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之隊在洞穴通道里艱難穿行。陸傑依然如故的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緊跟着他的是林志銀。而林聰卻走在最後面,在他的前面是二憨。趙子弦則被黑苦妹和李玉彩夾在隊俉的最中央位置。
如此的隊形排列,不僅分開了林家兩兄弟,而且還將最有可能的起了異心的陸傑遠遠隔離在最前方。
通道蜿蜒崎嶇不平,時寬時窄的。最寬之處可以容得下三人並肩而行,最窄之處則要側身橫行而過。每每走到最窄之處,最痛苦的就屬二憨了。他體態健碩,每次都是難之又難的通過窄道,而且還要林聰在後面推力助行纔可以。
陸傑突然快走幾步,將衆人甩在身後。黑苦妹發現異常可是由於林志銀擋在身前,無法阻止陸傑只能大喝問道:“姓陸的,你幹嘛?”
其他人的手電齊刷刷的照向前方,由於通道太過狹窄根本他們只能看到前方一人的後腦勺。唯有一直跟在陸傑身後的林志銀看清他的舉動。
只見陸傑快速前行,穿過前方更加狹窄處,猛然轉身目露狠色盯着林志銀。那目光似凶神似猛獸,林志銀不由的身體一怔停下了腳步,傻楞當場。
陸傑守在通道的最窄處,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趙子弦一直在悶頭估算行進路程,見異變突生不由的暗自苦笑。非敵已之人,果然有異心。
陸傑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弩平舉在手,冷聲說道:“你們根本不是祭祖這麼簡單。說,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趙子弦伸手按在正欲發彪的黑苦妹的肩膀上,示意她稍安勿燥,並開口反問道:“你爲什麼我們要做什麼?你又想做什麼?或者說你想要什麼?”說罷推着黑苦妹擠過擋在身前的林志星。黑苦妹會意,伸手按在腰間的軟劍之上,等待最佳的出手時機。在狹小的空間裡,陸傑手握弓弩,讓他們不敢大意。
“嘿嘿!”陸傑冷笑兩聲。“你們是來尋寶的吧。要不然以我們這樣的人物,根本不可能不辭辛苦來到之深山老林裡受罪。我想要錢,很多很多的錢。要不然得到寶貝分我一份也行。”
“你想要多少錢?多少纔算很多很多的錢?”趙子弦依然不答反問。
二憨則在後面叫嚷了起來:“陸哥,老闆這麼好的人,給了我們這麼多錢,你還不滿足啊?”
“你個憨貨,懂個屁。他們是來尋寶的,而且肯定非常危險。就算不危險,他們得到寶貝後也會殺我們滅口。”陸傑怒喝連連。
趙子弦暗自苦笑,心想自己出手大方也是個錯。更讓他感到好笑的事,他和兩女一直防着陸傑,卻沒想到對方同樣一直防着他們三人。可是眼下問題必須解決,於是他開口說道:“你們如果怕,可以現在反回去,絕不強求。至於你們報酬一分不會少的給你們。”
趙子弦在其他三個青年被陸傑說服前表態,不想讓事情朝壞的方面發展。當然,他的一番話語也起到
了一定的效果,其他三人陷入沉思,而陸傑也一時之間處於楞神狀態。
黑苦妹出手如閃電,抽出腰間的軟劍毫不遲疑地向陸傑擲了過去。她雖然在趙子弦的手下過不了三招,但是對上普通人可就高手中的高手了。
陸傑的家族雖然世代以打獵爲生有着異於常人的洞察和反應能力,但是對上黑苦妹這等高手,只有任其宰割的份。當他看到寒光閃現之時,雖心知不好卻爲時已晚。他手中的弓弩被激射而來的軟件斬斷了弓弦。而他本人則被軟劍的劍柄擊中了額頭,異變的心驚及疼痛讓的不由大叫一聲,啊!
聲音在通道回震的作用下顯的異常響亮。
黑苦妹在軟劍出手之際,身體前撲,以詭異的速度閃到陸傑身旁。她屈指成爪,一把攥住他的衣領,錯步借力將其拉到身前,並伸手扣住了肚子,“敢玩花樣,哼!”通道雖然狹小,可是對於身材相對來說嬌小的她來說,並沒有太大的阻礙。
李玉彩則在黑苦妹出手之後,也出手了。她擡腿後踢正中跟在身後且正發楞的二憨的小腹之上。多年從警讓她的反應與爆發力都強於普通人,儘管無法和黑苦妹這般的高手相比。可是一腳踢翻二憨的實力還是有的,必定曾經是海口刑偵副隊長。沒有兩手拳腳功夫,也不可能坐上這個位子。
二憨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感到小腹吃痛且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去。跟在二憨身後的林聰被後倒的二憨壓在身下。至於林志銀,也毫無疑問的被趙子弦給制住了。
林志銀並沒有愛到攻擊,只是覺得全身鬆軟無力。他自己都不明白是被突來異變嚇到了,還是怎麼,只知道身體不受控制。他覺得自己除了大腦是清醒的,耳目還能感知外界外,完全失去了知道。
趙子弦雖然沒有恢復到全盛狀態,但是他體內的廚神真氣還在,想要制伏一個普通人還是輕而易舉之事。
由於通道太過狹窄,趙子弦無法將四人聚集到一起。於是只能一手按在林志銀肩膀之上故作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們既然起了戒備之心,也有了異心。我們也不爲難你們。你們這將原路反回吧。彩兒把錢給付給他們,一人再付他們五萬吧。”
李玉彩會意,取出帶支票本填了四張五萬的支票隨手丟在地上,冷聲說道:“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現金支票你們每人一張。”
二憨從地上爬起來,撿起地上的支票用手電筒照了照,喜聲道:“真的!”
黑苦妹將陸傑拉到較寬敞一點的地方,死死的將他擠在洞壁上,並罵道:“不長眼的東西!”說罷扣住他的脖子的同時,將身體緊貼着洞壁讓出道來。
趙子弦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小心戒備的與兩人貼身而過。李玉彩緊隨他也與兩人貼身而過。
黑苦妹揮拳在陸傑的腹部狠狠地來了一下,才憤然地倒退着離去。她滿臉的戒備之色且怒視着四個青年,退行着直到穿過最狹小
的通道部分。
趙子弦現在的實力有所恢復,陸傑等四個青年離隊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還希望他們能自動退出。陸傑的突然發難,讓他剛好有借題發揮的機會。
趙子弦行事一向謹慎,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尤其是不知根不知底的外人。他們接來的路將會更加兇險,他也無法繼續裝下去。四個青年的離開,對於他來說反而成了好事。
沒有外人在隊俉裡,趙子弦理所當然的充當起探路先鋒的角色。他一馬當兒的走在最前方,拉着緊跟在身後的李玉彩。而李玉彩卻又拉着身後的黑苦妹。三人連成一線快速在通道里行走着,約一個小時過後,他們來到了地圖上標示的地底河前。
讓趙子弦感到詭異的是,此時的地底河已完全乾涸,河牀盡顯。他以乎早就知道地下河會乾涸似的,毫不猶豫地拉着兩女跳下河牀,大步走了過去。
“過了這條河,很快就通出了這條通道。我們今晚留在出口處過夜,明天再趕一天的路就能趕到目的。”趙子弦最先跳上河岸,伸手將李玉彩拉上岸。
黑苦妹一個跳躍上了岸,用手電照了照四周,看向不遠處的地穴通道,開口問道:“還要走多久?”
趙子弦扯嘴笑笑,以我們的速度最多兩個小時,看向黑苦妹問道:“累了?”
黑苦妹狐疑地盯着趙子弦看,回道:“不累!我們還是趕路吧!”覺得他知道太過詳細,有些不太正常。可是想想以趙子弦的本事,知道的那麼清楚也不足爲奇。她還想到了一個可能,不過以目前趙子弦的狀況不可能做到,也就沒有多加追問。
李玉彩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是一時之間又想不到哪裡出了問題。最終她什麼也沒說,就被趙子弦牽着繼續趕路。
走着走着,趙子弦突然停下了腳步。他聞到一股極濃的腥臭之味,回頭見兩女都皺着眉頭,輕聲地問:“你們也聞到了?”
李玉彩默然地點點頭,繼而開口說道:“這味道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聞過。可又想不起來了!”
黑苦妹玉手煽動,將空氣往鼻子前煽,繼而皺起眉頭隱入沉思。突然,她大聲叫道:“是蛇!是條大蛇!”從小生活在大山裡,對蛇的味道相當熟悉,更何況她還經常爲紅愁抓蛇練蠱。
李玉彩面露恍然之色,急切地說道:“對,對,是蛇的味道。我曾經在養蛇場裡辦過案子。蛇室的味道和這裡味道極其相似。”經黑妹提醒終於想起在哪裡聞過這種味道了。
趙子弦一臉凝重之色,從黑苦妹的揹包裡取出神廚刀提在手上,“老夥計,看來今天你要再次開葷了。”以他對食材的敏感承度早就聞出那腥臭之味是蛇身上發出來的。
趙子弦提着神廚刀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並在身後揮手示意兩女不要跟上來。他沒走出走步來到一個拐彎處,擋在眼前的是一條盤繞而眠的巨蛇。
(本章完)