堂正正握着十萬西夏大軍的兵權時,也沒有這一刻如此激動人心,這纔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士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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