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哥斜着眼睛看這趙子弦,不知道這小子葫蘆裡賣得什麼藥,說道:“老弟,你該不會是拿我開心吧?賺錢當然是他孃的賺得越快越好,就是不知道你所說的快有多塊。”
趙子弦一笑,道:“歡哥你身上有沒有牌。”
歡哥雖然不知道趙子弦什麼意思,滿腹狐疑地看着趙子弦,不過他絕對有自信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耍自己,就想看看趙子弦到底想幹什麼,於是就衝着小嘍嘍打了個響指。
小嘍嘍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老大,您喊我?”
“去搞一副牌過來。”
老大吩咐的事,小弟哪能不照辦,而且又不是砍人,就是拿副牌這麼簡單的事兒,於是小嘍嘍就趕快跑到前臺拿了一副牌。
“嘿,老大,您要的牌。”小一邊把牌遞給歡哥,還一邊在邊上沒走。
趙子弦還是不吭聲,歡哥一擺手,又罵起小嘍嘍:“滾開,別再這礙事,你說你今天是找打是吧。”
很多小嘍嘍就是這樣,不打不罵他不成才,歡哥就深知這個道理。
小嘍嘍滾到一邊後,歡哥把牌遞給趙子弦,說道:“老弟,牌拿來了,你可要給我說清楚你剛纔說的話要怎麼兌現。”言語中略微有着威脅的意思。
趙子弦當然把這一層情況早就想明白了,嘿嘿一笑,“歡哥,你剛纔問的問題是什麼?”
歡哥一愣,“我問你,賺錢賺得有多塊。”
趙子弦又一笑,隨手拿起一張牌,把牌正面對着歡哥,牌背面對着自己,正面牌是梅花4,說道:“就像這麼快。”
話說完,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忽”地把手翻過來,牌面就對象了自己,又翻回去,牌面就再次朝向了歡哥。
就這一個動作,讓歡哥張大了嘴巴,因爲那張梅花4已經變成了黑桃A。
趙子弦又隨便摸了一張牌,還是把牌面朝向歡哥,方塊9,又是“忽”地翻過來,一瞬間又翻回去,牌面就變成了紅桃A。
如法炮製,趙子弦又拿了兩張牌,又同樣的做法,就這樣把四張牌,都以瞬間變成了A。
然後把這四張A拿在手中,展開,手稍微一抖,歡哥只趙子弦的手顫動了一下,似乎移動都沒移動,這四張A就變成了剛纔沒變之前牌,梅花4,紅桃9和其他兩張。
又是一顫,這四張雜牌又變成了四張A。
趙子弦意味深長地朝着歡哥一笑:“不知道歡哥覺得這樣的賺錢速度,算不算快?”
“哈哈,好好,”歡哥開懷大笑,“老弟,我剛纔就說了嘛,我就知道你這個老弟有點門道,很好,很好。這個的速度,快,真他孃的快。”
趙子弦用了廚神真氣,想要換張牌還不易如反掌,只是歡哥怎麼會知道這一層的原因,只是把趙子弦當成了一
個賭技精湛的高手。
當下,歡哥就摟這趙子弦的肩膀:“老弟,你說,接下來怎麼辦?”
趙子弦把聲音沉下來:“歡哥你說我們桌上的四個人一共有多少籌碼。”
歡哥沉思了一下,“黃毛老外那裡似乎有五千萬的樣子,我這裡也有兩千萬,那個胖子似乎也有不到一千萬多萬,不知道老弟你?”
趙子弦又說道:“我身上的錢不多,但是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這幾千萬,翻一倍,全納入歡哥手中。事成之後,我只要一千萬的紅利。”
歡哥看了趙子弦露了這一手絕活,如何不相信趙子弦,而且自從黃毛老外來了之後,自己就沒怎麼贏錢,不要說翻一倍,就是五六千萬能夠進賬,給趙子弦一千萬都可以是的,有這個高手幫忙,想贏多少,還不都是輕鬆的事,就連忙說好。
趙子弦這時候就又說道:“不過一會兒的事,需要歡哥你配合我。”
歡哥咧這嘴笑起來:“那是當然,老弟有這樣的絕技,我當然會配合老弟了。”
趙子弦又湊到歡哥耳朵邊輕聲說道:“可是有一個問題,那個荷官,跟老外是一夥兒的。”
“什麼?”歡哥大吃一驚,他能在這裡場子裡放高利貸,對場子裡邊的所有情況,荷官,保安,服務員,甚至常常來的賭客的來頭,都瞭如指掌,有哪個不怕死的敢在這個場子裡搞鬼,更何況還是自己的牌桌上。
雖然對趙子弦的技術又自信,但是歡哥對自己的實力和對人員的控制更有自信:“老弟,這個地方,我還不知道有人敢在這裡耍手段,不要說是荷官,就是再有來頭的賭客,也不敢耍花樣,這裡的老闆……而且那個老外跟胖子,也在這裡玩了很久了,從來沒有出過問題。”說到這,歡哥還是沒有把丁滿的名字說出來,好像是有什麼顧忌,又說道:“我知道的有能力也有膽量在這裡搞花招的人,只有老弟你一個人,你剛纔的速度,我連看都看不清,那其他人就更看不到了。所以我才願意跟你合作。”
作爲大哥,歡哥當然要對自己的實力範圍有自信,他在丁滿的賭場不當放高利貸,整個賭場的保安工作也都是他在做,所有就算他有些懷疑也不能立馬同意趙子弦的看法,這是在自己的地盤,要是自己手下的人都不聽話,自己還怎麼當大哥,而且不聽話的手下,還是跟別人聯合起來騙大哥的錢?這種事情傳出去是不是讓別人笑掉大牙,並且不聽話的手下還不是自己找出來的,還是有一個外人告訴自己的,那不是襯托出自己的無能麼。
趙子弦是什麼人,歡哥的這些想法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只是先提醒歡哥一下,也不想歡哥現在就去把那個荷官如何,並且現在沒有證據,就算把荷官抓起來,也沒辦法那個老外。於是趙子弦又說:“好吧,歡哥,那等下你就多注意那個荷官
,看我的眼神行事,露出馬腳你就抓他個現形。”這樣一說,等下荷官露出破綻的時候,如果歡哥抓到,那這一份功勞自然還是歡哥的,做大哥的自己抓到自己的內鬼,就也不會不太好聽,反而會顯得大哥識人方面是十分犀利,也能對其他的員工有個警示作用。
趙子弦這個時候的想法就是荷官和老外兩個人合夥,荷官憑藉手拿牌的力量對牌造成的極細微的變化當成牌的記號,憑藉這個記號把大牌發給老外,然後給趙子弦,胖子暴發戶和歡哥發成也不錯,但是還是沒有老外的牌大的牌,這樣就可以慢慢把三家的錢全都吸光。想到這裡趙子弦也有些佩服這個荷官了,在這種地方,居然還吃裡扒外,被逮到的話,就不是被打死那麼簡單了。
不過看歡哥還是猶豫不決,趙子弦又說道:“歡哥,你只要觀察好荷官,他如果有問題跟老外合作,就一定會露出破綻,然後呢,我們的首要任務是,先把胖子的吸光,這樣一來,就愛只剩下我們兩個對付黃毛老外一個。怎麼說都是我們佔優勢。”
對於要把別人的錢吸光這種要求,歡哥當然是舉雙手同意,但是他不會允許趙子弦來揭穿自己的手下,自己的狗,當然還是自己來打。
回到桌上,繼續下一局。胖子看了看趙子弦跟歡哥,似乎不太相信這兩個人會走到一起。
而趙子弦,當然還是把精力留在觀察荷官和黃毛老外上面,腦子裡計劃着要怎麼做。四個人梭哈有一個好處,就是當你不想玩的時候,你可以直接棄牌,只需要輸一個底錢就可以了。只要別人繼續進行,自己就有空閒的時間可以安排對策。雖然這裡的底錢是一萬,不過這些錢對趙子弦他們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
趙子弦尷尬地笑了一下,因爲他又想起來自己當年還上中學的時候,在寢室裡跟同寢室的同學玩“扎金花”,那時候趙子弦他們玩的是一塊錢的底,也是因爲可以直接棄牌不跟牌這個規矩,經常有人贏了二三百塊錢,然後就不在跟牌,除非拿到天大的牌,不然就一直不玩,這樣基本玩到半夜輸家的二三百塊也別想贏回來。班裡的同學會這種陰招的時候,趙子弦還是一個單純少年,還在想怎麼練會賭術,靠賭術發家致富呢。
從高中就被班裡的有心計的同學算計,這也是趙子弦討厭賭博的一個原因,沒想到到今天,還要玩這個自己討厭的遊戲。只不過趙子弦自己都沒明白這一點,正是自己上中學時候的軟弱,比同學欺負,再慢慢養成了自己堅毅的性格,才足以在社會上立足。很多學校裡稱王稱霸的傢伙到了社會上基本都是被人像狗屎一樣踩在腳底下。只是這種感覺不像餓肚子了吃一碗麪就立刻會飽的感覺一樣來得那麼真實飽滿。沒有人會三兩分鐘就從一個軟蛋變成強者,這種變化是便隨着自己的成長慢慢形成的。這是趙子弦最可貴的財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